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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心糖[ABO]-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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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朔脑中百转千回,实在无法消化这段说明:“离婚?为什么?”
  余棠坐下,指尖碰了碰杯壁,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缓慢地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没有感情的婚姻走不下去。”
  苏朔像听到什么笑话:“你不喜欢我?”
  他看到的那本画册,那一页页的回忆,难不成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
  余棠怔了片刻,然后轻轻摇头:“以前喜欢过你,那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你应该知道了,我们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
  苏朔好像突然知道余棠要说什么,他有点不再想听下去了。
  然而此刻的余棠并不关心他的想法,把视线从杯子上转移到苏朔身上,眼中一丝波澜也无,只顾说自己的:“分开的这两个月,我想清楚了,信息素的吸引算不得数。”
  说到一半稍作停顿,只是语气上的停顿,而非难以启齿。余棠抿了抿唇,接着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们离婚吧。”


第十六章 
  老旧的时钟在沉默的空气里滴答滴答。
  良久,苏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说真的?”
  余棠点头:“真的。”
  苏朔脑子里兵荒马乱,想了想,道: “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当这是在过家家?”
  余棠看着他:“离婚或者打掉,二选一,是你说的。”
  苏朔又懵了,在记忆库里搜寻半天,才想起自己在暴怒下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苏朔勉强理清思路,说话底气略有不足:“那时候以为你跟别人……”
  “嗯,如果是我,也会误会。”余棠罕见地打断别人说话,语气却是事不关己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是我的错,从逼你跟我结婚,到后来的一切,都是我一意孤行。现在还不算晚,还来得及把错乱的一切回归原位。”
  这是苏朔第一次听余棠说这么多话,他曾经很期待余棠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话刺耳,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被迫清醒,却宁可自己还在梦里。
  “那孩子呢?” 苏朔迟钝地抓到重点,“已经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回归原位’?”
  余棠几乎没有犹豫:“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担心我利用这个孩子胁迫你,我可以跟你签责任书,他的一切全都由我负责。”
  苏朔是抱着负责任的想法找来这里,余棠的冷漠和拒绝让他气闷不已,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是一个孩子,不是什么可以当做砝码交易的物件。”
  “你可以当他不存在。”余棠轻飘飘地说。
  苏朔快被气笑了:“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
  余棠的眼睫微颤,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冷冽:“这一年来,你不是也当我不存在吗?”
  苏朔愣了下,大脑告诉他这两件事没有可对比性,然而喉咙口像被堵住,堵得他说不出话。
  “就当我从未出现过。”余棠接着道,“如果你担心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会对你将来的择偶造成影响,我可以去切除腺体。”
  听到这里,苏朔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阻止:“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要你……”
  切除腺体对Omega的身体有多大损伤,生理课上从未认真听过讲的苏朔都知道。
  “总之,我不会再利用任何人任何事来威胁你,这一年就当作一场荒诞的梦,由我开始,就由我结束。”说到最后,余棠嘴角微弯,像在礼节性地为这场“谈判”收尾,“这些就是我想说的,希望没有耽误你太多时间。”
  回到车上,苏朔掏出一根烟叼嘴里,按了半天打火机,没点着火,烦躁地把烟吐了,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无意中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红紫斑驳的一张脸,心情糟得想打人。
  他自认心理素质不错,见过无数大风大浪,鲜少有无法自我排解的烦恼,所以每当碰到这种棘手的特殊情况,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依旧是去泡吧。
  在酒吧里遇到之前被他当出气筒揍过的其中一人,那人见到他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被他提着后领拽回来:“陪我喝两杯。”
  苏朔是典型的社交型人格,每次喝酒都呼朋引伴,左拥右抱,怎么热闹怎么来。这位不幸被抓来的朋友连着两次遇上苏少爷心情不好,周围一个能帮他的都没有,苦着脸在心里自忖倒霉。
  苏朔连喝三杯,好似完全没察觉对方不自在,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不喝?”
  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端起杯子:“喝……喝。”
  嘴唇刚触到杯沿,就听苏朔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那人险些把自己呛着,勉强把嘴里的酒咽下肚,磕磕巴巴道:“有……有啊。”
  苏朔眉宇微蹙:“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人不敢瞎说,踌躇半天才开口:“想……想跟她上床?”
  苏朔“啧”了一声,很不满的样子:“还有呢?”
  那人在心里叫苦,不知道这个花花公子突然发什么疯,拉他聊情感问题。他摸不清苏朔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怕一言不合又挨揍,脚尖朝外随时准备开溜,小心翼翼道:“就……就想跟她待在一块儿,想对她好吧,要不您再问问别人?估摸着都差不多……”
  苏朔病急乱投医,当真听进去了,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想对他好?”
  “嗯嘛,”那人见说到点上,忙拍马屁道,“就像您之前那样,送花,送包,带出去玩,这就是对他们好的表现,这一点没有谁比您做得更棒了。”
  苏朔并不赞同这个解读,他从前的床伴送花送包,只是为了哄他们高兴,他们高兴了,就会好好伺候他,让他也高兴。这跟做生意一样,是利益的驱使,是一种有来有往的等价交换。
  而他对余棠,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苏朔窝在沙发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面前有一扇门,推门进去,便看见余棠背对着他在开另一扇门,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直射瞳孔,让他一阵眩晕恍惚,等他追上去打开门,又进了另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眼前依旧是余棠头也不回的背影。
  醒来时还在大口喘气,仿佛真的在梦里追了一整夜,一个接一个的房间,一扇接一扇的门,余棠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苏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即便醒了,让人窒息的绝望还是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做恶梦了?”何聆把一杯水放在床头,顺便看了他一眼,“这脸怎么弄的,我打开灯还以为领错了人。”
  苏朔打量四周,后知后觉到自己在酒店,皱眉道:“怎么又是你?”
  何聆简直想把水泼在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脸上,嫌弃道:“这话该我问你,是你的酒肉朋友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到酒吧领人。”
  苏朔揉按太阳穴,缓解宿醉的头晕脑胀,撑着胳膊坐起来:“这么巧,偏偏打给你。”
  何聆翻白眼:“人家拨的第一个号码是你通讯录里的‘老婆家’。”
  苏朔眼皮倏地一跳,有点期待地追问:“他接的电话?他怎么说?”
  何聆耸肩:“他说找错人了。”
  苏朔神色颓然,像是不信,又像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怎么,还没把人哄回来?”何聆问。
  苏朔摇头,如果能靠“哄”来解决倒简单了。从余棠离家出走开始,给他的“惊喜”就没停过,他根本不知道余棠是那样牙尖嘴利,说话不留丝毫情面,句句往人要害上捅,然而他底气不足,连一句有力的反驳都说不出口。
  何聆本来准备走了,看表弟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问:“他跟你说什么了?姐姐给你分析分析。”
  沉吟片刻,苏朔低声道:“他说不喜欢我了。”
  何聆咋舌:“哟,看不出来,他原本居然是真的喜欢你?就你这么个二傻子他看上你什么了?”
  苏朔破天荒地没有给她抬杠争个高下,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
  何聆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苏朔从小便自负要强,有时候甚至有些自恋倾向,遇到难题懊恼的模样十分罕见。虽说现下的情况纯属他活该,可何聆看着他长大,他从小长在这样的家庭,父母婚姻的不幸让在感情的认知上缺乏正面的指引,本身又是个爱玩爱闹的花蝴蝶性格,跑偏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
  何聆稍稍恢复正经,支招道:“那你就跟他说你喜欢他呗。”
  苏朔更加烦恼,艰难道:“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正是因为弄不清这一点,他才没有底气,像个没头的苍蝇,谈判技巧统统发挥不出来,思维全程被余棠带着跑,倒真像个窝囊的傻子。
  何聆愣了一下,旋即便哈哈大笑:“说你是傻子你果真傻,整整两个月了,你都没照镜子瞧瞧自己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吗?这还不叫喜欢?”
  太阳落山之前,余棠就把为数不多的行李归置完毕。
  这里是他住了十几年的房间,去年离开家的时候,他以为以后只会偶尔回来,不会再搬回来长住。
  然而不到一年,他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带着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有满身看不见的伤口。
  这段几乎不能称之为感情的关系,对于苏朔是短短的一年,对于他来说则是整整三年,他眼睁睁地看着满腔的热情在流逝的岁月中被一点点打磨殆尽,看着希望的火苗一点点熄灭,这个过程既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短到他如今走马观花地回忆一遍,也不过只要需要三分钟而已。
  他不爱表达,不习惯外露情绪,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不会哭。试过了,失败了,也是他咎由自取,虽然现在碰一碰还是会疼,可是伤口总会愈合,需要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晚饭时间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余棠按住站起来满地找武器的大哥和小妹,回屋去拿了刚拟好的离婚协议,送到门口站着的苏朔手上:“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他安排得妥当,苏朔却没有接受的意思,杵在那儿直愣愣地盯着他看,视线一秒钟都没转向那份离婚协议。
  余棠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发慌,以为他有意见,翻开文件指给他看:“如果有疏漏,你添在最后一页,我让律师重新起草。”
  苏朔这才敷衍地瞟了一眼,然后斩钉截铁道:“我不签。”
  余棠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昨天不是说好了……”
  “那是你单方面决定,我可没答应。”苏朔道。
  余棠并不想跟他多作纠缠,道:“需要补偿的话也写在后面,律师会一并……”
  苏朔突然上前一步,拉他的手,靠近他道:“我现在就要补偿。”
  余棠吓一跳,不知道他又在搞哪一出,急急往后退:“你说就是了,别……”
  苏朔低头,把他的手送到唇边,迅速亲了一口他的手背,接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指指自己的脸:“现在轮到你了。”
  余棠怔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最后是被小妹扶着进屋的。回到房间里,楼下余笙的怒骂声还在耳边回荡,他下意识攥了攥拳头,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里有什么硌手的东西。
  是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大概是苏朔趁他刚才懵着的时候塞的。
  余棠没打开,把它扔到纸篓里,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楼下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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