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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每次告诉你,你考了年级第一,你都是冷淡地‘哦’一声,让老师好没有成就感,现在顾煜进步了两百多名,你却比自己考了年级第一还要激动百倍。”
老高从未见过严律笑得如此开心,就好像他的喜乐哀怒都是与顾煜同步似的。
严律眉目温柔得仿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他压根没有理老高,扭头对顾煜说道。
“以后你还会考得更好的,我们还有两年时间可以慢慢努力。”
顾煜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害怕老高会看出来些什么猫腻,却又不舍得放手。
他用力地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老高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他笑呵呵地对顾煜说道。
“看到这个成绩,教导主任都不敢相信,他甚至还特地去复查了好几遍你的成绩,最后确认无误后,高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煜心想教导主任应当不是高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而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当初他每天趴在课上睡觉时,教导主任还气得跳脚,说哪天他要是知道上进了,他就把自己的姓倒过来写。
老高夸完顾煜夸严律,夸完严律又去夸进步巨大的18班,聊到快上课时,他才一拍脑袋。
“哎,第一节 课是数学课,你看我,高兴得都忘记把数学卷子抱过来了,我先去办公室,你们快回教室去上课。”
顾煜第一次被老师表扬,学习热情空前高涨,他立马接过老高手中的作业本,自告奋勇地要帮老高抱到教室。
回去班级的路上,顾煜一直在兴奋地说着。
“严律,你怎么这么厉害,你物理考了满分!闫老师改的时候说自己都考不到满分。”
“还有你的数学,你最后一道大题居然只扣了1分,还是老师要压低你的分才扣的。”
顾煜从来就没有这么能说过,他就像春游的小学生般,快乐地叽叽喳喳说了一路,仿佛满分的物理与145的数学都是他自己考的一般。
而严律则侧着耳朵,专心细致地听着,时不时揉揉顾煜的头,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两个人都无视了自己的成绩,不约而同地在为对方的成绩而快乐着。
快走到班门口时,严律停下脚步,“顾煜,你能进步两百多名,我真的很高兴,非常高兴,因为……”
他缓缓俯下身,附在顾煜的耳旁轻声说道。
“…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很希望每天都能看见你,很希望能和你相互扶持着走过大学的四年。”
这时候忽然有人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提醒两人注意下分寸和环境。
严律循声望去,发现那人倚在门口上,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整张脸都被夸张的帽檐所遮住。
他穿着牛仔裤,牛仔裤上一连串的金属环垂在一侧,那人只不过是直起身来,那些密集的金属环就叮叮当当地作响着。
顾煜刚觉得这人身形十分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时,那人便摘下了鸭舌帽,被压下去的卷发瞬间翘起来。
他勾着唇笑,眼型又刚好是撩人的桃花眼,所以不免带了几分痞子气。
顾煜瞬间像被一根巨大的钉子钉在原地,他瞪着对面那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乎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竟然真的回国了!
狗段涵,居然说转校就转校!还非得和他挤同一个班。
段涵像是料到了顾煜会有这种反应,他大大方方地朝严律伸出手,说道。
“某人心尖上的白月光,你好啊。”
顾煜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差点炸起来。
他抢在严律前面,狠狠地握住段涵的手,手上力道逐渐加大,像是要把段涵的骨头给捏碎般。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同学,你谁啊,乱说什么胡话。”
段涵挑挑眉,诧异地问道,“怎么,某人是不记得我了吗?”
而后他也故作一本正经地握回去,吊儿郎当地笑道。
“那么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吧,我叫段涵,某人,你好。”
顾煜:“……”真当他是傻子吗!
严律刚看到段涵时,就已经认出了那人就是深夜送快递、送完快递还迅速地溜走的假·快递员。
再听到他张口就说自己是‘某人心上的白月光’,又说顾煜就是‘某人’时,他就已经猜出了段涵的身份了。
严律不动声色地将两人暗暗较量的手掰开,对段涵平静地说道。
“你好,神秘人dh。”
段涵顿时笑了起来,他用手指甩着鸭舌帽,又懒洋洋地斜带回头上,这一动作惹得班里的女生一顿尖叫。
“顾煜做好事不留名,我做好事也不留名,神秘人dh是谁?我不认识。”
而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某人能坚持至少六年不留名,我觉得我怎么也可以撑一个月,是吗,顾煜?”
第40章 持续掉马
段涵那声表肯定意义的疑问句一出口,顾煜便下意识地想捂住严律的耳朵; 他扭头望向严律; 紧张地观察着严律的表情。收藏本站
糟糕; 严律这么聪明,他一定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顾煜的内心说不出是期待多一点,还是羞耻更多一点。
严律强忍着笑; 配合着慌张的崽子,他微微皱眉; 假装听不懂; 问顾煜道。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煜放下大半的心来; 他警告地瞥了一眼段涵; 示意他不要再捣乱。
“没什么意思,你就当他在放一种恶臭气体就好了。”
段涵倚在栏杆上,双手靠在栏杆外头; 看着装傻的严律和真傻的顾煜,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
“一个听懂的装听不懂,另一个听懂的也以为别人真听不懂,你们真的很般配啊。”
顾煜蓦地回头,黑着脸几步跨上前去; 粗暴地拽着段涵往班级的转角处走去。
顾煜也就在严律面前温顺一点; 在别人面前都是炸药包一般的脾气,有个火星都能轰一声窜上天去; 炸得其他人一身黑。
现在段涵就仿佛站在堆积如山的炸药堆上; 还无所谓地将燃着的打火机丢了下去。
“段涵; 你给我滚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没脾气了?嗯?”
“不敢不敢,我只是知道你经常在某个人的面前不敢发脾气而已。”
段涵一提到严律,顾煜暴躁的口吻瞬间温柔了许多。
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桶冰水给浇熄了。
又仿若皮小子在揍人的过程中突然撞见了心爱的人,立时变得乖巧起来,连揍人都像是在打闹玩笑一般。
“崽子,你放心。”
严律一本正经地说着,但顾煜总觉得他的眉眼间皆是戏谑的笑意。
“无论段涵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所以不要害羞。”
顾煜刚想不屑地说他才不会害羞呢,两颊就无法自制地泛起红晕来。
他气弱地瞪了眼严律,脸颊温度持续上升,“我也听不懂。”
段涵稀奇地看着脸红的顾煜,“顾煜,你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羞涩的一面啊,啧,真想录下来给伯父瞧瞧。”
顾煜继续拽着段涵往转角处走去,他阴森森地说道。
“段涵,好久不见,那我们来聊聊人生吧。”
“聊什么?你的大部分人生都被你心尖上的白月光所笼罩着。”
“你给我闭嘴!!!”
严律看着顾煜那副恨不得让段涵彻底消音甚至消失的模样,轻声笑了出来。
不过段涵就算牺牲自我,也要让这只看到他就犯怂的刺猬煜成功出洞,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煜将段涵拽到角落里,他一离开严律的视线范围,就好像换了个人般。
他松开段涵的手,烦躁地说道,“段涵,你在严律面前胡说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在做某纪佳缘服务?”
段涵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我哪里有胡说,你自己说的做好事不留名,我照搬而已。”
顾煜深呼吸一口气,“那严律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段涵双手插着口袋,歪着脑袋,他倚在墙上,假装疑惑地问道,“嗯,发现什么?”
顾煜拉着段涵走的时候,严律便假装回班上自习去了,实际上等顾煜一走远,他也立刻跟在顾煜后面去了拐角处。
严律此时正站在顾煜的身后,他走起路来悄无声息,顾煜竟一点也没发觉。
他知道,段涵就是要故意引诱顾煜说出那句话。
顾煜面无表情,“你说呢,我默默地……”
那句‘…喜欢严律那么多年’还没出口,后面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声。
沈廷乐一路狂奔过来,他扶着墙角,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着气。
“我的亲娘嘞,老大!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
他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朝背对着他的顾煜惊恐地叫道。
“我居然看到那个出了国的段王八蛋!!!”
等看清楚顾煜前面的人时,沈廷乐那拔高的音调就霎时跌了下来。
段涵挑起帽子,似笑非笑,“噢?王八蛋说谁?”
沈廷乐僵硬地呵呵笑着,他连忙摆手,“不是说您老,是另外一个姓段的。”
然后沈廷乐跌跌撞撞地转身,脚底抹油,逃命似地一溜烟跑了。
段涵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我走了几年,沈傻子的药就停了几年?”
顾煜下意识地回过头,才发现严律就静静地站在身后,定定地望着他。
像是在等他说出那个答案。
但顾煜还是瞬间改了口,“我默默地做了那么多年好事,就是为了广积善缘……”
段涵纠正道,“不是善缘,是良缘。”
顾煜将手攥得咯吱作响,段涵终于有了些警觉感,他将帽子摆正,却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某人和白月光,我先回班上了。”
顾煜的太阳穴突突得疼,但对着严律,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打哈哈道。
“段涵在国外呆久了,都快和国内的文化脱节了,他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律无奈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听不懂,我就听不懂。”
顾煜不放心地嘱咐道,“这段狗说的话十句里没有一句是真的,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而后他又欲盖拟彰地解释道,“什么送雨伞送书送药的蠢事我从来就没做过。”
严律嘴角难以抑制地往上扬了扬,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顾煜闷闷地‘嗯’了声,他朝四周看了看,确认的确没有人后,才鼓起勇气轻轻地抱了下严律,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严律把顾煜耳旁的碎发拢到一边,帮他按压着太阳穴。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顾煜说。
“不急,慢慢来,时间还很长。”
段涵回到班上,因为班上的座位已经满了,老高便给他新搬了个座位,正好在沈廷乐的后方。
感受到后方段涵的视线后,沈廷乐如坐针毡,他握着笔,战战兢兢地写着作业。
段涵就是一只大尾巴狼,看着每天无所谓地笑着,一副好讲话的模样,实际上他满腹坏水,整蛊过的人不计其数。
然而,虽然每次整蛊别人都是段涵出的主意,但却都是他背!的!锅!
段涵有时候甚至还会跳出来充当护花使者,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太过分了。
关键是,段涵护的花还都是他想泡的妹子。
他前脚刚跟段涵说那个妹子长得好正,想追,后脚段涵必然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