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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睡了吗？
见旧辞没有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沈清川便又打开《拨开迷雾》剧组群。
河川：四毛，第二期的剧本开始写了吗？
编剧—四毛：……
编剧—四毛：大大，第一期的剧都还没发呢
导演—旦旦：＇捂嘴笑＇
河川：也可以准备准备了，反正我看你每天刷微博挺闲的沈清川和编剧互相关注着微博，所以每次都会看到四毛连着转发他的三次元偶像男神，各种安利视频怒舔颜值。
编剧—四毛：TAT
导演—旦旦：四毛加油，这年头比STAFF还积极的CV不常见了编剧—四毛：嘤嘤嘤，刷完男神的这个视频再去写！
通知栏突然跳出微信消息，沈清川便把群给关了。
陆辞：还没，刚躺上床
虽然这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沈清川还是把刚才想谈的话题发出来。
清川：吃的好饱，都动不了了
后来的烧烤，多数都是进了沈清川的嘴里。钱是旧辞付的，他不好当着旧辞的面浪费粮食。
陆辞：是你自己要买的＇微笑＇
清川：＇郁闷＇
陆辞：运动运动
清川：都动不了了怎么运？
陆辞：＇郁闷＇
论斗嘴，旧辞是绝对比不过沈清川的。
清川：万安桥那边也有一家干菜饼店，下次可以去吃吃^_^
陆辞：我吃过的，不好吃，肉很少，偷工减料＇郁闷＇
清川：就那么喜欢隔壁学校的干菜饼啊？
陆辞：确实挺好吃的
清川：那刚才不买一个带回去？回头微波炉热热可以继续吃陆辞：离学校近，想吃可以再买清川：看来老师经常往那里跑啊
陆辞：也就买这个
沈清川笑起来，果然是吃货，还挺讲究的。
看旧辞也没说要休息，沈清川便继续抓紧时间聊下去联络感情。恐怕连旧辞自己都没察觉到，其实普通朋友之间，并不会这么频繁亲密地聊天的。
清川：老师现在在干什么？
陆辞：跟你聊天啊
清川：＇吐嘴＇哦我傻帽了
陆辞：＇微笑＇
清川：我现在躺在床上
陆辞：躺床上玩手机不好
清川：哦我现在坐起来了，靠在墙上
很是无聊的对话，却聊得津津有味的。两人从一个话题换到另一个话题，不知不觉都到了熄灯的时间了，严惟他们这个点都没回来，估计是出去开房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先提要睡了的事，谁都想让对方先结束。
清川：我还不困，老师，我们聊到手机没电就结束吧
陆辞：好吧
清川：老师困吗？
陆辞：还好，白天没课，可以睡懒觉
清川：不晨练了？
提起晨练的事，沈清川突然想到了旧辞身上被虫子咬起的红点，上次给他买了药膏，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效果。
陆辞：不怎么痒了
清川：变紫色就是快好了
陆辞：看不出什么颜色啊
清川：拍张照片我看看
沈清川没有收到旧辞的照片，他又发了表情图过去，旧辞仍然没反应，估计是手机没电了。
清川：晚安
沈清川把手机揣在怀里，虽然晚上睡觉放手机在旁边有辐射，但沈清川此刻只想抱着它睡觉，就好像把旧辞也抱在了怀里一样。
清晨，阳光正好，也如沈清川的心情。
昨天和旧辞聊了一晚上，那样的相处让他有一种和旧辞是热恋期的情侣的错觉。是以沈清川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给旧辞发了句早安。
以前沈清川是直接把微信、Q Q静音的，现在只要非上课时间都改成了声音提醒，只要有铃声响起沈清川就会看一眼，避免错过旧辞的消息。
陆辞：早
清川：要一起晨练吗？
陆辞：好啊
清川：那我过来找你
沈清川去操场的路是经过旧辞公寓的。远远的，他就看到等在楼下的那道身影了。他走近，旧辞露出浅浅一笑。
沈清川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味，看着旧辞带着水珠的服服帖帖搭在脸颊上的头发，问他：“洗头了？”
“嗯。”
“一会不是又会出汗？”
“洗脸的时候把头发弄湿了，就洗了个头。”
“那等头发干了再跑步，不然会头疼。”
早上的风几乎是静止的，旧辞又是洗完头后收到沈清川的消息，他连头发也没吹干就出来了。
“要上去坐坐吗？我去吹个头发。”旧辞问道。
沈清川求之不得。
N市的教师公寓是以前的居民住宅楼，门口有道铁门，楼道很小，两人爬到了三楼，沈清川看到旧辞门前贴着个倒福。
他随口问道：“这是老师贴的吗？”
“不是，过年的时候有人会在门口贴，家家户户都有。”
沈清川往对面那门看去，虽然撕掉了，还是能看到粘在上面的胶纸痕迹。
推开门，沈清川跟着旧辞脱了鞋子。他看到门口摆着一粉一蓝的拖鞋，果断地抢在前面把蓝色的鞋子霸占了。
在门口备了两双款式一样的鞋，难道是超市买一送一？
没等沈清川问，旧辞就解释道：“以前有个女同学来这里补课，我就买了双。”
现在这双带着小白兔图案的粉嫩拖鞋穿在了旧辞脚上，沈清川也觉得很合适。
跟着旧辞走进了屋里，沈清川发现公寓的面积并不大，但因为客厅放的家具少，看起来也很宽敞。对于旧辞一个人住来说，这房间足够大了。
旧辞让沈清川在客厅待会，他去卫生间吹头发。沈清川又打量了一下整个布局，只有一间房门是紧闭着的。
耳边风筒的声音还在响着，旧辞是背对着他的，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沈清川只是好奇想看一眼那是间什么房，他猫手猫脚地打开门缝瞄了眼。
应该是一间书房，大桌上放着台手提电脑。电脑还打开着，桌面的壁纸是某部广播剧的海报，沈清川对此有点印象。
手提电脑前面还立着一台比较大的手持式麦克风。
看来，这间就是旧辞用来配音的房间了。
沈清川见好就收，回到客厅坐等旧辞。
吹风筒的声音变小了，旧辞也从卫生间出来了。
头发细细软软地垂下，大概没梳理好，后脑勺有几根头毛翘了起来。沈清川很自然地上手就给旧辞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大概是用热风吹的，旧辞的脸蛋也被吹得红通通，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沈清川顺手把额头的汗珠拂去了。
那手轻轻地揉在旧辞的额头上，像一阵凉风，吹散刚刚残留在身上的的那股闷热，化在他心里，把旧辞藏在心里的那架天平也弄倾斜了。
旧辞耳根子红着，慌慌张张地往外走。“我们去操场吧。”后面几个字几乎低得听不见。
他走在前面，努力维持自己的脚步从容沉稳。只是在关门的时候转过身，又和沈清川对视了一眼。
沈清川还在看他，促狭一笑。
“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旧辞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老师先看我，我才看你的。”沈清川装傻充愣，出门等旧辞把门锁上。旧辞关好门侧身抬头，发现沈清川还在看他。
“我刚才没看你。”可你却一直看我。
沈清川笑得一脸开朗，那笑容阳光又帅气。
旧辞顿了一下，不等沈清川回复，直接越过他走在前面，留了个后脑勺给沈清川。
沈清川跟他保持着一块台阶的距离，在旧辞背后捣鼓着小动作。
他用手虚虚地摸了摸旧辞头顶的头发，然后轻柔地抚摸起来。旧辞想用手去拍掉捣蛋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沈清川摆动着他的手，让两只手掌相贴在一起
“干什么？”旧辞微愣，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觉得有点热烫。
“老师，你的手真小啊。”
他的手比沈清川小，这点旧辞在昨晚烧烤摊前就已经体会到了。
沈清川的手掌不规矩地在旧辞的手心上摩挲着，旧辞趁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走楼梯的步伐逃似的变得越来越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xz、念小忆吃吃吃、找乐子。扔的地雷
第39章 那就找个男朋友
热身锻炼之后，两人就开始了晨练。
跑了两圈之后，沈清川发现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都往外走了。他只顾着跟在旧辞身后，这才发现天空早已阴沉起来，天边的云透着灰色，雨滴一开始只是轻轻浅浅地落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这是清晨的雷阵雨。
他急忙拉着旧辞往能够躲雨的地方跑，甚至还抬手搭在旧辞的头上，虽然根本起不了一点遮挡物的作用。
两人躲在屋檐下，身上都湿透了。沈清川看着旧辞又耷拉成一团的头发，道：“老师的头发白洗了。”说完帮旧辞把黏糊在眼睛上的那一簇拨开了。
旧辞自己也抬起手顺了顺头发。
戴在旧辞手上的手表也不可幸免地沾了水珠，沈清川提醒道：“手表不摘下来吗？”
旧辞只是用手擦拭下玻璃盖：“不用了，防水的。”
沈清川淡淡一笑，想把旧辞的手抬起来。旧辞手抖了一下，倏地就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紧张地反手藏到背后。等他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的时候，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沈清川神色一黯，虽然一闪而过点尴尬，但很快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用的什么高质量的手表。”
现在的人随身携带手机，戴手表的人还真不多。
旧辞用手揉捏着戴着手表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远方。“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沈清川想起旧辞说过他的家庭情况，他父亲再婚重组了家庭，有个并不喜欢他的妹妹。
所以旧辞才格外珍惜这只手表吧，尽管看上去上面留了那么多划痕有些显旧，但还是每天戴着它。
“我爸也是教师，认真严谨、工作敬业，他是一个好父亲，只是他的性格太温和，不会发脾气，我的性格其实像他。以前在家里被我妹妹恶作剧，做的很过分，我也忍了，因为爸爸说过做哥哥的得让着妹妹，妹妹只是比较淘气而已。”
沈清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觉得旧辞会有很多话想跟他讲。虽然周围总是有嘈杂的人声响起，暴雨的声音也很吵，可沈清川只听得到旧辞的声音。
“可是，就是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是会发火的。”
旧辞没有说他是怎么出柜的，只是讲了出柜后家人的反应。
比起被陌生的后母和妹妹鄙夷，他敬爱的父亲的不理解更让旧辞觉得难受。他是天生的同志，因此他的性格一直都敏感孤僻，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违背父亲的希望，他也一直做好了会摊牌的打算。他曾侥幸地觉得只要和父亲好好解释，他会慢慢理解的。
父亲把他带去医院，让他接受治疗，让他改好。如果还不认错，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沈清川看着旧辞，说出这些过往后，看起来平静地让人觉得心疼。在那个家里，旧辞能亲近的也只有一个家人，却得不到这惟一的家人的理解。
“我很久没回家了，我不敢往家里打电话，我爸爸也没再找过我……就好像，真的不打算要我这个儿子了。”旧辞的声音充满苦涩，极其微弱，将心底里一直压抑的难受都喷发了出来。
旧辞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沈清川说这些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