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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懿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知到这一步已经骑虎难下,容不得自己再拒绝了。于是此事默认下来,与他低声放狠话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两人奉旨拿到虎符,一同自大殿走出来时,楚宴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笑的一脸欠揍的关心道:“这一去山高路远,陵安王身娇体贵,需得多备些吃的用的才是啊。”
夏明懿本来就郁气未消,此时听完这话,细长的凤眸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本王的事就不劳相爷你费心了,反倒是你,心术不正,居心不良,到时候上了战场,你死也就死了,可别丢尽我南夏国的脸面!”
想想从小到大,他除了喜欢戏弄夏明懿以外,两人之间并无多大的深仇大恨,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夏明懿总是对他存有偏见。
这个问题困惑了楚宴多年,今日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夏明懿斜眼看着他,等他说完。
楚宴在他面前不正经惯了,此时问这种严肃的问题也显得有些随意,他继续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否则,为什么你从小就那么敌视我?”
……
沉默了片刻,夏明懿突然沉色回道:“你错了,我没有敌视你,只是纯粹讨厌你而已。这个回答,你可满意?”说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身后,楚宴望着前方那束渐渐远去的清冷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隐隐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找个机会,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
午时,两人不约而同赶至军营。
原本一脸严肃凝重的楚宴,在见到夏明懿的那一刻,面上不由一松,立马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一副热情洋溢的迎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
白色锦绣披风掀过一阵含带杀气的阴风,夏明懿看也没看他一眼,自他身边擦肩而过。
楚宴耸耸肩,不以为然。
其实,楚宴自小就有带兵打仗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只因父亲是太傅,从小被父亲逼着学文的他,后来不得已才去报考的文官。
他头脑聪明,十五岁高中榜首,十八岁封司马,二十岁便高任丞相。如今正是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年纪,他怎么可能像大姑娘似的一辈子待在闺中?
他不甘心,他始终觉得,只有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才活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楚宴手握虎符,大军整装待发。彼时,二人带领十万大军一路北上,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威风自然是威风,只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行在前面的是副将夏明懿,后面的才是主帅楚宴。
十万大军就在两人的身后,众将士看着这两个互不对眼从头到尾几乎没有过任何交流的男人,一度怀疑到底哪位才是主将,关键时刻又该听从谁的命令。
而从出发到现在,也有小半个多时辰了,夏明懿始终冷着一张俊脸,一语不发。别说主动和楚宴说一句话,就是正眼瞧他一眼都没有过。
相反,楚宴一路嬉皮笑脸,兴致昂扬,期间时不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即便前面那人惜字如金,若非问及战事才“嗯”“哦”两个单音节打发一下。不过绕是如此,楚宴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偶尔无聊了,楚宴便同一旁同行的行军参谋司马钰扯扯家常。夏明懿竖耳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心情无由来地一阵烦乱,一个人越想越气愤,不由冷冷“哼”了一声。
楚宴悠然坐在马背上,突然听到这声冷哼,心思一转,随即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的朗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夏明懿心里立时生出一堆鄙夷和碎碎念:这种时候,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吟诵诗词,大王选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来带兵打仗,果然有欠考量。再有,真是好奇将来哪家千金会被他娶进门,想想他那副轻佻的恶心嘴脸,不由为其担忧一把。
这时,楚宴突然小声唤道:“陵安王?”
夏明懿懒得和他说话,索性装作没有听见。
“呵呵,下官只是想说,陵安王你太瘦了,回头要好好补补才是。”
瘦???
呵呵,这个字眼可是在他耳朵里从没出现过,说他瘦的,楚宴还是头一个。
话说回来,其实他的身材非常可以。身高八尺,健硕挺拔,只是从后面看上去坐的过于端正,整个人显得高瘦了一些罢了。
心思敏感如夏明懿,居然将他这句听了进去,忍不住低头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接着,无由来的一阵郁闷,心话道:岂有此理!本王究竟哪里瘦了?
郁闷完,转眼又回过神来,腹诽一句:哼!本王肥瘦与否,与你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
夏明懿为什么讨厌楚宴呢?
A。小时候被楚宴看光光过
B。楚宴比自己优秀
C。有不能说的秘密
D。你觉得____
第2章 回忆
夏明懿心里暗暗不爽。但出于打死也不要和他多说一句话的心理,坚持沉住气不理他。
楚宴继续道:“已经行了半个多时辰了,陵安王累否?”
声音淹没在身后一片哒哒的马蹄声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哎~”
楚宴突然仰天长叹一声,连连摇头,见他坐姿笔直,无动于衷,不由再次热脸贴冷屁股,含笑道,“陵安王,你身份尊贵,与下官不同,为何不选择坐马车呢?”
……
一片静默之后,某人依然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而楚宴是谁,他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尤其在夏明懿面前,脸皮厚的简直可以堪比城墙。
所以,这点困难算的了什么,不过是吃家常便饭一样,他可是从小就习惯了。
说到小时候,他开始陷入回忆之中了。。。。。。
十几年前,当年只有七岁的楚宴开始接受父亲楚长临安排的宫庭教育。父亲是太傅,所以近水楼台,楚宴比别人更占据优势,能有机会与皇子们一起读书。其实说白了,就是伴读。
当时先帝在世已是知命之年,位下皇子有十几位之多,但众皇子间的年龄却存在很大悬殊,最大的三十出头,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夏明懿是七皇子,因与楚宴是同年所生,年纪相仿,所以顺理成章,楚宴被安排在了夏明懿的身边,以书童的身份陪他一起读书。
虽说两人年纪都小,但楚长临对楚宴要求却很高,在没入宫以前就严格对他强调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在楚长临面前,楚宴一向乖巧听话,当然,只是表面看起来听话罢了。他嘴上恭敬的答应完,后面转眼就抛之脑后了。
当他第一次来到国子监,进门见到学堂上有这么多人用各种眼光打量自己的时候,他便知道,在这里,自己凡事都要低人一头。但面上他不会表露出来。父亲在呢,总得要做个样子不是?
个头不大的他,操着奶声奶气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对着在座的众人施礼道:“楚宴见过各位皇子。”
大皇子夏文放已过三十,身为储君,早被南夏王送去军营磨练。二皇子二十有余,已立家室。所以在这里最为年长的便是眼前坐于第一排的这位三皇子,夏庭云。
夏庭云今年本来也到了成家立室或是有所作为的时候,可他偏偏生性温和,与世无争,闲暇之余就来这里听课。楚长临身为老师对此也不多做干涉,只当他虚心好学,由着他去了。
夏庭云轻摇折扇,上下打量了一遍楚宴,微笑说道:“一直听闻太傅的独子楚宴天资聪颖,三岁便熟读四书五经,五岁已经出口成章,今日一见,秀外慧中,果然不凡!想必将来必成大器。”
楚长临谦虚一笑:“三殿下过誉了。”话落,领着楚宴走到第二排。
案前,夏明懿小小年纪端的是一派老成,一脸的淡漠神色。自始至终自顾自的看书,显然没有将楚宴放入眼里。
楚长临悉知这位皇子阴婺冷淡的性子,心里虽为儿子未来的处境担忧不已,但碍于身份,面上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般,对楚宴语重心长的道:“宴儿,这位是七殿下。往后几年里,你便和七殿下同吃同住。记住,要听七殿下的话。”特意将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些。
七殿下?
楚宴对着面前之人左看右看,细细端详一番,总觉哪里不对劲。年幼的他,尚不知生死是何物的他,这时天真问了一句:“父亲?”
楚长临:“何事?”
他指着夏明懿好奇问道:“您确定这位是殿下,而不是公主吗?”
这一句大逆不道之话险些让父亲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看夏明懿,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暗咬银牙,两手紧紧攥着手里的书简,显然心中羞愤至极。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楚长临一看小儿惹祸上身,情急之下连忙喝道:“胡说什么!”再见周围这么多皇子看着,不能失了仪态,于是轻咳了一声,严肃说道,“还不快向七殿下赔不是。”
楚宴意识到这次真的惹父亲生气了,再不敢继续胡言乱语。既然父亲让他赔不是,那就赔个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儿肉。于是有模有样的拱手作揖道:“七殿下,楚宴刚才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夏明懿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若非太傅在一边,心想早就命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容貌这一块儿,可真是他的硬伤。
夏明懿因相貌清秀似女孩子,自小被兄长们拿来取笑。
好在有母妃在身后谆谆教导,这些他都可以自动无视。可是,一个平民也敢这样嘲弄他,他忍无可忍了。
此时,虽然怒火中烧,但又不能不给太傅这个面子,何况母妃从他记事起便教导他要尊师敬道。也罢,他蹙起一双好看的眉,不大情愿的道:“无妨。下不为例。”
闻声,楚长临松了一口气。
楚宴再次谢过夏明懿,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七殿下心胸开阔等等夸赞之词滔滔不绝。
待楚长临安排楚宴坐在夏明懿的后面,人一走,夏明懿不咸不淡的兀自低声说了一句:“虚伪。”
楚宴一听,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不恼火。眼睛一转,故意学着一脸狗腿的道:“刚才小的是开玩笑的,七殿下莫要当真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包涵,包涵。”
夏明懿刚想在心里腹诽一句“算你识相”,岂料下一刻他又火上浇油道:“其实小的很羡慕你,长得这么漂亮。”
楚宴故意把“漂亮”两个字的语气加重了些,说完低低一笑。
刚刚被压下的火气再次涌起,夏明懿回头威胁道:“你再敢放肆,休怪本殿下对你不客气!”
“啊!小的错了。”楚宴连忙摆手,故作一脸惊慌害怕的样子回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偷笑不止。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