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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关思服他哪里来的钱去买一堆点心?
这么一想言久便坐不住了,赶紧走到窗前探出身去,正好看到关思服出了茶楼,正站在街对面的点心摊子前。
还好没走远,言久一时间也顾不上矜持,直接喊了一声:“关思服!”
街上人来人往,他这脆生生的一喊,不只关思服,不少路人都转头来看他。言久脸一红,咬咬唇迸出一句“回来”,便缩回身子,坐回了桌前。
过了一小会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近,他才松了口气。
关思服进门时是带着笑的,似乎并不恼言久出尔反尔,只是温柔地问他:“怎么又叫我回来了,不是说要吃点心?”
言久总不能说自己是故意折腾人家的,只好说现在又不想吃了。
“可我还是买了一个,你现在要是不吃,要不就带回家去,夜里饿了填填肚子?”
关思服微笑着递了个纸包过来,言久接过来,问道:“怎么还是买了?”
“你喊我的时候,我刚指了一个,总不好说不要了。”
言久打开纸包一看,原来是个麻团。这麻团表皮是糯米,炸的金黄,不仅香甜还酥脆粘糯,倒的确是符合自己胡诌的要求。至于甜咸,糯米倒是甜的……言久低头咬了一口,发现里头的馅儿是咸蛋黄,他看了关思服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问关思服:“你早想到这个了?”
关思服摇头道:“是出了茶楼正好看到,才想到的。”
言久点了点头,把麻团吃了,又抿了一口茶,才转过身对着关思服,手上拽了拽袖子,道:“那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胡说的,故意要折腾你的?”
关思服只是看着他,微笑着不语。
“那我之前那几次故意的,你也看出来了?”言久蹙起眉瞪他,“你怎么也不生气?我明明是在无理取闹,你容忍也得有个限度吧?以后总不可能一直这般一味容忍啊,有什么不满你要说出来才是吧!”
相比有些激动的言久,关思服是一直很淡然地笑着,待言久说完,才开口道:“我没有不满。”
看言久一脸不信,他笑了起来:“言久以为我喜欢你多久了?我既知你是故意的,又哪里会生气,你不过是在试探考验,我自然要照着你说的去做,还要做好来,让你满意才行。要说起来,我才怕你生气呢。”
言久被哄住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关思服凑上近前,笑弯了一双眉目,压低了声音道:“不过,适才言久说了‘以后’……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言久愿意以后一直都与我在一起了?”
反应过来自己先前说了什么,言久再次耳鸣了起来,脸上烧得他眸子里都泛起了水雾。
关思服看他这模样,忍不住喉头一动,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站着,敛起笑意,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道:“言久,许给我,可好?”
言久眼神游移了半天,就是不敢看向关思服。
害羞褪了些时,言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垂下了头,低声道:“你知道……我喝过酒么?”
他不敢抬头,却能听到关思服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知道,订亲酒。言久以为我会介意?”
言久没有说话。
关思服又低笑了起来,笑声几乎就在耳旁,震得言久心里跟耳朵一样痒痒的,有些麻。
“订亲酒,哪里胜得过洞房之夜喝的交杯酒?”关思服似乎凑得更近了些,“若能与言久共饮交杯酒,又哪里还会计较别的?”
言久的双肩微微往下松了一些,但他仍是垂着头,没有开口。关思服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言久才深吸了口气,猛地昂起头,几乎是瞪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那你以后,就是江思服了,便是要后悔也不成了。”
话音才落,便看到关思服坚毅的面容上绽开了个极为喜悦的笑容。
言久松了口气,刚想放松下来,便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卷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落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嗯……”言久有些慌,立刻想推开他,然而在手搭上关思服的手臂,摸到那隐在衣下的结实臂膀时,又似乎突然失去了抵抗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袖。
感觉到言久的默许,关思服便将人更用力往怀里扣,言久才与对方紧紧贴在一起,便被关思服敲开了牙关。
强势的唇舌渐渐将言久的神智卷到了脑外,一阵战栗之后,他便瘫软在了那双有力的臂弯中。
终于被放开时,言久已经完全靠在了关思服的身上。他一边努力匀着气,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终于摸到这胸膛了,果然很厚实,只是不若看上去那么硬,很温暖,在这还有些春寒的时节靠着,真是舒服。
也许是从身到心都认定这个人了,言久感觉自己一下子褪去了身上的刺,他想,对着自己的丈夫,总该坦率些,比对着友人还要坦率才是。
所以,在听到关思服吻着他额头,问是否可以明日上门订亲时,言久便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希望自己的江思服,对待自己,不会比式燕的云夏越太差。
言久这么想着,在脸颊被捧起的时候,微笑着阖上双眸,等着那炽热的唇舌再次覆上来——
第84章 最后的番外
“哥哥;这个……叫做爬么?”
有藇和有衍站在床边;齐齐盯着自家弟弟看。
相比起歪着脑袋的二弟,有藇显得比较淡定,只是面上也仍然显出了疑惑。
“这不能叫爬;也许……该说是挪?”
“挪?”有衍把脑袋歪向另一边。
在他们眼前,他们那出生才半年的三弟坐在床上;小身子向前倾着,屁股在床上一蹭一蹭地往前挪动。
对于几岁大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神奇的光景了;以至于两个人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啊啊啊;倒了。”看着弟弟一个没坐稳,往后仰倒;离得近的有衍赶紧扑到床上用小手接着。虽然床上垫着厚厚的褥子,但他就是害怕弟弟会疼。
宝宝倒在二哥手上,一脸的惊奇,眨了眨大眼睛后,看向身旁的有衍,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着弟弟挥舞着手脚冲自己咿咿啊啊地叫,有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小心翼翼地从弟弟身子底下把手抽出来,让弟弟躺平之后,他便趴在床沿对着弟弟傻笑。
有藇暗暗松了口气,把刚刚三弟追着挪动的布偶放到他手边,看三弟一把拽住,在空中挥甩,连忙把有衍从床上拉起来,以免被布偶打到。
“弟弟真活泼,又乖,好可爱。”有衍可喜欢这个弟弟了,他不是没见过别家的宝宝,虽然不是不可爱,可是哭闹起来好吓人,好像天都要塌了似的,碰过几次这种情况后,有衍就怕了。
可自家的这个弟弟,乖得不行,很少哭闹,还总是会对自己笑,在有衍眼中,谁家的宝宝都没有自己的弟弟可爱。
有藇看着他笑:“爹爹说我小时候也不怎么哭的,就只有你,哭得可大声。”
听到这个,有衍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这事他知道,还是他自己缠着父亲和爹爹,问自己和哥哥谁小时候更乖一些,是不是也跟江家那个老二一样爱哭。
夏越对一个孩子说“小时候”感到有些无语,忍着没笑他,反复问了一次,确定他一定要知道,才把会打击自家二小子的真相告诉他。
怎么三兄弟里,只有自己一个是不乖的呢,有衍是有点小沮丧的。
看他嘟起嘴,有藇好笑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看床上。
宝宝早在他们闲聊时就腻了手里的布偶,他本来从床头追着这个布偶挪到床尾,这会儿又把布偶扔到了床头那端,然后扭动了几下,挣扎着翻过了身。
这是终于要爬了么?有衍盯着弟弟看。
有藇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开口道:“爹爹不是说了,弟弟现在还没那么快能爬,你着急什么呀。”
听哥哥这么说,有衍就耷拉了肩。他这不是希望弟弟快点长大,能爬了之后就能走,就能跑,就能一起玩了嘛。
摸了摸二弟的小脑袋,有藇往窗外张望。父亲只说离开一小会儿的,怎么还没回来。他怕时间长了三弟哭起来,他和有衍哄不好。
正想着,房门便被推开,夏越跨了进来。
“父亲。”有藇喊了一声,松了口气。
“抱歉,耽误了一会儿。”夏越笑着对儿子们道歉,然后就看二儿子抱上自己的腿,给自己讲先前宝宝用屁股挪动的奇景。
夏越倒不是第一次看到宝宝这样挪动了,也知道宝宝是还不会爬,才用的这样的方法,看着笨拙又可爱的。
他把宝宝抱起来,摸了摸小屁屁,还是干爽的,便抱着宝宝轻轻拍着哄,只是宝宝挺亢奋的,似乎还不打算午睡。
“你们若是想去玩便去吧,”他看着站在一旁的长子次子,“记得明日要去洛叔叔家吃满月酒。”
有藇和有衍应下了,便齐齐出了门。
孩子们叫的洛叔叔是其羽的丈夫,洛书雁。其羽还未满二十四,洛家估计是打算要取侍郎的,也没让其羽多生,十七岁许过去,如今这才是第二胎。不过,倒是一个郎官一个卿倌,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式燕今天就是陪言久挑选礼物去了。言久生的都是郎官,没有卿倌,不清楚小卿倌宝宝送什么合适。上回自家卿倌宝宝满月宴,他直接送了个上好的玉镯子,说给宝宝长大了戴。被其羽笑说是要给他家的小郎官直接先把亲订下。
夏越想起来便想笑,当时言久那脸红得能赶上西红柿,还是思服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的。
说起来,那江思服对言久真是很有办法,明明不是什么舌灿莲花的人物,可总能几句话便能哄住那个言久。而且,似乎成亲之后,言久就越来越坦率了,夏越心里觉得,江思服真是教育有方。
他抱着拍了好一会儿,怀里的小宝宝仍然睁大眼睛看着他,视线一对上,就继续咯咯咯笑。
夏越虽然被萌得心肝颤,但也还是努力把这个萌得不行的小东西哄睡。现在不睡,傍晚就该困了,若是到那时再睡,夜里就该睡不着了。
“小嘉卉,你快睡了好不好,不然一会儿你爹爹回来,该生我气了。”他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一边走一边轻轻拍着宝宝的背,嘴里喃喃哄着。
嘉卉这名字是式燕给起的。怀着孩子时,院子里的甘棠树开了这几年来最盛的花,式燕非常喜欢坐在窗前赏花。到夏日孩子诞生时,甘棠树正好结果。式燕看到孩子便想起那棵甘棠,便给孩子取名为嘉卉,意为美好之树。夏越也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在房内绕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好不容易把宝宝哄得睡下,睡熟了,式燕才从外头回来。
刚进房,式燕就急着往小木床里看,看到宝宝睡得香甜,还扭了个奇怪的姿势,才忍着笑放了心。
夏越温着酒等他回来,看他脸上被风吹得红红的,便心疼地用手包上去捂住。
直到感觉掌心里的脸颊没有那么冻了,他才放开手,让夫郎喝些酒暖暖身子。
式燕其实也不是很冷,毕竟大氅穿着袖炉揣着,还戴着毛绒绒的帽子,只不过外头风有些大,进到暖和的房里才发觉露在外面的脸上是有些冰的。
丈夫体贴,温了酒给自己,只一口便感觉全身都漫过一阵暖流,式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