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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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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已经来了,霍誉非也没有得过且过,而是认认真真听了起来。
  等到他下课推开宿舍门,宿舍的另外三个人竟然都在。
  余敏之和林海源就不说了,杨小东怎么也翘课?
  霍誉非问了他。
  杨小东回头看他:“所以你去上经济学的课啦?”
  霍誉非点头。
  杨小东噗嗤一下就乐了:“那个是其他专业的选修课,不是给我们专业开设的。”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他。
  霍誉非一本正经道:“追求知识的道路上,难道还有必修和选修的差别吗?”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边,正打算把钥匙丢上去,突然看见了一小纸箱。
  就问其他人:“这是什么?”
  林海源看了眼:“哦,你英雄救的那个顾骋,前几天来拿给你的。”
  林海源是本地人,家里管得很严,就并不常回。国庆也没出去玩,一直呆在宿舍。
  霍誉非打开一看,里面塞着满满的各种水果零食。
  给他这个干嘛?霍誉非奇怪了几秒。
  “他没说什么的吗?”
  “哦,说了,”林海源顺口道:“他和我随便聊了两句,问我听没听过宋誉莱。我说是你二姐。”
  霍誉非无奈的弯了弯嘴角。
  看来得去解释一下。
  他跑下楼去敲顾骋宿舍的门。
  没有人。
  晚上快熄灯的时候,他又去了一次。
  宿舍里面是黑的。
  难道顾骋今晚不回来?
  霍誉非这么想着,一转身就碰到一个有点脸熟的人。
  张诚和刘赟结伴回来。
  就听见有人跟他们打招呼:“顾骋今天在学校吗?”
  张诚一抬头就认出霍誉非了。
  霍誉非让他印象很深。
  “找顾骋?”他友好的说,“他最近都在。”
  刘赟掏出钥匙开了门,宿舍里面一片漆黑,他一边摸着开关一边说:“顾骋今天不会不回来……啊你在啊?!吓我一跳,怎么不开灯?”


第18章 胡思乱想
  “啪”的一声,整个宿舍明亮如昼。
  顾骋在灯光之下不适应的皱了皱眉。
  “你朋友来找你。”
  宿舍里另外两个人都不在,刘赟给顾骋示意了一下霍誉非,趁着距离熄灯还有点时间抓紧去洗漱。
  顾骋的床在下铺,被子枕头都整整齐齐的,他看见霍誉非,立刻从床边站起来。
  跟他擦肩而过,拿了把椅子:“请坐。”
  霍誉非摸摸鼻子打量着对方神情。
  感觉顾骋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心情也不太好,而且对他的态度,明显有点生疏。倒也不是说之前有多熟悉,但从第一面开始,顾骋对他就有种不易察觉的亲昵。
  虽然明明没犯什么错,霍誉非偏偏有点心虚。
  顾骋在找杯子,好像还要去给他倒杯水,他拉住对方:“别啦,就跟你说两句话,一会熄灯我……怎么这么烫?”
  手心的温度让他有点吃惊。
  顾骋把胳膊抽了回来:“发烧了。”
  他一点都没把发烧放在心上,但霍誉非知道,对方生病的时候就会特别没有耐心,心情也特别糟糕。
  “你吃药了吗?”显然没有,但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顾骋语气里已经有点不受控制的烦躁:“忘买了,明天吃。”
  霍誉非转身又跑回了宿舍,他自己本来就不常住,上次宋誉莱好像给他放了点常用药,但就是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翻箱倒柜一通,还是杨小东找到盒退烧冲剂拿给他。
  霍誉非看了眼是冲剂,先收着了,又去其他宿舍问了圈,发现没别的。
  好吧,看来顾骋也没得挑。
  顾骋耳朵都是烫的,体温应该已经不低了,但他一点都没有吃药看病的概念,还拿冷水洗了脸。刘赟一边收毛巾一边关心道:“你着凉了?怎么还碰冷水。”
  霍誉非刚好听见这一句,没说什么,从顾骋桌子上拿了他的杯子,冲了杯剂量很浓的退烧冲剂。浓郁的中药味让热开水一激,马上充斥了整间宿舍。
  刘赟乐了:“呦,药来了。”
  霍誉非都不多说话,就端着杯子站在顾骋面前,默默看着他。
  他知道顾骋现在这个时候心情一定非常差,很想发脾气。尤其自己还端着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的中药冲剂。
  但就算生病可以闹脾气,药却一定要吃的。
  顾骋很快就被他目光看得顶不住了。
  皱眉接过杯子,诚恳道:“谢谢。”
  然后就想放在一边。
  霍誉非仍然一闪不闪的看着他。
  他只好解释:“我等它凉一点。”
  霍誉非戳他软肋:“凉了更难喝,更苦。”
  对方甚至都没说一句祈使句,顾骋就是感觉被逼到了墙角。
  顿时特别想发脾气,但对着霍誉非又亮又认真的眼睛,却丝毫也发不出来。
  只好憋着一口气,端起杯子。
  一靠近嘴边,浓郁的味道就让他胃里恶心,幸好量不多,顾骋摇摇杯子,才打算一点点抿着喝,对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心思似的催促道:“一口气就喝完了,一点点喝更苦。”
  顾骋认命了。
  刘赟看着想笑,特别想说一句“原来也有人能治得住你”,只是现在顾骋一定还恼火着,他就忍着没去撩。
  那么一点点杯底的冲剂确实两三口就完了,顾骋一咽下去马上又连喝了好几杯水。
  刚好这时宿舍突然一黑,熄灯了。
  窗外路灯透进来一点点光。
  “你要休息了吧?”霍誉非含蓄的催他上床,“那我明天来找你。”
  顾骋摇摇头没说话,直接把他拉了出去,在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停下。
  霍誉非顺手把阳台窗户关了。
  “怎么啦?”
  顾骋虽然因为发烧脑子转的比平时慢一点,但是这件事他这几天已经反复想过好多遍,并不需要多思考,只是需要向霍誉非确认。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沉默了几秒钟,直接省掉了开场白。
  单刀直入的问:“你是不是同性恋。”
  霍誉非给他一句话问呆住了。
  说话都磕绊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顾骋直视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同性恋。”
  霍誉非有点生气了。
  他到底哪点像是同性恋了,怎么人人都这么怀疑?
  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然后就听见顾骋微微放松的声音:“那么我也不是。”
  ……
  霍誉非:“哦。”
  这就没了?
  顾骋对他笑了笑,“就是问你一下,没别的。”然后他迟疑了一秒,“我觉得你可以跟你姐解释一下。”
  霍誉非眨眨眼,明白了。
  从顾骋的角度思考就很容易明白宋誉莱的目的,这么一戳即破的玩笑话没有任何意义,但却能表明态度。无论这句谎话是怎么被戳破的,顾骋都会不由自主考虑宋誉莱这么做的目的。
  对方是霍誉非的家人,知道他曾经的名字,又偏偏在他面前这样暗示。
  他没办法不多想。
  顾骋说完这一句就打算回宿舍。
  霍誉非拉住他:“你生气了?”
  他试探了一句,随即道歉起来也干脆利落:“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二姐会这样胡思乱想,我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你。”
  顾骋回头看他,安抚道:“没关系,我只是希望没有什么误会。”
  这一瞬间,霍誉非都有点斟酌不出对方的态度。
  被这样怀疑和警告,以顾骋骄傲的性格,会一点没有生气?
  霍誉非表示怀疑。
  但事实上,顾骋真的一点都没有生气。
  “同性恋”这个名词,还是好多天之后灵机一动突然想到的。
  顾骋原本打算趁国庆假期,带霍誉非在B市周边玩一玩,但第二天一直没有接到电话。他默认霍誉非另外有安排,就去接了几份工作,连续忙了三四天。回学校之前,特意去市中心大型外资超市买了许多零食,他觉得既然不方便还钱,送点吃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从霍誉非舍友那里得知自称“女朋友”的宋誉莱原来是霍誉非的姐姐之后,顾骋还是忍不住多想了。
  他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概念,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同性恋有什么联系。
  但万一霍誉非是呢?
  那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他必须得向霍誉非确认一下。
  至于具体要怎么办,他还没有想,至少先要知道结果。
  虽然顾骋一点都没有觉得霍誉非可能是同性恋,但是这种很小很小的可能还是让他紧张了一段时间。
  等听到对方亲口否认之后,顾骋微微放松下来。
  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了。
  他从来没有过特别亲密的朋友,为数不多且比较熟悉的,就只有刘赟和张诚。至于霍誉非,明明认识不久,却已经远远超过熟悉这个程度了。
  就像是刚刚吃药,好像自己什么事情对方全都知道一样。
  与之相反的是,他对霍誉非几乎一无所知。
  这么想着,他突然原地顿住,微笑:“你有个姐姐?”
  霍誉非发现自己真的完全猜不到对方现在在想什么了,他心里惆怅了一秒,嘴角仍旧带笑:“是啦,她是我二姐,我还有个大哥。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呆在国外,才会让他们产生误会吧。”
  这一句是真心话,这个“他们”里面还包括霍启东。
  国外?
  这和顾骋之前设想的有点出入,让他有些好奇,却不确定自己直接追问是否合适。
  大概是因为自己就很不喜欢别人探究他的出身,因此在这方面特别谨慎。
  他还在那考虑要怎么委婉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霍誉非忽然靠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了,不烫了。”
  顾骋被他突然贴近的动作弄得一惊。
  他眉目锋锐,月光下看显得有点冷。霍誉非却亲亲热热的十分自然,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几二十年一样。
  顾骋眉毛一挑,突然觉得也不需要太谨慎了,直接问他:“你几岁去的国外?”
  “八九岁吧?还是十岁?”霍誉非自己挺不上心的。
  但别人听起来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那么小……”顾骋皱眉,“你家人不会担心吗?”
  霍誉非其实不大想聊这个,但也不至于避而不谈,于是轻松的笑笑:“还好啦,没什么好担心的。年龄小也适应得快。”
  其实家里真正肯放他出国的原因是他自闭症刚刚痊愈,害怕过度反对会刺激到他。不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哪一对家长,会放心、会舍得让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一呆就近十年呢?
  但霍誉非一点都不想背这个锅,肯定不会和顾骋提及这个。
  看到对方困惑的表情,霍誉非画蛇添足:“我还有个大哥,大我六岁,那时正是叛逆期,家里正因为他焦头烂额呢,还有我二姐,小姑娘一个,那个年纪最难养了,我爸爸和宋女士又最宠她。还有我大哥他很能干,很早就开始给家里帮忙,无论爸爸那边,还是宋女士那边,他都是内定的继承人。我就不一样了……”他声音渐渐小下去,越解释越觉得没有说服力。
  因为真正的原因在他自己。
  是他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就像保罗·高更自杀未遂之后,在幻觉和劫后余生之中,用《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向人世间发问——也或许是对他长久以来精神世界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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