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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掏出口袋里的几张票子,看着远处快要走出视线的人,叹了一口气,“人啊,变化还真是快。一不留神,呵呵。”
回到场地里,正好遇到木子凌,“上哪儿去了?刚才都没有找到你。”
月华看向他的身后,顾南笙还是不在,“找我干嘛?南笙呢?”
“哦,她,她休息了。”木子凌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说道。
“嗯。”月华找不到话题,犹豫了一会儿,想起安夏的话,觉得还是告诉木子凌比较好,观察着木子凌的表情,“那个,你知道南笙她怀孕了吗?”
“什么?”木子凌脸上的震惊丝毫不作假,又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地笑笑,把月华的话当做玩笑,“呵呵,你说什么呢?满城,你知道吗?你的笑点太低,而且,还很不会说故事,不会说笑话。”
月华却是一脸认真,没有任何笑意,满脸都是严肃,“唉,我没有开玩笑。就刚才,我的女伴,她是个,嗯,一个医学教授,一眼就看出了南笙的不对劲,是她说,南笙怀孕了,而且看起来时间不长,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子。你还是挑个时间陪她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真的是,可是要小心一点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随便了。”
木子凌盯着月华看了许久,突然就觉得他得不到眼前这个人了,笑得跟第一次见到月华时一样,“好,我会的。”
他心里明白,月华说的很有可能,一个月,一个月前,正是一切的开始。不管是谁的错,但是现在,他可能要当爸爸了,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就算他不爱顾南笙,但是想到他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心情就不一样了,之前怎么也看不透,放不开的人,可以在一瞬间就释怀了。他总该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正如那句话一样,男孩向男人的转变就只需要那么一瞬间,不是性,而是新的生命和责任的到来,当他知道自己要成为最伟大的父亲母亲之中的一个角色时,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会真正地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男人,担起自己的重担。
月华也觉得木子凌不一样了,被他的笑脸恍了一下,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木子凌看月华又发起呆来,“怎么?又想起谁了?”
月华微微睁大眼,都是惊讶的表情。
“呵呵,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总是把心情放在脸上?”木子凌手里的酒液晃了晃,荡出波纹来。
“啊?是吗?”月华摸摸自己的脸,笑得没什么负担,“没人呢,你是第一个。那这样看来,岂不是说我的心思很容易被人知道了?那可不妙啊。”
“被人知道你的心思?不会的,你露出的只是你的心情,却不是心思。你想得太多了,要是你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骗死?”木子凌摇摇头,喝下一口酒。微阖的眼睑中,是未说完的话语。自然不是心思,你的心思藏得很深,心情能够暴露出来,但是对上人,却看不出你是真的欢喜热情,还是逢场作戏,恪守礼貌。看不出你对一个人的牵挂欢喜,或许,你的心里所有人都只是熟悉的人,都是过客吧。
天色灰暗,弯弯的弦月升起,像被人挖去了心,诡异地弯成漂亮的圆形内切图形。
月华很无奈,安夏这个大小姐怕是忘了,在别墅区打车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叹一口气,听着地图的指示继续走,还有谁?比他还要倒霉。
影子是映在身前的,月华不经意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影子旁边多了另外一样东西,他放慢脚步,脊背的肌肉绷紧了,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那东西近了,月华单脚支地猛地转身一个侧踢,那人却身形很是灵敏的躲了过去,但月华也没有停止,脚着地后,顺着力道又踢出另一只脚,那人躲闪不及,动作大了点,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真实的面目来。
是个熟悉的脸,意想不到的人,做了意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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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人心智最为脆弱,他们的思想很容易被侵入,被控制。
你的使命,就是杀了他,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吧,让他消失在这里。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可是,我不想让他消失。
不,你看他,你看啊,他从不在意你,他在意的只有那些女人,杀了他,杀了他,他就独属于你了,你可以独独享受他的死亡,你一个人的他!
独享,他的死亡?
对,杀了他,他就是你的了!
杀了他,就是我的了?我想要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近期考试,会比较忙,今天只能更一章了
明天会开启新的世界……
第75章 犯戒1
这里有群山围绕,正是草木生长的季节,绿树成荫,隐在树上的鸟儿一个劲儿地叫,仿佛吵架一般,扯破了嗓子,誓要震下几片树叶来。
车辙遍布的大路上,颤颤巍巍的驴车缓缓前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穿着粗布麻衣,戴着斗笠的老汉抽打着瘦驴,驴子不满地嘶叫一声,晃晃脑袋,低头迈步。
“玉儿,你小心着点儿。”老汉微微偏头,对着后面吐出一句话,声音柔和,充满爱意。
“知道了,爷爷。”车尾处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扎着两个冲天鬏,还带上了红色发带做装饰。穿的也是偏红色的小马褂,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小脚晃来晃去,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车子一跑,那风车就转得正快。
驴车停在了一座庙宇前,小丫头跳下车,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寺庙里跑。
“玉儿,别瞎跑!当心脚下。”老汉摘下斗笠,放在车前,抬手要去揭车上一直盖着的灰布。
“知道了!爷爷!”玉儿手脚并用爬过了高高的门槛,她不明白,为什么寺庙的后门也要有那么一块大木头,小跑着进入寺庙,甜甜的童音回荡着,“守空哥哥,玉儿和爷爷来给你们送东西啦!守空哥哥!”
“玉儿,要叫小师傅!”
“知道了,爷爷。守空哥哥!来跟玉儿一起去玩儿吧!守空哥哥!”
正在禅房里努力背经文的守空小和尚耳朵一动,看向不远处闭眼念经的人。
那人缓缓睁开眼,“去吧。”藏青色的袖子遮住手腕,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佛珠,发出轻微的木石撞击声,那佛珠珠圆玉润,因为长时间的把玩,表面光滑可鉴人。
“谢谢师兄!”守空站起来双手合十做了个礼,眼中都是灵动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就冲出门。桌案上本是袅袅上升的香烟荡成了花纹繁杂的图案,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乱人心弦。
那僧人面露无奈,温润的笑着摇摇头,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蒲团上微微凹下的皱褶渐渐舒展开来,开着的窗户飘进来一片粉红,落在还未合上的经书里,清风翻过一页,把那抹颜色藏在里面,等待着什么时候有人发现。
“阿弥陀佛。施主,您何必这么麻烦,我们可以派人下山去取的。”青衣僧人双手合十,方才在拨弄的佛珠就套在右手虎口上,面带微笑,对老汉说着话。旁边有其他僧人搬运着老汉车载的东西,是一袋袋的米面,白色的,灰色的。
老汉敬重地同样合十,“守心师傅客气了,本来寺庙给老汉的东西就很多了,能帮小师傅们做些事情我也很是乐意。您救了玉儿,还没有好好谢过,如今,也算是来还愿了。守心师傅千万不要客气了。”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普度众人本就是我佛门弟子的职责,贫僧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守心又开始念着佛珠,在外部环境下,剑眉星目,一派正气。
玉儿拉着守空就往寺庙后的草木峥嵘处跑,在后山有大片的野花丛,春日里蝴蝶蹁跹,很是美丽。
“玉儿,你慢一点!师父师兄说了,后山太危险,不能去的!”守空紧巴巴地跟着玉儿,满脸担忧。
“怕什么!”玉儿停下来,回头看着守空,调皮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公主,“守空哥哥胆子太小了,我和村子里的大虎,我们还跑到涂山后面摘花呢!那里的花可漂亮了,根本就没有守空哥哥说的那么怕人!”
“啊?”小和尚夸张的脸上都是震惊和担忧,“玉儿,你和大虎去了涂山?我师傅说,”左右看看,凑到玉儿的耳边小声说,“哪里有妖怪的!”
“啊?真的吗?可是我和大虎都没就见过哎!守空哥哥见过吗?妖怪是不是都长得很吓人?”玉儿捂着小嘴,扯上了小和尚的袖子。
“没有。”守空摇摇头,随即又一副肯定骄傲的样子,可爱极了,“不过,我师父和师兄一定见过的!”
“我也觉得,主持爷爷和守心师兄那么厉害,肯定见过的。”玉儿点点头,攥攥小拳头,认为守空说的很对。
两个小家伙没有再往前跑,而是坐在了野花丛不远的田埂上的大树下,天真地讨论着关于妖怪的话题。
“我爷爷说了,妖怪都是长着大嘴巴的丑八怪,黑黢黢的,有好多好多个眼睛,还会发光!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抓小孩了,谁要是晚上不睡觉,不听话的话,妖怪就会找到他的家里,把他带走,这样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爹爹和阿娘了!”小丫头讲得头头是道,却把守空吓得不轻。
“呜呜,好可怕啊。”守空坐得靠近了玉儿,他有点害怕了,他的师父和师兄从来没跟他讲过这些。
旷野地里没有人声,更何况是在靠近后山的地方,以前看草木遮挡的地方觉得没什么,但是两小只自己讲了妖怪之后,就总觉得那后面有些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
守空咽咽口水,拉拉玉儿的衣角,看看周围,只有时不时的鸟叫声响起,就算是熟悉无比的地方,现在也是到处都是阴森的模样,“玉,玉儿,咱们回去吧?”
小孩终归是小孩,就算玉儿胆子比守空大,也有点害怕了,更何况还有守空在一边像抖筛子一样,连带着她也害怕起来,知道的越多,想的就越可怕,人的脑补功能就是这么奇葩。
“好,好。”
玉儿拉起守空,两个人凑在一起准备往回走。
可是越害怕,就越慌乱,越慌乱,就越害怕,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
‘哗啦’
“呜啊啊啊啊!”
身边的草丛里突然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把两小只吓得拔腿就跑,谁也不顾不上谁了,边跑边哀嚎,已经是哭出来了。
‘咚咚’
守空和玉儿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堵大墙上,冲得太猛,根本就没看路,然后就被大手抓住了。
“呜呜啊啊啊,不要吃我!呜呜!”被提起的守空蹬着腿,哭得不敢睁眼,生怕睁开就是黑黢黢的大妖怪。
“呜呜,爷爷,呜呜!”玉儿坐在地上哭得同样崩溃,一个劲儿地叫爷爷。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呢?”粗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有点耳熟。
守空睁开眼,这哪里是什么妖怪啊?
“嗝!呜呜,嗝,监,监寺师叔~呜呜~”守空有点刹不住闸,看见是人高马大的了禅,安了心,却还是心有余悸,所以说,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
了禅叹口气,把守空放下来,有扶起坐在地上的玉儿,拍拍两个人身上的草屑,又给两个人擦擦眼泪,也真是难为了一向凶神恶煞的他。
“怎么了?跑这么快,摔了怎么办?”
守空闭着眼让了禅擦过脸,还是有点抽抽噎噎,“师,师叔,嗝,我们还以为是妖怪呢,呜”
玉儿在一旁点点头,眼睛红红的,也是把自己吓得不轻。
“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