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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年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而在森林之上,是一轮写红色的明月,它的周身围着一圈朦胧的白光,挂在如泼墨一般的夜色中。
良久,温燃松开了。卫泽被这一举动吓得沁出了生理泪水,又觉得丢人,抽抽噎噎的忍住。
他赶紧背过去不看温燃。
片刻之后,他听见背后的人好像说了一句。
“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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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卫泽就被送上车回家了,那一个意义不明的拥抱,就像出现在梦里。
不论是夜晚,还是夏风,亦或者是那天不寻常的月色,卫泽都不记得了。唯有身体上记住的一丝温暖,提醒着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
当晚,微博朋友圈刷爆了的话题——红月。
实则为天文现象中的月全食现象,然而月全食现象百年一遇,于是网络上出现了很多血红月的高清照片来见证历史。
因这如流星雨一般少见,出现了这么一个话题:
红月之时,你和谁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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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泽刷着微博,才知道昨晚出现了红月。
而温燃那若有若无的四个字,顿时被无限的放大。
他缓缓把头埋进枕头里,拥抱着柔软的棉被,止不住一颗悸动的心。
【大修】白月光(上)
然而卫泽有个毛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从不抓重点,而且细节往往能被逐一放大,直到再微小的事情都能纠结的地步
卫泽不知怎么的就能找到理由把温燃那四个字糊弄过去,他当然不会忘记那晚叶光熙说的八卦。大概是托了醉酒的服,这段在醉酒之前听到的话印象格外深刻。
自此,温燃心里有个白月光成了卫泽心底里挥之不去的疑惑。
他像脑子缺根筋似的,钻牛角尖到底的觉得,温燃对他的好那是善心大发,那是同情心作祟,那是人情世故,所以他一直都没打算开口去问。
只是这样一直怀揣着疑问过日子,就像肋骨里多了一根刺,时常被提醒着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李妈心细的发现温燃和卫泽的关系又僵硬了。
李妈到底是过来人,小夫夫之间的氛围看的还是很清楚的。况且他俩之前一同回家一同吃饭,还有那晚卫泽醉酒被温燃抱进房,这难道不说明终于修成正果了?李妈一大把年纪了,看两位同居的主子谈恋爱却又激动又难过又着急。
T城的彪哥听说最近来A市,这事明面上传的不大,懂的人心里多少有点数。做这种生意的,手上不可能完全干净。温燃虽能维持表面的温文淡雅,看似高深莫测,其实和这彪哥是有联系在的。
不过温燃早就看清了,有些生意做不得,做了也很难脱手。这几年他转而从商,公司里利润最大的部分即便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也是正经开店来的。逐渐的,公司的规模差不多完成转型,这时麻烦却来了。
这个彪哥和温燃相反,事情越干越大,所以现在来A市投靠温燃,顺便避个难。
温燃暂时还没法子完全和彪哥断个干净,勉强去和他碰了个头,吃个饭。
因而彪哥也不是好糊弄的,温燃费了些功夫,自己也出了点力,才算搞定这件事。一连奔波,又从A市和T城来回跑,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一日,他总算摆脱了大麻烦,深夜才到家。打开门却见客厅敞亮着,桌子前正坐着卫泽。
卫泽这段时间把小张提供的数据整理完毕,就差编辑打印出来,学校里到期末考,暂时就把公司里的事搁置了,就等着交差。然而温燃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声不吭的走了,卫泽心理安慰自己,温燃能遭到什么意外,不过是工作繁忙。
但过了几天两人晚餐的日子,现在就一个人吃饭,多少有些落寞。于是他现在三餐不怎么规律,李妈提醒了再吃,再不济饿的时候才想起来吃。这天,他是躺在床上肚子饿的咕咕叫麻烦李妈给他做的夜宵。
“您回来了?”李妈没想到温燃这时回来,“要不要我再去做一碗面?”
“不用了。”温燃把衣服换下来,“我吃过了。”
卫泽见他风尘仆仆的,尽管温燃的气场摆在那里,但今天他西装扣子只扣了一个,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像是在外面好好吃过的样子。
事实上温燃确实是赶回来的,彪哥留他用餐,他一来不想和彪哥再有更多的联系,二来想赶快回来以防卫泽担心。不过他连着两天通宵了,暂时没有吃饭的心情,只想倒头就睡。
这副景象在卫泽眼里又是另一个样子了。温燃之前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也有,他不问他也会提前打个招呼,这次一走半个月,说也不说一下,回来也赶着回房,好像不想见他似的。
之前还抱着他说什么月色真美,现在这什么,拔/吊无情?
于是他状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你去忙什么了?”
“没什么。”温燃回的很快。
卫泽被回的一怔,像是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话是这么说,可是温燃之前是这样的吗?
他瞬间就想到那晚叶光熙说的话,心里一处酸处又被挑起来,纠结了几秒,眼看着温燃就要进房,忍不住大声说:“你是不是去看他了?”
“什么?”温燃眉头一皱。
“就……你不定时就要去看的那个。”卫泽语无伦次了,想停下来却怎么也收不住,“你跟我说一下也没什么,干什么藏着掖着。好吧,我这么说。”他试图冷静一下,深吸口气。
温燃只平淡的望着他。
“我真的不明白你对我做的,心里有个白月光你找白月光啊,那我现在算什么?”
话一说出口,酸溜溜的像是妇人矫情的话。
卫泽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更加受不住。
李妈见状收起碗筷悄悄地回了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叹气。
客厅里,两人沉默的对视着。温燃抿着唇,一语不发的望着卫泽。在对视的尴尬气氛中,卫泽先垂下了眼眸,躲避对面那波澜不惊的视线,他终于放弃了,撇过头难堪道:“算了。”
然后他听见门房关上的声音。
连带着半个月前那几日连续的亲密,都被隔在了一扇门之后。
温燃一向不擅长,“解释”这一回事。他沉默寡言,做事不直接却也不婉转,最多停留在风度层面,仅是为了保全自身,没有什么为他人考虑的情况。然而对卫泽确实很不一样,许是他习惯了在角落里看着看着,要他直截了当地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也看得出卫泽很生气,但是有些事还是少说的好。明知不说会被误会,也还是不要说了。卫泽多知道一点,就多危险一点,而且他马上也要同这些破事脱离了。也许他酷酷的留下一句,“道上的事,别问。”马上就能让卫泽哑口无言,然而他又不想在卫泽的心理留下一点灰暗的形象。他做惯了光辉的“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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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先前突然调离,可以说是升职,现下又突然再能够升职,公司上下不约而同的对他态度发生了变化。
卫泽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他忙完本分工作后经常去中环组讨论和研究,这给一直低迷的中环组带来了希望,他们忍不住对这个奋发向上的青年稍加期待,不约而同地伸手去帮忙。
但总有人喜欢鸡蛋里挑刺,比起高喊“富强、民主、文明……”等二十六字,他们似乎更乐意看所谓的现实——“血淋林”的现实。说白了他们就是见不得气压人好,正好卫泽身上也不缺疑点。就这样,一日不知是谁先开始提起卫泽的背景,八卦开始正式的传开了。
这样的八卦从卫泽转到虹桥组后一刻都没停过。卫泽原以为能用行动封住他们的口,现在想想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他只当眼瞎耳聋。
主持会议的那一天如期到来了。
白月光(上下)
不论是对他抱有期望的中环组,还是暗地里诋毁他的人,亦或者是围观者,这一场会议注定会一定上改变公司的风向。
卫泽并不是全然镇定,在门口的那一刻他感到了紧张。小张同他一起进了会议室,并且拍了拍他的肩,于是他又再次握住那批重要的文件,沉重的点了点头。
高层的表情很平淡,似乎看穿了这一场本该是重大转折点会议的结局。卫泽首先让人发下明面上的数据,并以之前的套路作了个汇报。在会议的后半段,他发现有些高层已昏昏欲睡了,这时他才拿出杀手锏,紧张的手心涔汗。
那份文件确实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了一秒,然而在接下来几秒的沉默之后,底下的人们纷纷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卫泽以为是高层本想掩盖下的一批数据被拿到台面上说让他们面子上过不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鼓作气地说到底,却被一位中年人劈头盖脸的砸下文件
“够了。”
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如雷贯耳,让卫泽瞬间木了。
“今天我本来是报着随便听听的想法到这里。”高层的语气很随意,他望了一眼卫泽,神情更黑了,“没想到连一份数据的真实性都不能保证。”
会议室安静,而各个人的眼睛,也想被蒙住了一样瞬间发灰了。
“不是……”卫泽慌了,说话难免有些没底气。
可他思虑了几秒。数据这玩意,虽然本来说是由数据采集的员工专门去实地调查的,但他自己调查来的也不无实用性啊。
到底是怎么立马就能够否认的?
卫泽下意识朝着中环组那儿望去,试图从小张的神情上找到一些应付的对策。
然而——
没有。
没有。
空空如也的坐席。
没由来的一股不祥的气息包围着卫泽,他情不自禁地慌了手脚,文件撒了一地。
众目睽睽之下,他狼狈地把文件捡起来,缓缓起身——清晰的和那予以他厚望的组长对视上,而后看见了失望的表情。叶光熙也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了那些低头不忍再看的人们,其余人就把卫泽当个笑话,他们大手一挥落了那叠文件。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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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失败事情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
近乎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他从万众瞩目的,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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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从高处急速落下的感觉,并且防不胜防的,让卫泽的灵魂像失重一般落到了不知哪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头痛欲裂,上火到满嘴溃疡,张口说句话都疼的要流泪。
罢了,他也不想说话。
卫泽觉得上个火不需要请假,他还是照常去上班了。但只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凳子都是冰凉的。
同组的同事本就没多亲密,吃饭不一起也就算了。一向看好他的组长对他失望连连,卫泽委屈难耐,心想也就算了。
出门倒个水能听见围着的人在讨论自己,这种讨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厌恶同一人的一群人欢乐的茶话会。他们谈的忘乎所以以至于没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已久的卫泽。
“啊……卫泽?”一声哄笑之后,其中一人终于注意到了他。
然而本是吃了亏的众人却坦坦荡荡。
“听说您要晋升了?”
几声周围人发出的“不可能吧”之后,一位曾经对他表示过敬重的男子突然搂住他的肩说道,“哎呀这种事,你在虹桥店做做就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