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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赵历是中秋之后过来的,他南下来谈一笔合作,有五星酒店不住,非要来林既家里挤。
“加加来让干爸抱一个!哎哟哟,怎么沉了那么多了?”赵历把加加举高高,佯作抱不住,把加加吓得哇哇大叫。
“你下次来能别搞突然袭击吗?家里一点多余的菜都没备。”林既无奈摇头。
“你给我随便煮两包泡面我都乐意。”赵历笑嘻嘻道。
“我家没有垃圾食品。”林既说,“去外面吃?”
“去外面吃多麻烦?”
“你最麻烦。”林既嫌弃道,“我点个外卖吧,喝粥,还是吃串儿?”
“都要!”
一个小时后,外卖到了,是赵历去取的。金秋九月,荣市的气温依然居高不下,赵历洗了个澡就光着膀子去开门,大大咧咧。
但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就被回家的杨泽义看到了,林既家里走出来了一个裸男,照林既这个情况走出的是个女的他反倒不会多想,但偏偏是个男人!
他是见过赵历的,但当时是在酒吧里,灯光昏暗,又时隔已久,所以便理所当然的把赵历当作了林既的新男友,或者是找的鸭子。总之,事态严重,他赶忙回家,联系了相十方。
“大事不好了哥!嫂子带男人回家了!千真万确啊!衣服都脱了!”
“我该怎么做?去敲嫂子的门吗?可他看到是我不会搭理的啊……”
杨泽义想起了自己和这些日子的相处经历,与其说是相处,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献殷勤,林既倒没对他恶言相向,可那熟视无睹的态度,比他明着说讨厌更令人心寒。
他都如此,更何况是那位从来都是身居高位的表哥?
他也不是没劝过相十方放弃,毕竟从他旁观者的角度看,林既没有值得被相十方苦苦追求的地方,况且相十方的放弃也正是林既想要的。
他们对不起林既,而林既也不稀罕什么弥补,那么老死不相往来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相十方到底在坚持什么?
杨泽义不住地摇头,对手机那头说:“哥,要不咱们就别……”
“嘟嘟嘟……”
相十方挂断了。
杨泽义不解,拿不准相十方是什么想法。
凌晨三点,林既还在做梦。
他梦到一个人逆着光向他走来,看不清模样,但身型修长,宽肩窄腰,这个身影就算埋没在茫茫人海中,他也能一眼找出来。
那人停在他的面前,“我来了。”
林既看着他,眼睛被光刺得发疼。
他又问:“你想我了吗?”
林既在心里说,没有。
可梦中的自己却说:“有一点儿吧。”
那人笑了,他靠近林既,慢慢低下头,要亲吻林既的嘴唇。
“咚咚咚!咚咚咚!”
林既猛然惊醒了。
“咚咚咚!”
有人在砸门!
第114章
在深夜里,那沉重的敲门声简直堪比恐怖片的高潮,林既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冷汗密密麻麻渗了出来。
谁会大半夜的做这种事?小偷?可小偷不该更谨慎吗?莫非……是变态杀人狂?
除此之外,林既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丧心病狂。
他坐起来,紧握着手机去找赵历,赵历睡得像死猪,他的房间明明离门口更近,但那骇人的声音却无法撼动他的好眠。
“赵历!赵历!”林既压低了嗓音推着赵历,“快醒醒,出大事了!”
“唔……”赵历把被子一拉盖住了脑袋。
林既:“……”
“给我起来!”林既掀开被子掐着赵历的脖子使劲摇晃。
“起了起了起了!”赵历痛苦叫道,“毛病啊你,天没亮呢叫我干嘛?”
“嘘——”林既捂住赵历的嘴,指着门口,“你听。”
“咚!咚!咚!”
和刚才连续快速的节奏不一样,现在捶在门上的每一击都沉重有力,仿佛下一秒就能破门而入。
赵历也瞪大了眼,眼神问:什么情况?
林既摇头,把赵历拉起来,示意一起去看看。
赵历让林既稍安勿躁,他去厨房拿了根擀面杖。
“这门挺结实,他一时半会弄不开,我们看一眼如果情况不对,我就马上报警。”林既说,“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林既虽还算平静,但赵历看道他两手握着手机,手指在发颤,时不时往加加的房间看,他怕加加会受到惊吓,更怕脱缰伤害到加加。
“有我在,不会有事。”赵历安抚地拍拍林既的肩。
他们俩轻手轻脚的走向玄关,离得越近,那捶门的动静给他们带来的压迫就越强,林既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狠狠捶打,他死咬着嘴唇忍住惊惶的声音。
赵历点亮了玄关的电子屏,摄像头如实将门口的景象反应出来。
屏幕被一截下巴和凌乱的领口所占据,能看出这人挺高,而且离门很近。
“靠,报警吧!”赵历说。
林既却紧盯着屏幕,对手机施加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他低下头,深呼吸,走过去按下对讲。
“相十方你发什么神经?!”
捶门的声音霎时停下。
赵历诧异地看向门口。
刚才那些恐慌害怕,全转为了愤怒,林既厉声喝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这么做会给这里的居民带来多大的困扰?就不怕警察来把你抓走吗?!”
赵历一脸无奈地看着好友,太不会吵架了,简直像幼儿园老师。他直接过去开门,门打开的同时他揪起了对方的衣领,“有病上医院治,别他妈来这儿发病!”
相十方慢慢将视线落在赵历脸上,如同一个僵硬的机器人,“是你?”
赵历发了狠劲儿把相十方往外推,让相十方撞到了对面的墙上,擀面杖在他手中灵活的转了几圈,直指相十方,“实相就赶紧滚。”
相十方颜色不变,他阴冷又隐忍地看着赵历光裸的上半身,再去看玄关的林既,林既穿着睡衣,扣子扣到了倒数第二颗,脸色只是略微苍白,并无任何暧昧。
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相十方握紧了拳头,他的手已经红肿,疼痛在提请他要克制。
林既说过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要相信林既,要相信……
相十方对林既僵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我来看看你。”
林既紧皱着眉头,眼中有浓浓的防备,在深处,却闪烁着针尖一般,极细碎的光。
“你想我了吗?”相十方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看起来柔软些,无害些,这样林既或许能收起一点针刺。
林既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问题……是刚刚那个被打断的梦。
梦里他是怎么回答的?
……
林既偏开脸,冷漠道:“当然没有。”
这是相十方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他依然像被当头一棒一样,身形晃了晃,嘴角沉重。
“打扰你了。”相十方轻声说,“晚安,祝你好梦。”
门关上后,林既先去看加加的情况,幸好,这小孩睡得香甜。
赵历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泄愤一样灌了一大口,啐道:“相十方真他娘有病啊!我刚才就该给他开开瓢!”
“睡觉去吧。”林既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我被气醒了!”赵历三两口喝完啤酒,“林既,他怎么还来找你?你们还藕断丝连?”
“先前他妈和我保证了,说他再也不会来,他为什么会出现,我也不知道。”林既说。
“简直疯人院跑出来的,大半夜的哐哐敲门,就来说一句‘晚安好梦’,我可去他娘的吧!”赵历骂骂咧咧。
林既往加加的房门看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你别老说脏话,小心加加听到。”
“没打到他骂两句都不行?”赵历气冲冲的,“林既,你给分析分析他到底什么心理?”
“我怎么……”林既话语一顿,相十方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他家门口?恰巧还是赵历来的时候相十方又是怎么知道……杨泽义。
林既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无非是杨泽义看到赵历来了他家,就和相十方通风报信,估计是说他带了个男人回家。所以相十方就出现了,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见他也以为林既找了男人。
还说什么“不会再来找你”,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林既还在思忖,赵历那边的火气不减反高,他捏扁了啤酒罐,“林既,要我说,必须得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不然他没完没了折腾你,你怎么受得了?”
“你说的教训是?”
“找人揍他一顿。”赵历说,“他再历害能打得过一群人吗?我就不信耗不了他。我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给点钱叫几十个人没问题。”
“几十个人?这会出人命的!”林既惊道,“别去做违法的事儿。”
“可他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赵历吊高嗓门。
“可你不能像他一样,去报警,去告他,都行,但不能犯法。”林既说
赵历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一甩手,“最烦你们这种老实人。”
“赵历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赵历眉毛一扬。
“爸爸,干爸,你们在干什么?”加加在房间门口揉着眼睛,惺忪地问。
“儿子,吵醒你了?”林既过去把加加抱起来,小声哄着,回头给了赵历一个回聊的眼神,就抱着加加回房。
杨泽义早上起床,先放首嗨爆的摇滚乐,甩着头边跟着音乐吼边从房间里跳出来。
可下一刻他看到沙发上躺了个人,腿一软差点给跪下去。
“我靠你谁啊?”杨泽义喊道。
那人个高腿长,躺在沙发上小腿还在外面,他一只胳膊横在眼上,另一只搭在小腹,看着随意又懒散,还颇有一番魅力。
杨泽义走近认出了这是谁,失声道:“哥!”
相十方嘴巴动了动。
杨泽义没听到,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关掉音乐!”相十方阴翳至极道。
杨泽义屁滚尿流把音乐掐掉,相十方坐了起来,头发散乱,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神锐利逼人,杨泽义颤着小心脏,生怕惹到他。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杨泽义干笑道,他瞥到相十方的右手,高肿得吓人!
“哥你的手!”杨泽义惊叫道。
相十方抬起右手看了看,还握了几下,好像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杨泽义以前也打过不少架,对处理伤口小有经验,找来消肿喷雾对着相十方的手喷了几下,看着表哥如花似玉的手像个熊掌一样,颇为痛心道:“哥,这到底怎么弄的?”
“敲门敲的。”相十方轻描淡写道。
“敲门敲……”杨泽义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眼隔壁,又说:“哥,你去找林既了?”
杨泽义双手抓头,错愕道:“就因为昨晚我跟你说林既带了个人回来,你就飞过来了?”
相十方来得确实匆忙,这时节雍市已泛上凉意,但荣市还炎热已久,相十方身上穿的却还是轻薄的夹克外套。
“然后呢,你把他们俩抓奸在床了?”杨泽义问。
相十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林既没有,那是他的朋友。”
杨泽义看着自家表哥眼底青黑,嘴唇干裂,眼底如孤兽般凌厉却又仓皇,连受伤都不在乎。杨泽义感到心酸,脱口而出道:“哥,你放弃林既好不好?”
刹那间,相十方仿佛是被拧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