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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莉昀他们同时说:『噢!』
我兀自没好意思起来,说:『不过不是最近请,可能要下个月,他祖母身体不好,搭长途飞机回来已经很累,要静养一阵子才有体力出席。』又说:『到时确定了告诉你们,应该会回T市办。』
张莉昀说:『等一下,那你们一会儿是回T市看场地?』
我说:『嗯,不过我先开车回家,他要工作结束了才到。』
曹盛马上说:『四桥你记得我这两天时间都空着。』
张莉昀说:『谁有空理你。』
王观新说:『别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曹盛说:『我是欠你们多少钱啊!』
我说:『到时候我要去看我三姐的小孩,看情形吧。』
曹盛说:『我说笑的,你们尽管忙你们的。』
我说:『嗯。』^
又和他们三人说了几句,我先退出去,看见沈律岑刚刚发来的信息。他说:『记得吃过晚饭再出门。』
我连忙回复:『嗯,你也记得吃。』)
沈律岑是立即回应:『好。』又说:『下班了吗?』
我说:『嗯,进电梯了。』
沈律岑说:『旁边没有人?』
我说:『没有。』
沈律岑没有回应。我正疑惑,想不到他要求了语音,我接通,听见他说:“你今天想我了吗?”~
我感觉耳朵烫了起来,脸也是。我说:“嗯。”一顿,没有忍住说:“不只今天。”又说:“那,那你也想我吗?”
沈律岑很快说:“嗯,非常想,我想着你能——”
后头他说了一句,那口吻严正想不到字句实在不堪入耳,我一时脸热得像是要炸开,心跳非常快,而末了他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简直没好意思回答。
通常下午五点多的这时候也是车流尖峰,公车站非常多人,公交车走了又来,等车的人却永远有那么多。当然我也在其中。
不容易车来了,上去后又是一场折磨。我勉强在一块地方站稳,下方的位子上坐着一对高中女学生,两人拿着手机一面比手画脚的聊天。我不免要听见,谈得是沈律岑拍的那广告,其中一个人言之凿凿似的分析他接拍的原因。
“我表姐在这家广告公司上班,听说沈律岑本来都不答应拍。”
“那怎么又拍了?”
“听说是为了人情。”
“谁的人情?”
“不知道,我表姐没说,反正是他们公司大老板出面搞定,不只这样,听说沈律岑还答应配合参加车商的活动。”
“是这样吗?”
“嗯。”
“那女主角呢?怎么选到……呃,那女的叫什么?”
“黄熙凌,上一届超新星大赛的季军。她真的丑死了,唱歌好难听,妳不觉得吗?”
她们接着彷佛顺理成章地谈起沈律岑结婚的事。内容和我在网络上看的评论没有两样,不外难过心碎,顺带批评我这位对象几句。
之后是女孩们之间的私密语,我可不好意思听下去了。不过我想着她们之前的话。印象里,那广告拍摄的确是突然决定。
如果这是真的,我感到有点意外。以沈律岑如今身处的高度,连经纪公司都不能勉强他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竟然还有人能让他妥协。
娱乐圈里人和人的关系真正复杂,变化又一日千里,今天求人的人,到了明天可能就成了另外的一个让人求的人了;即使成功如沈律岑,也有不得不做的为难。
其实我再辛苦都不比他。
公车站距离我们住的大楼小区要走一段路。那小区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大门,另一处是停车场出入的通道。这儿的守卫森严,不是随便的谁都能出入。之前大批媒体驻扎也只能在外围;也是最快被驱散的。
不过我从之前同居开始,一直以来进出也没有被入口的守卫拦住问过话。也是因为总是坐车直接下去停车场了。这时他们看见我,抬手像是打招呼。我朝他们点了头就赶紧走进去。
屋里没有人。前天沈律岑去了W市,因为工作不能当天结束就住在那儿了。我和他说好今天先开车回T市,他那边结束直接搭机去T市,由我去接他。
我收拾了一下,不过本来也干干净净,沈律岑定期请阿姨来打扫。屋子的布置和之前没有两样,我并没有想改变的意思。
我去他的书房取另一辆车的钥匙。在之前我几乎不会进到他的书房,他的东西非常整齐,随便碰,好像就会破坏了什么似的。
不过我不免是看了一圈下来。他的书很多,有大量的杂志和摄影集,一些电影的原创剧本出版集,而一面的架子上放了几幅风景照片,没有人物。
我看了看,在同一层架子上拿走一副车钥匙,关上门出去。
在高速上遇到堵车,我比平时多花了半小时到家。虽然父母亲不在,大哥大嫂和大侄子仍然每天过来,大哥给我开门。
父母亲他们是决定明天回来,到时飞机会降落在B市机场,他们不准备停留要直接乘高铁回来;我和沈律岑到时会去接他们。
请客的地点是我们双方父母亲的协议。沈家大部分的亲友都在德国,当时在汉堡的几天已经见过了一些人,国内的比较疏远,他们打算到时发点糖果就好,一切以父母亲的想法为主。
父母亲倒是不想太热闹。我能理解他们的顾虑,总不是所有家族的人都接受。母亲也认为越少人知道我是和沈律岑结婚越好,避免麻烦。
当然大伯一家人是一定要请,尤其堂哥。
想不到场地也不好决定,主要很多好一点的足够隐密的餐厅大多被预定一空,幸好沈律岑在T市有些朋友能帮忙,不过我们也要亲自去挑过看过。
而此刻大哥看见我的车钥匙,说:“你怎么换车了?”
我说:“不是,这是他的车。”
大哥说:“那你停哪儿?”
我说:“还能停在哪儿,当然楼下了。”
大哥说:“楼下的路窄,万一被碰坏了不好吧。”又说:“我把我的车挪开好了,你去停地下室那儿吧。”
我连忙阻止,“不要特别移车了,你忘了,等一下我要去看三姐,晚一点还要接他,停楼下方便。”
大哥说:“好吧。”
大嫂这时从里头出来了,对我笑笑,“小四回来了。”
我说:“大嫂。”又说:“对了,这是给你们买的。”就把提回来的几只袋子都递出去。
大嫂接过去,笑说:“这么破费。”
我和她一块坐到沙发上,说:“也没买什么。”
大嫂打开一只袋子,惊喜似的说:“竟然买到了!”
我说:“不知道款式对不对?”
大嫂说:“对了。”
大哥说:“妳的皮包太多了。”
大嫂横了他一眼,对我笑,“谢谢。”
我笑笑。另一头大侄子一面玩电视游戏,一面问:“叔叔,我有没有啊?”
我说:“在袋子里了,等一下你自己去拿吧。”
大哥说:“干什么特地给他买,小孩子。”
我说:“反正一起买了。”
大哥拍拍我的肩,“吃饭了没有?我让你大嫂再去热点饭菜?”
我说:“不用忙了,我吃过了。”
大嫂听见站起来,“那喝点汤?”就到厨房去盛了。
我只好喝了一碗。
大哥大嫂问我婚礼的事。我不太好意思地对他们诉说了一遍。大嫂说:“怎么没看到戒指?”
我说:“送去做点调整。”
大哥说:“在当地买的?”
我说:“嗯。”
大嫂说:“几克拉的钻石?”
我说:“呃,没有钻石。”
说起来看戒指的时候,都有点恍惚,实在感觉不真切。我对婚戒品牌什么的都没有概念,是沈律岑带着我看的。也没有试戴太久,挑几样顺眼的看过就决定了。
大嫂说:“怎么不挑有钻石的?”
大哥说:“没有钻石也好看啊。”
大嫂只说:“当年我们结婚,戒指主钻连三十分都不到,旁边的碎钻过两天就掉了一颗,到现在也没有修补回去。”
大侄子插话:“爸这么小气啊?”
大哥咳了一下,打岔:“对了,你几点出门去看你三姐?”
我赶紧起身,说:“差不多要过去了,三姐说月子中心过九点就不能会客了。”
大哥也站起来,说:“我和你大嫂买了一点东西,你顺便帮我带过去。”
我说:“好。”
大哥送我出门,他略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感叹又牢骚似的说:“想想,能像你这样喜欢男人也不错。”
我一尴尬,说:“呃,大哥你认真吗?”
大哥像是窘的笑了一下。他看看我,突然说:“想不到你都结婚了,时间真快,我记得当初妈生你的时候,我中学,天天下课回家要帮忙爸带你,我要背着你写作业……”
我听着有点没好意思,心里隐约地热。我笑笑,“我记得,你们都笑我第一次说话喊得不是爸和妈,是喊哥。”
大哥也笑了。他拍拍我的肩,转口:“等一下你接到人回来,我和你大嫂应该也回去了,明天我们就不过来了,你们忙你们的。”
我说:“好。”
三姐住的月子中心在本市旧城区圆环一带。那中心是三层楼建筑,附带小花园,一踏进去像是到了哪间饭店的大厅,明亮干净。在这儿的人员穿着一套制式服装,笑容满面不刻板,气氛温馨。
我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有点新奇,到处看看,一面去问三姐的房间。是住在三楼,那柜台的人员还好心地领我去电梯,顺手给了我一份这里的介绍。
她笑说:“希望有机会能为您和您太太服务。”
我一愣,一时一笑。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要好笑得多。
三姐房间里倒是热闹。三姐夫和她的公公婆婆都在。除了三姐夫,我也见过另外两人,不过不熟;他们当然不知道我的事。又是老人家,通常也不注意娱乐新闻。
我对三姐公婆问好。她公公笑笑,说:“记得听小荷说过你在B市做事?”
小荷是指三姐,我差点反应不过来。我说:“是啊。”
三姐婆婆笑说:“有没有女朋友?”
三姐夫这时说:“妈——”
三姐婆婆说:“只是问一下。”又对我说:“我看你一定有女朋友吧。”
我尴尬地笑,没回答。三姐夫说:“爸,妈,刚好小舅子在这儿,让他陪一下小荷,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他们点头,又对我笑笑,随着三姐夫出去了。
门一关上,半躺在床上的三姐才说话:“我婆婆没事就喜欢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有……真是。”
我说:“老人家都这样。”就把带来的东西朝她一递。
三姐说:“干什么还拿东西过来?这里够多东西了。”
我说:“大哥大嫂让我拿来的。”
三姐说:“你随便找地方放。”又说:“你外甥女在那儿呢。”
这里是母婴同室,小娃娃一直都在。我去放下东西,清洁了双手戴上口罩,凑过去瞧。小外甥女双眼骨碌碌地看人,整个都圆滚滚的,非常可爱。
我稍微碰了碰她的脸,说:“取名字了吗?”
三姐说:“想了几个,还没有确定。”一停,突然问:“你一个人来吗?”
我说:“嗯。”又说:“等一下我会去机场接他回家。”
三姐说:“我听妈说了,你们要在这儿请客?”
我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