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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孩子的还要给压岁钱。
不像郁泽上辈子,既要祭祖,又要祭天,大冷天的在雪地里一冻就是几个时辰,稍稍年幼体弱些的皇子往往祭拜结束就要生病。
还有宫宴,吃几道菜上几壶酒都是按着各人的品级规矩来的,半点自在都没有。而且因为御膳房一时间不可能一下子把菜全做齐,再热乎乎的端上桌。往往是先做一部分在一边放着,再做另一部分。天寒地冻的,就算有汤婆子保着温,可放食盒里提到宴会厅,再在桌子上摆上一会儿等皇上入座,那菜也就凉透了。
像郁泽和他母妃这样得宠的皇妃和皇子虽然不至于吃到冷的,但郁泽知道其他那些不得宠的宫妃和皇子皇女,往往就是一场宫宴下来吃一肚子冷菜,回去还得肚子疼。
不过这个新世界的人过年,已经不太讲究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基本上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过,一家人除夕夜围着电视看春晚的有,也有趁过年出去旅游的。
郁泽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个年,像小柳这些他熟悉的人过年都是要回家和家人一起过的。只剩下他孤零零的,连条可以陪着他的狗他都没有养。
年三十这天,停了好几天的雪又重新下了起来。北京的天黑得很快,还不到七点天就已经黑透了。
郁泽从冰箱里拿出在超市买的速冻水饺,又洗干净了一个专门煮面的煮面锅,准备给自己煮饺子吃。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个世界,过年吃饺子的习惯都还没有改变。
郁泽不知道水饺究竟是应该水开了再丢进去呢?还是一开始就放在冷水里去煮呢?想了想,还是图省事,接了半锅冷水就把水饺倒了进去,然后插上电等它自己煮熟,这样就不用一直守着它等它水开了。
郁泽把水饺煮上,然后又回到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面的节目非常热闹,不停的传出鞭炮声和欢笑声。可节目越是热闹,却越显得整个房子都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窗户外面飘扬着大雪,莹白的雪花在夜空里翩跹飞舞,拥抱着陷入沉睡中的城市。
郁泽顿时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
郁泽一怔,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快速的前去打开了房门。
司亚宁脚边堆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外,他头发上和肩膀上落满了雪花,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让他看上去像个傻瓜。
“快来帮我把东西提进去,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些给弄进电梯里。幸好你搬家了,要是还住以前那没电梯的破地方,不得累死我呀。”司亚宁一边拎脚下的袋子和礼品盒,一边挤开郁泽走进房门。
“……你怎么来了?不用和家人一起过年吗?”郁泽惊讶的道。
“想和我爸一起过年的人多得是,不缺我一个。你可只有我呀。”司亚宁坏笑着说。
“……”郁泽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
这时厨房里正在煮着的水饺滚了,沸腾的水顶着盖子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郁泽忙去厨房把煮面锅的按钮给关了。
司亚把东西都提进来后,跟着郁泽到了厨房。
“你年三十就吃这个啊?”司亚宁看着放在案台上的速冻水饺包装袋,皱眉看着郁泽。
“我不会做饭,煮这个比较不麻烦。”郁泽道。
“可你这饺子没熟,面皮还是白的。”司亚宁道。
“会吗?”郁泽低头去看锅里的饺子。
“再煮一会儿吧。我等会儿再做几个菜,我们一起吃吧。”司亚宁把煮面锅的开关又打开,然后把自己买的菜给提到厨房。
“我来洗菜吧。”郁泽道。
“行。”
一个小时后,伴随着春晚的开始,郁泽和司亚宁的年夜饭也做好了。
闻着饭菜香,看着春晚热闹的节目,郁泽原本的孤独感已经荡然无存。
司亚宁一边吃饭一边指点着出现在春晚舞台上的明星和主持人的八卦闲话,房间里都跟着温暖起来,竟然隐隐有种温馨的感觉。
司亚宁在吃饭的途中接了一通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眉毛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你家里人叫你回去?”郁泽道。
“不是,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吃吧。”司亚宁拿着手机进到了郁泽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郁泽看司亚宁接个电话还这么避着他,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司亚宁接了电话,很快就又出来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和郁泽吃饭。
吃完饭,郁泽和司亚宁坐着看春晚守岁。十二点一过,两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还接来到了少拜年的微信,加的微信群里面还有人在发红包。
郁泽认识的人比较少,关系好的更少。只接到了小柳和杨翼的拜年电话,还有一通陈翔的,其他的都是信息。
而司亚宁的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最后烦得他直接把手机关机。
雪还在下,但窗户外面仍旧可以看见有人在远处放烟花,绚烂的花火腾空的瞬间,点亮了夜空,在天空中留下美丽的足迹。
司亚宁看了看郁泽,犹豫了一下,问道:“郁泽,你家里人呢?”
郁泽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身的母亲,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活着还是已经去世了,而原身的父亲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赌鬼,除了要钱根本不会出现。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郁泽只好转移话题。
“没,只是好奇。一直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司亚宁笑了笑。
郁泽沉默了一下,“没什么好说的。”
司亚宁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当天晚上,司亚宁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郁泽的客房。他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把自己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拿来了,就算郁泽不开口留他,他也会想办法赖在这里不走的。
第二天大年初一,司亚宁说要带郁泽出去感受新年气氛,郁泽只好换上出门的衣服。
他现在衣柜里面的衣服多得穿不完。自从《花少》热播之后,明星们在节目里的着穿也被从头到脚的扒了一遍。除郁泽外的其他的明星,即便不是全身国际一线大牌,好歹也有几件撑场面的。只有郁泽,从头到脚都是国内某设计师的品牌。那位设计师本身实力就非常不错,再加上郁泽本身的气质,硬是把他设计出来的平民价位成衣,穿出了私人定制的感觉,给这位设计师的自创品牌打出了不错的知名度。
所以《花花少年团》一结束,这位设计师就和郁泽签定了代言合同,郁泽这两年内的衣服将全部由他的品牌提供,每一季的新款服装出来之后,也都会先送到郁泽手上,供他挑选。
郁泽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脸用口罩遮住。选围巾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他过生日时,司亚宁送的那条羊绒围巾。
穿戴好从房间出来后,司亚宁看到他脖子上围的围巾眼前一亮,果然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郁泽松了口气,心里也有点高兴。
司亚宁带着郁泽去逛庙会,郁泽听他对庙会的描述,也感到非常新奇。
庙会上人潮涌动,拥挤不堪。路两边五颜六色的商品琳琅满目,还有各种各样没有见过的民俗工艺品、小吃、和临时搭建的游乐场。郁泽看了一会儿,发现居然还有民间艺人在表演。
司亚宁在路边给郁泽卖了棉花糖,郁泽接过来之后发现卖棉花糖的车架旁边,有几个同样举着各色棉花糖的女孩子在窃笑的看着他们。郁泽在她们的目光下尴尬的又把棉花糖塞回了司亚宁手里。
“怎么了?你不想吃吗?”司亚宁不解的问。
“……这个应该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吧?”郁泽道。
“哦。”司亚宁遗憾的将手上的棉花糖丢进垃圾桶。
郁泽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厮是故意的。
两人尝了路边的小吃,然后买了两件还算不错的木雕工艺品,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要不找个地方吃饭吧?下午我带你到别处逛逛。”司亚宁道。
郁泽刚要点头,身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
“喂?哪位?”郁泽道。
电话那边一时间没人出声,郁泽以为是骚扰电话,正打算挂掉的时候,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小泽,是妈妈……你没存妈妈的电话吗?”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郁泽惊讶的连脚步都停住了,司亚宁奇怪的回头看他,“怎么了?谁的电话?”
自称是郁泽母亲的女人也听到了司亚宁的声音,又道:“小泽,你和朋友在外边是吗?”
“呃……恩。”郁泽看了司亚宁一眼,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女人说话,“你……你打电话过来……恩,有事吗?”
原身的母亲静默了半晌,叹息道:“今天过年,我们很久没见了。你王叔叔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家,我们见一面吧。妈妈想你了。”
郁泽哑然,他原本以为原身的母亲可能是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听她的话锋,他们还应该就住在同一座城市。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当初原身因为自杀住院的时候,这个原身的母亲没有出现看过她的孩子一眼?
而且这个女人看样子似乎还很关心原本的郁泽,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又为什么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之后,才打来了第一通电话?
郁泽想起了他搬家时找出来的全家福照片,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人似乎非常的幸福。郁泽的妈妈看上去也非常的温柔娴静,或许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吗?
而且,王叔叔是谁?是因为她再婚了,所以才很少来探望原本的儿子吗?
“小泽?小泽……就今天晚上好吗?我们见见吧,妈妈真的很想你。”那个女人在电话里祈求道。
郁泽心软了下来,忙道:“好的好的,你说吧,我们在哪里见面?”
那女人舒了一口气,用含着笑意的声音跟郁泽约好了地点,然后又关怀了他几句,才挂了电话。
郁泽挂了电话后一抬头,发现司亚宁正面色不善的瞪着他。
“这谁啊?你们还约好了要见面?”司亚宁话里的醋味儿都快要冲上天了。
郁泽好气又好笑的道:“是我妈,她约我晚上吃顿饭。”
“你妈?”司亚宁有点意外的看着郁泽,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对郁泽说,但最终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道,“你妈……恩,你妈和你爸自己住吗?也在北京?”
郁泽皱了皱眉,道:“没有,她……我父母离婚了,我妈再婚了,没有跟我爸一起住。”
郁泽并不知道郁国邦他们究竟有没有离婚,但既然那个女人能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说出“你王叔叔”,那应该就是和那个王叔叔有合法的婚姻关系才对。
而且那个王叔叔肯定不喜欢他,否则他母亲也不会选在王叔叔出门的这天,才敢出来见他。
“哦。”司亚宁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点头。
晚上的时候,司亚宁开车送郁泽赴约。
郁泽的母亲选的是一家很有名的中餐馆,餐馆从内到外都是复古的装修,随处可见有着繁复雕花的屏风和栏杆。
郁泽进门后报上了包厢的名字,穿着修身旗袍的服务员领着他往前走去。
到了包房门外,服务员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答复后打开房门请郁泽进去。
郁泽走进包房,里面坐着的一个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