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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打了。”叶禹凡松了一口气,艰难地说着:“是你、把我送到、这里?”
“嗯,慢点说,”青年蹙眉制止道,“你是留学生吧?”他把自己发现叶禹凡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他是从机场驱车回来,远远地看见路边有个孤零零的行李箱,便觉得奇怪,开近了才发现边上蜷缩着一个人!
“现在,几点了?”叶禹凡问。
青年看了看手表:“下午五点了,你昏迷了近八个小时。”
叶禹凡大震,挣扎着想起身,青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严肃道:“别乱动,想要做什么,告诉我。”
叶禹凡盯着他语无伦次:“回国、飞机、S市、有人等我!”
青年从这几个散乱的词中总结出关键信息:“你今天是要回中国去?”
叶禹凡点了下头,只觉得脖子一阵钻心的疼,身体瞬间就软了……
青年道,“你后颈被人伤过,否则也不会昏迷那么久。”
叶禹凡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着,”青年看着叶禹凡的眼睛,沉声道,“你现在的情况至少要在西里休养半个月,前提还得配合治疗,安心养伤。”
叶禹凡:“……”
青年道:“如果是有亲人在国内等你,或者你怕他们担心,就打个电话回去,说改了日期,飞机票也可以向学校的留学生保护中心申诉,把情况说明后可以要求补偿。”
“那些人打我时,我手机响了,他们抓着我,把手机找出来丢了,”叶禹凡回忆着,看向青年,“我得先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他,可能已经去S市接我了。”
前一晚还在为马上能见到国内的朋友和家人而高兴,可是现在……心理落差太大了!叶禹凡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未告诉父母归期。
“先用我的吧,”青年掏出自己的电话:“记得你朋友的电话多少吗,我替你拨。”
“0086138xxxxxxx。”叶禹凡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串数字,“麻烦了。”
青年拨完,把手机放在叶禹凡耳边,叶禹凡推算一下,距离飞机降落S市国际机场还剩下五六个小时。
“喂?”
“江冰?”
“……叶禹凡?”
“嗯,是我……”
“靠!你别吓我,你现在不是还在飞机上吗?飞机上能打电话?”江冰在那头叽里呱啦地嚷了起来,“还是说你提前到了?卧槽!你的飞机那是开得有多快!想见我也不用这么急吧,注意安全啊!”
叶禹凡:“……”
这一通吼声实在太响,连青年都听到了!
叶禹凡说:“对不起,我暂时赶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江冰不敢相信,怒道,“你丫……玩儿我啊!我都已经在机场啦!”
叶禹凡:“我……临时出了点状况,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回答叶禹凡的是江冰气急败坏地吼声:“……我特么都一年没见你了!”所以能不早么!
叶禹凡:“对不起……”
江冰在那头叹了口气:“别道歉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在哪呢?”
“……我在学校,学校里临时有点事。”叶禹凡说了慌,“最早要等,十五天后,才能回去。”
“知道了。”江冰回答得很干脆,“订好机票,给我打电话。”
叶禹凡心虚地答应:“好,我会的。”
挂了电话,江冰黑着脸蹲在了地上。
不远处,一排穿着奇装异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面面相觑:“怎么了?”
其中一个正是李乐,他走过来问:“大哥,是不是军师的电话啊?他什么时候到啊?”
江冰沉默了一瞬,说:“他今天回不来了。”
李乐:“啊?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冰站起来,一年时间让这个少年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他英气了,成熟了,个子也更高了,眉目间不再是地痞流氓的混沌之气,而转化成了一种独特的神气,那是长时间上台表演的人,才能锻炼出来的气质。
“可是大哥你特地拒绝了今天电视台的……”李乐的话被江冰冷冽的眼神打断了。
这一年,他们在宁城的音乐酒吧生意越做越好,江冰乐队的名气也传了开去,上个月当地的电视台约江冰做节目,但江冰在一周前得知叶禹凡要回来后,二话不说拒绝了邀请,叫了一帮子兄弟一起来S市接机。
李乐很想问叶禹凡为什么回不来了,但江冰现在心情显然很不好,他也没敢再问。
“回去吧。”江冰淡淡道。
不够,远远不够……
他知道,那个人在瞒着自己,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还不足以被信任!
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和金钱,如果能随心所欲地安排时间,如果能更自由,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看着那个人,或者让那个人无时不刻地看着自己……就好了。
一股执念,在江冰的心中萌发。
西里皇家北区医院。
陌生的青年一脸促狭地看着叶禹凡,问:“是什么朋友,关系这么好?”
叶禹凡面颊微红,含糊地带过后,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这个热心的救助人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还没谢谢您。”
青年:“都是同胞,小事一桩,你叫我Ian就好。”
“Ian?”对方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中文名吗?
接着,Ian又自我介绍了一番,他今年二十四岁,去年刚刚从F国某商学院毕业。他有个哥哥是狂热的艺术爱好者,因此他毕业后也打算做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去年年底Ian就开始考察各地艺术学院所在城市的画材市场,发现西里当地的进口画具价格非常高昂,而且经常供不应求,便打算从西里入手。
简单说了几句,Ian又把话题拐回叶禹凡身上:“我总觉得奇怪,西里的治安很好,A国又是个和平国度,你的情况很少见,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吗?”
叶禹凡经他一提醒,瞬间面如死灰。
他不由想起约年前在打工餐馆的外头被人围堵的事,那次是因为唐真,不过,当时来找他麻烦的人是中国人,可这一次都是外国人……
“我不确定。”虽然这么说着,叶禹凡还是有点怀疑唐真身边的那位追求者方毅,那家伙绝对有足够的“行凶动机”。
“Ian,能不能再拜托您一件事?”叶禹凡问。
“你说。”Ian道。
“你能不能替我去XXX大道XX街X号找一个叫柯竞的中国人?我手机丢了,记不得他的电话,还有两个同学,现在在回国的飞机上,我想尽快联系到他们……”
“没问题。”Ian爽快地答应,“我现在就过去。”和护士打了声招呼,Ian就雷厉风行地出门了。
他下了楼,上车,系好安全带,设了导航,刚把车开出医院停车场,电话就响了起来。
Ian不急不缓地找出耳塞挂上:“喂?哥啊,抱歉,今天出了点事,可能回不来了……我在路上救了个中国小孩,然后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嗯,他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生,我看到了他背包里的速写本了……呵呵,他好像和你在调查的那个S。A。Fale有点关系呢……”
与此同时,老汉姆街43号——
“柯竞,你总算开机了。”官鸿泽磨蹭着沙发扶手,难耐地问,“叶禹凡失踪了你知道吗?”
“什么?!”柯竞大惊,“他不是回国了么?”
“何月夕飞机起飞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叶禹凡今天没有去机场,他上了飞机后还确认了一次,叶禹凡不在,而且,电话也打不通,我这边已经找了一天了!”
“你等等,”柯竞捂了电话,不知在和谁说,过了一会儿才回官鸿泽,“他早上是七点半出门的,一个人,听说是坐巴士。”
“巴士?你住哪儿?那儿能坐到巴士?”
“额,走半个小时,就有去机场的巴士站……”
“给我你家地址,我现在赶紧过去!”
“XXX大道XX街X号……等等,你直接上F街的站台等我吧,我现在从家里出发,沿路去找找看。”
第94章到我那儿小住
Ian按叶禹凡提供的地址到了柯竞家,却扑了场空,摁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人应答,倒是这路上跟他哥的那通电话,让Ian有了新的想法。
折回医院,Ian把实情告诉叶禹凡。
二十四小时医护照料让住院费贵得离谱,叶禹凡的伤没有生命危险,晕倒也是因为后颈遭袭所致,这种情况下,医院大多不会建议病人住院。
叶禹凡茫然地靠在病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找到柯竞,也不方便过去打扰,想起柯竞的姐夫,他又皱起了眉头。
“既然你朋友不在,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儿小住?”Ian提议道,“医生说你要是醒了,今晚就能出院,但你身上的伤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这,”叶禹凡和Ian才第一天认识,虽说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这个提议还是有点突然,“……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别在意,我家很大,可就我一个人住,平时我也很忙,可能经常不在,但有个叫Sara的女佣可以照顾你的起居,而且那儿环境幽静,适合养身体。”
叶禹凡一听他说很忙,自己却还耽误了对方一整天,更加不好意思:“Ian先生,我……”
“别忙着拒绝,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再逞强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Ian适时地提了一句。
叶禹凡一怔,垂下眼睛,脑子飞快地转着……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不但出手相救,还提出各种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无欲无求地帮助他……仅仅因为自己是中国人?
刚刚叶禹凡拜托Ian去找柯竞,其实Ian也可以留字条给对方,写下联系号码,等对方主动联系,但Ian没有,反而还热心地揽下了这件事。
不能怪叶禹凡多疑,今天的事让他彻底受了惊,殴打他的人来路不明,不单是唐真的爱慕者有嫌疑,其他人也有,因为他身上背负了S。A。Fale和夏骁川的所有秘密……
“我还认识几个中国朋友,他们住在老汉姆街43号,”叶禹凡看向Ian,“有一个叫Lustre的,是官家的少爷官鸿泽,他也在西里念书,您认识吗?”
“官家?好像听说过……”Ian想不起来,问道,“他是谁?”
叶禹凡观察着Ian的表情,问:“您对国内的艺术圈不熟?”
Ian:“嗯,我九岁就跟哥哥去F国了。”
九岁,十五年前?
“您的哥哥是艺术爱好者,那他对国内的艺术界是不是很熟悉?”叶禹凡眨了眨眼睛,装出天真好奇的模样。
“也还好,我很小的时候听他说过一些事,但他不是很喜欢国内的艺术氛围……”Ian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官家是不是那个什么韵集团的那个艺术商家?”
叶禹凡点点头,半是钦羡半是赞赏地说:“你那么小就去F国了,中文居然还说得那么好。”
“额……”Ian英俊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羞赧的表情,“说来惭愧,我小时候很内向,只黏着我哥一人,甚至还有点自闭,直到十四岁,我哥实在受不了,把我送去了寄宿学校,我才开始真正融入F国的大环境,在那之前,我都只说中文……”
叶禹凡这一刻才松了口气,考虑起Ian的提议。
Ian还没忘记叶禹凡的话题,很自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