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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要你好好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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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记得我走遍两家酒吧找到了喝醉的他,他醉醺醺地抱住我让我别离开他;我记得早上起来时他摸摸我的头吻住了我唇;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我蓝色永生花;我记得彼此在北京巷里的人涌中热吻…
  眼泪不自觉地跳出了眼眶,划过了脸颊,我尝到了记忆中最浪漫与甜蜜的邂逅,耳边响起了与魏军并肩作战的回声。我感慨地扬起嘴角,似哭似笑,仿佛暂时忘记了曾经的争吵,坚守时的辛酸和即将面临失去的恐惧。
  我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伯母,询问起他们回去北京的航班和机场。我太庆幸自己那晚和伯母交换了电话号码。
  “伯母,我真的能跟你们一起回北京吗?”,我有些兴奋,但又有些紧张,因为我担心伯母之前说的不在意,只是哄我的话。
  “你真的能来吗?有你在,魏军心情一定会好起来。这几天他虽说不想你,但开口闭口都在叨叨你的名字”。
  “真的吗?”,我单手捂住嘴巴,暗自笑道。
  “是啊”。
  “但是,您能向魏军保密吗?我想到时候亲自去机场给他一个惊喜”。
  *
  浦东机场。早上十一点的飞机。订票完毕。
  我前一天晚上早早地收拾好我的行李,预约了顺风车去到浦东机场。出门前,我正巧收到了搬运公司大大的行李包裹,寄件信息上全是我熟悉的名字和地址。
  拆开一看,我快速地瞄了几眼,我拿起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当初他送我的永生蓝玫瑰,果然是魏军将我的重要物件都寄回来了。想必他也将自己的东西寄回北京吧。
  我把大箱子拖到了寝室,并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把永生花放进里头。
  我拉着灰色的行李箱,走路带风似的一路直奔取登机牌的柜台。拿登机牌时,我一直在东张西望,期盼队伍里会出现魏军和伯母的身影。可惜,我并没有看到他们。
  我比登机时间提早了一小时过了安检。我点了一杯星巴克,坐在能最显眼看到候机座的位置。我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手中的拿铁,目光呆滞地锁在那一片候机区域。时间不急不缓地过剩二十分钟。吸管亦被我咬破。
  此时,伯母正走进我的视线。她身后的魏军低着头,像是心不在焉,慢悠悠地拉着大行李箱拖着步子前进。他慢慢地占据了我的视野。
  我静静地观望着魏军,他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往他的身后转头看,似乎,像是等着某个人。而且,做出跟他一样动作的人,还有伯母。此时的她,应该在想,我之前在电话里骗她的吧?
  离登机时间只剩十分钟。我从远处可以看到伯母正叫着魏军,似乎是让他登机。他迟迟不肯行动,一直在原地驻步。直到伯母将他的行李拖走,进了登机通道,他才缓缓地移动起来。那一秒,我能感受到他是对我死心了。
  我在一旁看着心疼,终于忍不住拖着行李跑了上去。
  “魏军!”
  他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他慢慢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在他的表情中展露地淋漓尽致。他看我的眼神,宛如思念已久。他嘴唇微张,想说话,却欲言而止。
  我有些笨拙地走近他,他惊讶地望着我,瞳孔中藏着一份久违的柔情似水。彼此对视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候机场只剩我俩。
  “你怎么会…”
  我没让他说完,便主动前扑献吻,双手环扣着他。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着低头瞪着我。可数秒后,他双臂紧拥我,嘴唇亦灵活地触摸着我的舌尖。
  我再次感受到,旅客们纷纷投来异样眼光的羡慕或愤怒。而我也终于体会到,当初他在北京街上突然吻住我的那股冲动,那种无视世人、只沉浸在爱的小世界的天堂。
  我缓缓地松开双手,面部紧贴他呼吸的气息,“这一次,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
  他深情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直到我登机前,我心里多希望你会出现,然后…你真的出现了”。
  我会心一笑,任由他的双手温暖着我的脸颊,“我们走吧。”


第23章 23
  现在的我,越来越害怕看着镜子里的镜子,甚至感到恶心。我的体重达到了人生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单薄的皮囊包裹着手臂肌肉,胸部的轮廓仅剩结实的骨架。修饰在我脸上的不只有杂乱无章的胡渣子,还有蜿蜒无序的皱褶,及空洞的双眸。
  每当小乐仔细端详我时,我从他眼神中看见的只是一个被折磨得落魄残缺的大叔。那不是岁月的杰作,而是病魔。
  小乐总会故作乐观,淡定地摆出一如既往可爱的笑颜说道,“你还是当初我眼里的魏军啊”。
  “如果你再继续睁眼说瞎话,小心我…”
  我又连续咳了几声。这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徐医生告诉过我,让我回北京后去地坛医院找她一个大学好友,王主任。她事先和王医生联系过,大概知道我目前的病情阶段。或许,他能在我剩余的日子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果不其然,回来没到两个月,我又再次因为病毒感染而发烧昏迷在床上。在我意识最为模糊之时,是母亲和小乐共同护送我上了计程车,耳朵隐约听见母亲着急的催促声,“司机,快到地坛医院!”
  我的双眼中能感受到轮子的移动,灯光一闪一闪地刺激着我的眼皮。我的嘴巴似乎盖上了什么,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时不时伴随着几声严重咳吐。最后,还是不负重荷地昏睡过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解放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宛如当初在上海医院时的情景。病人服、氧气罩、输液、更硬的床板。一切那么熟悉。只是,这次的病房,是单人的,空间狭隘了不少。
  手捧电脑的小乐看到我醒后,都顾不着自己电脑放哪,直接握住我的手,“你终于醒了!要喝水吗?肚子饿不饿?”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起身出门,“不对,我要把王主任叫过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内心百般煎熬。他走出门那一霎那,我隐约看到窗外两具熟悉的身影。他们先是面向小乐,然后往我病房望去。
  不一会儿,小乐和母亲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留剩一具孤独的背影。那是父亲的背影,可他怎么看起来弱小了许多?不。我两个月前回到家时,他已经瘦弱了不少。
  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尽管父亲嘴上老埋怨关于“我是同志”的事实,但他在过去两年来一直担心再次离家出走的我,尤其是我的病。他夜晚偶尔会独自用电脑帮我找各种治病方法,他还会去大医院亲自挂号问医生和护士求助,甚至跑中医给我取补身子的药。然而他每次取完药后也只是堆在家里,到一天母亲从厨房柜子翻出了中药味十足的大袋子,才知道他前后一年都在偷摸摸地干着这些事。
  本以为他是碍于面子不肯把药寄出去,母亲则想挑出尚未过期的中药寄回上海,但早已知晓一切的父亲还是阻止了母亲,“别折腾了,这些中药也没办法治好他,我只是瞎忙求个心安理得。”
  母亲永远都忘不了他那会说话时的叹息声。
  回到北京的那一天,他早早就到机场接机。他的脸还是依旧严肃,但眼神里不再充满戾气,语气也相对温柔了不少。让我更为惊讶的是,回家后的他还会开始主动跟小乐拉起家常。
  一次饭桌上,父亲问小乐,“你喜欢足球吗?”
  小乐摇了摇头。
  “篮球呢?”
  小乐又摇了摇头。
  我和母亲相视一笑,父亲有些不耐烦,“难道你没有喜欢的运动吗?”
  “跑步算吗?”
  我和母亲笑了起来,只见父亲也只是默默扒着饭。
  小乐一脸茫然,手肘推了推我窃窃私语道,“怎么回事?”
  我轻声答道,“从我十二岁开始,我爸就一直不停地问我这些问题了…可每次都只有他自己在家默默喝着啤酒看足球赛”。
  小乐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爸是个足球迷。
  “伯父,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个外行的话,我还是能陪你看世界杯。”
  父亲两眼像发光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饭。 
  只是,这事尚未实现之前,小乐已主动提出搬出我家,住进了地坛医院附近的小公寓社区里。
  这是母亲事后对我讲的。虽然小乐跟我父母解释道,自己只想离医院近一些,这样前来照看我会更为便利。但我和母亲心里清楚,他依旧对父亲之前跟邻居说的那句“那是我侄子,过来暂住一会儿”耿耿于怀。
  与其说他为了照顾我而搬走,不如说,他不想给我父母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罢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一天住进了另个男子的家庭里,别人能不闲言闲语吗?或许在小乐心里,他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家的一员。只是我住进了他的世界,而非我家人罢了。
  *
  自从这次倒下后,王主任检测出我体内的T4细胞(抵御病毒的淋巴细胞)正不断减少,这说明我身体内出现的耐药性已经快到临界点。为了预防随时都有可能入侵的病毒,父母还是同意办理了住院,让我安心呆在医院接受照顾和治疗。
  这一住,我与父母亲、小乐的距离又更远了。他们再也不能随意进入病房探望我,除非得到医生的允许。
  王主任每天都会带着护士过来慰问我,检查我是否身体出现其他异样。他们除了身穿一般的医院着装,还会披上透明的消毒服、口罩和手套,手持各类小仪器进屋。我乏力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冰冷的针筒刺入我的血管,看着浑浊的鲜血一点一滴地抽离我身体。
  假若抽干了它们能将艾滋病毒杀死,我宁愿以这种方式与它们同归于尽。
  他们总在我面前故作乐观道,“今天的精神状态不错”。但我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机能一天天在衰弱。我咳嗽越来越厉害了,甚至想一下自主呼吸好几口气,都成了一种奢侈。
  小乐每天都会和母亲商量好,谁做这一天的餐食,谁负责申请哪个时段对我进行探访。甚至有时候,他们会体贴到听取医生的意见,让我独自呆在房间里一天修养。可他们始终会在房间外的窗户里静静地看着我躺着,像个活死人似的。
  虽然我能说话,我能自行活动,但这将消耗我很多精力和神气。一般情况下,都是护士帮我每日更衣和换输液,而小乐和母亲则是穿上透明的消毒病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在房间里帮我喂食,陪我说话,让我没那么孤独。只是,我更像是他们的聆听者。
  小乐会跟我聊他目前的兼职工作和来医院路上遇到的奇闻逸事,聊他母亲的近况,抱怨他父亲一直咄咄逼人,要他春节回家、继承父业。偶尔他也会给我说一些人生大道理,比如活着的意义。
  尽管我很开心能每天见到小乐,听着他温柔的声线和幽默的语气分享他的生活。但我再也不能够用我的身体去安抚不开心时他,受伤时的他。我再也不能触摸他每一寸的肌肤、那双可爱的嘴唇和嫩滑的脸蛋。现在的他只能靠消毒手套与我的身体接触,通过口罩将一词一句传送至我耳边。我甚至连摸他的头,都成为了一种禁忌。我都忘记,自己最近一次亲吻他的双唇、抚摸他的脸庞、触摸他顺滑的头发,是什么时候了。没有了肌肤之亲的我们,只能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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