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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是真心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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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高:“你不像,没有口音,气质也不像。”
  喻承嘿嘿笑:“大象也不像宁波人啊!大家都这样,出来混太久,胎记早磨没了。现在回家,菜辣得下不了口,我爸骂我‘假浙江’,我外婆说我‘假上海’。”
  老高:“上海?”
  喻承:“她以为杭州在上海。”
  老高笑。
  大象见没人理他,默默扒拉自己那碗面,见老高吃得差不多了,就把老高的衬衫搭他肩上,鞋塞他手里,连推带攘撵老高出门,冲他关上门。
  老高弱弱地在门口说:“拖鞋我放门口了啊……”
  大象不说话。
  老高又弱弱问:“我今晚上还能来吗?”
  大象没好气道:“今晚上加班!”
  老高在门外哦了一声,末了又说:“小承,拜拜!”
  喻承:“嫂子拜拜!”
  大象没事儿人似的,收拾碗筷,到厨房边洗碗边哼歌。
  喻承挪过去:“……你精神分裂啊!至于这样对人家嘛,逼受为攻,心里不爽是不?”
  大象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来的人是他?”
  喻承嘿嘿道:“小双爆的料,说你俩搅和一年多了。但昨天好像是第一次带他回来嘛!怎么这么神秘?”
  大象放好碗筷,瘫到小沙发上,深沉抽烟。
  喻承:“老实交代,不然今儿你别想去加班。”
  大象喷出口烟雾:“怕把不到他啊!”
  喻承倒到他身边,惊讶道:“你把我三观毁完了,敢情你虐待人家,是为了追人家?”
  大象神秘笑了笑:“男人嘛,你还不了解?哦,抱歉,你一个男人处了四年,还被甩了,肯定不了解。”
  喻承:“……”
  大象:“那找工作总有经验了吧?找男人,就像找工作,广撒网,撒一百个,圈进来两三个,精挑细选,最终锚定一个,再太极推手。”
  喻承:“……太极推手?”
  大象:“不能让他知道,他完全把你攻克、你除了他没别人了;要给他危机感,为他创造持续的征服欲。冷三次,热一次,三浅一深,欲迎还拒,懂伐?”
  喻承点头又摇头:“不懂。”
  大象回过头瞟他:“老高什么人,开个gay吧,天天过去站店儿。穿的么,又骚死人不偿命。哈他的人那么多……就像十二怒汉,那么多人想进,临门一脚时,别人问你,除了这儿还有没有其他选择,你说就这儿,另一人说身后还有三家五百强在要他,哪个吸引力更大?”
  喻承呆呆道:“后面那个。”
  大象灭烟:“对嘛!抢来的才香。退一万步说,就算用人单位要了你,知道你没其他地方去,还不往死里压你工资?”
  喻承悟了半天,总算弄明白大象的逻辑。
  他摇摇头道:“我还以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大象摸摸他的头:“你呀,就是个死心眼儿的直人姑娘!”
  喻承惊醒似的,一拍大腿:“哎完了完了完了!”
  大象:“对谷天骄攻势太猛了是不?”
  喻承盯着他:“哎……对!哦,我不是说那个!妈蛋,我昨天因为谷天骄一句话,把雀巢面试推了!”
  大象:“……傻叉!”
  喻承痛心疾首:“哥,你不早说!老子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干嚎间,手机“叮”了声,短信来自谷天骄:“小承,哥决定,如果陈骁炜那边你没过,我也不接你了。”
  喻承脑子里一懵,回道:“为什么啊?”
  谷天骄:“昨晚我逛杭州大厦,看到你昨天拎那款包了,BV,三万八!”
  喻承哭道:“我那是去年的款啊!我爹哄我回老家干公务员,我敲诈的……我就是个穷逼啊!”
  谷天骄:“你家庭条件太好,就算口条不错,要你干销售,肯定没冲劲儿。”
  喻承:“……”
  他转过眼睛盯着大象,“哇”地大喊起来:“妈蛋,被我老子害死了,老子要讨饭去了啊啊啊啊啊……”
  大象拎过手机:“干嘛跟他说实话,就说吴山夜市买的,三百八。”
  喻承一愣:“……老子智商有问题啊,玩儿死了啊啊啊啊……”
  大象捂住耳朵:“傻叉。”

  第七章 翻滚的机器

  不知道是谷天骄的乌鸦嘴,还是喻承自己的乌鸦嘴,总之接下去一周,十二怒汉没有任何消息。
  倒是周三傍晚七点多,劳动局张科长来了电话。
  喻承很惊讶:“张科长,您还没下班?”
  张科长声音很静,说:“嗯,在忙你这个事。今天我跟林涵通过话,他说不听,还是坚持打官司。”
  喻承:“是吧,给您添麻烦了。”
  张科长:“到时候我直接判你赢好了。”
  喻承一愣,意识到张科长的权力,接着松一大口气,感恩戴德谢了半天。
  没想到十分钟后,张科长再来电:“姓林的打电话给我,愿意调解。不过你十一月展会的提成,他说不能提前给。你明天来劳动局见他吧,先拿七月的那部分,十一月的如果到时候没给你么,你再来告第二次。”
  喻承:“哦……好,谢谢谢谢!”
  第二天,喻承赶到劳动局张科长办公室,老刘也在。张科长低声跟他说,周经理来过了,留下了两千多块钱。他从自己抽屉里拿出钱和喻承递的状纸,让他当面点一下。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喻承感到一种时光被拉长的尴尬。
  他从张科长手中接过那叠钱,从一百到一块,还有五毛和一毛的钢镚儿。不知道周经理那伙人是怎么算的,这么零的钱竟然也有。
  他本来不想数,毕竟张科和老刘都盯着他,怪不好意思;但就因为人家都盯着他,他不能不数。好歹也是这么多人费时费力的结果,万一林涵他们阴他一下,钱没给够,就对不住帮他的人,也对不住自己累死累活搞这么一下。
  可也许是前一天傍晚,张科长在电话那端过分安静的原因;张科长刚刚跟他说那番话时,语气也不如之前有活力。明明是在发声,却有一种奇特的静谧,让喻承莫名错觉“也许有暗示在其中”。
  他想,状纸也还他了,张科长的“业绩”怎么算?
  小市民不懂得上层建筑的运作规律,但不知是前一个问题在作祟,还是自小听来的那些东西——不是说连驾校教练因为学车人多,都多多少少要接受些烟酒之类的“小意思”?人家堂堂科长,花了那么多时间给他要回来一部分钱,难道就只为他一句“谢谢”?
  他该不该抽一部分递过去?要抽,抽几张?
  可是老刘也在。
  他两千四百多块钱,一两百拿不出手。那抽五张给张科,是不是还得抽五张给老刘?他还剩一千四?
  那要是人家就是出于秉公执法的态度,他这么一搞,岂不是活生生往人家清廉的头上扣屎盆子?这么点儿钱,人家肯定看不上,到时候训斥起来,他还会落个“年纪轻轻就思想不正”的骂名。
  那是不是该买条烟什么的?中华一条四百,一条肯定送不出手,那两条?可是老刘也在,一人两条,送四条出去,他还剩八百?……
  可话说回来,就算不心疼钱,如果别人收了,这事儿不是就在助长歪风?这样好吗?
  鬼打墙一样的问题,在喻承从伸手接钱到三两下数完的过程中,反反复复流窜好几遍。
  末了他连数下来到底多少钱都没记住。
  他看看沉默的张科长,同样沉默的老刘,两人也不做其他事,就望着他。他硬了硬头皮,说完一堆谢谢,鞠一躬出门。再站到太阳下,看到马路对面的“烟酒”小店,他没进去,却总觉得事情好像没完。
  反正展会公司还欠他三千,等下次再说吧!喻承自顾自为这件事打了半个结,上车回家。
  两千四丢到招行的债坑里,没响动,依旧是个深坑。
  十二怒汉没声音,喻承当然不能等死。他穿着背心,挥汗如雨蹲在家里电脑前,打开招聘网,重新搜其他的招聘信息。
  杭州生活成本高,薪水越高越好。但那些写明“年薪十万以上”的职位,他没资历接;有资历胜任或者可以去试试看的,都写“工资面议”,这种水分太大了,他不擅长讨价还价。何况经过前两家小企业的蹂/躏,他下决心要进大公司。杭州的大公司?除了十二怒汉,没听说过别的。真正的大公司都在上海云集,但谁让他傻逼逼把雀巢给拒了?
  喻承扯着自己的头发,锚中十几家名字似是而非的企业,修改简历,每家企业一个版本。十几个版本改完投出去后,人累得半死。
  跟谷天骄貌似没有了任何交点,每次开电脑、刷手机,他都会盯着对方的名字看。看半天也没自动“叮”过来,他总不能老让人家别盖被子吧?
  喻承陷入商场情场两空虚的境地,招聘网上投的简历都如石沉大海,他每天做的事,就是忍住呕吐,在招聘网上搜新的用人需求,照需求改简历,然后投;完了再在毫无反馈中捱完一天,等大象回家。
  过程中百无聊赖刷新了对对碰,找茬,泡泡龙,金币大战等扣扣游戏的等级,把自己如何状告展会公司获胜的经历,包括状纸格式,证据内容,张科办公室是哪一间都整理好,群发给原来展会公司的同事,以便他们要走人时,可以不再被吞钱。
  大象工作日全天不在家,喻承一日三餐煮一杯米,尽量煮得稀一点,浆糊似的白饭里放几滴酱油,加半勺辣椒,搅和搅和,意犹未尽吃完。
  暑假档期各台播《武林外传》,每次白展堂唱“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喻承就吸溜着口水想,哎,牢饭真实在,窝窝头免费!小区门口的早餐车,窝窝头五毛钱一小个,皮儿薄空儿大,三只才能吃个半饱,挑费太高了。一块五的米,够吃三顿粥……白毛女当年怎么唱?大婶给了两斤玉荞子面,爹爹还有闲钱扯红头绳,哎,排场太大了……
  他假想自己是王二小过年,焦虑中,奇奇怪怪的梦境又找到了他。
  梦里,他有时是身穿汉服,在灯火照耀的桌案边,跟身边人推杯换盏,有些醉了,拿筷子敲桌子打节拍,歪着身子笑唱一些不成调的曲子;有时立身小室,不顾窗外的烂漫春花,手捧纸卷,指指点点说书上的内容,评论抄卷文字的书法,说“此处笔锋锐而不利,藏劲于温润外形”;有时又左手捧着巴拿马礼帽,往自己头上一扣,望望不远处江边灰色雾霭中的轮船,弯腰拎起脚边的皮箱,转身说“再会”……
  每段梦境,身边都好像有另一个人在,但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十多天广撒网,喻承终于盼来一个电话,一个尖锐的女声让他到城东一座大楼面试。
  约好的那一天,杭州下着瓢泼大雨。他满身淌水冲进那座大楼,找到名叫“环球市场”的公司后,敲门进。一间大约两百平米的办公室,里面十来颗人,阴雨天不开灯,工位有三四十个,大都是空的。里面的人也不说话,间或站起一两个,无声飘来飘去,其余人都对着电脑各顾各的。
  尖锐女声的主人是个长卷发姑娘,面试二十分钟,主要在讲业务。让他走街串巷卖一本叫《世界汽配》的杂志。杂志是胶版纸,十六开,一寸厚,一本就有四五斤重,定价120元一本,全年十二期,优惠价1399元。
  浙江汽配企业多,杭州貌似也不少。但谁会买这种东西?
  这还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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