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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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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收起手机,易清决对方晴说:“你不是说缺乏有力的证据吗?医院已经确认,苏小寒的血液里,有HIV病毒。”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霎时无声。尤其是夏槐,表情比谁的都吃惊。

易清决怕方晴和娄京不了解情况,说起那天的经历:“那天我和夏槐去她家看望她,她情绪受到刺激,把自己的手臂抓破了。后来送到医院,医院给她验了血。一开始说好像有些问题,但不确认。这两周她又做了几个测试,刚才在医院的小胡告诉我,报告他拿到了,算是确认了。”

“她这个……是那件事之后才染上的?”过了良久,夏槐缓缓问。

易清决说:“在案发前两天的学校体检中,苏小寒的身体情况还是正常的,那件事情后,她就待在家里没出去过了。社交干净,现在却检查出患有艾滋。”

“可之前的那些疑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实现在就摆在那里。”易清决撑着自己的额头,叹出了一口气。

娄京首先耐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靠,谭启明祖坟在哪?”

夏槐说:“你真想去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娄京语气激动地:“我去问问他们怎么生出这玩意儿的!”

方晴看着他们的反应,默不作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不知是不好再发言,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叹完气后,易清决撑着下巴问方晴:“你认为现在的证据够让谭启明坐牢吗?”

方晴从不说肯定的话:“这得看法官怎么判了。”

娄京还在骂骂咧咧,夏槐时不时劝他冷静点,易清决凝神思考事情。在这嘈杂的夜市里,挟有海鲜腥臭的晚风中,这一桌的人彼此沉重而又严肃。

在这种肃然的氛围疯狂滋长到一定程度时,方晴说:“那天苏小寒问了我一句话。”

娄京和夏槐安静下来,双双看着她。

易清决问:“什么话?”

“她问我,谭启明犯的罪,算不算是情节恶劣的强。奸罪。”

“……”易清决不言语。

奸。淫妇女可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情节恶劣的,可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情节恶劣”这个概念,从来没一个准确的范围。

谭启明是个人民教师,这件事情对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证据显示苏小寒在案发那天病得很重,并且证言显示,那天谭启明在侵犯她的时候殴打了她。如今,谭启明致使她染上不可治愈的恶疾。

苏小寒会问检察官那句话,可想而知,她非常希望检察院能以“情节恶劣的强。奸罪”来起诉谭启明。

社会影响、重病、殴打、恶疾,这些严重恶劣的因素是多么凑巧地融合在了一起,凑巧得令人难以置信。

  第十八章
 
谭启明的案子将在下个礼拜开庭审理,方晴将会以最大刑罚的罪名请求法官判刑。夏槐回来向尹舜提起这事,尹舜只坚定一件事情:“谭启明没有侵犯过苏小寒。”

范家骏,海岛市一中的一名音乐生。于两年前期中考结束后的第二天,从教学楼天台跳楼自杀。尹舜是去年才转学到这里的,所以不认得他。前些天听班上的同学讲起,尹舜才了解到这个男生。

范家骏在校期间,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音乐专业上,虽然花在文化学习上面的时间不多,成绩却总是特别好,两年前的期中考,范家骏在考场上因脚边有一张小抄而被谭启明逮住。没收试卷,当众责骂,抓进办公室训骂,谭启明教育作弊者,永远是这个方式。

学生都说谭启明缺德,那天经过办公室的学生听得清清楚楚,谭启明跟范家骏说:“你从楼上跳下去,我就相信你没作弊。”

第二天,范家骏从教学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下去还没直接死,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没气。

许多人认为范家骏的死间接跟谭启明有关,但因为缺乏证据,没人敢揭发谭启明,后来校长知道学校里有人在传谭启明教唆范家骏自杀,处分了几个带头传得最厉害的学生以示警告,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人敢再提这件事情了。

尹舜问班上同学,当初范家骏学的是什么音乐专业,他们说,钢琴。

尹舜想起打扫后山卫生时,经常看见后山老教学楼的钢琴室里,苏小寒独自坐在里面,手指笨拙地在钢琴黑白键上来回转换,不连贯地弹着《梦中的婚礼》。班上同学说,高一年文艺晚会,范家骏就上台弹过一次《梦中的婚礼》。

很少学生愿意去后山那块地做值日,尹舜倒很喜欢那里,觉得那里清净,于是后山那块地一直以来由他负责清扫。

昨天,苏小寒悄悄回了一趟学校,又独自一人跑去后山旧教学楼的钢琴室里弹了《梦中的婚礼》。正好在那里做值日的尹舜听见,去钢琴室见了苏小寒。

坐在钢琴前的苏小寒和平时是两个样子,神态冰冷,孤傲,对忽然出现的尹舜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或惧,反应平淡得很。换做夏槐看见这样的苏小寒,指不定以为和先前看见的是两个人。

苏小寒和尹舜主动讲了话。一首不完整的曲子弹完后,似乎是要应那首曲子的景一样,她问尹舜:“你有喜欢的人吗?”

尹舜想了很久,似乎是在心里反复确认了两遍,答道:“有。”

“你喜欢她什么?”

尹舜顿了顿,说:“我喜欢他为我做桌子,为我修自行车的样子。我喜欢他在阳光下的笑,喜欢他笑起来时脸上出现的两个小梨涡。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苏小寒苦苦地笑了一下:“我以前也遇到过这么好的人,只可惜,他后来还是离开了我。真不公平。”她低声又喃喃了一句,“真不公平。”

尹舜开始猜想,她喜欢的人,多半是范家骏。她撒谎诬陷谭启明,多半也和范家骏有关。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扎根,他甚至将一整出戏码的前因后果都想着完完整整。

尹舜认为苏小寒已经把心里部分阴暗面展现给他看了,他得说点积极的话引导苏小寒偏移的三观。

“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可是这不能阻止我们前行,为了这点不公平停下步伐,太不值得了。”他承认这句话有点烧脑,不过不难理解。

但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苏小寒的态度表现出烦躁和愤怒。就像叛逆期的孩子听了父母的几句说教,不管说教得对不对,她都拒绝接受。

苏小寒的手指重重敲在低音区的琴键上,敲了一下又一下。在几个重音的伴奏下,苏小寒语气凉寒地说:“想要继续前行,难道不该清除阻碍吗?”

“……”尹舜没再言语。他终于明白,与生俱来的人格,是无法被人改变的。

夏槐抱着一堆高三年的作业和新课本,跟着提着一箱牛奶和一箱八宝粥的尹舜走。一路上公车换乘了两次,没见尹舜喘过一口气。夏槐问他要去哪里,他也不说。

等到了苏小寒家楼下,夏槐才明白尹舜想做什么:“上次我和队长去她家,说了几句怀疑她的话,差点没被她妈妈用扫帚打出来。现在还去?”

“我会不了解情况就这么傻傻的跑来吗?”尹舜把两箱饮品放在楼梯旁,见夏槐满额的汗,本能地拿袖子帮他擦了擦,“我调查过了,自从苏小寒出事后,她的母亲几乎都在家里陪她,但还是会固定的每个礼拜一三五去一次店里处理账务问题。今天周五,她妈妈在化妆店里。”

让他擦汗的夏槐享受得心安理得,问:“那她爸呢?她爸已经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应该在家吧。”

“苏建功今天该去帮苏小寒买药,不出意外,现在家里只有苏小寒一个人。”

“我想她现在不会想见到我。”

“别让她看见你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看看她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夏槐有种要被逼做不符合规定事情的不好预感:“你想我怎么做?”

苏小寒家住三楼,这栋楼建得比较早,当初刚建起时没带电梯,正是有这点好处,才让尹舜今天的计划能实现。

把牛奶和八宝粥放在一楼,跟夏槐来到苏小寒家门口,尹舜让夏槐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然后拿脚踹了踹门。

没两分钟,门打开一小缝,里面的人不露脸,幽幽一个声音问:“谁?”

“是我,尹舜。我帮你把学校的新课本和之前发的作业带来了。”

穿着睡衣的苏小寒露出半个身子,看了看尹舜,再看看尹舜手中的课本和作业,这才把门彻底打开。

东西太重,苏小寒拿不动,允许尹舜帮她搬进来。

尹舜进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家中果然没其他人,只有苏小寒一个。这样的处境,苏小寒还敢放心他一个大男人走进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实在很难不令人起疑。

书本和作业放下后,尹舜又说:“班上同学还托我带了点东西给你,太重我搬不上来,放在了楼下,你一起下来帮帮忙?”

苏小寒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说好,于是回房间换衣服。

待她进房后,尹舜悄悄开门,让外面的夏槐赶紧进来,找个房间先躲一躲。

苏小寒换好衣服后出来,跟尹舜下楼去搬东西,趁着这个时候,夏槐溜进了苏小寒的房间里。

两个人走到楼下搬那两箱饮品,再一起爬到三楼,以苏小寒的腿长来算,用时约摸6分钟。夏槐要在这六分钟内,在苏小寒的房间内找到有效线索,然后快速离开这间屋子。

一进苏小寒的房间,夏槐便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像是什么食物腐烂掉的臭味。可看这间房子干干净净,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根本想不到会是哪里散发出这股臭味。

夏槐没时间去追寻那股臭味的来源,他在苏小寒的房间内快速找寻有效线索。

苏小寒书桌左边抽屉内有一包注射器,包装袋上写明一包装有5根,目前仅剩两根在被撕开的包装袋里,有三根注射器已被使用。

书桌右边的抽屉里有一个订书机,和谭启明用的那个订书机长得一模一样。

在衣柜最底下的那格柜子里,夏槐发现了一双43码的男性鞋子。鞋面干净,鞋底有点泥土。

夏槐耳边嗡嗡响起两句话:

“半年前谭启明家里被放蛇,除了一排43码鞋的鞋印,嫌犯几乎没留下任何踪迹。”

“谭启明有艾滋,这个事儿只有他的主治医师和他的前妻知道。”

但是如果半年前的某一天夜晚,谭启明和他还没离婚的老婆,因为艾滋这件事情吵起来,被一个故意穿43码鞋子扰乱警方视线、进他家放蛇的女孩听见,那么知道他患有艾滋的人,就不止那两个了。

房间的臭味终于到了让夏槐难以待下去的地步,他开始寻找臭味来源。

夏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角落里的兔子,然而当他将视线移到角落处时,他发现兔子连同兔笼已经不见了,倒是那袋兔粮还放在那里,保持着没开封的样子。

闻了许久,终于让他闻出臭味来自于窗台的盆栽。

第一次见到窗台的这棵小黄杨,它还是精神的。现在不仅叶子都黄了,半截身子还歪到了一边,根须浮在泥土上面,泥土松散,显然是被挖出来过再填回去的。

夏槐走到窗台旁,右手握住小黄杨的身子干,轻轻一拿,整颗黄杨连根带土被轻松拿起。

整股恶臭翻涌而上,藏在盆子里的,是早已腐烂的兔子。夏槐还深深地记得,这只兔子曾咬过苏小寒,苏小寒说过得惩罚惩罚它。这个惩罚,实在是有些大。然而更让夏槐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小寒居然能任凭这么臭的尸体,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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