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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臭骂他几句,却有人在我背后先开口训斥起来,
“你们闹什么?不想吃早餐的现在就去干活。”
大家开始安静地纷纷坐下。
我转过头,不是副典狱长,而是“独眼二号”朗格,他走向我和康纳尔。
“你现在跟我上楼。”
我才刚下楼,难道又要被拉去惩罚,我的命运在这个监狱为什么这么毫无悬念?
“为什么?他又没做错事,凭什么不可以吃了早饭再走?”康纳尔把我拉到一边,迎向朗格。此刻,两个人怒目而视,望着彼此。
朗格先打破沉默,“你个狗东西,谁容许你多管闲事?”
康纳尔也不客气,“你个娘炮,我就管了,怎么样?”
“狗东西!”,
“娘炮!“,
这两个人,一个特别消瘦,一个过于庞大;一个可能担心打不过没动手,一个觉得打狱警会惹大麻烦也没动手。两个男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对骂起来,
“你这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你这欠·操的娘炮,”
“狗东西,”
“娘炮,”
大家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对骂,而我靠的最近,完全就是一个“受害者”。因为他们两个眼里冒火也就算了,对骂的口水居然四处飞溅,我用袖子擦了擦零星飘来的“脏水”,差不多也想骂人了。
我真奇怪了,这些家伙能不能多看些书,世上骂人的话不止“狗东西,”和“娘炮”。我正在考虑加入口水仗,练练我很久没试过的和“丑人”的吵架状态。当初“丑人”被我骂得差点选择自杀,后来发现其实可以揍我一顿,让我闭嘴,才自杀未遂。
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其实我本质真的是一个很文雅,有礼貌而且也有素质的贼。
所以我一般不骂人,可是我真的要骂起人来,请相信我,这一点我和典狱长比较像。
他会惩罚人到亲身父母也不认得,而我会用各种语言,快速文雅地骂到人忘记他自己是谁。
看各类书除了长知识以外,骂人有时也会进步的。但是,这样的机会被独眼一号,副典狱长无情地剥夺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声怒吼是对着朗格和康纳尔,几个黑衣人开始向楼下走来,不好,康奈尔又要吃亏了,
“啪”,朗格一拳打在康纳尔的脸上,康纳尔立刻鼻子里流出了血。
“我正在教训这个狗东西,让他们不要再大声喧哗。”朗格对着楼上说,
独眼看了看我们,头一晃,几个正打算下楼的黑衣人又退了回去,
“你们两个都给我上来。”独眼刚一消失,康纳尔突然抓住朗格的一只胳膊,我立刻压低声音,
“康纳尔,住手。”我真替这个莽汉着急,虽然朗格这次又打了他,可是至少康纳尔和上次一样,躲过了被抓去惩罚的命运全靠朗格。
看着康纳尔拉起朗格胳膊上的衣服,擦了擦鼻血,我整个人和朗格都惊呆了,他这是干什么。
“没见过人擦鼻子吗?”,康纳尔说完,一屁股坐进凳子里,开始吃起早餐。
“你个狗东西,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朗格走到康纳尔的身边,气得浑身发抖,
“脏了你自己去洗洗就好了,”康纳尔嘴里一边咬着面包,一边说,“自己不会洗?难道要我帮你洗?我们这只帮自己的bitch洗衣服,你想当我的。。。”
朗格再次举起手,我拉住他,
“副典狱长还在等我们。”
“狗东西,你等着我回头来收拾你,”朗格咬牙切齿地说,
“我等你,娘炮。”
“康纳尔的心不错,”和朗格一边往楼上走,我一边解释道,“他人就是那么粗,他。。。”
“不用你说,要不是看他做人很讲义气,连自己生死都可以不顾,我早就要他命了。”
“别生气了,你不是打他了吗?也算惩罚了他。”
“他骂我娘炮,“朗格悻悻然说,“你说,我哪里娘炮?”朗格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我,
原来朗格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此刻他的神情举止,以及提的问题,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很娘炮?
“不,康纳尔喜欢哭,你上次也见到过,他才娘炮。”我一脸严肃地回答,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欺骗,康奈尔也不会介意我这么说的。
“真的?”
“是!”,我继续严肃地说,“你可不可以这次放过他,不要为了他说你娘炮的事生气?”
“我想想。”朗格又开始继续走路,我跟在他的身后,突然他又停下来,我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可他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要不我告诉他给你洗干净?”我苦笑着说。
“我为什么要你去说?我为什么要他给我洗衣服?难道你要我当他的'bitch'?”朗格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果然都很下流”。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只能说:朗格如果不是娘炮,这世上就没人配用这个词!
到了楼上,我们来到通向书房走廊左面的那道门,独眼楼上的办公室就在这,
“带这个惹事的家伙去典狱长那里,“独眼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然后你立刻过来,这几天就有新人会被安排到这,你去马上做好准备。”
新人?船!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显得太兴奋,尾随康纳尔走出走廊,经过监控室,到了一个大门处。朗格轻敲了一下,有人从里面打开门,是个上了年纪,厨子打扮的圆胖的男人。
在房间的正中,一个英俊的男子正在餐桌后慢慢地吃着早餐。
朗格把我交给了“胖厨子”,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我定定地望着卸下面具,穿着红色制服的典狱长,尽管从我进来他就没抬头,一直低头吃着东西,可我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他是那天在浴池里的男人,我没有产生幻觉。
看着典狱长拿起刀,切着一片火腿肠的前后抽动的右手,我又想起那天他在浴池里的动作。我的神情一定很古怪,因为典狱长放下手里的刀,头抬了起来,英俊的脸庞对着我,眼神很迷人,可声音却很威严犀利,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起你在沐浴时的动作了,这句话一说,我的人生一定是The End。可是欺骗典狱长是会被扒皮的,我也不想。
所以我只能回答。
“我饿了。” 这句话我真的没骗人。
☆、早餐
典狱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好像是为了看透我有没有在撒谎。这次我坚信他绝对找不出半点破绽,绝不会知道我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念头,就算我脸上有什么,那也是饿的。因为此刻我的肚子非常争气地发出了咕噜声,饿是真饿了,尤其是对着典狱长一座丰盛的早餐。
典狱长看向那个圆鼓鼓的厨子,头只动了一下,那个厨子就立刻会意,走向了里间。不久一个年轻的圆鼓鼓的胖子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盘子里的食物和典狱长的几乎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典狱长的餐具显然全是金子做的,而我的是普通的瓷器。
一个典狱长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奢侈?吃饭的家伙居然也要弄的这么“高贵”。望着这一桌的金光闪闪的餐具,我的肚子突然没那么饿了。我此刻在想的是,以后逃走的时候,要不要随手捎上一两个金叉子,或盘子。。。。?我虽然是出了名的大盗,可既然到这里来了一趟,临走带点“纪念品”也是应该的。
没办法,就算是大盗,也还是贼。作为一个资深级,有职业操守的贼,我永远对值钱的东西充满了激情。
瓷餐具摆在了典狱长桌子的对面。小圆胖子又拿过一张椅子放在典狱长对面,然后鞠了一个躬,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此刻就剩下了我和典狱长两个人,他对着那张椅子朝我点了下头。
他什么意思?要我坐在他对面,一起吃?这不会又是一个陷阱或圈套吧?典狱长又点了一下头。
“你的意思,是让我坐在这?”
“这里还有别人吗?”典狱长的语气分明透着…你是蠢货吗?
我坐了下来。桌子虽然很大,可坐下后,我可以清清楚楚看着对方。没有面具的典狱长英俊得让人“嫉妒”。他身上给人感觉掺杂了混血的成分,有着西方人立体感明显的轮廓,和东方人细腻光滑的皮肤。他的鼻子高挺,嘴唇薄得恰到好处,咀嚼东西的时候,嘴唇的颤动显得极为性感和诱惑。而棕黑色的眼睛是他整个脸上最有光彩的一部分,可惜的是明明可以美得让人窒息,却因为没有半分感情,而显得毫无生气。
典狱长今天的样子显得有些憔悴,眼睛下居然还有些睡眠不足引起的的黑眼圈。可我依然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在我端详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打量着我。虽然他已经看到过我很多次,可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的注视,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
在他的眼里,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经过这场要人命的鞭刑后,曾经我引以为豪的小麦色皮肤也苍白到可以和典狱长看似有些透明的肤肌肤相提并论了。虽然作为一个英俊的贼,我很自信我的相貌不会输给典狱长太多,可受过刑的人自信心总会打点折扣。我想我目前脸上唯一可以打败他的地方,就是最近因为过于消瘦而显得更大,却依然充满了活力的眼睛。
在我的大胆和毫无顾忌的注视下,典狱长低头左手拿起一块面包,右手的食指点了点我面前的盘子。
他的意思应该是我可以吃,这次我没有再愚蠢地问他,而是迅速吃起了面包,喝起了果汁。蜜汁火腿肠,鸡蛋饼,水果点心,草莓果酱。。。。我一点点尝过来。成为犯人后,天天吃的东西,虽然没有恶心到让人吐,但绝对是“粗制滥造”的货,无非也就是给我们管个饱。
而今天这顿早餐,简直快在我眼里变成了来自天堂的盛宴,尽管在我自由的时刻,我吃的和这个也差不多。可这久违的味觉感受在此刻却显得更为珍贵。
我低头自顾自吃,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或者圈套陷阱,先吃完再说。
“你吃得很开心吗?”典狱长停了下来,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问我道。
吃还能不开心吗?这个问题不是更愚蠢?当然我不会对典狱长这么说。
“开心。”我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着。
“开心?”,典狱长冷哼一声,“你刚才在楼下又吵又闹,好像更开心吧?”
shit;我就知道,这个典狱长就没这么好心。吃他一顿饭,接下来估计没什么好事。既然如此,我肯定要再多吃一点。
我拿起一个鸡蛋,没有回答,继续吃着。
“我在问你话?”典狱长的语调提高了。
这个典狱长是不是真的神经病?这样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你说那个楼下啊?”,我继续努力地吃着,生怕这个莫名其妙的典狱长等会又惩罚我,吃多了才可以积蓄力量对抗他,“你问我开不开心?楼上楼下都开心。”
“都开心?”,典狱长继续问起来,“那为什么你在下面有说有笑,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我在吃东西,在吃东西,为什么你长着这么漂亮的眼睛不看看,我在吃东西啊!我内心在呐喊着。
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口果汁,终于吃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