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连萧觉得这个吴老板说话有点浮夸,但是看在免费水果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几个人碰了瓶子,喝了一口。
连萧斜视廖冉,发现他喝得很欢乐,赶紧伸手去把他的酒瓶扯下来。
廖冉不服,皱着眉看他,眼神凶煞。
连萧更嚣张,抬了抬眉,举起一只手作势要打,直接瞪回去。
不服?老子不让你喝你就别想喝!找抽么你!
张赜喝完笑了一下:“今晚大家喝好啊,有什么想听的歌,我唱给你们听。”
连萧被他刚才那席话截到了G点:“特喜欢你唱歌的味道的,有种在沙漠上飙着越野的感觉。”
廖冉呲了一声:“你去过沙漠啊?”
“那倒没有,”连萧又说,“听你说完,我有点想试试在进藏公路边架口锅,煮顿羊肉汤喝了。”
廖冉把手搭他肩上,指着他笑道:“这家伙是云背包客,这些东西全是白天从老李的书上现学现卖的。”
张赜一条腿踮着木桌的一脚,撑起一条胳膊,身子前倾。
他脸上倒是收得很干净,不像他唱的歌和声音那般粗犷,身子也偏精瘦。
不过竟能嗷出那般声量,还嗷了一晚上,连萧觉得他肺活量惊人。
他朝着连萧和廖冉举了举酒瓶,然后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老李,笑了笑:“老李的书我看过,下回有机会,就跟他混,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没到过的地方,都值得去看看。”
几人心领神会地又喝了一次,张赜才转身离开。
回到舞台上,他又变成了那个开着越野的野男人:“给大家唱首许巍的《旅行》吧。”
他拨了拨琴弦,眼神一直看着同一个方向,那个男人坐着的地方,然后开口唱。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头发及肩的男人,在光明与黑暗交接的地方,静静地听着张赜的歌,他眼神略过前方在斗嘴的连萧和廖冉,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微笑。
这些酒吧都闹得很晚,古镇街上的店铺都打了烊,只有少数几家小餐馆还亮着灯,酒吧却仍是歌声不断。
四个人,除了因为受到连萧不屈不饶地阻拦而喝得不甚尽兴的廖冉外,其他三人都有点儿喝高了,特别是老王,也不懂是哪首歌唱到了他的心里,还是游戏莫名其妙赢了一把让他太激动,整个人跟抽水机似的,连喝了好多瓶。
个子最小,装的酒却最多。
连萧一喝啤酒就爱往厕所跑,这一晚下来他川流不息,现在走在回去的路上,感觉又来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把手搭在廖冉身上,小动作特别的多。
“冷不?”
他搓了搓廖冉的手臂问道。
“都被你搓掉一层皮了,”廖冉别过头,闻着他一嘴的酒味,“别回去你晕倒了。”
连萧嘿嘿笑了几声:“以为我是你啊?”
说完还伸手指刮了刮廖冉的鼻梁,喝了点酒,胆儿大了。
廖冉一把拍下他的手:“快揣兜里,冰凉冰凉的,别步我后尘感冒了。”
“那我也是被你传染的。”
连萧像个无赖,就差整个人爬到人家背上去蹭了。
“那什么!”老王呼的一声喊出来,突然站住不走了,转身指着廖冉和连萧。
两人被他一惊一乍的给吓了个激灵,瞪着眼睛看他到底要干嘛。
老王恍惚了一下,又说:“连子。”
连萧:“……?”
“你要是感冒了,肯定,就是廖冉给,传染的,谁让他名字都带染呢。”
廖冉:“……”
“廖冉的冉和传染的染不是同一个字,”老李被他吓醒了,“完了完了,我看他……”
老李话没说完,老王又啊的一声:“我今晚麦克风都没摸到,怎么办?”
连萧也醒了七成:“起码你上了青铜二了啊,对吧传染?”
廖冉点点头:“历史性的突破。”
“胡说八道,我本来就是王者,”老王又说,“我现在给你们唱首歌吧,火星哥那首扭来扭去,老抖腿,走路像鸭子的,叫什么来着?”
三人:“……”
“对,《uptown funk》!”
“……”
连萧震惊了:“他喝多了,英语还能说得挺溜啊。”
老李皱了皱眉,摁着眉骨,一个头两个大:“等着吧,大型车祸现场马上就来。”
老王果然张嘴就来,声音还骚,小身板儿在他们三高个的视角里,扭得快上天了。
“土嗨!(I’m too hot)”
“土嗨!(I’m too hot)”
“……”
“哥三十岁还在撸呀。(Girls hit your hallelujah )”
“哥三十岁还在撸呀。Girls hit your hallelujah )”
“手残房东给我搓油。(‘Cause Uptown Funk gon’ give it to you)”
“懂比利你就是弯!(Don’t believe me just watch )”
“懂比利你就是弯!!(Don’t believe me just watch )”
“噢噢噢~噢~~!!!”
“……”
被他嗷的几声,三个人从来没那么清醒过,连萧觉得尿都被吓回去了。
又怕被人打,三个人连拖带扛的,把老王带回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老王果然闹着要回去,后来还是老李撒谎说他客栈院子里半夜韩信会来打野,老王才愿意留下来。
把老王安顿好,连萧和廖冉回了自己的屋。
“卧槽,”连萧一回去直接躺床上不动了,“他也太他妈能闹了,平时看着挺佛的一个人啊。”
“他那是闷骚,”廖冉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酒味,咱洗澡去吧。”
“成啊,你等等我,”连萧坐起身子,刚挪到柜子边,“操,我说了我忘了啥,我尿急死了!来不及了,等我回来!”
洗澡的时候,连萧又借了廖冉的香皂,他觉得这味道特别好闻,闻起来飘飘欲仙的,而且还有种两人抱在了一起的感觉。
多想一会儿他感觉就真来了,特别强烈,要冲破世界。
回到屋里,发现豆豆带着脆皮趴在地板上等着。
“来看爷爷啦豆豆?”连萧挂好毛巾,蹲下身子就揉。
脆皮也凑过来,两个狗头让他揉,一时半会儿还挺忙的。
廖冉伸脚踢了踢连萧:“你洗不洗衣服啊?”
“客栈里有帮洗的么?”连萧抓着豆豆那一脖子的毛,跟暖手宝似的,“或者洗衣房什么的,有洗衣机就成。”
“有啊,不过只能拿来洗被子。”
连萧抬头看他:“那我的衣服怎么办?”
“自个儿动手洗呗!你在学校里没洗过啊?”
“我晕,我们学校早就普及自动化了好么?投三块钱硬币就能洗一箩筐,彻底解放双手。”
廖冉坏笑:“你双手能解放吗?”
“你别教坏孩子了啊,”连萧两根手指分别揉着两只狗的眉心,“天那么冷,手都得冻没了。”
“你傻啊,洗浴间有热水,而且那还有塑胶手套。”
连萧叹了声气,想着不洗不行,摸了摸它们的头:“哎行吧,我这就去洗。”
“等等,”廖冉把自己没洗的衣服全丢进了他的箩筐里,“这还有。”
“……”
“你他妈不懂自己洗啊?!你是不是残疾?!”
廖冉笑道:“因为我是病人。”
“你他妈是死人也不行!”连萧瞪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但是他说归说,结果还是心软,老老实实地把一箩筐衣服扛了起来:“我操,你把臭袜子也丢进来了,你是不是有病!臭死我了,你踩了屎吧?!”
廖冉蹲下来跟狗子们一块儿,三个笑脸看着连萧,把他看得一点脾气也没有。
“你踩屎的时候不穿鞋啊?”廖冉反问。
“我没踩屎!”连萧一脚蹬廖冉屁股肉上,然后转身出去,“我他妈吃了屎一样,够死我了!”
第020章
连萧洗完衣服回来,狗子们又溜出去了,只有廖冉还躺在他床上,翘着腿玩手机。
他侧过头看到连萧拎着空的箩筐进来,摇着白净的小腿:“衣服晒了吗?”
“晒了!”
廖冉乐了:“明天我去收。”
连萧把箩筐放下,拍了拍他:“进去点,你今晚又要赖我床上啊?”
“懒得爬上去了,而且我发现我其实恐高,估计就是我遗传给了豆豆,”他盯着手机屏幕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行咱换床睡。”
“那就是我先遗传给了你,”连萧也躺回床上,“我也不想爬上去。”
看着廖冉滴滴答答手机上敲个不停,他问:“你干嘛呢?”
“发朋友圈。”
“你还有朋友呢,就你这德性。”
连萧加了他后,没见过他发朋友圈,倒是自己发的他评论很积极。
于是连萧拿起手机,点进去看廖冉之前发过啥,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九宫格,拍的都是画展之外,就是转发了几条广告什么的。
“你的朋友圈没啥内容啊。”
连萧他自己虽然不怎么自拍,但时不时地还是会拍点乱七八糟的然后写上几个字,比如吃饭吃到菜虫他会说碗里惊现青龙,在宿舍楼顶抽烟看日落时,他会借用古人的诗句“长河落日圆”,然后配上张落日的照片。
廖冉笑了声:“等等,马上有新内容,包你满意。”
连萧警觉地斜视他:“你又要干嘛?”
“好了。”
连萧立马刷新朋友圈,一看:“我……你完了。”
他放下手机就去挠廖冉痒痒,廖冉胳膊下最怕痒,连萧摸了几下就发现了,然后两只手抱着他的冉宝宝挠了个地动山摇,整个床架嘎吱嘎吱响,他甚至把廖冉的上衣都挠到了床脚。
两人又是踢又是笑的,整张床差点塌陷。
廖冉不行了一个劲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连萧也喘着气:“你删不删?啊?用我照片发你朋友圈,你啥毛病?”
廖冉嘿嘿笑:“我不夸着你长得帅腿又长么?让人快来咱客栈围观啊。”
“你拿我的照片去打小广告,你还有理了?”连萧摁住他的下巴,发现他的嘴唇有点儿粉红。
酒精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一种催化剂,一种助推器,让人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所有顾虑,全他妈扔一边去了。
廖冉都能明显感觉到连萧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被连萧这么俯视还摁着下巴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但是还凑合吧。
“小东西,”廖冉扇合嘴唇,“你把我快摁到窒息了。”
“不可能,”连萧轻笑,“你命大得很。”
“真不是,我快不行了,我需要人工呼吸,”廖冉故意咳了两声,“再不救我,豆豆就要变成孤儿了。”
连萧呲的一声笑了:“你绝对是死于话太多。”
他似乎看出了廖冉眼神深处中的那一抹召唤,便收住了笑,然后脑子一热,头往下一沉,嘴唇一贴,亲到了廖冉那儿去,把廖冉本来还想说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反正也不需要说了。
还有,就当自己在施救。
两人此刻心里都是小鹿乱撞,情绪激动。
廖冉觉得自己绝对是病情反复了,被连萧这么一贴过来,全身的力气集体出逃,想反攻在上的机会都没有。
他发现自己的脸部开始滚烫,估计已经冒烟了,又该吃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