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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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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这天很高兴。因为兴致好,特地命人拿了三元钱一支的外国雪茄出来待客。又为西安他做老子的权威,特地扣扣桌面,叫我拿美国人送的打火机出来,给长辈们点烟。
  我看他夹着雪茄的手,微微有一点抖,仔细想来,他患这种老病也有些年头了。虽不妨事,我爸毕竟一天天的见老,他嘴角的皱纹,条条累叠,如今连浓黑的胡子都遮不完全。
  我怔怔望着他,想着这老头养虎为患的闹心事,将来可要怎么办啊!不知不觉,眼前有点模糊。
  我爸一抬手拍在我的脑门上,肉打肉啪地好一声,还挺脆。
  老头子不知我的心事,黑着脸问我:怎么哭了?大好的日子哭什么丧?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我一把抱住他的臂膀:爸爸,要是您能保重身体、长命百岁,我愿意一辈子都不出门,天天听话抄很多经!
  我爸愣了一下,面有笑意,嘴头还要故作生气的姿态,嘟哝说:臭小子,一天到晚发的什么疯。
  他伸开大手,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这时我才感觉得到脸上有点湿,原来是真哭出来了。
  我抱着我爸不撒手,偷眼看张文笙的方向,深怕他马上掏出那个球来一砸,我的这个大帅爸爸就不见了。
  张副官端坐席间,也不抽烟。他用双手端起酒杯,带头贺道:愿大帅身康体健,斩棘锄荆,威加海内!
  大家纷纷说些好话,冲淡了我这一哭造就的尴尬。
  我瞥着姓张的,没跟着他一道祝酒,我偏不跟着他。
  我只是想定了,先由着他蹦。反正早晚我得弄死他。
  我暗自想,这个“穿越来的”人问题太大。为了我、为了我爸,我肯定得弄死他。


第二部


第6章 我爸爸的身边有好多穿越者
  一、
  我,曹士越,现在很懵。
  因为就在我的眼前,刚刚掉下一只猫,然后是一只狗。
  我刚接住猫,又被狗砸到,还没来得及起身,迎面给我冲过来一个人。
  ——一手端着枪,一手举着刀。
  虽然原本不是冲我来的,离我这么近,感觉不杀能亏,也就打算顺手一枪搞死我了。
  阴森森黑洞洞一个小枪口对准了我的鼻尖。说时迟那时快生死攸关,这人扣扳机以前,我已经做出反应!
  我的第一反应,是搂紧了猫,暴喝一声道:
  爸——!
  二、
  这事儿肯定得怪我爸,谁让他是江苏督军曹钰曹大帅呢?
  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想要拉他下马,如果能顺手剁了他可能就更好啦,稳赚不赔。
  像我做我爸的鹅子,只是担一个少帅的虚名,就比较无辜啦,跟随他左右,时不时就遭受池鱼之殃。
  事发当时,适逢我爸带我出门吃酒。
  本来我还想说,今天运气还真不错啊,老头子忽然有做爸爸的态度,居然去别人家里吃酒听戏这种好事也能想到我。
  出门前,扮起慈父,特别叮嘱我好好收拾衣装形容,务必要穿起洋装,大衣要选新做的那件,甚至连头发都要管,要我专门理过。
  为强调排场,我的坐骑,也特地换过一匹高大雄壮的。马突然变得特别高,很不真实,是垫了个板凳我才顺利上马。
  骑在那高头大马之上,我问我那写作秘书读作伴读的勤务官沈蔚仁道:那个张文笙是不是骗老头子吃了什么药?给他吃阿芙蓉膏了么?我爸这瞅着脑子不清醒啊?
  沈蔚仁唉声叹气揉着脑门子回我说:少帅,您不要总是想着人家张副官。
  三、
  既然说到张文笙了,我索性就多说他两句。
  这个张文笙,时任我爸的副官,实授营务处长,在我家老头子跟前,堪称左膀右臂,委实红得发紫。
  但这个人来路不正,我知道的,他其实是穿越来的。
  穿越,又作川岳,据张文笙自白,乃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极恶之地。已至崭新民国,完全不通火车。
  山高路远,我在地图上愣是没找见。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照我看这个张副官就挺刁的,自从他混到我爸的身边来,把个老头子哄得团团转。不光是依了他在徐州地方上招兵买马,转眼又扩了十好几个营,前阵子甚至依了他的意见,从沪上洋行,采买来发电机、聘请来机修技工,建起了一个电灯官厂。
  当然有电灯还是好的,比煤油灯亮得多。
  我爸很得意,吩咐我说:现在老子电都给你通好了,晚上家里通明透亮。以后天黑了不要乱跑,安心在家抄经。
  我十分恼恨,脱口嚷道:姓张的咋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爸也恼恨,他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同我吹胡子瞪眼:还说!你也是跟我姓曹的,咋个完全不长花花肠子!
  这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张副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爸不相信,我却很知道,他跟着我爸,不是忠心诚意,其实脑后藏着反骨头,他心内没个好。
  当着我爸面儿他是一只羊,背着我爸他欺负我,立马变成大野狼。他明白着跟我说过,要是我抖露了他的心思,他就设法黑了我的老子。他的一双眼睛,盯着大帅的位子,或早或晚,要取而代之。
  今日眼下,我斗不过他。
  无奈何,潜伏爪牙忍着。
  话说回来,在我接了只猫、挨了只狗、面对着枪、没处躲藏的当下此时,我的右手边,坐的是我爸曹钰——不愧是我身经百战的亲爹,他老人家在猫飞来时,已然抽身闪躲,此刻人在两丈开外,随时还能跑得更远。
  这时候呢,我的左手边,当然也坐着一个人,他却没有趁乱躲远。
  他就是我爸的副官,我被迫以笙哥称之的穿越人士,张某人也。


第7章 突然被相亲的少帅
  四、
  我爸,连得力副官都安排陪席,浩浩荡荡,高头大马,将我领到本地四世同堂的一个绅士家中。
  人家相迎,也是举家露面。不光是家主、长辈,连奶奶太太姨娘们都来相见,抱猫牵狗,总之还能喘气儿的都专门跑来看我一眼,一时间我们做客吃茶的这个花厅里热闹非常。
  这家人姓佟,说是前清名臣之后。最老的老太爷三朝遗老,武举人出身,杀过长毛进过金陵城,差一口气就能做到封疆大吏,云云。。虽然现在耄耋之年,腰杆还能挺得笔直,能抽烟,能吃大碗肉。
  但在我们的面前,他一般都有人搀扶着走路,大约这样子显得贵气,意思意思而已。
  佟家人述说家史,痛吹老太爷的种种非常之处,我听得如堕雾里,不住偷眼瞧我爸。
  我爸以前根本不吃这套的,今日却似被灌了迷汤,忙着帮衬佟家老少,一改他老子就是天的爆脾气,尽说些客客气气的场面话。
  迎也迎过,见也见过,茶也吃过,奶奶太太阿姊们分两边散开退后,这才由从当中间,推出一个半低着头的女孩子来。
  大大的元宝领镶着荷叶边,挡住了她的半张脸,面貌我都看不清楚,也猜不出年纪。离着老远,只看得清她颈上挂的攒花珍珠链,与东洋髻上面缀着的,厚厚的粉绸蝴蝶结。
  我爸说:士越,过来见见,这是你佟家妹妹绍缨。
  额,情况好像不太对。
  我一愣,勉勉强强,屁股离了椅子,手脚无措。这时候往我爸身旁看,只见张副官背负双手站着,一脸了然于心的坏笑。
  我顿时就知道,这情况何止是不太对,完全是要糟糕。
  然后晚上吃酒时,他们便教那个佟小姐,坐在与我对席的位置、她爷爷的旁边。大家一起听听戏。
  ——似乎也不干什么。也就是听戏,吃酒。
  席间,我爸很努力在跟人家佟家套近乎,因为对方是前清当的官,他已经效忠了袁大总统,各自履历方面,就实在没有话好讲。未免尴尬,连我八岁时死了妈的事都拿出来说。
  老实讲,他再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我八岁时国家出过一件大事,即签订了《辛丑条约》。同一年,我家出过一件大事,我的妈妈死了,我却死里逃生。
  那是前清光绪二十七年。我爸爸说,那几年乱得很,外国人欺负我们很厉害,老毛子在北方杀人,占了东三省,逼前清割地。
  他述说的时候,佟家老少不住点头。佟老爷爷说,光绪二十年是庚子年,国变骤起,老毛子为占东北,杀了许多人。北方人扶清灭洋,闹义和拳,拳民大师兄号称刀枪不入,是拿火药枪装药不装弹,吓唬洋人、糊弄百姓。如今的袁大总统当年做着山东巡抚,他就不吃拳民那一套,在他的地方上禁拳,但是孤掌难鸣。果然后来,洋人借镇压拳民,联合八国军队围攻北京。老佛爷与皇帝起驾西行,先去了山西,又去往西安。李中堂文忠公,不得不在割地条款上签字画押。
  说到这里国恨蹉跎,辣摸硬朗的老人家也不禁一声叹息,开始咳嗽。他的孙女绍缨,连忙给他抚胸捶背。
  我则茫茫然坐着,做不了什么,此时也不敢多看她几眼,只偶尔听见她细声细气地安慰爷爷。
  我爸这会儿也不需要我献殷勤,手拿着雪茄敲敲桌沿,说起我家。
  帝后西巡,归来时急召新军近卫,我爸亦在其中,从此调任京畿卫戍。这一年年末,他亲自回了趟江西越王山,为接我们母子进京。在山里头,十二月份,马车行走在冰雪上,忽然失控栽下山梁。车上几个人全部断气,也包括我。
  我爸说,他度气给我,拼命抢救,我才从死了又活过来。
  他说:我儿士越,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的婆娘把他搂在怀里,自己摔得头壳都碎了,也不叫他落着地。他闭过了气,是我老曹一定要给他拽回来。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他在人家酒席桌上,絮絮叨叨反复说这些,我听得有点烦。主要是我不想听我妈死掉的事。
  我早就没妈了,我爸却并非因此就没有老婆。实际上他有四个妾,平时住在别院多与我没什么往来,互相当作不存在。其中两个最年轻的,跟我年纪都差不多,我一样得叫姨娘。
  我心里想,你把我提溜回一条命来,就为了让我现在看着你变老糊涂罢了。我这旁边就坐着一头狼,明明你爱他比爱你死里逃生的亲儿还多些。你是真糊涂,我可心疼你,我都懒得说。
  我正胡思乱想着,大约是脸色并不好看,也可能是身体发了寒劲,有点持不稳。忽然冷不丁,感觉到后心一阵暖。
  温度很熨贴,而且靠上来怪有力的,扶着我的背脊,不叫我继续发抖。
  本来以为是我爸,心里小感动了一下下。一想方向不对啊,是从另一边来的。
  我猛一扭头,正对上穿越来的那个张文笙,近在咫尺的一张大脸。
  我还没哭,也没有多大的表示,这个坏人倒是爱听故事。只见他眼眶子发红,演得很像那么回事。


第8章 注定听不得的白蛇传
  五、
  本来挺好的一顿饭,大家一会儿国难当头,一会儿家门不幸,酒吃到嘴里都发苦。
  于是佟老爷招呼着先听戏。
  其实我有阵子没听戏了,因为一听戏就会想起白老板。
  白老板原是在本地唱白娘子的一个男旦。唱得高不高不好说,他长得是马大人高。高也没有用,他还是让张文笙给算计了,施个妖法用一枚妖球,名曰“时空定位器”——送去穿越辽。
  现在人都不知身在何处。
  一想起白老板,我就忍不住要看看张文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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