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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你所说的受/虐/癖问题,我们都知道,健康而愉悦的S/M关系,必须控制在一定的疼痛感范围内,一般来说,疼痛指数在5到7之间,受/虐者才会从中得到快/感,如果超过这个指数,就只有痛苦了。我们不妨来看看案发现场的照片吧。”
欧阳鸿飞向他的秘书示意了一下,秘书便在一名法警的帮助下,打开了投影仪。法庭右侧墙壁,从上到下拉起一块白色帷幕,一张B05的全景照片就投放在了帷幕上。
哎哟……
天啊……
太恐惧了……
诸如此类的惊叹声,不断地从听审席间传来,陈宇往白色帷幕方向看了一眼,就马上移开视线,他全身明显地颤抖着,委屈地啜泣起来。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我无法想像,到底是什么样的受/虐/狂,可以心甘情愿地走进去,心甘情愿地任人摆布!可是,这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
欧阳鸿飞的秘书递给他一个红外线翻页器,他暂时拿在手里,没有开启。
“我们很庆幸,作为惊世骇俗的情/趣房间,B05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所以自一月五日以后,到二月十日我打算接下这个案子那天,这段期间,B05一直都是空置的,虽然事后这间屋子被保洁员清理过很多次,但是通过先进的取证设备,我们可以在特殊光线的帮助下,还原案发当时的血迹分布情况,也可以提取出人的体/液、足印、指纹等留迹,以供身份识别。”
欧阳鸿飞开启了翻页器,向帷幕的方向点击,一束红外线从翻页器顶端射出来,在帷幕上形成一个指示用的红点。
“所以,我们得以在这里……”欧阳鸿飞操纵着翻页器,红点在照片中大床的位置划圈。
“还有这里……”欧阳鸿飞又动了动手腕,红点移向了房间正中的束/缚/椅。
“以及这里……”最后,红点在镜子前的地面上游移了一阵。
“发现并还原了大片的陈宇的血迹。”
欧阳鸿飞再一按翻页器,用电脑制图模拟出的血迹,就覆盖在了照片中的床单、地面等处,真实地还原了当晚的惨状。
“啊……不……不要……”陈宇抱起头,一边抽泣一边嗫嚅着。
“所以,我们不难看出,陈宇在这里遭受过什么样的非人待遇!经过法医的推断,能形成这样大面积出血的痛苦,其疼痛指数已经至少超过了9!”
欧阳鸿飞转身看向叶凯二人,目光里充满了愤怒。
“也就是说,某些人在这里向陈宇施加的暴/力,已经达到了让他生不如死的地步!”
法庭里再度失控,陈翠翠用铐在一起的双手猛抽自己的耳光。
“小宇,妈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他们这么不是东西!我要是知道,就算死也不会把你交给他们……”
法警上前阻拦,才压制住了陈翠翠的自残行为,陈宇一直蜷缩着身体,抱着头瑟瑟发抖。
而在一片慌乱之中,林玉展的头上突然就亮起了灯泡。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再混淆视听!你怎么证明这些血迹都是在同一时间流出来的?”
“……”欧阳鸿飞不禁咬住了下唇,才抑制住爆粗口的冲动。
“你也说了,你是二月十号才让警方封锁了B05,陈翠翠是二月五号杀的人,那么在这五天时间里,陈宇完全可以分几次偷偷潜入房间,撒上自己的血嘛!这几天的误差,我们的取证设备辨别不出来吧?”
“……,哼,真是……太有创意了!”欧阳鸿飞努力表现得冷静。
“再说,陈宇那天晚上可是去B05试工的,他就是要向闵龙展现自己在受/虐方面的耐力,多出点血,很平常嘛!”林玉展夸张地向听审席摊开了双手。
“我没有……我、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人!”陈宇痛苦地抽搭着,当他意识到无数的镜头又对准了自己,就又惊恐地抱起了头。
“好,说得好!好到我不得不呈现另一项物证——不,是另一批物证!”欧阳鸿飞撇开嘴冷笑了一声。
第39章 出庭再战(三)
欧阳鸿飞说着就再次按动翻页器,帷幕上呈现出了十几张按序排列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是一件令人胆寒的性/具。
“请大家都看一下这些照片,照片中的每一个器件,都出自B05室,而每一个器件上,我们都能提炼出几套指纹,这些指纹当中,都会至少有一个幸运者,能在叶明真、凯庆洋、闵龙三人中,找到归属。每一个器具上,又都残留着陈宇的血液分子,我想请问叶凯两位先生,对此,你们做何解释?”
“很简单嘛,闵龙邀请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和凯庆洋先生去观赏陈宇的试工过程,我的委托人看到那么多新鲜玩意,不免好奇,拿在手上把/玩把/玩,但是绝对没有在陈宇身上试过,给他上/刑的只有闵龙!”
林玉展的这番解释,引得听审席间阵阵咒骂。
“好,非常好,林律师惊世骇俗的解释,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为了拯救我早已凌乱的三观,我不得不在这十几根钢针上好好探究了。”
欧阳鸿飞潇洒地一摆手,按动了一下翻页器,帷幕上出现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钢针图片。
“啊——”陈宇突然一声惊叫,竟从证人席的椅子上掉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抱起头剧烈地颤抖。
“不……救我!救我!”
欧阳鸿飞快步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安放在椅子上,然后蹲在他面前安慰他:“没事,相信我。”
陈宇仍然在很剧烈的颤抖,喉咙里连连发出呻/吟和吞咽的声音,他用求助的目光紧紧盯着欧阳鸿飞。
“先……先生,救我……”
“镇定,你在法庭上,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欧阳鸿飞站起身,重新回到法庭正中,娓娓道来。
“钢针的附着面积太小,所以我们无法在钢针上获取指纹,但是这些钢针很奇怪,因为它们上面都附着上了凯庆洋校长的血迹。当然,我可以猜到控方律师会对此做何种解释,凯校长像从来没见过钢针一样,把/玩它们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刺破了手,结果血撒了一大把钢针。”
说到这里,欧阳鸿飞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变得冷俊而极具威慑力。
“这些钢针上,同样提取得到陈宇的血液分子,而且在这根最长的钢针上……”翻页器在欧阳鸿飞的手里晃动着,帷幕上的红点,绕着一根长达10厘米钢针打转,“发现了陈宇的精/液。”
为什么?席间又传来议论。
“不!先生,不要说出来!”
陈宇突然从席上站起来,向欧阳鸿飞大喊,他的嘴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微颤,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睛里滑落。
欧阳鸿飞看着陈宇苦苦央求的目光,就像钢针刺进了心里一样的难受,他皱紧了眉,用冷静思考的样子伪装内心的悲悯,他向叶凯二人的席位迈开步子,就像猎豹在靠近猎物。
“凯校长,你猜,这是为什么?”欧阳鸿飞的嘴角又挑起一个弧度。
“我……”凯庆洋畏缩了一下,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叶明真,见对方仍然稳如泰山地坐着,便又挺直了身子,“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观摩吗?”
“可能……可能是他在射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吧。”
“凯校长,我以法证科工作人员的专业技术担保,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如果是喷溅上去的,精/子的分布,不可能这么均匀,另外,同样均匀分布在钢针上的,还有陈宇的皮肤纤维,凯校长,您学富五车,能联想到是为什么吗?”
“我……我从来不研究这种龌龊的事。”
“哈哈哈哈……”欧阳鸿飞夸张地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收起了笑容,怒目微睁:“那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龌龊事!分明是有人揉搓陈宇的生/殖/器强迫他射/精,又在关键时刻把钢针插进了阴/茎!”
“不——”陈宇抱起头疯了似的摇晃着,泪水接连不断地从眼睛里涌出来,“不要说!不要说了!”
“畜生!畜生啊!”陈翠翠大声哭喊。
陈宇,对不起!
欧阳鸿飞在心中默默致歉,他压制住即将失控的情绪,进而又露出一抹冷笑,凝视着明显慌乱了的凯庆洋。
“凯校长,您不是自始至终都在观摩吗?您怎么会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做出了这种事,嗯?”
“我……当时……应该是……是闵龙吧。”凯庆洋躲闪着欧阳鸿飞的目光。
“很好,非常好,反正现在闵龙不可能跳出来反驳,可是闵太太在场,她会赞同你的指证吗?”
欧阳鸿飞又看向一直坐在原告席上看热闹的闫静,对方也明显地慌了神。闫静支吾着不回答,看了一眼林玉展,对方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她便瞬间有了底气,喊道:“闵龙做得出这种事,工作……工作需要嘛!”
不知道叶明真又给了闫静多少好处,她果然是个听话的棋子。
“唉,真是……”欧阳鸿飞像是颇为怜悯似的摇晃着头,“我真的要为逝去的闵龙先生而悲哀,他应该想不到吧,自己的结发妻子,和曾经一起采花的盟友,会在法庭上联手冤枉他。”
“你……怎么会……”凯庆洋及其同党都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怒我说话丢三落四,刚才只阐明了钢针上无法提取完整指纹的现象,却忘记告诉大家,在钢针表面可以提取皮肤纤维这件事。——啊,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大家听得认真,应该注意到,我说过从钢针上提取出陈宇的皮肤纤维了,对吧?”
叶凯二人以及闫静仍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林玉展思忖一番,心里便是一惊。
第40章 出庭再战(四)
“如果是闵龙做出兽/性行径,那为什么在钢针上找不到他的半点皮肤纤维?反而……”欧阳鸿飞再度向凯庆洋投去凌厉的目光,“反而每根钢针上都找得到你凯校长的皮肤纤维呢?”
席间在座的众人像是形成了集体意识,恍然大悟和同仇敌忾的情绪像一股气流,涌上了法庭。林玉展咬了咬牙,心想就算被人唾弃也要对得起叶先生给的佣金。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用这种严厉的语气来过分强调你的推断,还有一种可能……”
欧阳鸿飞朝林玉展的方向竖起右手手掌,示意他就此闭嘴。
“不用控方律师费口舌,我欧阳鸿飞代你说出你的观点,你是想说,还有一种可能,是陈宇自己把钢针插/进去的。”
“不……不是……”陈宇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泪痕划满了脸颊也顾不上去擦。
陈宇,由我代林玉展说出这种混账话,你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对,有这种可能啊,他在试工嘛,必须要让闵龙相信他承受得起……”林玉展顶着压力进行补充。
欧阳鸿飞像是表演舞台剧一样,极为夸张地瞠目,把嘴巴张成“O”形,然后冲着林玉展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他很快就又严肃起来,向证人席上的陈宇走过去。
“陈宇,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举起你的双手,给大家看看,好吗?”
陈宇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借以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用微笑来回答欧阳鸿飞,他当然不介意。他把双手摊在半空中,手心对着自己,那些长相异样的指甲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欧阳鸿飞抓住了陈宇的右手,把他的手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