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誉晖因为常年的作战训练,习惯于走路悄无声息,因此他骤然开口时将准备转身离开的秘书吓了一大跳,娇小的姑娘抚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站定,惊魂未定之下,连说话声音都蹿了味。
“B。。。B。。。Boss,您。。。”
“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一位叫肖灏的先生送过来的,并且让我转告李总,他今天还有急事要处理,有空再约。”
这秘书新来不久,对于盛誉晖和李泽之间的故事了解的尚不全面,更不用说肖灏这个人,她眼看着大Boss的脸越发阴沉可怖,只觉得这人喜怒无常的传说真的不是危言耸听,怕是自己的饭碗要保不住了,于是吓得脸色越发苍白。
“Boss?”
“泽少爷最近在做什么?”
“不。。。不。。。不知道。”
“帮我把包裹打开,你出去。”
“是。”
小秘书哆哆嗦嗦地拆开包裹,她被浓烈的中药材味熏得侧头打了两个喷嚏,在盛誉晖越发阴沉的脸色中跑了出去。
盛誉晖目光森寒,盯着一袋袋包装完好的中药材,只觉得胃里的疼痛越发翻江倒海起来。
原来如此!
自从在国内治疗完毕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李泽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将配好的中药材变出来,为此,他总要忍受很长一段时间的煎熬,原以为这是林老直接寄送过来的,没想到之间还夹杂了肖灏!
那么,李泽今天是与肖灏有约!
怪不得他冷漠疏离,神神秘秘,不愿多言,原来是老情人来了,他们之间还是免不了藕断丝连!
盛誉晖简直是怒不可遏。
Eason打来好几个电话都被他挂断,最后索性关了机,他蜷缩在沙发中,神智几乎被胃里铺天盖地的痛楚淹没。
晚上的时候,李泽不顾Eason反对,慢条斯理摘掉身上的监护,一边咳嗽一边换衣服。
“泽少爷!”
“你昨天刚刚答应我,晚上可以回家。”
“我的前提是你病情稳定!”
“我现在也挺稳定的。”
“需要我拿放大镜给你看看体温计上的刻度么?”
“你不是刚打了退烧针么?”
“今夜你必须上监护,咳血出现反复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要回去,盛誉晖今天没过来复查,我不放心。”
“Boss如今比你健康!”
“所以我更不能掉以轻心。”
李泽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他起床的时候身子左右摇摆晃得厉害,却仍旧固执地扶着床沿。
“疯子,都是疯子!”
“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一样。”
李泽透明无色的唇唇角轻轻勾起,只一个微笑,偏偏生出一种颠倒众生令人心碎的美感,Eason近距离站着,所有的不满都被他这一个简单的微笑堵在喉咙中硬生生咽下去。
这两天来回折腾,李泽的身体有些溃散,还没回到山庄他就觉得随着体温飙高以后身体越发绵软无力,咳嗽一直不曾断过,开车的司机忧心忡忡,几次开口劝说他回医院都被他拒绝。
车子开回山庄,李泽坐在车里缓了好一阵子才下车,夜里海风较大,夹杂着海腥味,他此时难受的厉害,扶着车门又开始咳得不能抑制。
“泽少爷?”
“你去停车。”
“可是。。。”
“我没事。”
李泽精神有些恍惚,他慢慢挪步上台阶,身上忽冷忽热,刚刚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顿时又撕心裂肺呛咳起来。
屋内一片漆黑,连落地灯都未开一盏,忙碌的佣人竟然也被遣散,李泽站在门口咳得两眼发黑浑身发软,他将两扇门敞开,借着院子里的光摸索到客厅大灯的开关将灯打开,然后踱步至窗前开了窗户,做完这一切他双手扶着窗栏轻轻喘气,烟熏的气体窜进受伤的喉咙中,火烧火燎,刺得他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盛誉晖被骤然的亮光刺得闭上眼,一口烟含在嗓子眼里悉数从鼻腔窜出,熏得他眼角顿时就有眼泪滑出。
“谁开的灯!”
“我。。。”
李泽移步至沙发前,在烟雾缭绕中看见盛誉晖阴沉发黑的脸,他一只手死死掐着上腹,另一只手指间仍然夹着半截烟。
“不是和你说过戒烟么?”
李泽用手轻捂口鼻咳了几声,然后不由分说将盛誉晖手中的烟夺下,顺手在烟灰缸中掐灭。
“胃疼还要抽烟。”
“你去哪了?”
“是不是没吃饭?”
“我问你去哪了?”
“Eason说你今天没有去复查。”
“回答我!”
盛誉晖所有的耐性消磨殆尽,他一把攥住李泽的手腕,用力将他拉至眼前,眼眸中均是被烟雾熏出的暗灰色,甚至带了几丝无法言说的狂躁凶戾。
李泽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被盛誉晖狠拽之下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眼看着要杵在他胸腹处,情急之下偏了身子,他前胸被沙发扶手狠狠地剐蹭,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有一两秒钟的时间他竟然失去意识。
“怎么,不敢回答么?”
“盛誉晖你放手!”
哦,活蹦乱跳了一天,半下午的时候又烧起来。。。。所以我又要去碎觉了。。。挥挥
另外,邵二公子那篇最迟应该是得等我这莫名其妙的烧退干净了才开始写,具体啥时候臣妾我也不造啊,再耐心等一等,哪位好心的姑娘去吧里吼一嗓子广而告之一下催更的姑娘们,届时观看。
恩,好像没啥要交代的了。。。
Chapter64。【番外四】
李泽心里委屈的厉害,明明他已经竭尽全力忽略阿ken带来的压迫感,以及他回来以后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但是盛誉晖好像一直都不明白,他甚至留他在山庄住宿,甚至像现在这样不可理喻与他争吵。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间回到几年前,他们相互折磨,亮出彼此最尖锐的地方去迎接对方,好像只有刺得彼此鲜血横流方才罢休。
“是去和老情人约会了么?怎么样,难道你们想要旧情复燃,上演一出暗度陈仓?”
“盛誉晖!”
“我说到你痛处了?”
“你别有事没事提肖灏!”
“所以,只允许你们俩私下媾合么?”
盛誉晖喷火的双眸染了嗜血的光,他的脸微微发白,一只手仍旧紧紧扣着上腹,但攥着李泽的手腕力道未减。
李泽胸口的疼痛越发锐利,头脑也开始混沌,骤然间听到盛誉晖那句话,他耳中轰鸣,愣在当场,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起手,一巴掌便呼在盛誉晖的脸上,他看着他的脸由白转红,五个手指印分外清晰。
“你简直是太过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倔强的支起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盛誉晖的手指一根一根扒开,他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痕,还有手腕处那道显眼的疤痕,刺眼又绝望。
“盛誉晖,我爱你没错,但这并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
盛誉晖苍白的脸上五道指印或长或短,他突然间便勾起嘴唇笑起来。
“爱我?你真的有爱过我么?”
“我们现在不适合交谈,今晚我出去住。”
李泽感觉胸口处的疼痛越发肆意,他眼前的重影越聚越多,心中清楚刚刚那一撞应该是将胸腔中浮肿的器官蹭到,他必须要去医院找Eason。
“是去找你的老情人么?你们不是改日再约么?怎么,迫不及待了?”
“盛誉晖!”
“肖灏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阿ken又有什么好!值得你破了规矩留他住宿!”
“别拿阿ken和肖灏作比较!”
“为什么不能?盛誉晖,你心虚了?”
“我不做龌龊的事,哪里来的心虚!”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阿ken对你的情义!否则他不会用命换你!”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当初你豁出命去救肖灏才是真爱么?!”
他们均是倔强不服输的性子,遇到意见不合从来都是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吵起架来更是口不择言,盛誉晖终于将自己心中耿耿于怀的事情说出,胸口起起伏伏,直盯盯看着李泽。
“盛誉晖,你太让我失望。”
李泽淡淡地瞥了盛誉晖一眼,他动作稍显迟滞,缓缓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路走一路轻咳,嘴角溢出诡异的红色。。。
直到两扇门轰然合上,盛誉晖才逐渐回了神,他一颗心百转千回,两个人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反复回忆,终于后知后觉明白李泽的话。
他是在吃醋。
他和他一样害怕失去。
想到这里,盛誉晖原本阴沉的脸渐渐开始放晴,他浅浅的勾了勾唇,忍下连呼吸都会绵延的痛楚追着出门。
但他还来不及欣喜便被伏在台阶上的李泽吓了一跳,院子里灯光正亮,他清楚的看见李泽撑着台阶的手掌,掌心下面赫然是可怖的血手印。
“阿泽。。。”
有那么一瞬间,盛誉晖几乎是呆愣当场,过了半晌才缓缓回神,身体力行地跳下两个台阶将李泽扶起,此时才发现源源不断的血从他的口中溢出,之前伏着的地方大片的血迹蔓延。
“阿泽,你怎么样?”
“盛誉晖,是不是我也为你死一次你才能够满意?”
李泽一边说话一边呕血,脸色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眼角却上扬出浅浅的弧度,他身上冷热交替的感觉越发明显,意识开始抽离。
“阿泽,你别吓我!”
盛誉晖被李泽口中汩汩溢出的血吓得手脚发软,慌了小片刻以后才将他抱起大声喊司机。
他曾经是所向披靡军中战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商界神话,人人景仰敬畏,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什么叫做胆怯,但每次遇到李泽的事情,他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胆小的人,害怕错过,害怕失去,害怕求而不得。
李泽被推进急诊室,盛誉晖靠着墙,手中是Eason进去的时候递给他的病历本,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他最近一周以来的病情和发展速度,无限的自责和懊恼将他笼罩起来。
他竟然那么混账,光顾了自己心中的不痛快,竟然连李泽身体异样都未曾发现。
他自诩最爱他,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中伤他。
李泽肺部出血严重,一度出现呼吸衰竭,Eason差点要发病危通知书,情况稍微稳定以后他被送入ICU隔离监护,盛誉晖不眠不休守在门外,身体极度透支,加之许久未进食引发低血糖,出现短暂的昏迷,送入病房不久他便苏醒过来,不顾阻拦拔掉针又挣扎着起床跑出去。
如此过了一天一夜,李泽被送入专属病房,盛誉晖因为严重的胃痉挛坐在床边打点滴,一只手拉着李泽不肯松开。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李泽逐渐恢复意识,一睁开眼便看到盛誉晖,他轻轻偏转头去重新阖上眼皮。
“阿泽。。。”
盛誉晖的嗓音极其沙哑,但语调中难掩欣喜,他似乎并不在意李泽的不理不睬,伸手按了呼叫铃耐心等待。
Eason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例行询问、检查、核对数据、下医嘱,然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
李泽仍旧带着氧气罩,他闭着双眼却仍旧好像可以感觉到,盛誉晖转至床的另一边,他又将头偏回来。
“阿泽,对不起。。。”
“。。。”
盛誉晖对李泽的不理不睬丝毫不灰心,反而拉开椅子坐下来,他牵起李泽躲闪的手攥在手心,低下头来轻轻吻。
“你现在不能说话,听我说就好。
在这场我追你躲的爱情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唱独角戏,那七年你想方设法的逃离,七年后赌上性命去挽回肖灏,若不是因为他另有所爱,我的爱情始终的不到成全。
在那段等死的日子中,我努力克制去想念你,但越克制就越想念,越想念便越痛苦,我奢望过有一天与你修成正果,但是却没想过是在我病重的时候。
我一直都不确定,一直都如履薄冰,害怕你的爱掺杂着同情和自责,昨天我看到肖灏送来的包裹,简直要气疯掉,或许你觉得你已经释怀,但是,之于我,肖灏一直是一个可怕的劫数,我担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