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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发什么呆呢?”魏行风不知何时凑过来,脸几乎挨上了他的脸。
“……”孟朝阳转头望着他,未曾开言,眼里已含了一点水光。
魏行风一怔,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孟朝阳艰难地开口,声音颤颤的,“魏行风,我……”
我喜欢你。
像是听到了他闷在嘴里的表白,魏行风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晦暗。电暖器的光将他的脸照得明暗不定,明的地方是一派坦荡,暗的地方则是暗潮涌/动。
“你啊……”气流般的一声叹气飘进孟朝阳耳中,宛如一只无形的手提起了他的心。魏行风随即用老大哥似的戏谑口吻说:“是不是难受了?要不要我帮你?大小伙子有需求很正常不用害臊。”
被他发现了!
孟朝阳的心慢悠悠地落回原处,却泛起一阵隐痛。他说的太过轻松,仿佛那不过是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简单的需要。对别人或许是这样的,可自己的绝不仅是生理/反应,如果对象不是魏行风,如果不是把他看到那么神圣美好,他大约是可以去做和尚的!
这是唯一的,孟朝阳无法认同魏行风的地方。
打开往他身上乱凑的手,他翻身躺下,赌气似的说:“不要你帮忙!我睡觉了!”
“真不需要?我看你快爆炸了。年轻人,老憋着对身体不好……”魏行风今晚也有些怪,开起玩笑不会停,完全不似他平素的点到为止,就像那些用黄/色玩笑掩盖自己欲/求不满的中老年人。
孟朝阳一手堵住耳朵,一手扯过棉被盖了脑袋,用行动表达了此刻的嫌恶心情。
魏行风扔下平板去抢被子,“你全拉过去了,我盖什么?!”
孟朝阳在被子里奋力反抗,“你自己有被子,干嘛非抢我的?!”
“我给你捂暖和了,你让我去睡冷被窝,我才不干!”
“你走开!给我被子!”
“就不!”
……
棉被争夺战演变到后来,变成了两个人顽童似的撕闹。两人在被褥下滚上滚下,滚进滚出,为原来那团小火苗浇上一通热油。
孟朝阳不知怎的爬到了魏行风身上,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生理性的颤栗掀起了一阵热血风暴。
着魔地凝视身下人,他的理智已经被轰成齑粉。那被供在神坛上的爱情,非常需要一次实体的证明,犹如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极度渴求一口清泉。
魏行风就是漩涡,就是深渊,就是万劫不复的魔窟!可他要跳!就一次!死了也甘愿!
俯下头,他第一次主动亲吻了心上人。虽然青涩,但虔诚,就像信徒膜拜神明,用尽了整颗心的热爱。
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魏行风静静地注视着他,有些纵容,有些忍耐,并不厌烦。
孟朝阳颤抖着一路吻下去,碰到某个部位的时候,魏行风终于发出一声粗/喘。伸手薅住青年的头发,他低声阻止:“别!”
然后他看到青年水波潋滟的双眸,放出让人心惊的光,犹如一只急切渴望爱/抚的小兽,哀求着对他的占有和亲近。
无声地对峙了两秒,魏行风放开了手,重重地倒在枕头上,被青年拖着沉入了极乐之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那啥了,撒花撒花!
第25章
那一夜过得极其颠倒混乱。孟朝阳一直用嘴伺候魏行风。而魏行风投桃报李,帮他撸了好几次。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横在他们之间那场薄薄的窗户纸是撕破了。
孟朝阳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面对着他把自己半边脸埋在枕间,魏行风睡得很熟,明晃晃的阳光落到脸上也一动不动,显然是累狠了。
梦境的余韵还没有散去,孟朝阳充满爱意地凝望着睡美男,半晌之后才意识到现实的尴尬。
魏行风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躲避他?以后他们该如何相处?他全都不知道。像犯了错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等待家长表态之余,他忍不住一遍遍回忆昨晚的情形,自己做的很卖力,魏行风也爽到了,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更像是一个过火的玩笑。
他正想得出神,魏行风的眼睫忽然动了动,随即慢慢掀开了眼皮。悚然一惊之后,他急忙闭上眼假寐。
魏行风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来。他并不急着起床,侧过脸长久地端详身旁装睡的某人。
孟朝阳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终是装不下去,自己睁开了眼。骤然相对,孟朝阳的脸羞赧地红了,嗫喏地张开:“早……”
“早。”魏行风显得很淡定,甚至还温和地笑了笑。“想吃什么?”他掀被下地,边穿衣服边问。
“随、随便。”孟朝阳被他的自然弄得更加不自然,好像自己做了一场乱梦,而梦中人置身事外,一点不知道他的绮思。
“快十点了,孙磊该打电话来催了,面包牛奶行吗?”他迅速地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要去厨房准备早餐。
孟朝阳再睡不下了,赶忙起身,打仗似的收拾完毕。魏行风已经装好牛奶,递给他一片面包,说:“你边走边吃。孙磊发飙了。”
看他只带了一份早餐,孟朝阳问:“你不过去吗?”
魏行风:“哦,我今天不过去了,想画画。”
孟朝阳垂着眼点点头,心中十分憋闷——他到底还是躲开了。
这一口气一直堵到晚上,在看到魏行风收拾被褥意图分铺时,终于彻底爆发了。
孟朝阳一句话不说,骤然发难,把魏行风扑翻在床。像个急/色/鬼似的三下五除二扒掉他的裤子,孟朝阳俯身就要行动。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魏行风已经默许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就不能够再把他推开!好容易抢到的地盘,他是绝不会放弃的!仰望一个人实在太累了,不如拉扯着一起嘶咬来的容易。发泄也好,同情也好,都没关系,除非魏行风赶他走,否则他咬一口是一口,抢一点是一点。
魏行风使劲儿抱住他的头,死活不让他下嘴。他一面挣扎,一面绝望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昨天都做了!”
“我不想让你后悔!”魏行风咬牙切齿地回答。
“我不会!”他更加咬牙切齿地说。
魏行风的手松了一下,又收紧,揪住他的双肩把人拖到自己上面。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迸出怒气和欲/望。下一刻,魏行风粗暴地压下他的头,恶狼似的地啃上他的唇……
之后,果真有一有二再有三。类似的肢体接触成为他俩的日常活动之一。
孟朝阳不知道魏行风是怎么想的,也不好意思问。于是,他掩耳盗铃般一晌又一晌地贪着欢,假装他们是相爱的情侣。
春节前,孟朝阳去给顾筠庭拜早年。本来魏行风也要去的,临时被路教授喊去参加聚会。好在顾筠庭和他交情浅,他不露面也不显失礼。
孟朝阳到顾宅的时候,看见一名中年男子门神似的站在门口。这里是别墅小区,安保比较严,不像有些小区随人进出,这男人应该是认识屋主的。
上前按了门铃,孟朝阳好奇地和男人打招呼,顺便偷偷打量对方。
男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但是神情冷淡,看上去很不好打交道。对孟朝阳也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孟朝阳碰了个小钉子,便识相地闭起嘴不多言。
然而男人像是瞅过一眼后,忽然回过神发现什么,整个人猛地转向孟朝阳,一双眼牢牢地盯到他脸上。
孟朝阳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男人正要说话,门开了。吴助理立在门口向孟朝阳招手:“孟先生。”
孟朝阳两步垮到花园的铁栅栏前,不料和男人擦身而过时,被对方突兀地捉住了一只手。
“……”孟朝阳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沈先生,这位孟先生是陈太的朋友。”吴助理一面快速跑下台阶,一面出言替孟朝阳解围。
姓沈的男人沉默不语,手和眼睛统一锁牢孟朝阳不放,对吴助理的话充耳不闻。
吴助理不得不绕过栅栏来挽孟朝阳的手,语气有些生硬地说:“沈先生,陈太让您回去,她不方便和您见面。”
男人听出她话语里逐客的意思,终于慢慢放开了孟朝阳,淡淡地开了口:“请你转告她,我还会来的。”
吴助理不理他,挽着孟朝阳进了屋。
孟朝阳回头瞟了一眼,发现男人仍然盯着自己,不免被勾起了极大的好奇心。“那人是谁?”他问吴助理。
吴助理将声音压成了耳语,说:“他是沈博,你应该听说过?”
“沈……”孟朝阳刚说出一个字,就见吴助理连连打手势让他小声,他不得不只用口型说出了那名字:“沈博?”
“嗯。”吴助理点点头,又小声警告他:“不要在陈太面前提起他。他是这个家的禁忌!”
孟朝阳:“哦。不过他刚才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他是神经病。”
吴助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陈太很讨厌他,你记住就行了。”
如果换了以前见到沈博,孟朝阳肯定会很激动,但如今他心里的所有空间都塞满了魏行风,所以除了对沈博有些好奇以外,再没有其他热情。本来还准备八卦一下沈博出现在顾家门口这事的,谁知回去一见爱豆就给忘了。
晚上,和魏行风说起白天的事时,他只记得顾筠庭一家要在本地过年。
“那儿子快回国了?她是有个儿子吧?”魏行风漫不经心地接话,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
“嗯。她儿子后天就到。”
冲天吐出一口烟雾,魏行风顺口问:“她丈夫呢?”
孟朝阳:“……没听她提。”
魏行风:“她很少提那位陈先生。”
孟朝阳:“……”顾筠庭确实很少提到她丈夫,但每次说起来都是很温柔很感激的样子,所以他得出了夫妻俩感情好的结论。
魏行风没有继续扒别人家的秘辛,转换话题问:“你今年回家过年吗?”
孟朝阳:“回的。你呢?”
魏行风:“我房子都卖了,回去干什么?不回了,留在这里跟孙磊一起过。”
孙磊正和徐曦然热恋,肯定不会同他一起过年,多半是他独自一人。但孟朝阳转念一想,魏行风朋友多,一个人也不会寂寞吧。
“春节前我去看看我妈,上次获奖都还没告诉她……烟灰缸呢?靠!”魏行风抽烟不多,烟灰缸也不是随手放,结果一大截烟灰落到他身上。
孟朝阳想帮他拍,被他让开了。不管夜晚多么亲密,太阳一出,衣服一穿,他的态度就会冷下来,孟朝阳明白他是有意拉开俩人的距离。
心里不是不寒凉,可再凉也不肯放手。孟二傻子向来执着。
把烟灰缸递给魏行风,他说:“我跟一起去看阿姨吧。”
魏行风点上第二根烟,说:“你不提前回去陪陪你妈?”
“……”对了,孟母前不久被他气得住院,他是应该早点儿回去陪伴母亲的。然而,他从魏行风好心的提醒中,隐约听出了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意味。
他拿过烟盒,自顾自点了一根。但他是乖宝宝,并不会抽烟。一口烟吞进喉咙,把他呛得直咳嗽。他咳得惊天动地,好像肺都快被咳出来了,自然而然地从眼角溢出了两点泪。
魏行风无声地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拿走烟卷,又体贴地为他拍背顺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