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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是这么巧,我居然和他成了同班同学。我总不能在班上叫他‘哥’吧。我要真这样叫,别人一定会觉得我是在拉帮结派了。
事情是这样,因为我成绩优异,五年级早已学完所有小学课程,并轻松通过了进贤育中学的考试。
虽然老师们觉得不可思议,但我毕竟考了前三,于是,我成功地跳级了,也很荣幸的和邵北楠分到了一个班。
去上中学的的那天,邵北楠家的车来到我家门口,他叫上了我一起去上学,我还记得那天天公不作美,天上下着蒙蒙细雨。
姐姐站在门口送我们,眼含着热泪“北楠哥,小翊,早点回来啊,一年后我们就可以又一起上学了。”
我无奈,只是不在一个校区而已,天天都还能见面的,姐至于搞得像生离死别吗?
三个人的旅途忽然变成了两个人,且我还是个闷葫芦,永远不会找话题的人。有时即使邵北楠问我,我也不会答。
整个途中,车上就是一车的尴尬与沉默。
进入新学校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惊喜。那时的我不过十一岁,和同学比起来,我一定是最小的,无论年龄还是个头。
而邵北楠不一样,他从小就是容貌清秀,能说会道。十三岁的他,五官更加精致,已经可以用帅气来形容,我却仍旧是个孩子。
我们一起到学校,一起下车,对待我们的却是两种待遇。
邵北楠下车,立马就有小姑娘惊叹“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是啊是啊,真希望和他一个班。……”几个小女生讨论起来。连高几届的学姐们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而我下了车,一个人默默的走进学校,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我,或许他们只觉得我一定是个来找哥哥姐姐的小学生。
我现在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以前有姐姐总陪着我,现在姐姐暂时离开我的身边,我必须学会一个人。
或许,我甚至应该离邵北楠也远一点,他太闪耀了,甚至会照到在他身边的我。看来我得想个办法了。
我背着书包去找我的班级,忽然却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竟是一个高出我一个头的男生,他有些瘦,但并不影响他的气质,他温润如玉,给人安静的感觉。
“你好,请问你知道初一二班在哪里嘛?”他礼貌的问我。
“对不起,我也是新生,我不知道。”我回他。
“是嘛!”他有些失落,不过马上又鼓起劲“你介意我们一起去找教室吗?两个人不至于那么无聊。”
“我随意。”我说着回过头接着走,我不想跟陌生人说太多的话。于是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终于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教室——初一二班。我刚要踏进教室,他却惊喜的说“原来你也一直在找初一二班啊,那我们是同班同学了。真幸运!哈哈…”他笑起来。
我瞥了他一眼,仍不想理他,我真不爱跟这种话多的认打交道。除了我的姐姐和邵北楠。
我刚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有了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望着我,一脸的诧异。
“这哪里来的小学生,走错教室了吧。”我听到了奚落声。
“什么啊。不会是得了侏儒症的小矮子吧。”有个男生用嘲讽的语气说。
“………”很多很多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我不想理,家里仆人的冷言冷语使我已经早就习惯了这些。我静默的走到教室后面还剩的位置。
“你们!很闲吗?”是邵北楠的声音,他怒斥那些人。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女生不想引得邵北楠的反感,男生也不敢惹到邵北楠,毕竟邵氏集团的强大他们都是知道的。这无关年龄大小。
因为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整个岭市的经济百分之六十都掌握在邵氏集团手中。这个集团在全国跨越一百多个行业。其强大无与伦比。
而这些人虽先不识得邵北楠,但都已经进了这个班,知道名字是早晚的事。而且谁都知道邵氏集团的继承人是现任总裁邵杉唯一的儿子——邵北楠。
试问,谁敢去惹邵北楠?
“我警告你们,陶翊是我的弟弟,你们,谁都不准欺负他。”邵北楠大声说。
所有人诧异的回过头看着我,男的羡慕。女的嫉妒,但我没在意,仍旧低着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里想‘得,一不小心又被邵北楠弄成焦点了。看来以后的日子消停不了了。’
“小翊,以后他们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邵北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说。
出于礼貌,我抬起头,勾出一个微笑“谢谢,但是邵北楠,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总有一天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他们的尊重。”也许因为从小离开妈妈,被继母讨厌,遭仆人嘲笑,我变得自强许多,心智也更成熟。
“小翊,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邵北楠还没说完,已经被人打断他的话。
☆、懂我的朋友
“陶翊同学,我可以坐你旁边吗?”是跟我一起进教室的那个男孩。
“随便。”我头也不抬就随口说出。
“不行,我要坐这里的。”邵北楠严肃的看着那男孩说。
“可是邵北楠同学不是已经坐在前边了吗。”男孩指着第三排的一个位置说。
邵北楠怒视着他,其他人也看着他,他们一定在想,‘这小子肯定是活腻了,居然敢招惹邵家少爷。’
“我现在想坐这边不行嘛?”邵北楠霸道的说。
“邵北楠同学,你这样未免太霸道了些吧。”那男孩丝毫不惧,这也许是他身上不同的地方,别人都在巴结邵北楠,而他居然敢公然指责他。
邵北楠气节,他不想开学第一天就给同学们造成不好的印象。局面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想坐这里就坐吧,待会儿老师该来了。”我开口对那男孩说,也瞟了邵北楠一眼。我真的要离他远一点,尽管内心有点不舍,否则我都要被别人的目光杀死了。
“好的,邵北楠同学,请让一让。”那男孩把书包重重放在桌子上说。
邵北楠自知再闹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也闭了嘴,意味深长的拍了我一下“小翊,放学见。”
我笑笑,“放心,放学不会见的。”看着邵北楠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想。
“陶翊同学,你好!我叫云仇。”云仇向我伸出手,要跟我握手。不知怎的,我竟忽的想起几年前的那天与邵北楠的握手。
“你好。”我回他,却没有伸出手与他握手。“对不起,我不喜欢接触不熟的人。”自从与妈妈分开以来,被别人嘲笑以后,我就不愿主动结识陌生人,不会与不熟的说话,更别提接触。邵北楠却好像始终是个例外。
“没关系,我理解。”云仇微笑着说。
“谢谢。”我收拾好了书本,拿出一本书翻来来看。
这两年来,我习惯与知识为伍,因为我觉得只有它们不会嘲笑我,抛弃我,它们对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看书,很多人的时候,我还是会看书。
老师来了,一切平静度过,和小学一样,无非就是上课,下课。
有时我会偷偷看看邵北楠,而他正和他的新同桌,一个漂亮的小女生打得火热。
不过,到了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美术课,老师让我们每个人画一幅代表自己的画,然后做自我介绍。
邵北楠画了一棵树,小小年纪的他的画功已经非常纯熟,想来这也是豪门子弟必须具备的。
他画的树很奇怪,不似一般的树,这树枝叶茂密得出奇,树的枝干粗壮有力,整颗树笔直高耸到直冲云霄,有一种威武不屈的气势。
邵北楠说,那是楠木的一种,邵北楠的父母最初创业,便是靠这楠木做起,所以他们家对楠木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所谓楠木,就像它的名字,只能生长在偏南方一带,是绝不能在北方存活的。
而邵北楠的父母却希望他们的儿子能成为生长在北方的楠木,拥有逆流而上的心境。遂也希望他的性格,率直,真诚,坚持,果敢,并且桀骜不驯。
我画的是一只燕子,只有简简单单的黑与白。就像那时我眼中的世界,而我画那幅画画代表我的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燕子。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存在。我不否认,有他的原因。
云仇的画很可爱,一朵云,一个球。他捧着自己的画笑着自我介绍说“同学们好,我叫云仇,如这幅画所示,云朵的云,球却不是这个球,而是和这个音相同,但字不同的的‘仇’字。希望大家记住我,是云仇(qíu),不是云仇(chóu),更不是皮球的球。”
说实在的,我刚一开始还真以为是皮球的球。
“哈哈哈…”全班是一片哄笑声…这节课过得轻松愉快。但我并没有记住几个人。好像只记住了云仇,和邵北楠的新同桌——赵思夏。
赵思夏是个可爱的女孩,小年纪的她婴儿肥还未退去,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漂亮与魅力。
这一天,云仇总主动跟我说话,可我着实不愿与他交流。我真的只是不太习惯。
后来,他好像也懂了我的想法,不再跟我说话,而是换了一个方式与我交流,把语言写在纸上,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面前。
他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他的语言总是滑稽中带着关心与询问。
“陶翊同学,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那你为什么总不愿意理我?(;; 。 ;;)”
“不想。”
“为什么?我这么友善,这么亲切 ( _ )”
“跟你不熟。”
“你都不愿意跟我交流,我们怎么能熟呢?”
“……”我不想理他,将原纸条还给他。
“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啊,慢慢我们就熟络了。”
“………”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
过了一会儿,他再把纸条塞到我书中。
“陶翊同学,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看到朋友两个字,心里有些颤动。但我仍不想理。对于陌生人,我还是不会放下戒备。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陶翊同学?”
………!
“好,别再烦我了。”我答应了他,因为,多个朋友毕竟是好的。而且,我需要一个愿意和我聊天,但不会问得太多的朋友。
我需要一个懂我的朋友。
☆、两人行
就这样,我和云仇成了朋友。当然,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跟他很熟这件事。
在我看来,我们还是不熟。
放学的时候,各个同学仿佛都找到了他们的新伙伴,有的应该本来就是熟的,他们就像多年挚友一样,肩并肩的一起走着,一起打闹着,一起笑着。。
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吧。
我走出校门的时候,邵北楠已经在等我了。旁边是他家的司机。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想着要怎样避开邵北楠,正在我思考之际,我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云仇,他总是一副随和的样子,仿佛跟每个人都能处得很好。
“云仇。”我叫住他。他看到我有些惊喜。带着笑意向我快步走来。
“陶翊同学。”他走到我面前,“这可是你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啊。”他笑起来。
“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没理会他的话,我也不知该怎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