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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哼唧了一声道:“是你让我说我才问的啊——你和裴宴,你和他,如果他真的良心不安,要弥补你的话,你还会和他复合吗?”
第198章
“他的良心从来没觉得不安过,又何来的原谅不原谅。”顾惜冷笑,闭目似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小助理看他有些疲惫的神情,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刚刚霍东城让她帮忙说服顾惜,此时,却是不忍心再和他提这件事。
去休息室内,给他拿来一张毯子盖上。、
顾惜原本是闭目假寐,但这丝温暖和连日的疲惫人,让他真的睡了去。、
在梦里,他看到了以前的那个裴宴,但很快裴宴被一个痛苦求救的男孩代替,他以为是裴晨星,但凑近看却还是裴宴,比现在年轻许多的裴宴。
他吃惊地叫道:“裴宴,你怎么了?”
可裴宴却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底满是痛苦:“我不是__不是裴宴,我是裴晨星,我是晨星”0
“唔__”顾惜满头大汗地从噩梦里醒来,只觉得手上滑腻腻的都是裴宴的血。、但低头看去,却只是一手冷汗而已。、
他忍不住讽刺地笑了笑,心里想自己刚刚竟然连现实和梦境都要分不清了,简直傻得可以。、
他推开毛毯,忽然很想抽烟,也就这么做了。
看着外面慢慢西斜的夕阳,他快速抽了一根烟,将满满的情绪压回心底,起身拿钥匙去接孩子。:
出门的时候,忽然下起雨来,顾惜正准备让人去拿伞,小助理靠过来将自己的雨伞递给他道:〃你拿这个吧,这个是霍总带过来没拿走的伞。
顾惜看了一眼,还是接过来。、
霍东城和他的伞一样,很大,站在里面总给人安定的感觉,仿佛能为人遮风挡雨。、
但顾惜拿着伞出门,却还是被凌乱的风雨扑了满脸。
他苦笑,迅速进入车里。、
在学校接了童童和果冻,因为童童和果冻培训了十天,裴母想得紧,所以顾惜将两个孩子送回去后,没有留下直接回了院子。、
没想到,却在院门边看到一个狼狈的高大身
O
看到他的时候,那男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天太黑,风雨又大,他在一片兵荒马乱里,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在那处已经等了一个世纪。、
〃顾惜,你怎么把院子的锁换了?我进不去门,有怕错过,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裴宴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比这更苍白的是他的俊颜。、
顾惜看了他一眼,垂眸开门:〃你无聊不无聊,谁让你来等的?
他还没来得及将烦躁的话语说完,已经被人挤进了伞里,他从后面抱着他,全身都湿了,雨水低落在顾惜的手上。
裴宴似乎也发现自己糟糕的状况,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就将自己推入到了雨里。、
雨水将他淋成了不堪的模样,但那双眼眸却从未有过的发着光:〃顾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换我来追你,好不好?!”
〃你别发癫好不好?请你睡一觉再来和我说话。”顾惜用力挣脱了裴宴紧握的手,甚至在推攘间将裴宴一把推倒在地上。
裴宴倒在泥水里,溅起满地脏污,染在他的西服上,在将肮脏在他身上滑过,昂贵的西服变成了乞丐的遮羞布一般,他仿佛被从神坛推落,只剩下了凄惨和狼狈。©;
顾惜的瞳仁紧缩了下,但接着他飞快地推开了门,他道:〃你别再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生病,淋雨,什么重新追求,这些都是你的花样是不是?我已经过了被你一两句示弱就能哄回去的年纪了,你想想当初我们这样反复了多少次?每次都是你一对我好点,说一句关心的话,我又抛弃了自尊的,重新跟着你,裴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每次我想起当初的种种,就会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后悔,自己怎么能那么贱。所以,现在不会了,你不管演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在心软。又或许是我不再爱你了吧,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没了感觉。”说完顾惜推门而入,临了补充了一句:“既然答应了谭局的事情,请你认真完成,在这里淋雨生病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如果你做不来,我一定会申请谭局换人。”
说完,门就在这巨大的风雨里,砰然关闭。、
那豆大的雨点,刚刚只是冰冷,但现在却是砸在脸上身上生疼。
裴宴颤抖着,擦了擦脸上的赃污,确实坐在雨水里,看着那门许久不动。、
顾惜回到房间,直接走进了浴室里,滚烫的水落在被雨冰透的外套上,却觉不出暖和来。、
“该死。”他低声道,静静站在热水里。
许久后,换了衣服出来,头发上全是水滴,却懒得去擦,而是先拿了只烟来点。、
他的手其实也在发抖,抖得手里的烟点了几次才点着。眼底耳边全是刚刚裴宴说的话,他的苍白的样子,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带自己回家,让洗热水澡。&
又记起自己向他表白,裴宴思考为难的样子,但是他说:“我会试试,我试试看喜欢你。”
又想起两个人吵架,裴宴生气地质问自己:“我并没有和顾浅谈恋爱,我只是留着他还有用,和你又婚约的时候,我不会和任何人谈爱字。
其实他是做到了的。、
现在回想起来裴宴都做到了他所说的,就算是他最多疑的时候,也没有怀疑他下毒就杀了他,或者碰他一根手指头,他只是说话很毒,但行动上却不曾碰他一根手指。、
顾惜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甚至比当初的裴宴还要更残忍。、
他看向窗外,但什么都没做,而是给自己又点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起手机,想给裴家打一个电话,但忽然,一个陌生的号码忽然跳跃到了他的屏幕上。、
顾惜的眼皮一阵狂跳,深呼吸,接起电话:“裴晨星。”
“你是担心裴宴吗?他已经回家了,刚刚到家没多久。”裴晨星带着变声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传来,顾惜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排斥,或者说没那么毛骨悚然。、
〃怎么不说话,你心情不好?”裴晨星忽然还关心了一句。
〃没事,我还没吹头发,你有什么事?你说。”顾惜不想和不太熟悉的人,扯自己的事。
〃没吹头发怎么行,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别怕,我已经监视着顾浅了,你这边没有危险,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裴晨星温柔地道,〃比如,现在就去把头发吹干,不然明天肯定头痛,我年轻的时候就有过。”
顾惜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皱眉,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自己和他真的不熟,口吻却像是家里人一样絮絮叨叨的。
裴晨星似乎很想和顾惜多说几句话,但顾惜实在不耐烦道:〃好了,我去吹头发,如果顾浅有什么行动,请及时告诉我,我还采取措施,谢谢。
顾惜说完,直接挂了裴晨星的电话。、
然而他却没有吹头发,而是又点了一支烟,头发已经开始冰冷,他却看着黑沉沉的外面,觉得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只是冷笑:“说什么喜欢他,以后都会对他好,现在不还是逼着他退无可退吗?是的,他就是这么不好说话。”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顾惜却是打了伞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了,这才回到了屋子里。、
回去后却是接到了谭局的电话,顾惜一愣,接听问道:“谭局,怎么这么晚还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谭局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还带着睡意,他说:“顾惜啊,你是不是洗完澡没擦头发啊?
顾惜简直无语了:“谭局,这种小事一一怎么连你也知道了,是裴宴还是裴晨星告诉您的?”
谭局也很无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吧,其实他们两个谁都一样,反正你快点把头发吹干赶紧睡,哎呀,我被烦得不行,正和我爱人睡觉昵,爱人都被吵醒了,一会儿回去还得收拾我。”
谭局怨气冲天地挂了电话,顾惜还拿着手机发愣,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顾浅回来确实是被逼上梁山一般,他也没想到,到了现在,他以为那神秘人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他却又想了新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一路回来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所以其实可以不理。
无数次说服自己是中了圈套,心里却全然没有释然。、
于是,他去见了裴宴。、
“我让你现在离幵顾惜,只要你离幵顾惜,我保证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变,你和两个孩子会过得很好,顾惜,他也能过得很好。”顾浅是这么对着裴宴说道,他说,“裴宴,我是真心想帮你,记得你以前说过,说我能对你许一个要求,无论我要什么都可以答应我,那是你最爱我的时候,答应过我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许诺让你离开顾惜,不要再想着他了,任何人都不会因为离开一个人就不能活。”©;
〃为什么?你忽然失踪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他和你说了什么?”裴宴抬起锐利的眼睛,盯着顾浅问道。、
顾浅神情痛苦:〃你别问了,答应我好不好?我不需要你爱我了,答应我这个要求就好。”
“不,我拒绝。”裴宴冷漠地道。
顾浅闻言,蓦然顿住,_股怒气再也无法遏制地从胸口溢出:“呵,如果现在是顾惜来找我,让你永远离开我,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拒绝吗?”
说完,他尖锐地看着裴宴,等待他的开口,也准备好了出口的嘲笑。、
第199章
但是裴宴只是笃定地道:“如果是顾惜,他不会让我这样做。从来他都是为了让我幵心快乐,
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他从未想过自己,如今这么恨我,也只是因为我当初差点伤到孩子,他心里有阴影。”
轰然的,有什么东西在顾浅面前崩塌,这句话让顾浅瞬间觉得在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他输得一点都不愿。、
动了动唇,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但最后他忍住了,只是笑道:〃是啊,我果然,果然是不如顾惜,是我当初太自以为是。”
说完,他扭头便走,裴宴没有阻拦他,只是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那个神秘人真的要对顾惜动手了吗?
那他已经笃定那个人是谁了,只是那个人若是不肯回国,别说自己拿他没办法,就算是警方也束手无策。
顾浅没有回到自己的岗位,而是去了酒吧,
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他知道是裴勉打来的,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他觉得很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随便他怎么样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杯一杯的酒这样灌入下去,然后他受到了裴勉的消息:“你在若爱酒吧?我马上来。”
〃该死的。”顾浅低声咒骂了一声,想不到裴勉这都能查到。、
“我不在。”
发完这条消息,他却是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这几天他一直躲着裴勉,知道如果让他抓住就免不了几天下不来床,他除了做这个,跟个禽兽一样,还会做什么?f
厌恶地拧了下眉头,顾浅往外走去。、
但他却在酒吧的台阶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