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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让我写完。”
潘维正开着手机文本编辑的页面,编写着等会儿要用的通稿:“你们先p个图发个微博去。”
导演站在桌边,已经p好了一整桌的菜,发在群里:“用这张。”
傅锦之虽然并不大明白公众人物的诸多烦恼,但好歹是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刚好影帝家那口子站在他旁边,两个无所事事的一米九也挨不着吃饭,就干脆蹲下,逗逗地上趴着玩儿娃娃的阿拉斯加。
“你跟潘维刚在一起啊?”旁边的男人一身漂亮的腱子肉,捋起袖子给狗梳毛的梳毛的时候,能看见手臂上的一些旧伤。
傅锦之点点头,把手从阿拉斯加的爪子下扒拉出来,点了点它的鼻子:“嗯。”
“挺好,热恋呢。”男人笑了笑,扔了个球给它叼着,“我跟苏怌都十几年了。”
“中途,不会厌倦么?”傅锦之蹲着在揉大狗的毛,垂着眼睛若有所思。
男人扫了他一眼,笑得很是坦然:“厌啊,怎么能不厌。我十几年用同一个单位的草稿纸都用腻了,每天还有一半时间对着同一个人能不腻么。”
傅锦之笑,歪了歪头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再腻也不会改变什么。”男人看那边一群人还举在一起刷手机,干脆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桶小饼干分了傅锦之一块儿,自己拿了一块儿叼在嘴里,“就像你看你爸妈都二十好几年了,能说腻歪就腻歪了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潘维的性子的确不像是会好好能定下来的,可你这不能怪他,他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没办法一天变成个痴情种。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他带过来的人,你要容着他慢慢改。”
点点头,傅锦之转头朝他微笑:“我会的。”
他还记得昨天在床上,潘维最后附在他耳边说:“傅锦之,你不准走了。”
以心为牢,我判你终生监禁。
“嘿!叨叨什么呢,吃饭了。”影帝拿着报纸卷成桶状,照着傅锦之旁边的男人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拍,“一群人不吃饭,当我做饭做来好玩儿的?”
两个人正进行深刻讨论的人再转头一看,发现桌边的所有人已经乖乖做好拿着筷子,一脸乖巧。
旁边的男人撞了撞傅锦之,让他赶紧起来,悄悄用嘴型和他比着:我——老婆——可凶——啦!
傅锦之会意地点头,快步跑向餐桌坐到潘维的旁边。
潘维立马给他塞过来双筷子:“乖,等会儿泼妇要骂人了。”
果然,客厅里,影帝毫无形象地叉着腰骂男人为什么又在饭前偷吃饼干。一米九精壮的大高个儿抱着头蹲在地上,俩人中间横着只狗在苦口婆心地劝架。
傅锦之扒着潘维的肩膀看戏,下巴干脆就放在了潘维的肩窝上,在他耳边轻轻说话:“他们真好。”
前面的潘维点点头。
“他们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的?”影帝出柜,这种事情要是处理不当影响一定很大吧。
潘维一想到这个就乐,拿了手机用傅锦之的指纹解了锁——他今天趁着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设置的,打开微博给他看。
傅锦之好奇地趴过去看了眼。
微博上的热搜第一条就是苏怌的名字。
苏怌:十五年,正当好时节。
配图是两张背影,不难看出属于并不是的苏怌的同一个人。
一个像素并不高,那人穿着简单的白t和宽松裤衩,站在篮球架下,身影高大却还带着年少人的青涩。
第二张是在小区的绿道上,男人牵着只高壮的阿拉斯加,举着一只手朝身后的人比了个耶的手势。伟岸沉稳。
转发过了百万。
这条微博下面,连着的是名导、编剧视帝小天王的同时微博。
同一张铺满饭菜的桌子。
四个人都发了两个字,连起来才是一句话。
终于!
不用!
藏着!
了啊!
“诶呀你别看他们的,你快看我的。”潘维见傅锦之对着手机笑,连忙划拉到最上面指着那个署名为娱乐界爸爸的号,下面连着的是一大段字。
开头就是钱钟书先生的句子。
傅锦之往下翻了翻,笑着调侃:“哟,还挺文艺。”
“废话。”潘维拍拍胸,“你老公能是吃素的么。”
娱乐界爸爸
人生不过是家居、出门、又回家。我们一切的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或企图不过是灵魂上的思乡病。想找一个人、一件事、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的世界里有个安顿的归宿。
作为挚友,我很替苏怌幸运。
他在人生最好的时候找到了所有。
下面配着的图是苏怌第一次站上领奖台,他笑容浅淡,亲吻奖杯的时候却有泪水停留在眼眶里。
十五年前,苏怌十八岁。在荣获影帝桂冠的同时,遇到了这个男人。
第35章
在影帝家吃完饭,潘维一对是最后走的。
影帝穿着拖鞋把他们送到门口;对着站在夜色里的两个人浅浅微笑:“回去路上小心,到家记得来电话。”
潘维两只手指放在额边轻点,朝他调皮地敬了个礼:“知道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好好想好再告诉我,我们帮你处理。”
几个人闹了一番之后好歹没有让网上惊起一片骂声;后续的事情都交给了影帝的经纪人和公关团队,至于怎么处理之后得出什么结果,都很难说。
“我没什么的。”影帝的对象走出来帮他披上了件外套;影帝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对着潘维开口,“我本来就是半退的状态,那点舆论惊不到我。至于以后演不演戏;随缘吧。”
潘维了然地点点头:“祝你们幸福。”
影帝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笑:“你们也要一样。”
回去的路上,傅锦之和潘维都没有说话。
被红灯堵在小区不远处的路口的时候,开车的傅锦之微微转头;看着旁边的潘维。
车里很暗,潘维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里头一片五彩斑斓。
“傅锦之,我突然挺害怕的。”潘维仍旧没有看向旁边的人,讷讷开口,“十五年啊。”
十五年怎么就能那样好好的呢。
那么多意外,那么多诱惑,两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安心地仍旧携手直面所有质疑和风风雨雨。
傅锦之轻轻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我们也会的,会更久。”
“傅锦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真的……”潘维咧出一个难看的自嘲笑容,“除了可能有点儿钱之外,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刻薄、冷漠、喜新厌旧。
傅锦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在乎道:“嗯,我也是。我们抱个团挺好的。”
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傅锦之想了想,干脆打方向盘进了潘维家小区,对着保安再次刷了刷潘维呆滞的脸,顺畅无阻地到了门口。
傅锦之先自己下了车,绕到潘维那儿打开车门朝还在发呆的他伸出手:“走了,搬家去了。”
潘维转头,看着就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两个人视线胶着着对峙了会儿,潘维摇头,把手放在傅锦之仍旧稳稳伸在半空中的手。
打开门,潘维弯腰给傅锦之拿了拖鞋,两个人一起目标明确地往储藏间走去。
“那上边儿,有行李箱,你拿下来。”潘维指了指出柜最上面的柜子,“我懒得爬。”
傅锦之点点头,往上看了看,踮脚用手指勾开上面柜子,使劲儿伸长手往里头够,潘维站在一旁看着他延展着的腰线,叹气。终于,傅锦之拖下来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刚弯腰放好打开,站在里处的潘维就往里面丢了打衣服。
“带衣服就成了吧?别的东西我们找天再去买。”潘维站在衣柜前找衣服,随手扔到傅锦之手上。
傅锦之干脆席地坐下,一边接过他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傅锦之,刚刚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潘维拿着手上的毛衣,还是想说清楚,叹了口气转身。
住在一起,很多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明天去超市吧?我想买个收纳箱,顺便厨房里也要添点东西……你喜欢喝果汁么,我本来就一直在想要不要买个料理机。”傅锦之认真叠好手上的外套放到行李箱的另一边,抬头看向潘维,“恩?”
潘维把手上的毛衣团成个团狠狠砸向傅锦之的脑袋,笑骂:“买!刷空你的卡!”
“我这不是还被金主包养着么。”傅锦之扒拉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衣,叠好塞进行李箱,扣好绑带合上自己面前的那一个已经装满的箱子,“上头有人,没在怕的。”
潘维眼眶有点儿红,扬起一个笑容:“得,你金主为了包养你,后天都得认真去上班了。”
“啊……礼拜一我也要去入职了。”傅锦之仰起头看着他,“我顺路送你上班呗,低碳呢。”
潘维点点头:“行行行,节能环保从我做起。”
最终潘维也只是带了一箱子衣服就去了傅锦之那儿,从此扎营驻寨,瓜分了傅锦之唯一一张床的一大半。
晚上。
潘维刷了会儿微博看了看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版面发现自己公司的公关团队这次处理得还不错,反对叫骂的声音的确有但也被真爱粉飞快地刷了下去,漫天遍野的全是祝福的通稿,让总裁很是满意。
去浴室洗了澡回来,潘维一边用着大浴巾一边擦头发,回来就看见傅锦之在罕见地玩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的速度还挺快。
“在干什么呢。”在傅锦之身侧坐下,潘维亲了亲他的脸颊。
傅锦之放下手机,把人揽进怀里给他盖好被子,拿过他手上的浴巾帮潘维擦着:“和我父亲商量,冬至的时候去给我母亲上坟。”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末尾,傅锦之工作忙,他父亲习惯了要提前和他商量过去的日期。
“我母亲就葬在a市的公墓,我现在工作也全部时间都在a市,所以今年就定在了冬至当天。”
潘维点点头:“……抱歉。”
“没什么的。”傅锦之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潘维往他怀里靠了靠,捂着头上还捂着大浴巾,若有所思。
“我和我父亲说,我今年想带人去一起见母亲。他同意了。”
“什么?”潘维还坐在傅锦之大腿上,直接一转身疼得傅锦之小声嘶了声。
“不是,没事吧,疼不疼啊。”潘维连忙起身翻到旁边的床上,在傅锦之的大腿上揉了揉。
傅锦之摇摇头:“没事。那冬至那天,你把傍晚空出来行么?”
潘维叹了口气:“傅锦之……我觉得,我们,不,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父亲一点消化的时间?”他有些着急,激动地有点儿结巴:“我不是说我不想和你一起,但……会不会,太快了?”
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带着点自己的小动作,看起来倒是可爱的很。
傅锦之这么想着,没说话,带着点笑容挑起嘴角歪头看着潘维。
“那个,我,不是,你要不先等我去找人问问见家长该怎么办?”潘维揉了揉脑袋,“或者你先等我从良时间长点儿?”
我的天要是傅锦之老爹一不小心喜欢看娱乐频道八卦杂志怎么办。
傅锦之仍旧不说话,把头歪向另一边看着潘维,继续笑。
“傅锦之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要是你爸不让怎么办我当场割腕给他看说你不让我跟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