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套理念我根本就没用心听,我哭的稀里哗啦,为我妈和为我自己感到无助。
那场梦真的可以称为噩梦,一早醒来我的枕头全湿了。父亲的离去依旧是我心灵里的痛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当时的无助我还是能体会。
六一的后一天刚好是周末,我醒后就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一觉我谁也没梦到,睡的异常安稳,再醒来时犹如重生了一般。
人嘛,还有一点我特喜欢。天大的事儿只要你睡过去了那就是屁大点儿。
身为准高三的我,现在面临的是目不接暇的作业,每个老师都苦口婆心委屈至极的说着,我布置的作业并不多,为什么你们总是写不完!
大哥拜托你想想,你一门若要一小时六门就六小时,七点放学的我凌晨一点儿才能睡…
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将作业抛之脑后,去他妈的作业,去他妈的何疏,去他妈的暗恋…
正如你所看我就是那么不争气。连放个假满脑子里都是何疏,我特想问问他是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把我迷的晕头转向!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一提那个何疏了,我正想着周一对他破口大骂一番,结果他又没上学,我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有些出神,他不喜欢在抽屉和桌面上留东西,所以只要他一走,就像他这个人完全没存在过似的。
我还是不死心将头甩过去掏了掏抽屉,好吧…我多虑了。
我的郁闷全挂在脸上,篮球没有精力去打,上课也发呆出神,好生生的一个阳光大男孩已经彻底变成了苦闷丧气小乌龟。
为什么说是小乌龟勒……我吃饭慢,行动慢,连思考都变得无比慢…
“江唐——江唐!!”胡昊喊了几十遍我,我才缓缓转过头回了一声“啊——?”
我们的座位被调了很多次,但是我和何疏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一起,只不过从最后一排调到了正数第四排。
何疏已经戴上了眼睛,本以为戴眼镜的人都会有些呆板没想到他却别有一番风味。我这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果你见到他真的会被他气质感染,你忍不住想温柔的对他说话。可如果你认识他,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他的叨唠吓倒。
而最近一次的换座位让我们的三人帮之一——胡昊,也和我们坐到了一块。
我们是第二组他就是第三组,而刚好二三组之间是没有走道的,何疏不在之后,我抬眼就能见到胡昊。不过我心里还是分外想念我要找胡昊说话时何疏疯狂阻拦我的日子。
胡昊总说,我们就像牛郎织女……
我傻笑,却不想承认。
“喂,你的反射弧他妈都绕地球两圈了。”他朝我摆摆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干——嘛?”我趴在座位上。
“你怎么回事啊?今儿又一门作业都没交!”我们才下了早自习,胡昊目睹我对各代表们一一摇头。
“累——”我简短道。
他一皱眉头,实在不解,“物理总得做吧,你不怕老佛爷!?”
老佛爷就是我的物理老师,江湖人称:超级无敌废话百出熟以损招而杀人不眨眼之面目慈祥老佛爷。
在这一堆代名词之中就包含了他所有的特点。他用无尽的惩罚手段实行辣手摧花招数伤尽我们这些优秀的祖国花朵。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烦他,所以对他一直是退避三舍,如今这主动撞上枪口也是我不情愿之中的最大情愿了。
他见我不出声,赶忙坐上了何疏的座位,我见他来却有些生气,总觉得有人坐着了他就像是离开我了。
胡昊看我眉头紧锁,也有些慌,“作业给我吧,我帮你写。”
他从我书包里掏出物理作业本,用了第一节课帮我赶完了,他后事也完成的挺好,帮我找了课代表,一切安然无恙,井然有序。
“你丫懒得抽筋。”胡昊用力将我一锤,我本来就有些瘦,一不注意竟连咳了好几分钟。
胡昊吓到了扶着我的肩膀问道:“你怎么这样弱不禁风了?”
“咳咳…我他妈捶你试试…咳咳。”我的乌龟症状被连续不断的咳嗽解救了回来。
“呵呵。”他傻傻一笑,“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我面如土色。
他估计是看对于我没什么可问的,他就问起了何疏。
“这货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
“我之前在办公室里听到白晨的话好像是要请假一周。”胡昊说,“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呢,你不是…”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他后来说了什么我也完全没听清。直觉告诉我何疏出事了。
中午的时候我拦了辆车就去了他家,我看见那铁门关闭的超市心里就更加犯怵。可我依旧想试试,叉着腰仰头大喊:“何疏——!!”
只是一声,楼上的窗户就“唰”的一下给打开了。一个神色诧异的大男孩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头发上全是白色泡沫,□□着上半身,张口结舌,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那副洗着头的傻劲是我第一次见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见。
“你快点冲,给我开门,我热死了!”我一点都不慌张,说的头头是道。
“哦。”他短促的应答一声又冲了进去。
我觉得连擦汗的功夫都没完成,他就急冲冲的跑了下来。他那略长的发丝在奔跑中摇晃出水珠,古铜色的□□上身在我面前晃晃悠悠,坚实的肌肉随着抖动摇曳。
我无数个日夜幻想的T恤下的肌肤,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展现在我面前,还不需要收费我一人独享。
他魅力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么无穷。
不要小瞧年少时你所爱之人带给你的魅力,以致后来这种青春的心动是你感受不到的和在无时无刻都会怀恋的。
你再也遇不到如此让你没头脑就喜欢上的人,你也再也感受不到17岁所带来的羞怯的生理反应。
“你怎么来了?”何疏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不知所措。
“上去说,热死了。”我拉着他的手就往上走,自然的脱鞋,穿拖鞋,进房间,开电扇,坐下。
何疏坐在我旁边呆呆的望着我,我也望着他。
“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妈住院了。”何疏的双手握住我的脸颊,“你怎么又瘦了。”
我的心一阵酥麻,差点就要投降放过他了,“阿姨怎么了?”
他将手收回,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着头发,“支气管炎。”
一听是什么炎什么炎的就觉得特别严重,我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说话都结结巴巴:“那现;现在好吗?”
“在修养,三天后出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何疏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我内心又开始揣测难道是我的突然来访打扰了他。
我试探着说:“我去医院看阿姨吧。”
“不用。”他说的飞速,抬眼看了墙上的钟,“快回学校吧。”
我有些不爽,非要坚持,“我还是去看一下。”
“去了医院后你最早下午3点才能回去。”
“那我请假。”我说,“下午没什么重要的课。”
“江唐,”何疏突然喊我名字让我有些恐慌,“有个男的在那儿,我不想让你见他。”
“谁嘛?”我故作轻松,“还有我不能见的人。”
“我妈男朋友的儿子。”
“他怎么在哪儿?”这个家伙我是有所耳闻的,有次意料之外见过一面。可每次何疏像我提起他都是嗤之以鼻,我对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何疏执意不让我见他,却好像没有什么理由。
“他是同性恋。”何疏说,“离他远点儿。”
第7章 chapter 7
第七章:青春乐园(1)
如果在选择一次我当时肯定不刻意撇清关系,毕竟何疏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随意歧视别人的人,若他真的歧视同性恋,对于我,我笃定他不会以恶语伤我。
“啧,死基佬恶心死了。”这就是我说的话。
伤害了无数苦苦挣扎的同性恋,包括我自己。
那年夏天蝉鸣声中都带着婉转的哀怨,如我一般,玩笑似的话语里隐藏着无比的心酸。
我看到何疏准备说话的嘴巴化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的意味究竟是什么,我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终究我落慌而逃,身为同性恋并且暗恋何疏的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我还是没有去学校,我给白晨请了假,去了当时巨贵无比的公园,做了一次过山车。
极速能让我忘掉忧愁,所以后来每当我心情郁结时就会去做一些极限运动。
2002年的高考来无影去无踪,我在家呆坐两天就和高一时过一个周末一样简单。只是过了这个高考的神圣日似乎一样的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7月份那个夜晚,我正准备睡觉时窗户有连续的敲击声传出来,我吓得往后一倒,但还是拿着一本新华字典讪讪的走过去。
“江唐…”轻微而有力的呼喊声。
是何疏。
我连忙拉开窗户,往下瞅过去,借着月光和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他的脸上带着鲜红的血迹。
我疯一般的跑下去,拖鞋都被我跑了一只。
“怎么回事啊?”我质问道。
“就是谢子骞…有点烦。”他挠挠头。
“他怎么你了?”我把T恤脱下来,擦他脸上的血迹。
“喂,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都瘦成排骨胸了。”他自顾自己说,“你的腰太细了,怪吓人的。”
我用手指把他脑门一弹,“回答问题。”
“他和他爸今天住我家。”他遮遮掩掩,“谢子骞和我睡一间房。”
“哦,你不想啊?”
“我当然不想,我都没和你一起睡过觉咧,而且他可是同性恋。”
我只能笑:“那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他看我却不语。
我有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难道谢子骞喜欢……天呐,这彻底超乎我当时所熟知的道德理念,怎么说,谢子骞再往后也有可能和何疏做成兄弟的。
“那你躲远点儿。”
“我这不是躲你这儿来了嘛。”何疏无助,“不想回去。”
“走,去我家。”
我给他拿了件衣服洗了澡后,就给他上药。谢子骞看起来不像是个暴躁的人,他比我和何疏都矮一些,所以显得要斯文许多——我和何疏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他却把何疏的脸颊打青了,鼻头打出了鼻血。
毕竟是个已经上班的男人,怎么下手还是没轻没重的…
“他下手太狠了!”我怒道。
何疏看着我发笑起来,“那你讨厌他咯?”
我当然讨厌他,能这样明目张胆喜欢你的人我都有些嫉妒。至少他敢说而我却把自己关在柜子里。
“反正不喜欢。”
他笑的更开心了,那时候的我怎么没意识到,也许那个笑容里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呢…
我们两背靠背睡了一夜,当时的我们虽正值青春期但是还是十分纯洁的,而且两个大男人太卿卿我我未免也有些太伤风化——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很快就入睡了,连稍稍色。情的梦都没有做。
隔日一早我妈看见何疏出现在厕所里下了个惊慌失措,现在想想还真是逗得不行。
我两吃了我妈非要亲自下的挂面,带上了我妈非要塞给我们的热牛奶一起去上学。当时以为这种事再往后的日子里会太平常不过的,却没想到这次成了我少数和他一起居住的日子里最快乐的一天。
他连书包都没带,所以一整天下来我们两一节课都没认真听——虽然这并不是理由。
放学前,他突然对我说:“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我一愣,太突如其来了。
他说:“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还算他有良心,我笑着点点头,“那谢谢何总好意咯。”
周末早上我们两个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才到电影院,因为路程实在是太颠簸何疏一下车就吐了,可他早饭没吃全吐的酸水,他说,可把他恶心坏了。
我两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歇息了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