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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我居然是在他那间'翻版'我卧室的床上。
明明刚才醒来时没有看到他,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在我不察觉的时候出现?
典狱长坐在床沿边,摸了摸我的头,“狱医等会就过来”。
“有没有好吃的?”
“上帝啊,你除了吃,还能想到什么?”。典狱长弯下腰,坐在我床头的地上看着我,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你明明中枪了,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典狱长面色有些憔悴,可从他行动自如的状况来看,他没有大伤在身。
“你这个蠢贼,你忘了我身上有防弹衣?”典狱长的眼里浮起一丝讥诮,“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我可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一枪?万一你的防弹衣质量差,你就没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果然是个蠢贼,我的防弹衣怎么可能质量差?还有,既然知道我替你挡了一枪,你打算怎么报答我的恩情?”
被人一口一句蠢贼叫着,还要让我报答,我只能回答说,
“你偷了我一屋子的东西,我决定不去警局告你,白送你了,这就是我的报答!”
“你果然一醒来就开始胡说八道,”典狱长的语气十分严厉,可眼里却带着笑意。该死的,他的眼睛此刻居然比我的还漂亮。
“康纳尔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除了吃,你就想着康纳尔的伤,我的伤你怎么不问?”典狱长眼里的笑意散去,被慢慢燃起的怒火取代。这个神经质,刚刚还说自己没事,有质量好的防弹衣防身。也明明手脚利索,完全自由的在我面前,能和少了一只胳膊的康奈尔比吗?
我别过头,懒得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典狱长。
一阵吉他声响起,我只好又转过头,就看到典狱长居然拿着我最心爱的吉他开始演奏起来,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到最烂的演奏。不,他这是在制造噪音。
“吉他不是那么弹的!”
典狱长像是聋了一样,继续在制造噪音,我忽然觉得这个人活着就是为了来折磨我。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只有几处伤,但是都没有什么大碍。”典狱长终于放下了吉他。“康纳尔还在恢复中,我们已经订购了最好的义肢给他,等过两天货一到。一切就绪后,狱医就会和外面请来的外科大夫一起合作手术给他装好。”
我放心地微笑了一下,好兄弟康奈尔没事就好。
典狱长又坐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我,此刻他的眼神又变幻了,没有笑意,没有怒火,温暖如水。然后他伸出右手,又摸了摸我的头,“只要看到你的微笑,一切都值得。”
狱医不久后进来,帮我检查了背上的伤口。我的失去知觉主要是因为发疯似地搏击刺杀,不仅背部旧伤再次复发裂开,透支了体力,外加看到典狱长没事后的极度兴奋和喜悦造成的。所以继续调养几天就会没事。
我是一个贼,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没死有口气,有吃有喝,就算不去偷,你得让我动。可这该死的典狱长,他不让我动,只要我一想站起来溜出去到处活动活动,他就会来到我身边。逼我躺下,要么坐下。他的解释是,背伤没好前,不能动。我哭笑不得,我这背伤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啊!
不过在这样的高压下,我的背伤的确恢复很快。在我彻底好以前,那艘载着新犯人的船来了又走了。可好消息是,从零零碎碎听来的消息中得知,另外一艘载着新配备,人员以及物资的供应船就在不久后会来到岛上。我的越狱计划依然可以实施,可没了康纳尔这个得力的助手,我的行动定会有很大的阻力。
按理说,和典狱长这一次的并肩作战是我们真正友谊的开始。以及即便他有防弹衣,可虽然我也有,他却依然奋不顾身为我挡子弹的'壮举'。我都不应该在伤口一愈合后,就又开始打越狱的主意,这样显得很不仗义。可我也有我的两个很大的苦衷:
那个一定要送我来到岛上的大人物,我必须找到他,并且要他给我一个答案。在世界上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恨你,甚至想你死,而你不知道原因是根本无法安睡的。
其次,自然就是那个魔鬼典狱长,他对我的态度使我觉得再待下去也会变成神经质。大战前,他信誓旦旦说,我被释放了;大战后,他没有得战争后遗症,而是得了健忘症。当我几次试探他的口气,我有没有自由的可能时,他立刻不是公事繁忙,就是对我冷冷地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那么古老的东方什么烂掉牙老片子的台词居然还记得!不过我死活不肯叫他名字,看到他不能对我用刑抓狂的样子,我立刻心里也平衡许多。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跑了肉体惩罚,精神惩罚一样可怕。我伤好以后,典狱长那间卧室就又归他了。而我再次回到他斜对面的牢房。只要我白天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在夜里,拿出我的吉他高弹一曲。这恐怖的音乐,差点要了我的命。
到第五个夜晚的时候,典狱长才把调子找回来,我简直想告诉他,
能把'more than I can say'弹的狼哭鬼嚎的你是个音乐奇才!
所以我必须离开生死岛!很早我就说过,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贼。既然典狱长健忘,那我越狱也就是天经地义。要说他为我挡了一枪的恩情,我打算出去以后再报答他。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能够自由走动的第一天我就去狱医的病房看了康纳尔。他的面上依然毫无血色,可是精神头还挺足,一见到我,就嚷嚷,
“宝贝,你的一枝花的地位动摇了,我也帮不了你。”
“什么意思?”我坐到康纳尔的身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不谈自己的病情,也不问我的状况,一张口说的话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典狱长的面具最近忘记带了,太惊艳了,比你都漂亮,我觉得他的屁股也一定比你的好!”
我斜着眼看着我这个只剩下一条胳膊的兄弟,他还是人么?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的屁股。
“你错了,那要看什么人。我打赌,在朗格的眼里,整个监狱肯定是你的屁股最漂亮。”这次轮到我不怀好意地望着康纳尔。
“就那个娘炮?他有屁股吗?〃
“狗东西!”一脸铁青的朗格端着饭盒站在门口,然后把饭盒扔到桌上,转身走了。我笑着摇了摇头,端过吃的走到康纳尔的身边。
“你都可以舍命救朗格,为什么还要老是气他?”
“是他先叫我狗东西,我才叫他娘炮的,“康纳尔停下又想了想,“那天救他是出于本能,监狱里没这个娘炮,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我是让你来玩的吗?”朗格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夺过我手里的饭盒,拿出勺子,开始给康纳尔喂饭。
我再次看着他们笑了。
找到'独眼'问他供应船何时来的时候,他第一次变得犹豫了。
“你还是要走?”
“对,我需要一个答案!”我坚定地看着'独眼'。
“以前我很想你走,可是现在我不想你走了。”'独眼'如今看我的眼光一直比较温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我们和那个大人物还有些交情,我和典狱长可以帮你去问清楚。”
“不,我想自己找出那个答案。而找出那个答案的唯一途径就是离开生死岛。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遵守你的诺言。”
虽然大战后,监狱的犯人与守卫的关系们得到了改善,可狱规还是狱规,犯了错的囚犯,'独眼'依然会给上'早课'。越狱依然是死罪,有些东西是一定不能变的,变了就不再是监狱了。所以我还是得寻求'独眼'的支持。
“你走了,典狱长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他把你当做朋友。”
“这个不必担心,他的本事我也看到了,即便我逃了,他肯定还会找到我。不是吗?”
'独眼'考虑了一个下午后,最终还是将一切信息透露了给我。
下周六就是我越狱的日子!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我要拿到挂在典狱长皮带上的那把钥匙。
☆、起航
“你还是要离开吗?自由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当我告诉康奈尔我的打算后,他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为什么?虽然我也不喜欢呆在监狱,可外面的世界真的不适合我们。当然,我也知道你是不同的。可是,还是不想你走,留下吧,留在这里。”
“我去外面要办一件事,那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其实也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那你办好以后还会回来吗?”看着康纳尔真诚的眼神,我有些不忍心欺骗他。因为我不打算在一座监狱终老一生,我向往的是外面广阔的世界。
我扶住康纳尔的右肩,“兄弟,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宝贝,既然一定要走,那就走吧,不过我这次帮不了你,我没办法帮你开门。”康奈尔说完,闭上眼睛,在他的病床上转过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了。
物资船明天一大早到,到时候我会混进船上离开。有了'独眼'的认可,这一切都不会太难。几天前我已经从狱医那里拿到了我需要的安眠药,足够让典狱长睡一个长长的好觉。他皮带上的钥匙,我不必再去惦记,因为没有人会为我开门,我必须靠自己离开。
今夜的晚餐,我专门要求拿来了那把我心爱的吉他。典狱长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我专注地弹着曲子,一首接着一首。他开心地一边听,一边吃着为了不让他轻易察觉,而被我已经分开撒了安眠药的酒水饮料和晚餐的食物。
“今天你为什么会给我弹曲子?”典狱长眼里的笑意让我心里一抽,我不是个骗子,我也很早以前就答应过他绝不会骗他,虽然那个时候是被逼的,可今夜我不得不骗他。
“你每天晚上练习弹的曲子已经快让我崩溃了,所以还是让我来弹吧。能不能今天晚上让我们都睡一个好觉?”
典狱长爆发了一阵大笑。他的笑声爽朗而欢快,我的心不禁又是一抽。欺骗朋友的感觉真的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别弹了,你都没怎么吃晚餐,先吃吧。”
“我再弹最后一首曲子,就吃。” 我轻拨了一下吉他,“这个曲子不是你那样弹的,这样才对。”
'More than I can say'动听的旋律在我指尖流畅地飞扬而起,典狱长入神地听着我的演奏,眼里浮起梦幻般迷人的光芒。
“再弹一遍,我想记住你是怎么弹的。”典狱长的语调依然是他命令时的口吻,估计这辈子他都改不了。我微微一笑,又弹了一遍。
。。。。。I'll miss ya ev'ry single day。。。。。(每一天我都会想念你)。。。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典狱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对我淡淡一笑,“你的确弹的比我好很多,可我比你弹的更用心。〃
酒精和药物的作用很快就让典狱长早早上床休息了,他甚至忘记叫人给我的房间上锁。我在自己的牢房躺着,等待黎明的到来。马上就要离开了,可我的心情却没有半点的喜悦。当初日日夜夜想的就是离开,可当这个机会真的来临时,我却发现这个当初让我恨透了的地方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