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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体力已经开始不支,我不但要躲避康奈尔的追打,还有很多不公平的“黑手”,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跳过一个打算绊倒我的人,把他推到一边,然后突然一个急转弯,迎面冲向康奈尔。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做,脚步反而一顿,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一定觉得我要认输了。而我没有停下脚步,他一把又打算抓住我的衣领,我一低头,绕到他背后。借着惯力,跳到他的背上,双腿勾住他的前腰,这一招我很少使,可这一次,我别无选择。
我双手摊开,手掌对着他的两个太阳穴击打了下去。这一招,我有100%把握。
我跳回到地上的时候,康奈尔巨大的躯体轰然倒在地上。
所有的光头停止了呼喊,楼上“观赏”的黑衣人们紧紧靠在栏杆上,拿枪对准了我。
我实在不想再挨子弹了,我举起双手,表示我没打算再有行动。
光头们看着我,有几个退后了几步。可另外好几个却都又围了上来,无论我本事多大,挨了□□子,又空腹的状态下,在这样的地方凭我一己之力和人群殴,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单腿跪在了地上。
踢打从四面八方袭来,我努力护住头,然而很快我的手脚就被几个人牢牢压住,一个壮汉狠狠踢了我一脚。然后我看到他抬起腿,打算要狠狠踩向我的肋骨。
叮………………
一声刺耳的铃声响起,所有的人看上去都面呈惊恐。那个打算踢我的人松开了脚,我的手脚也立刻自由了。
所有人好像是听了号令一样,站成一排排,其中几个人抬起康奈尔,然后一起机械式地从一个门里走了出去。
整个大厅最后就剩下了气喘吁吁的我,和那些拿着枪的黑衣人。
没有人管我,一个新人的死活是没有人在乎的。可我在乎,我要活着离开这个监狱。
我努力坐起来,身体疼痛难当,我摸了摸身体几个部位,好在都是皮外伤,骨头没断。
我用衣袖擦擦嘴角和鼻子处的血迹,这些个地方总是人类特别容易破和出血的地方。此刻,才发现我居然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棕色的衣服。衣服左前胸口袋上有一个号码:9275
忽然,我听到楼上黑衣人的靴子一起规律地狠踏在地板上。我抬起头,看到黑衣人都左手抢朝下,右手放在右太阳穴处,在朝某个人致敬。我看向那个人,那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留着络腮胡子,左眼带着一个黑眼罩的五十上下的男人。他穿着夜色一样黑的制服,虽然年纪不轻,可腰板依然很直,他走到栏杆处,低头望向我。
“这个人一来就闹事,对吗?”。
“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向前几步,“长官,我们正打算收拾他。”
不知何处发出一声冷笑,在我这个地方,我看不到是谁。
那个黑衣人突然倒退了几步,然后取下面罩,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打了起来。我惊讶地望着这一切,这人是疯了吗?很快,我就可以看到那个黑衣人脸上的血比我还多了。
大厅里劈劈啪啪的声音继续不绝于耳,独眼终于开口了,透着股冷森森的气息。
“可以了。以后别忘了规矩,这里除了典狱长,谁都没资格决定这些家伙的死活。”
独眼望着我,右眼里闪着让人恐怖的光茫,我居然朝他笑了笑。
我心里其实也怕,可我还是忍不住笑着面对恐怖。
“典狱长说了,把这个家伙送去洗个'阳光浴'。”
洗浴?有这样的好事?
我被两个黑衣人往大厅外拖着,然后我看到了独眼后面有一道门,门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没看清那个人的面目,因为他身上如鲜血般的制服太刺眼了。
☆、死囚
我当然知道在监狱惹了麻烦不会有什么洗澡的好待遇,只是我乐观的希望那个“阳光浴”不会太折腾人。当我被推进那间充满热气的房间时,我灵魂深处的预感立刻应验了,这里真的是会折腾死人。
房间不大,顶多可以容纳两个我这种身形的人。像康奈尔那样的,估计刚刚放得下。房间四周都是砖石,顶部却是敞开的。海岛正午毒辣辣的阳光直射进来,我无处可躲。很快我就开始不停流汗,湿湿咸咸的汗珠滑落在刚刚被打破的伤口上,又痛又痒,伤口处明显肿了起来。
其实这些痛,包括还在饥饿的肚子,我都可以忍耐,我无法忍耐的是我的饥渴。从醒来到此刻,没喝过一口水的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甚至渴到想喝自己的血。我把脸埋在双膝中,可头皮已经开始在发麻。难道我真的就要在监狱的第一天,死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我不甘心,我摸索到门边,没有锁孔,我记得进来时看到外面是一个铁的门闩,现在当然是在外面插住了。我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我徒劳地再次坐在地上。
即便我是一个身手了得贼,可在没有任何助力和工具的情况下,我也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个房间出去。何况我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好使,我的双眼开始模糊。暴晒,伤口,饥饿,和该死的口渴,在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
我脱下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头,开始在地上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哪怕一丝的可以帮助我离开房间的东西。地板也铺的是石头,每一块紧紧连接在一起,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以我现在虚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撬开任何一块。我继续摸索,直到我不得不彻底放弃寻找。
这一刻,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可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康奈尔粗鲁的脸从上至下地在审视着我。
我这是一波三折,在这该死的监狱里,看来很快就要终结了。
我等着康奈尔给我致命的一击,可他显然不着急,居然转身离开了。我用眼角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然我已经不在那个可怕的“阳光浴室〃,这个房间虽然也不大,但可以看得出是个双人间,我居然和康奈尔安排在一个房间。
无论我是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和康奈尔在一起,等等的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刚刚醒来的麻木和到此刻的疼痛,我没有任何力气和机会去回击康奈尔的袭击。
康奈尔看来一直没有对我动手的原因,也许他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怎么对付我。很多变态都喜欢折磨自己的敌人,让他们生不如死,却又无能为力。
康奈尔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任何折腾人的工具,而是一杯水。让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拿这杯水来刺激我快要渴到崩溃的神经,而是一边帮我扶起半个身子,一边喂我喝水。我顾不了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即使这是一杯毒水,我也会一口不剩地喝完。我贪婪地喝完了康奈尔手里的水。
”为什么?”
我简直无法分辨这是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清。康奈尔把我放回到床上,拿起杯子,
“还要再来一杯吗?”
我摇了摇头,这一大杯已经缓解了我的焦渴。我不希望一下子喝的太多,凡事都要缓缓来。
康奈尔把杯子放回去,走到我身边,蹲下他高大的身躯,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弄死你?”
我连头都不想动,因为身体实在太痛,可我的眼神传达了我的意思:是的。
康奈尔咧开了他的大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因为在这个鬼地方,你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长得像个人样的家伙。”
我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从前打工的地方,虽然我性格在大家眼里不怎么活跃,可每个人都说我很帅。在路上走过,回头率经常很高。要不是因为我特殊的职业,不便于过于抛头露面,我很早就会被星探们挖去演戏,现在多半是个大明星了。
我其实不算太自恋,可每次有人夸我的时候,我还是内心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因为我是一个英俊的贼。
可是此刻这个夸赞从康奈尔这个粗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却无法开心,反而觉得全身的伤痛更痛了。男监狱这样的地方,每一个来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够强大,总有一天你得献出你自己的屁股,尤其长得越帅,下场越惨。而我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屁股献给这个一身横肉的家伙。
对方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容突然变得十分猥琐,他居然伸出右手捏了捏我的脸,
“狱医今天给你看过了,说你体质好,身体很快会恢复的。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你我的旧帐一起算。”
我不顾身上的痛,一把打开康奈尔的手,
“你再乱碰我,下次我出手,绝不会只是打晕你。”
“哈哈哈,”康奈尔笑了,“你觉得自己这个状况,还有下次吗?”
叮~~~~~
那个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康奈尔收回了又打算摸我脸的手,惊恐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他走到铁栅门边,努力踮脚向外看着什么。
“怎么了?”,看到这么强悍的康奈尔突然变成一只老鼠的模样,我不由也有些好奇。
“嘘,”康奈尔转过身,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神情越发紧张。铁栅门突然自动打开,康奈尔走出去,我可以看到他和一些我视线里可以瞧到的人靠在走廊的栏杆,向下望着什么。
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任何疼痛,我努力扶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我也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一声“野兽般”的叫声让我刚刚打算站直的身子又滑回到原位。
这野兽般的惨叫在外面某个地方先是很响亮,然后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从嘶嘶声变成了一片死寂。
听着这样毛骨悚然的声音,我也不由冒出一身冷汗。我当然听得出其实那是人声,可叫的如此凄厉,就知道他该遭受多大的罪。忽然我觉得我那个“阳光浴〃简直是太仁慈了。
终于康奈尔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铁栅门咣铛在他身后再次自动合上。
“老皮挂了。”
我不知道老皮是谁,可我当然知道挂了就是完蛋了。康奈尔脸上露出了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与其说是在对我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那样吧?不是这样死,就是那样死。”
“为什么?等刑期服满了,你还是可以回去的,不一定要死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突然一脸悲伤的粗人,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
康奈尔把头转向我,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一个海岛上的男子监狱。”
“一个海岛上的男子监狱?“康奈尔努力抑制住狂笑,然后走到我身边,再次蹲下来,
“这座岛叫生死岛,这里不是一座普通的男子监狱,关在这里的都是死囚。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而在这里能活多久,怎么死,都是由典狱长决定,”康奈尔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面色更加凄然,
“所以我们这些人,迟早会死。也许明天死的就是你,也许是我。你就希望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吧。”
看着这个粗人此刻的神情,我一方面震惊我居然是在一座死囚监狱,这太不可能了。我只是一个贼,就算偷过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可还不至于判死刑那么严重。更何况,我从被抓到躺在这里,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见到。另一方面更坚定了我要逃离这个岛的强大的决心,我不能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