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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钰博的眼镜被他的蕾丝荷叶短裙扫过好几次,躲都没处躲,便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这里。”
“啊!我要坐、我要坐,你坐这里好了!”柳小君一听立刻要跳起来,可又被周弋按住了腿。
男孩低下头,不太确定地看着单钰博,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跟漫画里似的。单钰博点头,又往自己右腿上拍了一下:“坐。”
“别乱动哟~”旁边有人在男孩坐下以后,坏笑道。
詹彼得卸了妆,完全看不到刚才在演艺台上妖艳的魅惑,可一双桃花眼还是格外勾人。他坐到杨越身边,阴阳怪气地说:“还真是稀客呀,杨先生~”
“这不是想你了嘛!我一从横店回来,就奔这儿了!”杨越立刻表白。
詹彼得左右看看,奇道:“咦?单律师,你刚领养的那小孩儿怎么没来呀?还是来了,我不认得?”
“那真不是我养的!”单钰博都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谣言传得有多远了,叫苦不迭,“就我这点年薪,都差没让人包养了,还包养别人?”他一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和怀里的男孩子贴近了,未免他从自己膝头滑下去,单钰博索性搂紧了他。
杨越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哎,你们也别瞧不起那些被包养的。能被包养,说明有姿色、有能力。我想被包养,还没人包呢!”
周弋叹气道:“杨越,你就踏踏实实演戏,是金子都会发光。别一天到晚想这些歪路子,走不远。”
“周大编剧又灌鸡汤了。”杨越满不高兴地说。
单钰博知道他们扯到正题了,看看二人,说:“什么情况,说说?”
杨越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帮祝相言打官司了?还打赢了?”
一听这个,单钰博马上看向了段昕。
他故作无辜地摊手。
“我好不容易把他曝出来,你又把他塞回去,你什么意思啊?”杨越满腹牢骚和委屈,“你知道现在圈内竞争多强烈吗?靠钱、靠骚、靠干爹,我这孤军奋战的,为了得到个角色,特意上武当山拜师学艺一年多,都快成剑术冠军了,回来连镜都没试,就说角色内定了。就因为人家有个只手遮天的干爹!换你,你愿意啊?”
单钰博听明白了:“合着是你找人到美国拍的祝相言和他情人啊?”
杨越翻了个白眼,没认。
“呵,行,是我对不起你。”单钰博往杯子里添了点酒,碰了一下周弋的酒杯,对他说,“拨冗给我们未来影帝写个角色吧,可怜见的。”
杨越一听单钰博发话,马上紧盯着周弋不放。
是人都看得出来周弋卖的是谁的面子。他喝着酒,半晌点头:“好,下部戏照着你为原型写主角,然后跟导演推荐你。”
“还是我们周编人好!”詹彼得抬起胳膊搭在他肩头,笑盈盈地说,“不像某些人……”
单钰博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要补偿的。”詹彼得冲杨越那里挤了挤眼睛。
单钰博怪里怪气地皱了下眉头,半天忍不住笑着摇头:“行行行,今晚房钱算我的。”
这边答应了杨越,余下还是有事情要料理。坐在单钰博腿上的男孩子陪了他一晚上,散场的时候却落了单,单钰博就让杨越先去酒店开房,也省得同进同出引人注意。
他在化妆间门口抽了两支烟,跟周弋叙了一会儿旧,听到开门声回头,见到换回男装也卸了妆的男孩子背着斜挎包走出来。
“家住哪儿?”单钰博拉过他的手,把烟圈吐出来。
男孩子说:“我住学校的。”
“赚外快?”他又问,“学校哪里?送你回去。”
男孩子把学校地址告诉他。
单钰博听到校名,愣了一下,赔笑道:“不顺路啊。”他看向周弋,说:“让周先生送你吧?我那儿还有人,落着不好。”
男孩子很懂事地点点头。
“麻烦你了。”单钰博对周弋说。
他耸肩,掐灭了烟。
单钰博还是在路边送他们,顺便醒醒酒。
男孩子上车以前,回头问:“钰博哥,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单钰博微笑,“你问问周先生。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能找到我。”
“捉迷藏?”他天真地笑问。
单钰博笑而不语,往车门使了个眼色。
他也就不再追问,乖乖地坐进了车里,对他挥手道别。
第8章
单钰博起床的时候,动作不够轻,还是让身边的人醒了。他系着皮带,偏过头往床上看了一眼,说:“我走了。”
“明天早上再走吧,不是周末嘛。”杨越趴在枕头上,不舍地望着他,声音还是沙哑的。
单钰博笑笑:“我可不敢和你过夜。”
“怕上了报,给你爹丢脸?”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诚恳地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开口,周弋那小子肯定不会帮我。”
他把衬衫塞进裤子里,整理好,一边系领带一边说:“别客气,我应该做的。”说着,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下来亲了亲他:“走了啊。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嗯。”杨越微笑着点头。
手机里有两条遗漏的未读消息,一直到时隔五个小时以后,单钰博才看到。其中一条是梁恬通知他,姚晋弘明天回来,晚上要和他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要求单钰博提前准备,把其他行程排开。
紧接着的第二条未读消息,是她发来的一个鬼脸表情。
姚晋弘的事情单钰博一件也不敢忘,上回他说起要让他和关唯晨认识的话语还在耳边。不过如果姚晋弘得知自己最喜欢的下属在自己热心引荐以前,已经和大客户上过了床,单钰博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街上很冷清,路过距离酒吧街相近的街口,还有醉醺醺的人在晃荡。霓虹灯在秋风萧索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抢眼和落寞,单钰博规规矩矩地开车,在等一个红绿灯时,看到有银杏叶子从挡风玻璃前划过。
他微微地愣了一下,可在交通灯变色以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车。
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单钰博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衣服,衣服都散落在地板上。他一看到床就倒了下去,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在被闹钟吵醒以后,单钰博并没有马上起床。他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接下来一整天的安排。
当他想起周二开庭所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而自己只需要在下午去一趟西装店把衣服拿回来以后,眉宇间又放松下来,没有一点儿犹豫,睡起了懒觉。
可惜他没能如愿睡到下午,把午饭时间也睡过去。十一点多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声音消停,只好接起来:“喂?”
“人呢?到律所来。”姚晋弘连句问候都没有。
单钰博心里抱怨了一声,艰难地坐起来,说:“我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周末。”
姚晋弘没管这么多:“那你来不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单钰博心里叹气,道:“好,马上过去。”
单钰博忘了给电动牙刷买充电,又撕开一支普通牙刷的包装。大约是秋天上了火,吐出来的牙膏泡沫里都是血,他满不在乎地漱了口,往掌心里压了洁面慕斯洗脸。
尽管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会马上前往律所,可单钰博的动作依旧拖拖拉拉。他拍完须后水,打开柜子选了一种前调清新的香水喷在手腕和耳后,衬衫和领带的颜色都选得中规中矩,和平时去上班没什么区别。
出门前,单钰博在抽屉里找到了乐器店的修理单,打算回来时将先前送修的小提琴取回来。
就算是快到吃饭时间,单钰博也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和姚晋弘的会面不会包括午饭的部分。奈何路上一直找不到机会买早餐,他只好在把车停好以后,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了地面,又往外头走。
单钰博没有料到,自己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邱杪。
邱杪见到他,也是愣了一下:“单先生。”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多月不见,单钰博觉得他好像瘦了一些。
他还是像先前一样,背着一个旧书包,态度礼貌:“姚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他。”
“哦。”单钰博一看他穿的外套,断定他在气温没上升以前就出门了,问,“你等多久了?”
邱杪尴尬地笑笑:“三个小时。”
“三……”他往里面看看,“怎么不进去?”
邱杪困窘地说:“保安不让进,前台也说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单钰博心里无语,料定他肯定就这么站了三个小时,又觉得他傻。“你怎么考上的重点大学?”他好笑道,“吃过早饭了没?”
他笑得有些腼腆,点点头。
“现在该又饿了吧?”单钰博一问完就知道答案了,示意他跟着自己,“我没吃早餐,正要去买汉堡。你待会儿呢,就在快餐店里面坐着等,我上去给你通报。——我估摸着,你姚先生可能忘记还有人在等他了。”
闻言邱杪呆住。
走到距离写字楼不足百米的快餐店,单钰博推开门让他先进去,问:“最近怎么样?学习忙吗?”
“还好,刚刚期中考结束。”邱杪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弟弟做手术了,挺成功的。不过还要再做一次。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应该也没问题。”
单钰博笑着说:“你不用告诉我的。”
邱杪一愣:“也是。”
“单先生,您近视?”邱杪在等餐时,好奇地问道。
单钰博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嗯,之前戴隐形的。不小心弄掉了。”想到邱杪又要去跟姚晋弘碰面,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便问:“又要见姚先生了,怕不怕?”
他笑得有些为难,看到餐点送过来,连忙主动接过,说:“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种事情,告诉对方自己的需求,才会让双方都愉快。”单钰博拿了饮料吸管,开玩笑说,“你可别说我什么都没教你啊,这是我的任务来着。回头你姚先生得骂我。”
他们找到座位坐下来,邱杪把汉堡给单钰博,笑道:“可是,您的确什么都没教我啊。”
这回轮到单钰博讶异了:“嗯?”
邱杪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喝着可乐,说:“是我太笨了,您不肯教吧。”
单钰博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拿起汉堡剥开纸张。
“上次您那样说……”邱杪放下可乐,同样也拿起了汉堡,动作顿了顿,头却没抬,“我还以为您要教我。”
他说完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汉堡,样子像是饿坏了。单钰博手里拿着汉堡,沉默不语,半晌道:“可惜晋弘回来了。”话音刚落,他又看到邱杪用力地咬了一口汉堡,生菜叶子需要用手指塞进嘴巴里。
原本打算自己的带回楼上吃,可不知不觉间,单钰博还是坐着和邱杪一起吃完了这顿饭。离开以前,他给邱杪买了一块蛋糕和一杯咖啡,让他坐在咖啡区等。
邱杪是名好学生,书包里带了作业,有了桌子便拿出文具和书本开始自习了。
单钰博走进写字楼以前,远远地看到坐在落地窗里面的他在埋头写字,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可惜,他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了。
因为是周末,律所里的人并不齐。
电梯间不挤,单钰博一路直接上了律所所在的办公楼层。前台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