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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是从扬允那里要过来的,借口是辛海拿走了生物小组辩论会的记录,他要取走,因为平常关系不好,彼此都没有联系方式,所以从扬允这里要的地址。
扬允接到电话后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当时江卓的语气非常着急,她没有耽误就把地址给他了,但刚挂下电话,扬允就给季唐予拨打过去了。
时间急迫,江卓也不能精心策划,打破扬允的怀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走到辛海家门口,江卓把衣服披在身上,裤腰放低,用手揉了揉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脸上勾起坏笑,痞里痞气的用手杵着墙壁,双腿抖动着。
他的眉目变得更张狂,不见那般魅惑,用手‘砰砰’嚣张敲门,大吼一声:“辛海你个死胖子给我出来,张沅你个嘴里吃翔的家伙是不是不敢见我了!”
“谁呀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很快门啪的开了,一个头发烫卷的女人,目光犀利的扫向江卓,如同歌唱家一般,嗓门豁然拔高好几倍:“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有教养啊!”
江卓撇撇嘴,仿佛很不屑,用身体挤开了女人,懒散的抬手算打了招呼:“阿姨你好,我是来找辛海和张沅的——”
江卓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踩进去了,女人怔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尖叫道:“你谁啊,干嘛进我家啊?”
江卓轻松挣开她的手,在客厅、卧室、书房都看了一圈,女人一边试图拦着他一边咒骂着他:“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把你关进监狱,让你爸妈天天给你送牢饭!”
江卓啧了一声,问道:“阿姨啊,您就说您把辛海张沅藏哪得了——”
女人继续骂骂咧咧的,江卓看了一圈,确定辛海还没回家,心沉了下来,他比辛海晚二十分钟出发的,现在人还没回来,肯定出什么事了。
江卓嬉皮笑脸对女人道:“看来还真不在呀,阿姨,您透露一下,平常辛海和张沅他们喜欢藏哪,不容易让人找到?”
女人把眉皱的死死,更显刻薄,指着江卓破口大骂:“你就是他们班新调过来的江卓吧?果然学习不好人品也差,我儿子从来都是回家就写作业,谁像你一样了?”
江卓抱着头后退到门外,防备着女人吐沫喷射到他身上,喊道:“才不是呢,你家儿子最近跟张沅都玩野了,为了不让我找到他俩,还他妈的把手机关机了!”
砰地一声,门趁机被女人给关上了,江卓留在了门外,他放下双手,直起身体,长吁了口气。
——女人果然不能轻易得罪。
江卓现在就希望辛海的妈妈不要怀疑的太早,不然只能徒填担忧。
江卓走下楼的时候,辛海的妈妈正在把江卓踩过的地方都用拖布擦了一遍,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辛海回家,看了一眼时间,七点零五分,大概还有十五分钟才是辛海回家的时间,但明天就是元旦,为什么还放学这么晚?
辛海妈妈想到刚才出现的江卓,觉得有些不对劲,先给辛海打了电话,没通,于是又给张沅的家里拨了电话,当张沅的妈妈告诉他张沅也没回家呢,辛海的妈妈稍稍放心,这两个孩子都是一起回的家,就算在外面逗留一会也有可能。
她却没有察觉,她给张沅妈妈打电话的行为,以及得出最后结论,都是受到了江卓说的那两句的影响。
江卓走在蝴蝶公园,正思索着鹰会如何行动,又会怎样把辛海和张沅两个一米七身高少年,不留痕迹的带到他选定的猎杀场所?
这时他接到了地瓜的电话,地瓜告诉他,西街的小友哥会帮助他救那两个少年,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他就行,由他再传达给那位小友哥。
江卓道:“那就把嫌疑犯的照片传给我吧。”
过了不到一分钟,照片就传到了江卓手机上,他举起手机看了看。
江卓看完,忽然笑了,是张小丑的面具,据他所知,鹰的那位主人在杀手界中的代号就叫做小丑。
地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声音很小,好像身处的场合不方便说话:“我还真以为是正面照呢,我们那时候看到的嫌疑犯也是这个打扮,能有什么用啊?”
江卓正往蝴蝶公园外墙走去,说道:“挺有用的,对了,给我弄一套歌厅男公关衣服,送到‘红雨’歌厅门口。”
“行吧,对了,你要去红雨?喂?喂喂?”
“嘟嘟嘟——”
江卓已经把电话挂了,揣进兜里,用胳膊夹着巧克力的盒子,在外墙的不远处开始冲击,在夜色中只有一片黑影,正如飞鹰展翅,从高墙中横飞而过。
第25章 chapter25
蝴蝶公园外墙下,是黑咕隆咚的巷口,江卓如同逛迷宫一样,穿过这繁长的巷子,才来到了西街。
最早西街是洋人建的,从外国偷渡运来劣质的商品,以高昂的价格卖给中国人,后来丹云市发展起来,人们接受的知识更丰富,眼界变得高了,开始不买外国人的账,这里就变成中国人自己的地盘,但建筑还有很多是国外的风格。
西洋的建筑和挂钟,这两样在西街随处可见。
西街被称为‘闹市区’,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歌厅太多,有那种装修简陋的歌厅,几乎只有三四个包间,隔音效果太差,鬼哭狼嚎的声音全部都能被外面的人听到,估计刚踏进西街一只脚,就能被吓得缩回去。
江卓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环境,左边传来走调的‘套马的汉子爱不爱我’,右边又响起破音的‘男人爱了爱了不会醉’。
连起来听就是‘套马的汉子爱了爱了男人不会醉’。
江卓都由衷佩服,西街文化果然开放前卫。
想来‘红雨’歌厅不会发生这种‘漏音’的情况。
江卓从地瓜发来的照片看出一点端倪,这张照片不是只有小丑面具一个人,还有七八戴带着面具的人坐在一起,但他们戴的不是纯黑面具,就是纯白的面具,而小丑面具站在他们中间,仿佛是被簇拥的帝王。
他的眼神睥睨,俯视着一切,如同万物众生都是他的子民,而黑白面具们则是他的臣民,他的拥趸。
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面具舞会。
但在江卓的印象中,杀手养鹰之前,会为鹰打造一个‘鹰巢’,而‘鹰巢’类似于美剧中情报工作者布置的安全屋,不同的是间谍们布置的安全屋,所在地点总是隐蔽的,往往杀手要比间谍更为大胆,他们喜欢把‘鹰巢’建到闹市中,用来藏身和藏匿武器。
地瓜传来的照片,就□□裸的透露出很多信息,先不提小丑面具到底是不是鹰,但江卓可以用多年杀手生涯担保,这个家伙杀了很多人,甚至,他的眼睛里已经存在了类似于神在操控生命的傲慢。
这是一个沉醉杀戮的男人。
‘鹰巢’是有守护者的,守护者无条件听从鹰的指令,在必要的时候会保护鹰去死,守护者的数量取决于杀手对这只鹰有多么看重,数量越多,他对鹰越会倾尽全力的培养,甚至会把鹰看作为传承者,数量若少,便是鹰忽然哪天突然暴毙,杀手都可能在若干年后才知道。
照片上的黑白面具,显然就是鹰巢的守护者,但江卓不能单凭照片就下定结论守护者的数量。
同样让他在意的是,拍照的人是谁?小丑和他的拥趸们全部看着镜头,显然拍照的人是他们认识的人。
关键这张照片落到了西街老大方小友的手里,这究竟是鹰巢出现了背叛者,还是有人给方小友下了个局?
江卓琢磨了一下,方小友不是笨蛋,早知道‘红雨’有问题却迟迟没动手,恐怕就是怕有人设局给他,所谓抓捅人的嫌疑犯,设悬赏令,都是为了吸引有人替他去‘红雨’走一趟,而现在做这个炮灰的人,就是江卓自己。
江卓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在周围东看西望,在红灯酒绿的世界里就像是迷茫的羚羊,身上那件明珠高中的衣服还没有脱掉,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忍不住瞅一瞅。
不过江卓一路绷着脸,煞气太足,也没人多看,不然就会发现这个少年有一张魅惑勾人的脸,那双狭长的眼睛轻轻一扫,都电的人心里麻麻酥酥。
江卓终于到了‘红雨’,犄角的阶梯坐着个金刀大马的中年人,看到江卓那身校服时眼睛一亮,立即站了起来,七扭八晃地走过来,笑得谄媚道:“你是江小兄弟吧?”
江卓闻到中年人身上一股臭烘烘的酒味,不由憋气,眼尾不悦一挑,道:“我是江卓。”
在歌厅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晃在江卓的脸上,刚才眼尾对着中年人一挑,把那张脸更显得诱惑,身上的校服先是为了表演给辛海的妈妈看,又爬了蝴蝶公园的外墙,此时在江卓的身上拖拖拉拉,整个人仿佛散发着放荡不羁的气质。
偏偏江卓身上的味道特别干净阳光,穿着校服就算半遮半掩,也有种制服的禁欲感,看得沉溺酒色的中年人不禁地咽口水,总想伸手一把搂住少年的时候,就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这是小友哥的人绝对不能碰,不然等自己的就是个死。
然后中年人递给了江卓一个袋子,哈腰恭敬的道:“这是小友哥派我给小兄弟送来的,小友哥嘱咐过,你需要什么尽管找我就行。”
江卓两条胳膊都夹着东西,一边是巧克力和水,一边是那个袋子,他把袋子里的衣服取出来,把巧克力和水都放进袋子里,推开‘红雨’的门,向后面那中年人摆手道:“兄弟,下次洗干净身上酒味再见面,不然被你熏了一身酒味,我回家能有人把我扒层皮。”
中年人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少年对他说的会是这句话,虽然少年整句话的意思是怕熏了身酒味,可中年人脑海里却总是重复着那句‘兄弟,下次洗干净身上的酒味再见’。
在西街摸爬滚打太不容易,身边都是一帮只会吃吃喝喝的流氓赖子,哪里会说什么贴心的话。
他在小友哥身边见过的那些上流人士,有几个会对他说什么‘再见’?每次都嫌恶的看他一眼,甚至有的劝小友哥别带着他。
中年人心中百般滋味,经历了太多事情,他已经很难感动了,现在还是感慨占多数,但对这少年的印象就更好了,他不太放心的看着江卓进了‘红雨’那扇门,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小友哥,是我,那孩子已经进去了,可以回去了?嘿,反正今晚没场子让我看,我就在门口等着吧,行行行,明天见小友哥。”
江卓抱着衣服,拎着袋子就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了,毫不顾忌着歌厅里人来人往,直径走到吧台,吹了声口哨,颇具调戏暧昧的意味。
吧台前几个客人正搂着陪酒女,捏着烟吞云吐雾,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吧台上的小姑娘直着耳朵听到口哨声,抬眼就看到了正向她挑眉的江卓,那骚气十足的脸蛋比歌厅里的跳舞男都浪几分,看得人肉麻又心动,小姑娘脸不由得红起来。
江卓穿过那几个客人,来到吧台前,把袋子郑重其事的交给小姑娘,脸上的弧度带着些许暧昧,声音带着暖意,低声说:“可爱的小美女,帮我寄存一下它,可以吗?”
小姑娘的手略微一抖,眼前少年的声音竟有种让人迷醉的魔力,让她心脏跳得更快了,慌乱地点点头:“好——你等一下。”
江卓胳膊肘杵在吧台上,手托着下巴,眯着眼慵懒深情的凝视着小姑娘忙乱的背影,这一幕被那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