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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预料之外,程汇生脸色阴沉。林又盏没死,他知道三个人自己肯定毫无胜算,于是提着刀朝落单的邵明遇走去。
“程汇生!”林又盏高声叫他:“怎么,见到我怕了?”
程汇生不理他,径直朝邵明遇走去。
“明遇……”林又盏的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儿。
邵明遇知道单枪匹马自己肯定斗不过他,只好跑为上计,跳入水中,朝贺津的船游去。
林又盏松了一口气,和贺津一起跳到了程汇生的船上。
“你还能打吗?”贺津挑眉问林又盏。
林又盏瞥他:“第37届学院杯跆拳道冠军是谁来着……好像是一个叫林又盏的吧?”
“业余组的。”贺津笑。
林又盏不理他,抬拳招呼程汇生,贺津随后跟上。
虽然这是林又盏而非林又容,但是看他们两个这么默契的一唱一和,邵明遇心中隐隐腾起一丝不快。
两大跆拳道冠军(其中一个是业余组的)出手,虽然花费了一点功夫,但是还是制服了程汇生,用绑林又盏剩下的麻绳,把程汇生绑了一个结结实实。
“盏哥,怎么处理。”贺津看着被自己的乙/醚迷晕的程汇生,问道。
“法治社会当然送警局啊怎么处理。”林又盏踹他:“人都像你这样,和谐社会还怎么建设。”
邵明遇觉得他又不快了一点。
“啊,差点忘了。”林又盏蹲在程汇生面前。
邵明遇这才发现他送给“林又容”的那只手表被戴在了程汇生的手上。
“幸好!”贺津笑道:“里面的跟踪器花了7千多呢。”
邵明遇:“……”那只表他花了几十万。
林又盏没答贺津的话,仔细小心地把表擦干净戴回了自己手上。完了拍了拍贺津的肩:“多亏你猜到程汇生贪财,不然他把表往哪个疙瘩一扔,我也不知道死在哪个疙瘩了。”
贺津本来想说“既是会入室抢劫的人,怎么会不贪财呢”,但转眼想到可能会勾起林又盏的伤心事,便忍住了没说。
气氛一时安静起来。
这是继又容死后,为数不多地,林又盏把“自己”的状态展现在邵明遇面前。
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林又盏略无措尴尬地避开了目光。幸好现下已暮色四沉,他得以躲藏在昏暗之中自欺欺人地掩饰自己。
“回去吧。”他略带不自然地吩咐贺津。
第6章 墓园探望
程汇生伏法之后,好像约好似的,林又盏没再回到那栋两人一起生活的房子,邵明遇也没有打过电话来问。
再次见面是11日19日,林又容的忌日,在新龙墓园。
林又盏和母亲还有贺津进去的时候,邵明遇已经在那里了,看着墓碑上林又容清新干净的笑容,满眼落寞。
林又盏突然生出一种想逃跑的冲动,强忍住了,提着花走进去,发现林又容和妻子秦纾曼的墓碑前都放着一束白菊花,层层漫漫,娇嫩万分。
蒋熙敏见有人在自己小儿子的墓前,一时有些迷惑。而贺津则眯了眯眼,一副探究又危险的模样。
邵明遇见他们过来,立刻收起了眼底的落寞,礼貌地朝蒋熙敏道:“阿姨您好,我是又容的高中同学邵明遇。”说完冲林又盏贺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噢,我记得你,以前来过家里的。”蒋熙敏和善地回应了,贺津敷衍地点了点头。
林又盏也克制地微微含首,他把一束马蹄莲放在林又容的墓碑前,起身想越过邵明遇走到秦纾曼的墓前,邵明遇见他过来,立刻偏了身子,紧贴着窄小的过道边站着。
林又盏的身形微微一滞,又立刻从善如流地和邵明遇擦身,把马蹄莲放到秦纾曼碑前。
林又盏和邵明遇没有讲话,贺津和邵明遇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话来讲,蒋熙敏沉浸于小儿子的悲伤之中,也无心和邵明遇客套。墓园一时安静的过分,所幸焚香祭拜,还有事要做,也不算太过尴尬。
香也烧了,草也除了,再无事可弄的时候,蒋熙敏也终于恢复了一下悲伤的心情,和邵明遇聊起天来。她是一个高挑的妇人,眉目精致,眼神坚定而有力,纵然因为小儿子的不幸令她脸色有些憔悴,却仍气度不减,令人不敢忽视。
“难得又容还有一个这么惦记着他的朋友。”谈及小儿子,蒋熙敏的眼神略带黯然。
“阿姨别这么说,认识又容,是我的荣幸。”邵明遇微微低头,眼睛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目光。
林又盏插着兜站在一旁,突然觉得姿势别扭,难耐地动了动。
蒋熙敏转向林又容的墓碑,说道:“我上个月看报纸,说在逃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下又容和纾曼在下面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又聊了会儿,两波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蒋熙敏看向林又盏,轻声说道:“既然来了,顺便看看你爸爸吧。”
邵明遇怔愣:“伯父……”
蒋熙敏摇了摇头:“都是造孽……”
墓碑上的照片,林启钟面容严肃,眼神坚毅,显出一股让人不易亲近的严谨刻板。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强大富有毅力的人,最后因为生意破产醉酒坠楼而亡呢?
又是一阵无声的祭拜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众人动身离去。行至墓园门口,邵明遇看了一眼已经坐进车中的蒋熙敏,拉了一下林又盏的手,轻声问:“还回来吗?”
林又盏看着邵明遇的眼睛,悲哀和痛苦在他眼底难以抑制地满溢出来。
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呢?林又盏,还是林又容?反正应该不是“林又盏”的,邵明遇爱的人是林又容,他“林又盏”凭什么住在里面?
林又盏还没有答话,贺津就已经抢先一步挤到他们中间,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瞪着邵明遇,以一种极度压抑的声音低喊道:“看清楚!他是林又盏!你自己陷在过去,不要让他陪玩!”
邵明遇直视着他,唇线绷得笔直,表情捉摸不透:“我拿枪逼他了吗………………”
林又盏拉开贺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转头看向邵明遇:“回。”
贺津气得咬牙,甩手离去。
林又盏坐进车里,蒋熙敏卸下伪装般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最近你公司怎么样了。”
“差不多开第二家分公司了。”林又盏回答。
“不错了。”蒋熙敏点点头:“不过离你爸爸还差得远呢,你爸爸的公司呀,在他30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分公司了。”她目光悠远,似想起了过去的风光时光,顿了顿,她又说道:“既然是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就盯紧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叫外人看了笑话。你妈妈老了,可不想再受什么打击了。”
“嗯。”林又盏点点头。
贺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蒋熙敏,缓缓启动汽车,驶出了新龙墓园。
“贺津,你看我这画画得怎么样。”林又盏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捻着一副画,扬起来给贺津看。
贺津头都没转。自从林又盏和邵明遇又住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幅爱搭不理的模样。
“你这小子。”林又盏踹他:“快给我看看。”
贺津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也不看画,径直说道:“你画得再好,邵明遇也不会真把你当成林又容………………”
“去你的。”林又盏又踹了一脚贺津:“老子就不能自个儿喜欢画画了?”他慢腾腾地把画卷起来:“只不过我更喜欢跆拳道而已。我以前还学过画画呢。”和又容一起学的,只不过又容比他更有天赋,更热爱。
“干吗,我还没看呢。”贺津把画抢过来,展开打量。
没甚特别的,一扇向外打开的窗户,窗台边放着一盆多肉,重点是从窗户视角看去的一楼庭院,白色的栅栏下繁花簇杂,清新明丽。
贺津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确定这不是邵明遇家的庭园,将画放在桌上,点评道:“比上次好多了。”
林又盏叼着烟,得意地笑了一下。
电话突然响起,林又盏接了,是公司财务部总管:“林总,恒星地产的傅总突然要撤资,怎么说也不管用,您快过来一趟吧。”
林又盏转头和贺津说明情况,两人同时起身出门。刚走出门外,就看到挂在墙上的信箱里塞着一封信,林又盏皱眉,这是他独居的房子,可是基本不住在这里,寄什么东西他填的都是贺津的地址。
贺津也一脸不解,走过去拿下信封,拆开来看,是一份起诉书副本,原告程汇生上诉被告林又盏蓄意绑架殴打。
第7章 聚散有时
“你打算怎么办?”
林又盏的办公室里,那份起诉书摊在桌上。贺津坐在他对面。
能怎么办?难道告程汇生也绑架企图谋杀他吗?程汇生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本来就死刑了,再告他根本无关痛痒。
这个官司本身不难对付,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就行了。麻烦的是这件事情牵连到公司名誉受损,投资方撤资,资金链断裂,已经有两个项目报废了。
林又盏坐在BOSS椅上,揉了揉眉间。这个程汇生,真是快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程汇生这边,先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至于公司,你去看看能不能找找其他投资,如果不行就去银行问问。”
“好。”贺津起身走了。
林又盏回到家………………当然是邵明遇的房子,神色行为一如往常,没有和邵明遇提半个关于官司的字,邵明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看来还不知道官司的事。晚上照例是做了一通,期间林又盏邵明遇各射了两次,还尝试了新的体位,性事结束过后,林又盏躺在被窝里,邵明遇靠在床头,没有开灯,卧室里一片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损失大么?”邵明遇开口。
林又盏一听就知道是对“林又盏”说的,因为邵明遇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明显的正经与不自然,而跟“林又容”说话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通常都是温柔到林又盏连他妈叫什么都不记得。
“还好。”林又盏含糊道。
“我手头上还有点流动资金,明天派个人过来谈谈吧。”
“嗯。”虽然知道邵明遇头上还有几个股东压着,拿出的钱肯定不足以弥补漏洞,但是林又盏还是十分开心。
还值得十分开心的事情是贺津找来了一个不错的律师,据说十分擅长打这一类的官司,在业内小有名气。而且穿着剪裁得体的暗色条纹西装,带着无框眼睛,举止优雅说话得体,一看就很靠谱的样子。
但是资金方面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谈判死活不行,银行能申请到的贷款数目都不大,林又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块经商的料,当初父亲生意破产坠楼身亡以后,是妈妈一个人供他们两兄弟读书,虽然亲戚朋友偶有帮忙,但是好强的母亲怎能容忍接受别人的接济度日?上学的时候就一直耳提面命地跟林又盏讲要好好学习,重筑父亲的荣光,林又盏这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正想着要怎么弥补资金漏洞,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到欧尚来,我有话跟你说。”
欧尚是一家西式咖啡厅,那里的黑咖啡邵明遇十分喜欢。但是林又盏对这些舶来品一向不感冒,他和又容都喜欢偏中式的食物,比如锅烧鸡。
林又盏停好车,刚走进门就看到靠近一盆绿植的卡座里,蒋熙敏和一个年轻女孩在聊天。
那个女孩林又盏认识,就是恒星地产傅总的女儿傅欣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