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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择全程跟着,等到了圣洛医院,看见前来迎接的医生胸前名牌上写着“刘易昇”三个字时,便知道这就是之前调查报告中提到的薛瑞的主治医师。
或许是前面的麻药还没散去的关系; 整个过程薛瑞都没有醒来,宁语择候在一旁没有离开过; 等刘易昇检查完一遍; 便跟着向诗安一起听检查结果。
刘易昇看了他一眼; 倒是没有拒绝让他杵在这儿听; 对向诗安说“没什么大问题; 手和腿部伤的比较严重; 摔下来的时候可能下意识用手去护着身体; 所以手部有扭伤,接下来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腿部反而只是轻微擦伤,看着严重,但没有伤到根部,开点药之后涂一下很快就能好。”
“内部有受伤吗”宁语择问。
刘易昇这才将视线放到他身上,回道“具体还要再做仔细检查才知道,但初步检查下来,问题应该大。”
宁语择闻言松了口气。
在圣洛医院,而且负责人还是薛瑞的主治医生,薛瑞身体的秘密大概能保下来,宁语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
但是事情远远还不到此。
如今薛瑞还没醒来,向诗安那么忙估计也待不了多久,等安顿后或许就要回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如此一来陈明智肯定会被留下照顾薛瑞。
薛瑞手脚都受了伤,行动不便的情况下不是找助理贴身照顾,就是请护工来照看,宁语择只知道薛瑞身体里多长了一个器官,但外在会不会看出点什么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语择想了想,还是打算留下来,就算做不了什么,好歹也能监视其他人不能做点什么。
另一边,向诗安对宁语择的存在很是头疼。
她暗示了很多遍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就差将“咱们没空伺候您”挂在嘴边了,希望宁语择看过人没事就赶紧离去,但这人就像听不懂她的话一样,不知道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向诗安身上还压着许多事,看薛瑞现在这个样子,即将开始的演唱会想必也要往后压,协调门票、场地等事宜件件都是大事,还要想个办法怎么向公众公开这件事,实在没心思与宁语择周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她实在没法,将陈明智拉到一边,叮嘱他要仔细看着点,又跟自己的助理小文吩咐指点了好些事情,才一脸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医院。
等向诗安走后,宁语择这才走进病房内。
薛瑞的伤看起来严重,但就如刘易昇说的多是外伤,紧急处理后被送到普通单人病房,此时薛瑞仍在睡,病房里就只有宁语择和陈明智两人,小文则到外面办理住院事宜。
陈明智跟薛瑞混得久,对宁语择也不陌生,倒是没有向诗安那样处处防着他。
看现在这个样子,今晚估计也要住在这边照顾薛瑞,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一张折叠床,随便在角落一铺,就跟宁语择说“宁老师您请自便,薛哥如果醒来了喊我一声,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一下。”说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在折叠床上啪嗒啪嗒敲打起来。
宁语择没管他,搬了张椅子坐到薛瑞身边,顺便扯了条湿毛巾来给他擦手擦脸。
给他简单擦洗过一下后,宁语择坐下来看他,边看边生出许多想法。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刚开始听到施晨涛说薛瑞出事儿的时候,当下就吓得脑子无法思考,直到现在静下来,看到人没事了,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才算是稳稳落地。
担心的有,紧张的有,但更多的,是害怕。
宁语择也说不上来他在害怕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满身伤痕的薛瑞时,心里止不住的慌张近乎要溢出来。
而当他顺利将薛瑞转移到这里,见到薛瑞熟识的医生,确切得知薛瑞的身体并无大碍时,那种慌乱才隐隐散去。
之前他刚知道薛瑞特殊的身体状况时,最早是觉得不可思议、荒谬,慢慢地他又生出一种想要好好保护好对付的责任感来,这段时间这件事沉淀下来后,他便真的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处处替薛瑞着想,就怕事情会一不小心被泄露出去。
然而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后,宁语择总算能切身体会到薛瑞这些年来,怀揣着一个惊天秘密独自走钢索般的心情。
他心疼地捏了捏薛瑞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顺利度过,不要再生什么波折了。
宁语择在病房里待了近两个小时,期间除了中途接了施晨涛给他拨来的两通电话,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薛瑞身边。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宁语择刚打发陈明智去买几个饭回来,这边薛瑞呢喃了两声,终于醒了过来。
房间内十分安静,宁语择又时刻盯着薛瑞不放,因此他那边刚睁眼,宁语择就一个箭步走上前,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轻声道“醒了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喊医生来”
薛瑞脑子一时还不太清醒,骤然看见宁语择在这儿便愣住了。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只道自己被送进医院来了,也不清楚具体身在何处,一想到身体的秘密说不定随着自己昏迷时被泄露出去,脸上顿时一白。
宁语择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犹豫了半晌,正想着现在到底是不是个坦白的好机会,就听见薛瑞问道“你、咳,你怎么在这儿”
宁语择回过神来,给他边倒水边回道“我助理刚好在你们公司处理点事情,听到你们的人说你排练的时候出事儿了,于是给你经纪人打了电话赶过来看看你。”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吸管,插到杯子里,小幅度扶起薛瑞给他喂水喝,又道“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我听你经纪人说就是因为你这段时间太忙了,才会一晃神从舞台上摔下来。”
“之前我就说过你好几遍了,要松弛有度,别把自己给累坏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听着宁语择像个老母亲一样絮絮叨叨,表情不似有什么异样,薛瑞心里一暖,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最近薛瑞不是在躲他,就是在阳奉阴违,宁语择好久没遇着这么乖巧的小孩儿了,又碰上这家伙全身上下没一块儿是好的,念了几句他就舍不得再念下去了。
薛瑞喉咙润了点,想问一下在他睡过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顺便试探一下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正巧宁语择也想和他摊开来说,两人一来一往互相探了几句,话题不偏不倚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
然而好不容易等快要触碰到核心话题,陈明智拿着两大袋吃食,从外面推门进来。
“薛哥你终于醒了”一进门看见清醒过来的薛瑞,陈明智眼睛一亮,兴奋地凑到床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喊医生来看看不啊我要先给安安姐打个电话,她刚才还打来问我你醒了没有。”
宁语择到嘴的话被硬生生给掐灭了,脸都抽搐了一下,沉着脸对陈明智挥了挥手“你先放下东西给你们向姐拨个电话通知他吧。”
看见陈明智掏手机的动作,宁语择又道“到外面打。”
陈明智不疑有他,放下东西后便揣着手机走了出去。
薛瑞狐疑地看了宁语择一眼,又看了看陈明智离开的方向,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宁语择没有忽略掉他眼里的疑问,细心地给他调整好躺着的姿势,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陈明智打电话的时间,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下言辞,表情严肃又认真地对薛瑞说
“你不用对我有所掩藏,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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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择话一说完; 就看到薛瑞脸色顿时白了不止一个度; 双眼瞠大; 一脸不敢置信。
但是还不等他多说几句,薛瑞又迅速冷静下来; 摆出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试图粉饰太平道“你、你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他的双唇在微微颤抖; 宁语择估计都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喜欢两人间这种互相猜忌的状态,直话直说道“你的身体,我都知道。”
薛瑞双手紧紧攥住床单; 紧咬牙关; 两腮都被咬得鼓了起来,心里不愿意承认宁语择说的就是他想的那样,艰难地开口“我的身体是医生说什么了吗我这次摔得很严重”
语落他又转了个话题,“这次演唱会是不是要取消了”
宁语择看着他一言不发,看他的眼神让薛瑞紧张得心脏跳个不停。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样,半晌过后; 宁语择叹了口气; 低头对他说了声“抱歉。”
薛瑞现在对对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风声鹤唳; 听见他这么说; 像被戳中某条神经似的瞪着他道“抱歉什么”
宁语择想向前按住他的手让他别激动; 但这边一动; 薛瑞就被刺了一下似的;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又扯到了受伤的地方,“嘶”的一声脸都皱了起来。
“你别乱动,”宁语择道,“我不过去,你不用紧张。”
薛瑞满怀警惕地盯着他看,让宁语择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他转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担心陈明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话又被截断了,于是快刀斩乱麻,“你身体里面,咳,有点不太一样,这件事我在很久之前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放心,我没有向其他人说过这件事,而且这次出事后我也盯着你经纪人给你转院,我知道你在这里比较”
宁语择又叹了口气,“你放松一点,我又不吃人。”
过去薛瑞从来没有用如此陌生又戒备的眼神看过他,宁语择如今也有点骑虎难下,但这件事自他知道以来已经在心里搁了很久,他希望两人的交往是没有任何隔阂的,而自己也能成为薛瑞最强大的依靠,因此就算被薛瑞像看仇人一般看着,他也要把话说下去。
“我私下调查了你。”宁语择为了解除他的疑虑,率先认错道。
“你、你什么”薛瑞难以置信。
宁语择赶紧解释了一通,“一开始我只是担心你身体有什么问题,让我助理去了解一下情况,但是没想到”他抹了把脸,“但一切已成定局,我难辞其咎,做了就是做了,所以我很抱歉。”
这段时间不停地想着薛瑞的事,宁语择猜测薛瑞很害怕别人知道他身体情况后会将他当成异类,于是并不掩饰自己的心里想法,坦白道“最初知道这件事后我确实挺震惊的,但这种情绪只有刚开始那几分钟,等消化了这件事后,我满脑子就只在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你很好地保护起来。”
“之前拍摄最强挑战者的时候,住宿环境那么恶劣,还听说你要跟人合住一房,拍摄过程又辛苦,那两天我真的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宁语择回想了一下过去这段日子,无奈地苦笑一声,“我想说的是,你不用太过介怀你的身体,从今以后,你只会多了一个可以倾诉秘密和心事的人。”
骤然听到自己守护多年的秘密被轻描淡写地揭开,薛瑞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语择回答“香蕉台颁奖典礼那一次。”
那一次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