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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你老实点!”
刘小远焉了会儿,又生龙活虎起来,“你说是不是她情敌啊?”
“少胡说。”
“不是啊,我说真的啊!”刘小远的眼睛亮晶晶的,电视剧里头不是老爱这么演吗!“你说,当初我们刚到的时候,她不是在看那张画吗——”
“是啊,那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可是那个怪物是一百年前战乱时出现的。”子墨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睡觉!”
刘小远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只是他刚刚闭起眼睛,就听见外头一声尖利的嘶鸣,吓了一跳。
子墨的眼睛也睁着,目光炯炯,盯着窗外。
“要追出去吗?”刘小远揪着他的衣襟,大半夜的出去,的确是有些吓人。
子墨沉吟了一会儿,“不追。”他抿着唇,重新把人按在怀里。刚到的第一天就听见外头的嘶鸣声……现在他连那玩意是什么都不知道,虽说是自己放出来的,有责任要收拾了,只是,像他说的那句话,其他人的性命,与他何干。
翌日一早,向陈疏一打听,昨儿晚上的确是又死了一人。
“已经有不少人打算搬走了,在这儿住太危险。”陈疏面无表情地说,“那东西每天夜间都会出来,一开始还是袭击路上行人,现在还会直接闯进人家中了。”
刘小远和子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还是早点收拾了的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陈疏继续搓着她的扁豆,低了头,看不见表情了。
“怎么办?”刘小远有些担心。
“今儿夜里我出去看看,你……在屋子里头待着,朱雀的人在,应该能守住你。”子墨想起前几次他带着刘小远,最后还是出事了,一咬牙,这回终于是打算把他留着。
“嗯,你小心一点,看见不对头就赶紧跑!”刘小远一脸严肃地叮嘱他。
子墨摇摇头,“我现在出去看看那些死了的人怎么回事……你要一起么?”
“一起。”
两人跟陈疏说了一声后,转身出去了。
街上的人很多,都聚在一起,大家对昨儿晚上又一起惨案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不时有官府的人在询问,但大都是做做样子。从战乱到现在,统一了的齐国政权还是不稳固,这儿又是原先楚国的地儿,官府想管也难管,加上这明显不是人做的,官差们更难办了。
子墨牵着刘小远,找了家酒楼,现在生意都很冷清,小二坐在桌旁,无聊地拿抹布到处擦擦。
“小哥,这怎么回事?我们两个昨儿才到,在这儿找友人住了一晚上,怎么今儿个就说有人死了呢?”刘小远状似好奇地问。
小二看了他们一眼,见刘小远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看着就是富人公子的样子,也就说了:“您是打算去做生意的吧?”
“不是,就去访友,中途过这儿……哎,怎么回事啊,听人说着挺玄乎的。”
听见刘小远这么说,小二更肯定了他是个有钱人家的,也少了几分戒心,“嗨,好些日子了,每日夜间,都有个怪物出来吃人,把人肚子都给掏干净了,连眼珠子都给掏出来了!吓人得很!您啊,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儿,还是赶紧走的好,这城里好些有钱人家都收拾东西走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刘小远瞪大了眼睛,“就没抓住?”
“可不是么!都说是闹鬼了,要不是我娘亲年纪大了,受不住车马劳顿,我也收拾收拾走了。”小二抱怨了几句。“这些官差,没回把尸首都收了放在县衙里,却什么都查不出来,还是这么死人,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谢了啊,我看我们俩还是早早走的为好。”刘小远冲店小二笑了笑。
“和陈疏说的一样。”子墨皱着眉头。
“要去县衙看看么?”刘小远小声问他,“瞧瞧那些尸首?”
子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算了,都是邪物作怪,看着可怖,先回去,今儿夜间我出来的时候,先去县衙看看,再到外头守着。”
“也行。”刘小远点点头,要让他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尸首,他的确是受不了。
两人吃了些东西,在路上又找了几个人,故技重施打听了,说的都是差不多,没什么新线索。
“哎,你说从鬼庄出来了,那怪物怎么来了这儿?而且,她之前是不吃人的吧。”刘小远有些疑惑。
子墨皱着眉,“那日从鬼庄出来时,血石还是留在墙上。”想必是她醒了,重新取下来,这中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子墨有些懊恼,那天走得急,竟然忘记把血石带上了,明明看着就觉着是个邪物。
子墨也不再多想,朱雀会那么肯定,就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朱雀不是一个会随便说话的人,如果不是确定了在这儿作怪的是那个家伙,她也不会跟子墨说。
子墨和刘小远在路上逛了好几圈,一无所获,还是先回去了,等着夜幕降临。
等着的时间很短,等到天空变得血红,子墨便将刘小远托给了那车夫:“好好守着。”
车夫点点头,“放心吧,朱雀大人交代过了。”
“等我回来。”子墨抿了抿唇,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但很快地又消失了,他也没在意,在刘小远额上亲了一口,出去了。
刘小远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大约是先去衙门探探了。
“哎,朱雀有没有再交代你多些什么东西?”刘小远扭过头问那车夫。
车夫沉默着摇摇头,朱雀也就强调了好几次,要守好刘小远,否则麒麟会跟他拼命,和交代一些行程,其他的也就没再多说了。
陈疏在厨房做饭,大堂剩下他们两人,刘小远把门合上,到椅子旁坐下了。他刚坐下,门就被人拍响了。
“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刘小远有些奇怪,他刚打算去开门,被车夫拦住了,车夫把他护在身后,自己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却是刘小远怎么也料不到的——
“公子,好久不见了。”
55、苦逼的恩怨情仇!
天还没黑,夕阳半挂,街上却已经空空荡荡的。路两旁的屋子窗门紧闭,也不知道那怪物是怎么进人家中的。子墨轻巧地踏上了县衙的屋顶,里头的官差早早地收拾了东西,也跟着躲在房中。
虽然知道他们是打不过的,可是这么看见了,子墨也不由得啐了一口,一群废物。做不到和不敢做从来都是两回事。
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停尸间。守卫并不严,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期待着那怪物可以重新找上这些尸体,放过活人也说不定。
屋子幽暗,里头也就放了那么几具尸体,这种天气闷着,已经有些臭味了。子墨上前仔细看了,还是一无所获,腹部被掏空了,眼眶也是空荡荡的。
手段真够恶毒。
子墨皱起眉,转身出去了。
天还没全黑下来,子墨也拿不准那东西什么时候出来,便找了棵树,在上头蹲着,还有些担心,要是追着追着……迷路了怎么办?!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追着追着把自己追丢了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要是找不回来……他可不放心把刘小远一直留在那个马夫那儿。想了想,还是偷偷找了瓶酒,顺着来时的路倒了,一直到陈疏家的街道岔口,他可不打算把那东西给引过去。
做好了这些,子墨才算放心,找了个树枝岔口,坐在上头等着。
血色残阳,慢慢地沉落,直到黑色笼罩了整片天空。像是在一瞬间,整个天像是压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云把月亮也掩住了。
街的尽头慢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子墨睁开眼睛,浓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竟也泛着光。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消失,子墨警惕起来,眼前一道白色身影很快闪过,快得像是他的错觉。
身体比头脑反应得更快,子墨快速地跃开,站在地上,他原先在的那树被一怪物狠狠劈碎了。
还是在鬼庄看到的那东西,只是比那时显得更为可怖了一些:她的舌头细长,垂在口外,口中的利齿隐隐泛着寒光,唾液顺着那舌头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更破烂了些,而那日消失了的皮肉不知道怎么的,又长出来了,只是多了几个烂疮。
真够恶心的,子墨眯起眼睛。
那怪物的口中发出些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什么爬虫在怕冻着,让人不寒而栗。她死死地盯着子墨,眼中是对食物的贪婪和怨恨。
“忘了吗,那天你本来应该死了的。”子墨冷淡地说。
话音刚落,身随声动,他足尖踏在地上,一跃跳出一丈开外,那东西又扑了个空,尖利的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子墨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脚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的足部了,前脚掌粗大,指甲也变得尖利,带着弯钩。
那东西对着子墨半弯下腰,咧了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眼中是不加掩饰的仇恨。
子墨拔出赤霄,刺向那东西,脸上浮现麒麟斑纹。那东西显然有些惊慌,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本体竟是麒麟,皱了皱眉,还是迎了上去。
两人比上之前都进步了不少,子墨的剑顺着她的脸侧滑过,那东西竟然勾着笑,眼睛瞪大了,隐隐有些兴奋,身体竟然拉长了,顺着赤霄缠了上去,指甲在子墨手腕处狠狠扣下,却被一层白光炸开。
子墨吓了一跳,先前也看见百辰身上有过这种保护罩,现在这么看来,大概是灵力自动在身体周圈形成的。
那怪物不甘心地嘶鸣了一声,细长的舌头竟从口中伸出,打在剑身上,竟然紧紧吸附在赤霄上!子墨顺势挽了朵剑花,只是赤霄被她固定了,反倒狠狠一用力,将子墨往她方向扯去。
子墨有些惊诧,这玩意的舌头跟青蛙的一样,难怪是个变异的。子墨的右脚在地上蹬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和她拉锯着。
那怪物用力地扯着,两人中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她奋力一爪朝子墨的脸抓去!
子墨吓了一跳,脚蹬在她腰上,放了手,按住她的肩膀,腾空翻身,站在她身后。那东西收势不住,踉跄了几步,就在这时,子墨揪住她的腰带,往她膝弯狠狠一踹,那东西急忙把剑往一旁扔了,前肢按在地上,见子墨竟一脚踏下,又往旁边打了个滚。
子墨追了上去,勾住她的后襟,直接抓了她的头发,在她打算反手抓来时,抬起膝盖,磕在她脊椎上,那怪物脸色立刻变了。
“挺嚣张么。”子墨冷冷地说罢,按着她的脑袋砸向石板路上!直接将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砸碎了!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盘旋,只是那两旁的门窗还是紧闭着,无人敢出来看。
那东西似乎被砸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子墨又揪着她的脑袋,往地上狠狠磕了好几回才放手,甩在一旁。
子墨还以为那东西得这么倒下了,谁知道才没多久,她竟然又慢慢撑着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血,沾着灰白的石块碎渣,流下的血迷住了眼睛,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一点点滴在地上。她摇了摇脑袋,似乎还有些昏沉,微眯起一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子墨,好一会儿,又是一声尖锐的嘶吼!
子墨往后仰,躲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