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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有江奕时时刻刻看顾着爱人,对方没机会发疯,自然也没有在疯了之后碰上穿越而来的主角,主角也没机会往苍烬的肚子上扎上一刀。
所以江奕看得很开,不过是让那主角被马蜂蜇到全身红肿,又让凶兽给追着跑了三座山罢了。
昨夜在现场的有两人,整治了这一个,还有一个,以及吩咐他们给楚凛喂药的幕后之人。
嗯,慢慢来。
回到楚凛所在的宫殿,楚凛正在百无聊赖地抛着苹果玩,江奕回想了一下自己碰上过的亡国之君,似乎每一个都在日夜焦虑着,没有一个能如楚凛这般悠闲。
楚凛玩了一会儿,眼睛却细致地瞄着殿内细节的地方,没能从中看出个什么也不见气恼。
江奕降落在楚凛平等的高度,而后坐在楚凛的身边,让7号位调出电子书籍,安安静静地看着。
楚凛突然把苹果放在了一边。
“真是奇怪。”门外还有守卫,楚凛不能提高声音,他朝半空仰着头,声音柔和得像是对恋人的喃语,轻声道,“我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
江奕拖动页面的指尖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你是人是鬼?
这一句话无声吐露出来,楚凛也没将其放在心上,身体往后仰倒,好以整暇地躺在了床榻上。
江奕顿时有了动静,他往后瞥了一眼。
片刻后楚凛揉着肚子坐了起来,饱腹状态下不敢再随便地躺下,施施然半倚被褥,等待腹中消食。
悠闲的白日终于过去,那名宫人没有再出现,反倒是另一人跑了过来,小心地朝殿内探视了一眼,楚凛似有所感地看了过去,对那人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宫人神色骇然,忙不迭地逃走了。
江奕当时正在看书,察觉到楚凛的动作才抬头,余光看见一抹飞快消失在殿门口的衣角。
天气转凉,榻上被褥单薄,殿内还没有安上地龙,只可惜对方跑得太快,没能让他把握机会‘借用’到那人的身体,不然还能给楚凛谋取点保暖的福利。
夜幕降临,漫天星斗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料想明日一定是个大晴天,屋子跟着昏暗了下去,借助星光才能勉强看清一二。
以往都是宫人来殿内点灯,今夜倒是比昨晚还要安静,想想也是,毕竟昨晚才秘而不发地进行了一场毒|杀事件,只是中道崩殂,一点也没被人发觉罢了。
或许连门口的守卫都在疑惑,明明上面暗示了会有大动作,楚凛为何能活到现在。
楚凛的靴子被江奕放在了阳光可以透窗照射到的地方,在屋里,只不过离楚凛的床榻较远,楚凛也是不拘一格,实在是无聊透顶了,穿着布袜便下了地,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现正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屋里无光,江奕已经关了电子书,他怕楚凛在黯淡的环境下看书坏了眼睛,正欲出言提醒,却见楚凛合上书,抢先开了口。
“这都已经两更天了,你还是不肯与我说话么?”
江奕能确定楚凛看不到自己,只是对方的神情过于笃定,让他从原本的确定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还是要再晚一点你才愿意上我的身?”
上这个字眼用得巧妙,楚凛什么反应都没有,江奕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其实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楚凛又是缓慢地说道,“但现如今拖着这么一副羸弱的身体,门外又有重兵看守,我实在没什么把握,你若是方便,不若帮我将这本书搁在后花园最高的那棵杨柳树下,如何?”
江奕看着楚凛白日一直在看的那本书,期间也注意到楚凛似乎在哪几页折叠了一下,没有出声。
楚凛轻笑一声:“不说话我便默认你是答应了。”
他说与做是同样的干脆,话音刚落,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外衫也懒得脱去,闭上眼睛,鼻下传来蚊蝇般细小的鼾声,没多久便睡着了。
快得让江奕以为这人是在装睡,毕竟楚凛有前科。
'分析检测显示,任务对象确实进入了睡眠。'
江奕探头观察,楚凛的眼皮正在不自觉地轻颤着,嘴唇也闭得死紧,这是真睡着了后才会体现出来的小动作。
他无奈地笑了笑,睡得这么快。
给楚凛掖好被角,打开电子书的夜晚灯光探照模式,江奕好似忘记了楚凛睡前对他的嘱托,只是安静地看书。
窗外未见明月,乌云将星光尽数遮掩,屋内没有那点缕的光芒照射,一下子变得更加昏暗。
没多久后后,殿内檀窗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削瘦的身影从殿内轻巧地翻身跃下,怀中还揣着一本书。
'有言道,恋爱使人盲目。'
披着楚凛壳子的江奕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弹了下银白小圆球的额头,7号位在空中翻了个滚,知趣地关闭传声器不说话了。
主系统没有发出任何警示,就代表江奕现在的行为不会影响主线剧情,但江奕还是得千万分的小心,指不定空间异动如山倒般突如其来,让他毫无应对的准备。
宫殿内灯火通明,乌云悠然飘过,星光缓缓流淌在内院楼阁之中,廊下守卫踏着整齐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仿若鸟雀也不敢惊动面色肃然的士兵们,陷入沉寂。
江奕弯身俯趴高处,从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中不难看出殿内守卫森严,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揉捏隐隐胀痛的额头。
恋爱使人盲目,他确切地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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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世界一般来说是不写了,云城没想到你们这么想看……要不然过后开一个短篇酱紫的肿么样=。=
忍辱负重的亡国之君(六)
次日清晨; 寒意渐敛,鸟鸣欢欣,一缕橙光现于遥远天边,于雕栏玉砌间勾勒出阵阵柔和的光晕。
当楚凛再一次睁眼时; 他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只是睡前未脱的外衫不知被谁脱去,被角也被仔仔细细地掖好——来人甚至有足够的耐心帮他把散乱的发丝敛拢在旁。
搁置被褥上的手掌因此停滞了许久,随后楚凛将被子一把掀开; 穿鞋下床。
突然他眉头一动; 扯眉朝不同寻常处瞥去一眼,入眼便是微怔; 回神时已然迈开了脚步; 走到那方。
久未使用的香炉上烟雾袅袅,淡淡清香萦绕鼻前; 令人不自觉放松身躯,心旷神怡。
目光透过烟雾,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突然而然地钻入了楚凛的脑内。不同于那小太监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姿态; 在楚凛为数不多却根深蒂固的印象中,这人要更温和,更沉着。
就像一湖澄澈无痕的静水; 让人一不小心便能栽了进去。
……不该如此。
或许是从未有过这种澎湃激烈的感觉; 或许是受了心底长久压抑着的情绪所蛊惑; 楚凛颤着手探去; 指腹陷入烟雾; 肌肤滚上灼热的温度,烫得他下意识回手一缩,攥紧作拳狠狠地砸向了旁边的柱子。
不该如此!
“陛下?”
楚凛猛然回首,阴鹜锐利的眼神直逼声源处,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太监被他看得下意识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膳盒,半跪于地:“陛,陛下。”
……原不是他。
看清楚了来人,楚凛几不可闻地抿了下嘴唇,掩去心中遗憾。
他正待转身,脚步半撤时却是一顿,复侧头,将这全然陌生的面孔再一打量,缓声道:“起来罢。”
话落,坐回床榻,浅阖眼整理着衣襟,仿若随口一问:“今日怎是你来送饭?”
小太监忙又低下头,支吾着话,好半天才说清楚:“小德子和小顺子两位公公,因犯了事,被贵人给罚了,所以……”
楚凛听着话,神色不明,这人在面对他时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间的惶恐都有点耐人寻味,除此以外,他察觉对方在提及犯事两字的时候明显战栗了一下。
皇宫里做差事的,最会看菜下碟,他们或许能心怀怜悯地对一可怜人言笑晏晏,但绝做不到对一个被囚禁的亡国君毕恭毕敬。
以这太监对他的态度来看,对方明显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从昨晚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段里发生了什么。
小太监说完后匍匐在地等了会儿,没听到楚凛吩咐话,便悄悄抬眼,斗着胆子上前,面带讨好地道:“奴为陛下更衣。”
看着那伸来的手,猜疑之色从楚凛眼中散去,满脸排斥不耐地打算将这手拍开。
岂料其人似乎早有预料,掌从下绕,虎口贴着楚凛手腕一转,干脆利落地卸掉了这抽来的力道。
楚凛一惊,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温和的声线便从他耳畔响起:“今日许有客来访,陛下还是穿得庄重些为好。”
楚凛:“……是你。”语调沉沉。
江奕闻言笑了笑,退离两步,微躬身行却了礼:“不然陛下还想是何人?”
或是被这笑容中的沉静所感染,楚凛放松了些许,见江奕挑选了衣裳过来,摊开双手,任其为他更衣束带。
好半会儿他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自然,往后大退了一步。
江奕面露困惑:“陛下?”
楚凛沉默了下,拳抵嘴边一轻咳。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一股倔强劲,不愿在江奕面前露了别扭,状似若无其事地道:“方才的不是?”
这话没头没尾,但江奕仿佛知道他在问什么,点头应声:“嗯,方才的不是我。”
此后两人无话。
江奕手脚利索,很快便帮楚凛更衣结束,又从食盒中拿出早膳,依次摆上桌面。
楚凛在旁看着,眸色深沉,负手踱步缓缓靠近。江奕就像身后长了双眼睛,没回头便捉住了楚凛袭向他耳侧的手。
他完全不恼,只是无奈一笑:“这副身体不是我的,怕陛下日后想起心生膈应,还是莫要动手动脚的好。”
动手未遂还被抓了个正着,楚凛悻悻地将手给收了回去,落座端了粥碗搅动两下,压抑不虞:“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奕笑而不语。
用‘东西’两字唤作人称实在称不上友好,楚凛也是后知后觉,接下来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僵硬,末了,生硬地岔开了话题:“那你就没有自己的身体?”
江奕张了张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开口,又将嘴给合上,顿首不语。
楚凛见江奕欲言又止,误以为刚才的话得罪了对方,神色略显尴尬,没有追问下去,也难得柔和了语气:“坐罢,可曾用膳?”
江奕诧异楚凛态度上的突然转变,细想后似有所悟,没有声张,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道:“未曾。”
他不知道小太监本尊有没有吃东西,不过他自己确实没有进食。
楚凛闻言,未作他想,拿勺子给他盛了一碗粥,江奕谢过,单手接了过来——此时此刻的两人仿佛都忘记了尊卑礼仪,只用他们最寻常、也是最轻松的模样面对对方。
晨日朝阳最为惬意,盛华日光从檀窗而入,渐化了氤氲雾气,在江奕微微闭合的眼睑下映落一片朦胧碎影,叫楚凛无端看得失神。
“你……”
江奕抬头:“怎么了?”
楚凛迅速撇开脑袋,沉吟片刻,手指点点桌面:“你方才说有客前来,是指谁?”
“陛下应该最清楚不过才是。”
“我最清楚?”楚凛笑了,第一想法是江奕在卖关子。
他忽而眉宇紧拧,那反应过来的表情看着戾气横生,“昨晚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