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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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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监狱的人跟外头手无寸铁的终究不同,他被围起来反揍,甚至关入禁闭室──因为是他主动动的手。他在黑暗里不停喃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统统杀光光……可这一次,他无能为力,真他妈呕。
  总有一天,我要报复你们。
  ……
  他又回归独自一人,每天拼了命的画,长久练习下来,他其实画很好,可给琼安娜的俱是些零零落落的作品,怕琼安娜把他教会了,就不来了。
  监狱生活无趣刻板,她是他与这世界唯一牵系……或说盼头。他开始期待一周一次的会面,甚至觉得不够,跟狱方说他心情抑郁,需要辅导。
  一开始,狱方没理,在这里心理抑郁的多得去了,大家得按规矩来。他索性偷偷袭击那个出言嘲讽他的混帐,事后再度装疯,总算得偿所愿。
  他见到琼安娜,不知怎地,他哭了起来,希望得到她的温柔理解,他诉说自己在监狱中有多苦闷,一个人多寂寥,这个世界太无趣,他想出去……琼安娜静静看着他,说了一句:「你真的像个孩子。」
  一个狡猾的孩子,明明不是真的痛、真的苦,却这样又哭又闹,讨取同情。
  她终于问他:「你那时,为什么杀人?」
  青年抱着头。「我不知道……我觉得很烦,那些人看起来好碍眼,我想杀了他们,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烦躁,了不起判死刑,反正我不是一个人死,很多人陪我一齐死……我不孤单……」
  这样一个扭曲心态,却害得她孤单了,孩子没有了父亲。
  琼安娜把一本画簿递给青年。
  青年翻开,琼安娜问:「里头有你认识的人吗?」
  青年茫茫,看了半天,说:「没有。」
  琼安娜:「……我知道了。」
  里面是所有被害人,她寻寻觅觅,给所有受害人画了画,包含她丈夫,他却不记得任何一个。
  她从前听教授分析,这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有很多干下连环杀人案的人,除非投入其中,享受过程,否则会自我蔽屏,抹煞掉那一段不堪记忆。问题是……死心者忘,无心者忘。为了自己,扔开一切旁人所受的伤害,这样真是对的吗?
  琼安娜手握拳颤抖,又问:「你后悔吗?」
  青年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望着她轻轻地说:「我后悔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琼安娜没说话。
  她无法回答,因为后悔,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博取原谅的工具。
  在那次会谈之后,青年似乎找到新的人生目标,对他而言人生就像电玩副本,他收起暴力本性,表现良好,责任分数越来越高,他手巧,工作技能亦讨得狱方欢心,律师劝他争取上诉,于是审判下来,他的无期变成了三十年。
  舆论哗然,他看不到、不在意,满心只想再十年,他就可以声请假释,逍遥度日。
  琼安娜听他讲述这一切,问:「倘若真的假释成功,你想做什么?」
  青年:「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些人好烦,打个手枪都要管。」
  琼安娜:「你晓得更生人很辛苦吗?他们离开了监狱,可在外头,有另一个更大监狱等待他们,你一辈子都会背负罪名,被人鄙视,找一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她希望他看清现实、有所准备,讵料对方勃然大怒:「为什么连你都这样说!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他暴起就要动手,狱警过来制止,青年死命抗争到没力,紧盯着她,眼神浑浊……像个深渊,阴暗无底。琼安娜悚栗。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哭起来,眼泪鼻涕横了一脸,情绪失控,他说:「我现在脾气明明很好,法官也说我表现不错,我辛苦争取,减短刑期,我……这么努力……」
  「你努力什么?」
  「蛤?」他愣了愣。「我要出去,所以努力攒积分……」
  所以,不是努力反省。琼安娜掩下胃部的翻腾。「对你杀死的那些人,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青年茫然。「我……说什么?他们都死啦?里面有个男的,皮肤很黑,好像是泰劳?这种人来台湾抢我们工作,又臭又吵,还逞英雄,我超不爽,砍了他好多刀,忘记有多少……」
  三十八刀。青年不记得,琼安娜记得。
  因为青年专注砍他,所以许多人逃过一劫。
    ※
  讲到这儿,琼安娜忽然冒出一句:「律师,你看过我丈夫的死亡报告吗?」
  乔可南「呃」了一下,最后抱歉道:「那不是我接手的案件,我没权限,除非你同意……」
  琼安娜:「好的,我会让你看。」
  过两天,乔可南收到了琼安娜丈夫的死亡报告。
  刀伤密集,多在背部,致命伤则在喉部,没有照片。单纯文字叙述和一张制式的图,标注伤处──多到标注不完,密密麻麻一大片,还用另一张纸写了每一刀大致顺序。最后那喉部的砍法,是犯人揪起被害人的发,令他抬高下颚,恍如处决的杀法。
  乔可南手贱,估狗了照片,满目货真价实的杀意,教人不寒而栗。
  琼安娜丈夫的死状最惨,堪称受害人第一名;上诉时,若琼安娜穷追猛打,再聘请陆洐之这种等级的律师,绝不可能无期改三十,可琼安娜没有……她说:「我在等一个理由。」
  乔可南:「为什么杀人?」
  琼安娜摇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那是天生性格。我想要的是……」
  她停顿,乔可南问:「什么?」
  琼安娜喟:「我想他能令我放下这一切,不判死、不无期,他会不会真心忏悔?不求别的,最少好好做人,可是……」她虚弱无力,仿佛战斗到最后一刻,疲惫的老兵。「律师,我很累,想原谅,想走出去,想放开一切不仇恨,我努力尝试……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点。」
  一个宽恕、原谅、包容、接纳的点。
  「他向法官说他后悔……那不是真正的后悔,律师,我看得出来,真的看得出来。」琼安娜眼眶湿润:「他只想逃避,不想负责。一开始逃避社会,入狱之后又想逃避监狱,在法庭上,他装病;为了见到我,他做同样一件事,甚至说谎。当他逃无可逃……律师,我不敢想像,我很害怕……而且愤怒。
  「甚至他说,不管他杀了谁,唯独我丈夫,他没有错。」
  ※
  乔可南鲜少作梦,睡眠品质不差,可一梦起来,决计是惊天动地,求学时期,临近期末,曾梦过被六法全书压倒,他娇喘一声……惊醒。
  他在梦里有时是自己,有时是别人,像看一场毫无逻辑的电影。而这次是后者,他在商场晃悠,搭进电梯,手拿一本书,书上文字模糊不清;他揉揉眼,却摸到眼镜。
  眼镜?他没近视的。
  电梯一路往上,越来越多人进来,正逢周年档期,商场挤满人,门关上,里头很静。乔可南要去的楼层快到,可他没抬头,文字如天书,他根本看不懂,却无法停止翻页动作,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控制。
  「碰」!有人一拳打在电梯仪表板上,电梯「轰隆」一声停止,众人莫名,忽然,有人高声尖叫。
  狭窄空间内,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嘴角溢血。
  「呜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了!」
  人们开始你推我挤,可方寸电梯,无人可逃,手机不通……乔可南震住,死掉的人甚至没有倒地空间,有人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书本纸页上,似一道浓重墨痕。
  动手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连帽风衣外套,一手拿类似日本刀的长刀,一手持匕首,近的远的,砍了一个又一个;他防风外套上染有浓稠的液体,颜色太深,他看不清,直到坠落……
  啪答。
  是血。
  人从每个部位溢出的血色是不同的,动脉血含氧量高,是鲜红色;静脉血则偏向暗红色,而滴在地上的血,很鲜。乔可南睁大眼望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他的眼睛就像身上滴下的血一般通红,却不似人类,反而像一只无名的怪物。
  他……不正常。
  下一秒,怪物持刀砍来。
  恐惧在全身蔓延,僵住了渴望逃跑的脚,能逃到哪里?商场的电梯监视器录到所有画面,人员开始紧急疏散、处置,可短短五分钟,死伤已发生,他盯着怪物举起鲜红的刀,下意识闭上眼,预期的痛楚没降临,莫非因为这是梦?
  「唔!」乔可南听见一声痛呼,他略略抬眼,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因痛苦不停抽搐,怪物在他背后挥舞着刀,血液淌了满地,肉体破碎;最终,那人不支倒地,跪在地上,电梯总算开始启动,他对乔可南说了两字:「快……逃……」
  怪物呼啊呼啊喘着气,他扔下长刀,用空出的手揪起那人的发,迫使他颈部仰起。
  他浑浊的眼盯着那人,那人出气多吸气少,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怪物见状扬起了嘴,一脸愉悦,用匕首一刀划破了对方的颈动脉。
  电梯门打开,同一时间,「噗」鲜血喷溅,如坏掉的水龙头;怪物把男人扔在地上,接着遭到群众合力制伏,一旁有人围观、拍照、打卡,乔可南抖抖颤颤,终于看见瘫倒在血泊中男人的脸──
  是陆洐之。
  他瞠大眼,用尽他此生最巨大的绝望大叫:「不────」
  
    '第四章'

  「宝贝?宝贝?醒醒!」
  乔可南在摇晃中睁眼,他满眼赤红,一脸惊惧。
  陆洐之惊吓不比他少,抹去他冷汗,把人抱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作恶梦了?」
  男人体肤炙热,胸口心脏强烈跳动,因忧心他而急促。乔可南瞠着眼,全身依旧处于梦里的恐怖情景,无法发言。
  他颤着唇,好一会才吐出一字:「哥……」
  乔可南眼泪无预警溃堤,陆洐之吓一大跳,扭开床头灯。
  「怎么了?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惊慌无比,他几乎没见过乔可南流泪……除了愤恨的。这种近乎绝望的泪他没遇过,也庆幸没遇,否则任他脸皮如铜墙铁壁,亦无法再行纠缠。
  他心疼,把人紧紧揽入怀里;这辈子没学过怎样安慰人,实在很笨拙。「别哭……你别哭……」
  乔可南泪落得凶,哭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环住陆洐之,肩膀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眼泪鼻涕全抹了他一身。
  陆洐之心慌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好不容易缓过来,乔可南捧着男人的脸,深深凝视,仰头就是一吻,也不管这吻里带了鼻水。陆洐之也不介怀,亲吻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实质意义,却很能安抚人心。
  乔可南在纠缠的吻里逐渐安定,仿佛确信枕畔人是活的、有呼吸的,而不是梦中惨烈的尸体……他开始去扒陆洐之的睡衣,触摸他温热坚实的胸膛,肌理光滑,没有半点伤疤。
  他松了口气:万幸,是梦。
  乔可南亲他脖子、胸口,乃至肚腹,想做点什么把刚才的画面洗掉。他主动剥衣,睡裤连同内裤一齐褪下,坐在男人身上,拿出床头润滑剂主动给自己扩张,继而润湿了男人粗胀肉柱,撸至发硬,再对准肛穴,一股脑坐了下去。
  陆洐之任他动作,没有插手。
  一切无声,在昏黄中隐密进行,像一场私密的夜话。陆洐之配合挺腰,收束健腿,令乔可南能够用手握住他膝盖,动作上轻松一些。犹在睡梦中的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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