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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纠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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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早晨,和平常一样,赵婉晴起床做了早饭,顾其琛还未醒,赵婉晴就坐在床边,托腮凝视他英俊的面容,满怀着幸福和喜悦,当她打算给爱人一个吻来唤醒他时,一个电话,一个毁灭一切的电话打过来了,那边说,顾少,该回家了。
  于是,她知道了他隐藏的秘密,他的身世,他的家庭,还有,他的未婚妻。当然,赵婉晴并没有傻到立刻相信这一切,她选择了直接向顾其琛发问,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他。
  顾其琛承认了,他承认自己是顾家人,他告诉她的姓名、过往都是谎言,他有一个未婚妻,打算到了年龄就结婚,他现在只是出来散散心,现在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当然,相处了这些时日,顾其琛还是对她有情分的,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走?用一个女儿搭上前途无量的顾家,赵家必定会很乐意,不会不答应的。
  她拒绝了,看着面前神情平静举止雍容的少年,她觉得这几个月就像是一场梦,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心爱的少年,他死了,死在她吻下去之前。
  联姻的事情,赵家再也没有提起过,此后的日子平平静静流水一样滑过去了,然后,赵婉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他,顾淮安。
  母亲为何要生下他呢?母亲总是爱怜的称呼他“我的小宝贝”“小天使”,她从不抱怨,从不后悔,哪怕是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是带着笑意的,看着他的眼神,永远充满了宠溺和温柔,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恨顾其琛,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他带给母亲的,是那样深那样重的磨难。直到后来,翻阅母亲的日记,他才明白,对于母亲而言,她从未有过什么真正属于她的事物,亲情,早已失去,爱情,也已远去,友情,不曾开始,但是一个从她身体里分娩而出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肉,是真正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她如何能够拒绝呢?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深深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了。
  

  ☆、第 10 章

  发了一会儿呆,淮安收拾了心情,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八点一刻了。他穿衣洗漱,下得楼去,便一眼瞧见了大厅里的餐桌上,一支汝窑缠枝莲纹美人觚中,高低错落地插着十数枝鲜花,俱是今早儿才剪下来,精心摆放的,露珠儿都还在呢。而桌上还有一碗白米粥、一屉虾饺并一杯豆浆,尚冒着丝丝的热气儿,显见是一直待在灶上,听见他起床下楼的动静,方才端下来的。
  他心中熨帖,举筷品尝。白粥用的是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细细撇了油,又加了鱼茸、蔬菜,鲜香诱人;虾饺摆成贝壳样儿,摆得整整齐齐,一个个晶莹剔透,玲珑可爱;豆浆也是昨夜发好的上好黄豆,今早慢慢儿磨出来的,香醇可口;由此可见下厨人的用心。
  白鹤轩一大早便飞去了沪市,白家在那儿留守的几房人闹出了些事儿来,纵是族长也镇压不住,竟只能教他这个族长出面了。纵然如此,淮安也能吃出他的手艺,想是天未明时便准备了,更是感念他这一番情意。
  他用罢早膳,也不打算外出玩耍,自去阳台上看书。天气晴好,阳光温暖,倒让人颇有些昏昏欲睡。他一页页翻着书,脚下团着一只猫,尚可远望庭院中大树葱茏,很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忽的,管家上来通禀,道是有客上门了。
  若是寻常无关紧要之人,怕早就被门房打发了,能让管家白广志上来通报,想来是有些根底的。他便问道:“是哪一位?”管家犹疑半响,方才说:“是孔家的二少爷,道是今早儿出山了。”
  淮安不由失笑,他自是明白白广志的小心思。孔二少名唤孔黎昕,与他也有几分情谊的,因前些时入山修持,故而断了一应红尘俗事,不要说他了,便是自家亲眷都不曾有过只言片语,今日怕就是归家之时了。白广志跟随白鹤轩多年,个中关碍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他与白鹤轩的情分说是主仆,实与朋友一般,眼下白鹤轩不在,他便觉得自个儿应当守好门户,哪里肯把这“情敌”放进来呢。
  淮安想起今儿的早膳,心底也正软着,便笑道:“孔二少才回来,理当先回家看看的。便说我今儿个身体不适,推了罢。”
  白广志情知自个儿这小心思被看穿了,不觉羞赧,念及孔黎昕的身份,也颇有些犹豫,思忖片刻,又道:“唉,孔二少难得上门,也不好这般推拒,叫他面上不好看的。”淮安也是由着他,便命门房放了人进来,自个儿去卧室换了衣服,下楼去了会客厅。
  等了片刻功夫,仆佣引着一名英挺青年步入,那人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却是仙姿玉彻,气度不凡,缓步行来时,身披霞光,灿然生辉,宛然神仙中人。淮安凝眸望去,不言不语,那青年也任由他注目,半响,淮安方才慨然叹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青年便淡淡望他,揶揄道:“汝这甜言蜜语,留待去哄汝那些美人儿罢。吾山中修持,亦知汝这些时日,左拥右抱,好不风流快活,想来吾这旧爱,早被汝抛之脑后了。”
  淮安笑道:“嗳呀,好大的酸气,哪儿来的醋瓶子被打破了?黎昕吾友,纵使我佳丽三千,然而与我知心相交者,终归只有你一人啊。”说罢便亲去握他的手,触手处温润细腻,恰如一方好玉,他软语道,“这些时日,我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为的便是思念你啊黎昕吾友。”又吟诗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纵然知晓他这不过是哄他,青年依旧心中喜悦,不由展颜一笑,当真是:三尺青锋雪光盛,万丈寒崖红梅开,极清也极艳,只衬得这滚滚红尘也失了颜色。淮安也看得呆了一呆,忘了放开手。青年愈发开心,展臂搂他入怀,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亲,而后只在他脸上颈侧反复磨蹭,不住轻吻,柔声道:“吾好想汝,昨夜月明如水,吾于月下独酌,念及汝,一夜不曾安眠,今日一早便出了山。往昔只觉得山中断绝红尘,正好修持,如今方知没有汝,实是难以忍耐啊。”
  他平素崖岸自高,为人亦是清冷,如今说出这些话来,句句出自真心,也不觉有何不妥,说完又道:“望舒,吾今日可否与汝共眠?”说罢,双目灼然望向淮安,隐有期盼之意。
  这话却是明明白白的邀欢了。孔家二少爷实在是个极有意思的人物,他是孔老太爷的老来子,由孔大少一手带大,说是兄弟,实则和亲生父子也没什么两样,情分不可为不深厚。孔黎昕似是天生就喜好寻仙问道,于红尘俗事上漠不关心,只是一心修行罢了。他也颇有些天分在其中,谈玄论道、方术卜筮无不精通,举手投足间,俨然仙姿高华,令人顿生倾慕之情。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淮安原也是望而却步,不敢招惹的,谁知黎昕却自个儿送上门来,直截了当问他:“吾钦慕汝许久,愿荐枕席,与卿共赴鱼水之欢,结鸳鸯之好,卿可应允否?”
  淮安实是吓了一跳,然当时他也是没有笼头的马,当下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两人便在黎昕的庄园里成就了好事。黎昕因着修道之故,从未有过情思,更不用说这等欢爱之事了,然他天资聪颖,又看过许多书画,倒也不生疏。他因疏离尘世,许多事便别有一番见解,行为举止上,也常常无拘无束、不同流俗,譬如这床帏之事,寻常人当有所避忌,然黎昕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便一径索取,十分坦荡,也并不觉有何可堪羞愧之处。
  淮安深知他的性情,也不遮掩,望着他微微一笑,道:“你可真是。。。。。。”略一沉吟,低声道,“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不若咱们寻个僻静处,好好儿说一说话儿?”这话的意思,自是允了。黎昕大为开怀,冰玉似的颊上浮现一抹绯红,愈发显得肤白貌美了。他径自握了淮安的手,两人肩并肩出了门,缓缓前行。
  穿过抄手游廊,步上白石甬道,两畔花木扶疏,香气浮动,院中假山上奇石嶙峋,层峦叠嶂。出垂花拱门,景色为之一变,一条小河蜿蜒而来,清可见底,两岸遍植桃树,正是花开时节,河面上落英缤纷,随波飘荡,游鱼嬉戏,竞相追逐。两人沿河漫步,且听鸟鸣幽幽,蝉声寂寂,只十指交握,时时相视而笑,或喁喁私语,不过是说些别后思念,述些情热衷爱之语罢了。
  

  ☆、第 11 章

  到得尽头,却见一处崖壁,小小瀑布自崖上轰然坠落,于崖下形成清清寒潭,卷起乱流如雪,而潭边碧草如茵,奇松如盖,怪石耸立,溪流自寒潭而出,曲折而去。
  两人觅得一处绿地,也不讲究,席地而坐。黎昕自袖中摸出一只镀银雕花小酒壶来,道:“去岁与汝埋了一坛子桃花酒,今日吾带了一些来,且共饮之。”他今儿个戴了白玉冠,着素色沙罗道袍,系碧色丝绦,坠了仙鹤衔芝白玉佩,端然正坐,当真是神清骨秀,凤仪如神,望之好似谪仙。淮安就爱他这股子仙气儿,忍不住就想撩拨他,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儿,他笑眯眯道:“好呀,不过得好友你喂给我喝才成啊。”
  黎昕轻轻“嗯”了一声,就去摸杯子,可偏偏淮安往他怀里一倒,叫他赶紧接住了。可这小混蛋却还不安分,凑到他耳边低低的笑,一只冰凉凉小手儿扯开衣带拉开衣襟,肆无忌惮地往里面摸。黎昕蹙着眉,却只伸手环着他的腰身,由着他动作。
  淮安忽然笑道:“好友啊,你若是成了仙,如何还能和我这凡人享受这人间乐事呢?”黎昕垂眸望他,只见这小小少年郎含着戏谑顽劣的笑意,躺在他怀中,眼底的神情纯然又无辜,好似不解世事的稚子,全然看不出他正在行的乃是那等淫、秽事。黎昕也不去回答他,只俯身逮住那红艳艳唇儿,先是辗转亲了个够,又探出舌去,在那内里反复搜刮吮吸,只把那琼津蜜液饮得干干净净,方才肯罢休。待抬起头来时,少年郎伏在他怀里,一手攥着他衣襟,一手被他压在腰腹间,水润润眸儿里泪光点点,无力喘息,看得他心火丛生,探手扯开他衣袍,握住他腿间那光滑可爱的物事,弯唇低笑:“吾友,纵吾成了仙,也定不肯上天庭去,必要和汝待在这人间,做这极乐之事方才好啊。”此时,他仙姿瑰异的容颜上浮起的笑意,含了几分媚惑,几分邪气,好似端坐九天之上的神祇沾染了情爱欲念,堕落为妖。
  纤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那物事,熟稔地拨弄着,唇舌在脖颈处舔吻噬咬,留下斑驳淤痕,淮安靠在他馨香怀抱中,仰着脸,双目微阖,不住地喘息呻、吟着,忽然一声吟叫,泄出精来。
  浊液沾了黎昕一手,他全不在乎,反放到唇边,伸舌慢慢舔舐,竟是吞了个干净,一壁舔,一壁去看淮安。淮安懒得动弹,笑望着他,忽而道:“嗳呀,好友,看来你不是仙人,乃是山中修炼千年的狐精,来吸我精气来了。”
  黎昕瞟他一眼,“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好友汝让不让呢?”淮安便笑:“哈,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为了好友你,莫说是区区精气,纵是性命给了你,又有何妨呢?”黎昕虽知这不过是床第间调情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却也忍不住怦然心动,呼吸都是一滞。他随手脱去衣物,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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