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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死你!”李觉虽然嘴上骂得厉害,但还是在点餐表上做好了备注,正要给附近的餐馆打电话,抬头就与严啸的视线撞个正好。
“你是……”李觉反应倒也快,“你是昭凡介绍的朋友吧?来得正好,我们点午餐呢。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一起点了。我们这儿包一顿餐,要么午餐要么晚餐,你现在来了,那就算午餐吧。”
昭凡掀起浴室的帘子,有些惊讶,“啸哥,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李觉身为副店长,在新员工面前还是要点面子的,生怕昭凡说出一句什么“你跑来蹭觉哥的午饭吗”,连忙道:“现在来好啊,马上午休了,一起吃个饭。”
“我来接你吃饭。”严啸温声说。
张籍关掉手中的吹风,看看严啸,又看看洗狗时例行不穿上衣的昭凡。
“对的对的,头一天来,出去吃也行。”李觉说,“大小伙儿得增进友谊嘛哈哈哈。”
“我这还没洗完呢。”昭凡说。
严啸个子高,又从小被严策管束,正经起来不怒自威,有种凛然的气场,明着虽然是来打工的,却更像是位客人。
李觉看出他的不同寻常,暂时住了嘴。
“没关系,我等你。”严啸说完走到一旁,向李觉友好地点了点头。
昭凡举着花洒,“唰唰”冲洗一只拉布拉多,大声喊:“觉哥,那今天我和我朋友出去吃,不让你破费了!”
李觉本想顶一句“你一人顶两人的饭量,天天让我破费”,见严啸这“外人”还在,便只是笑了笑,好脾气地说:“随便你。”
洗完狗,昭凡从浴室里钻出来,上身全是水,下半身的工装裤也湿透了。只见他一边拿毛巾擦身子一边朝严啸走去,“不是让你睡了午觉再来吗?你看看这天气,中午太阳最毒辣了,马路上全是气浪。”
“今天第一天,提前来熟悉一下环境。”严啸说,“上次过来买菜时,我看到这边餐馆不少,比北门外面还多。”
“我都吃过了,有几家味道不错,一会儿带你看看去。”昭凡说着往楼上走,“再等我两分钟,我上去穿衣服。”
李觉已经给员工们点好了餐,不住打量严啸,客气地问:“同学,你也是警院的学生吗?”
严啸正要说“是”,昭凡已经穿好衣服下来,勾着他的肩,报出他那所大学的名号,笑道:“我朋友可是名校高材生。走了啊,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离开宠物美容院,严啸说:“你说我是你同学就好。”
“没必要撒谎啊。”昭凡领着他走进一家家常菜馆,“是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又不搞特务工作。”
严啸看了看菜单,“你点吧。”
昭凡没半点犹豫,跟饿慌了似的,几下点好餐,揉着胃道:“今天你尝尝这家,明天换一家。”
“这顿你别跟我AA。”严啸说:“我请。”
昭凡正要拒绝,严啸又道:“你帮我找到工作,于情于理我也应该请你吃顿饭。你要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你这……”昭凡懒洋洋地撑着脸颊,“好吧,那就谢谢了。”
“是我谢你。”严啸说。
家常菜馆里都是些普通的菜式,但味道确实不错,也很下饭,两人边聊边吃,不过半个来小时,已经将桌上的菜吃得精光。
严啸去前台付钱,回头一看,昭凡已经没影儿了。
老板笑呵呵的,指了指外面,“他啊,溜了。”
严啸快步追出去,险些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
“你跑什么?”昭凡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笑道:“请你喝冰可乐。这回不是‘砖头’了,开瓶就能喝。”
“你买饮料去了?”严啸问。
“是啊。”昭凡说:“这家的菜好吃是好吃,但口味重,油和盐放得特别多,喝口可乐缓缓。”
严啸接过冰可乐,一口下去,气泡在喉中翻涌,就像澎湃呼啸的心潮。
?
回到店里时,上午的客人已经离开,下午的客人还没到,洗狗吹狗的个个清闲,李觉在打瞌睡,小徐在楼上打游戏,张籍没抢到电脑,不甘心地在一旁指手画脚。
严啸没有自己的工装服。
按理说,他接替的是李觉的工作,应该穿李觉的工装服。但他比李觉高出接近二十厘米,李觉的工装服他根本穿不了。
即便穿得了,他也不想穿。
“穿我的吧。”昭凡将自己的备用工装服拿出来,“我有两套。现在天气热,晾一夜就干了,我不用每天换。这套放着也是放着,给你。”
严啸自是十分乐意,接过后却只穿了裤子。
他比昭凡高,昭凡的工装裤穿在他腿上,稍微有些短。
“你也裸奔啊?”昭凡早已见识过他不输自己的腹肌,此时见他不穿上衣,倒也没多惊讶。
“最好是穿上吗?”严啸问。
“穿不穿都差不多,穿了也会弄湿,贴在身上不舒服。”昭凡大言不惭,“像我这种身材一级棒的,当然是选择不穿。”
李觉叹气,“昭凡你能有点老员工的样子,别带坏新人吗?教唆裸奔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我今天回去问问学法律的同学?”昭凡一本正经:“而且我这是言传身教。有腹肌为什么不秀?这不是让没腹肌的人占了便宜吗?”
李觉:“……”
严啸笑着低声道:“说得好。”
还小幅度地鼓了个掌。
正闹着,客人到了。金毛、哈士奇、阿拉斯加……各种大型犬们往店里一挤,空间顿时就变小了。二楼打游戏的、休息的一窝蜂冲下来,领着狗子们去浴室。昭凡冲东张西望的哈士奇一吹口哨,哈士奇就吐着舌头飙进浴室。
这哈士奇这么听话?严啸暂时不用洗狗,便站在浴室旁看昭凡洗。
哈士奇天生就是喜剧演员,不吵不闹单是瞪着眼睛躺地上都引人发笑。昭凡一边搓它,还得一边讲故事哄它,不知道有没有将它哄乐,倒是先把严啸哄乐了。
给大型犬洗澡其实挺费劲的,昭凡擦掉额头的汗,正要站起来扭个腰,就见严啸正冲自己乐。
“笑什么?”昭凡开玩笑道:“我逗哈士奇,又没逗你。你笑得这么开心,得给我钱。”
严啸本想摸十块钱出来,手往裤兜里一探,才想起此时穿的是工装裤,没得钱。
“欠着。”他说。
“还兴欠钱呢!”昭凡将洗干净的哈士奇撵走,又“勾引”来一条排队的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没哈士奇那么好动,昭凡就不给它讲故事了,语气一变,开始当老师,教严啸怎么洗狗。
严啸谦虚地学着,时不时“嗯”两声,但洗狗这种事,他根本不用昭凡教。
严策以前养着几只凶悍的德牧,他上小学时就给德牧洗过澡,算是熟练工。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终于到人手不够的时候了。
昭凡歪着头问:“徒弟,能出师了吗?”
“保证不给师傅丢脸。”严啸笑道。
来宠物美容院洗澡的多是大型犬,小型犬不少在家里就洗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小型犬。
李觉想着严啸是新人,怕一来就让他伺候大型犬吃不消,所以抱了只泰迪给他,让他试着先洗洗小型犬,洗熟了再洗大型犬。
严啸倒是更想洗大型犬,最好是看上去最凶的德牧,但面对泰迪时也没有拒绝,好脾气地接过泰迪去浴室。
昭凡洗了好一阵,出来透气,忽听一旁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被浴室的水声压着,那声音不算明显,除了他,别人根本听不到。
他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声音是从最右边的一间浴室里传出来的。
越近,那声音就越清晰。
与狗子打了几个月的交道,他哪能不知道那是狗子们“嗨”起来时发出的欲仙欲死的喘息。
“嘿!”他乐了,走到最右的浴室外,手拉住帘子,笑嘻嘻地说:“让凡哥来看看,是谁又被狗子给日……”
浴室里,坐在小矮凳上的严啸抬起头。
那条令人艳羡的长腿上,正“长”着一只黑色的、正在做着不和谐运动的泰迪。
“……了。”昭凡坚持把话说完。
严啸:“……”
三秒钟后——
昭凡撑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8章
“笑”这种表情很奇妙,长相丑陋的人大笑,呈现出的视觉效果是滑稽,让人想跟着大笑;长相出众的人大笑,就和滑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美人怎么笑都是一副画,不管是笑不露齿还是咧出八颗白牙,落在他人眼底的都是美,这时候观众一般不会跟着大笑,而是看美人笑,欣赏美人笑,美人即便笑出了褶子,那也是优美的褶子。
生活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双重标准”。
昭凡笑得弯腰捶大腿,睫毛沾着笑出的泪,腹肌和腰肌抽得欢快,锁骨随着肌肉的跳动而高高挺起,像一双锋利的剑。
他这笑法可半点与优雅不沾边,笑得豪放,笑得夸张,笑得气贯长虹。
严啸都担心他把自个儿的腹肌笑到抽筋。
“有这么好笑吗?”严啸将嗨到一半的泰迪提溜起来,在他跟前晃了晃,“让它挂你腿上试试?”
昭凡接过泰迪,撸两把毛,恁是没止住笑,“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你换个笑法?”严啸说:“斯文一点儿?”
“那就‘嘿嘿嘿嘿嘿’?”
“你还是‘哈哈哈哈哈吧’。”
昭凡又笑了一会儿,打了三个笑嗝,终于稳住了,但嗓音还是带着笑意,“啸哥,你怎么让泰迪给挂住了啊?”
“泰迪忒牛逼你不知道?”严啸拿起花洒,冲掉工装裤上黏着的狗毛。
“你不让它挂不就行了。”昭凡笑痛了肚子,右手直往腹肌上揉,“它那么小一只,你这么高的个子,还真能被它欺负啊?那换个德牧你怎么办?腿再长也不够德牧挂啊。”
“德牧不像泰迪这么没节操,德牧稳重、要脸。”严啸扫了眼昭凡的右手和腹肌,喉咙顿时有些干,从矮板凳上起来,想找水喝,“正因为泰迪那么小一只,我才得让着它,不然也太残忍了吧?狗生在世,丁点儿乐趣都被剥夺,多惨。”
“你倒是好心。”昭凡说着竟然又捧腹笑起来,“不过你刚才被泰迪日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
严啸无语,纠正道:“我那不叫‘被泰迪日’。”
“差不多差不多!”
“差得远好么?”
“四舍五入一下。”昭凡抹着眼泪花说。
“四舍五入是你这么用的吗?”严啸轻轻推了昭凡一下,“你这是四舍五入界的‘行家’啊。”
同一时刻,沈寻在宿舍打扫清洁,再次看到那包玫瑰花味儿的湿纸巾,嗤笑道:“严啸严老二,四舍五入界的‘行家’。”
“阿嚏!”严啸推昭凡的手还没收回来,就打了个喷嚏。
昭凡回头,“你看,还动手动脚的,遭报应了吧。”
取笑完却又道:“别是感冒了吧?我把上衣拿给你?”
“不用。”严啸摇头,“咱俩的可乐放哪儿了,我有点口渴,想喝水。”
“我说中午那家店口味重吧,还好早有准备。”昭凡从堆放着各种杂物的桌上扯出装可乐的塑料口袋,取出可乐时却犹豫了一下。
两瓶都已打开,装在里面的液体都剩下三分之二左右,根本分不出哪瓶是自己的,哪瓶是严啸的。
“这瓶是我的。”严啸拿过稍多的那瓶,拧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