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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摸出烟盒，算了，点个烟了事。
ZG其他几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开始边喝酒边热火朝天的聊女主播那堆烂摊子事，楚让没什么兴趣，品着小酒斜眼看到林鹤羽各种小动作，了然于心。
他伸手把剩下几个扇贝全部夹了过来，用同一套方法半分钟就弄了个干净，这次他进步了，直接一个一个夹进了林鹤羽碗里，还附送了一只勺子。
“卧槽，楚让哥你对队长太贴心了吧。” 熊猫眼睛直勾勾的盯过来，一句话打断哪个女主播比较骚这个话题。
楚让用湿毛巾把手反复擦了两遍，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就喜欢照顾人，天生的，没办法。”
“我男神果然从脸到性格都是这么迷人。”熊猫捧着肥嘟嘟的脸在那卖萌，倒是不招人烦。除了林鹤羽，虎猫直播粉丝最多的就是他，毕竟ZG团宠。
林鹤羽看着盘子里剥下来的肉，闷闷的说了声谢谢，犹豫了几秒，拿着勺子把肉一口气舀进嘴里，如果此时能够加特效，他可能脑门上都闪着金光，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食物，楚让居然过敏，好惨一男的。
大萧突然开始敲杯子，“各位也吃好了啊，真心话大冒险，玩不玩？”
“来来来，我喜欢刺激，今天就来决一死战！” 小鬼年纪最小，刚过19，一股莫名的中二气质总是不自觉的就出来。
“诶，剩下的人没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啊。规则很简单，就在我们那个群里扔骰子，点数最小的，要喝一杯酒，同时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大萧很花哨地摸了一下发茬，做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开始吧。”
群里六颗骰子开始滚动，第一轮，Kai点数最小，他选了真心话。
小鬼神情猥琐的抖着眉毛，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题都敢问，“K神，被我抓到了吧，我问你，作为Dota2元老级别人物，嫉妒队长比你人气高么？”
“卧槽，搞事啊小鬼！”大萧竖起大拇指，牛逼。这个话题倒也说不上禁忌，但多少有些敏感，林鹤羽出现在Dota2之后，光芒完全掩盖了老一辈的选手，包括Kai。以前是K神carry全场，现在变成羽神拯救世界。
Kai先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红酒，眼眶通红，他喉结滚动，沉默了半响才开口，“羽神操作这么溜，粉丝多也正常，要说不嫉妒太假了吧，在座的谁敢说不嫉妒？但我们俩打得位置又不一样，不存在。”
“好可以可以，接着来。”熊猫打着圆场，Kai表情闪过一丝不甘，他捕捉到了。
第二轮，楚让甩出3，本以为稳赢，结果三个5两个6。他摇着杯子把酒喝掉，眯着眼睛看着林鹤羽淡淡的笑，缓缓开口，“我选，大冒险。”
大萧吹了一声口哨，笑容邪恶，“楚让哥，大冒险敢不敢这次玩儿狠一点的，你在上井楼选一个人亲嘴，男女不限，其他包房也可以哦。”
楚让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嘴角，以为他会怕？楚让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屋子里选。”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可以，亲我亲我，如果是偶像，我不介意被男人亲。” 熊猫整个人从凳子上蹦起来，疯狂朝着楚让那边蹭。
大萧惊掉了下巴，“这一屋子男人… 也是，亲别的女人容易传绯闻，硬核！牛逼！”
楚让站起来撑在林鹤羽的凳子两边，俯身下去，“队长，委屈你了。”
林鹤羽感觉到淡淡的红酒香气瞬间把他包裹，他酒量不好，今天有点过量了，头本来就晕得厉害，刚大萧说出这个惩罚，他甚至已经双手抱胸准备看戏，怎么就到了他头上？到底是在惩罚谁？
楚让那张凌厉的脸沉沉地落下去，距离很近，近得可以看到他眼下那颗浅浅的泪痣。林鹤羽心跳如雷，仰着脸嗓音倒是依然淡定，“游戏而已，你来。”
就喜欢他这股傲气又不服输的劲儿。楚让含着笑，嘴唇轻轻的贴上唇，只停顿了一秒，就站直转身，好软，口感很好。
“拍了拍了，拍下来了。” 熊猫举着手机，把刚亲吻的照片发到群里。
不在现场的李牧看到群消息一脸懵逼：？？？？这他妈林鹤羽在亲男人？？？我就不在几天你们就这么浪了？
小鬼：姆妈，我们在玩大冒险… 你闭嘴吧。
李牧：… 玩儿得开啊… 你们收着点，都是有头有脸的…
林鹤羽保持着刚刚仰头的姿势，那一秒，像是一片羽毛快速扫过，挠痒痒似的，操，起反应了。他别扭的交叠双腿，看了一眼锁屏的时间，“九点多了，还不滚回去直播？”
“队长，才玩儿两局…” 小鬼丧着脸，正在兴头上，他队长可真会浇冷水。
□□熏心的楚让偷了香，知道林鹤羽别扭害羞了，心情很好的帮林鹤羽说话，“正事要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
“撤吧撤吧。” 大萧穿上外套，勒着小鬼脖子往门外走。
林鹤羽趁着众人不注意一秒裹紧大衣，挡住尴尬的位置才放心下来，叫服务员过来结账。
真他妈贵，他一边刷着卡，一边肉疼。
这顿饭太亏了，刷了快三万，初吻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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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鞠躬。
第8章
林鹤羽的粉丝在直播间蹲到大半夜，也没有蹲到直播。
当初签约的一个月播六十个小时，他一般到中下旬就完成时长，然后神隐。这个月还差三小时就满了，粉丝苦兮兮的等着看羽神本月最后一次互动，居然直接翘班？
林鹤羽就是一个大尾巴狼，把ZG队员轰回去直播，他自己倒是倒头就睡了。
一觉到早上十点，外面不知道哪家的狗疯了，一直在叫，然后一整片区的狗都开始狂吠，吵得不行。林鹤羽眯着眼睛醒来，头痛欲裂。酒量差就不要喝酒，特么的就是老是记不住。
嗓子干得要冒烟，他起身光脚踩在地毯上去倒水，才发现水壶也没水了，耐着最后一丝耐心把开水壶加满水，歪七扭八的倒在沙发上等水开。
这会儿功夫他点开微信，才仔细看了昨天熊猫拍的那张图，光线不太好，看起来像是被狗仔抓拍到偷情的街边小报上的图片，一个微微仰着头，一个扣下身，两个人侧面的轮廓模模糊糊地交叠，倒是很和谐。
啧，这男人长得是挺性感的，吻技倒是不怎么样。就那么贴一秒叫亲么？想到这里，心跳如雷的感觉又汹涌而起，妈的，晨勃了。
他欲念不重，偶尔也会自己解决一下，最近反应真是越发灵敏，就那么一个破吻，也能起两次反应，真没出息。
林鹤羽没碰过男人，反应倒是正常。这样想着，他梗着脖子去厕所撒尿，一边嫌弃着自己一边冷淡的遛鸟。
外面有人在敲门，林鹤羽迅速解决出去开门，始作俑者楚让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正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不下去吃饭？熊猫他们点了外卖。”
林鹤羽有气无力的抬眼，揉了揉眉心，“不想吃，头疼，你去吧。”
“宿醉没醒？”
“嗯，有点。”
楚让没说话，转身下了楼，林鹤羽懒得关门，就随它开着。热水壶提示水开了，他光脚踩着地毯过去倒了杯水，热气蒸腾。
口干舌燥，他等不及抿了一口，舌头差点被烫出了泡。条件反射手就没拿稳，杯子掉茶几边上碎了一地。
林鹤羽感觉胸腔憋着一股气，有劲儿没处撒。一大早起来诸事不顺，哪儿哪儿都跟着他对着干。怕扎脚，他终于舍得穿上拖鞋去找垃圾桶，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用纸包着丢进去。地毯湿了一大片，他坐在旁边干燥的一小块儿地上发呆，真特么点儿背。
“你坐那儿修炼呢？” 楚让端着杯子进来，就看见林鹤羽盘腿坐地上，双目没有聚焦地涣散着，“来，喝点蜂蜜水，解酒。”
“谢谢。” 林鹤羽仰头伸手拿过杯子，刚被烫过的舌头有些麻木，他被烫怕了，很小心的抿了一小口，温度刚好，淡淡的甜，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感觉胸腔里的闷气被甜腻冲散，气顺了。
楚让在他旁边慢悠悠的绕着圈，“地毯怎么湿了？这么大还尿床？”
尿你妈… 林鹤羽忍住想骂人的话，毕竟人家好心拿来蜂蜜水，要温柔，要礼貌，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不是，水翻了，下午我们跟KOG有训练赛，你不是要了解电竞么，可以来看看。”
“当然要看。”
“看得懂么？” 林鹤羽本意是好意关怀一句，天生语气冷淡，不知怎么的拐了弯就成了嘲讽。以前圈内不了解他的人都说林鹤羽又狂又毒舌，其实有时候，他只是说话不太过脑子。
俗称，缺心眼。
楚让沉下眼轻笑，“羽神，你对你的铁粉要有信心，我可是看过你每一场比赛的。”
先前林鹤羽把这句话自动归类为商业客气，这会儿突然坏心渐起，“那Ti7的时候，决赛ZG对战的队伍是哪一个？”
“啧，抽查我？ 3：1战胜了外国队Firework； 你当时还说，很欣赏他们的中单，希望有机会solo。” 楚让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他当时还嫉妒烟火的中单好久，能够被林鹤羽关注的男人，羡慕。
林鹤羽只是恶作剧因子作祟，想给他一个难堪，这会儿震惊地放缓嗓音，“好了，信你是粉丝。”
“修正一下，是铁粉。”
林鹤羽眯着眼睛笑了，看起来五官柔和很多，怪可爱的。
下午三点，教练陈安从二队那边过来，吆喝着把几个人撵到了训练室，楚让也厚着脸皮蹭了个观察位，就正正坐在林鹤羽的正后方。他靠着椅背懒散的维持着一个惬意的姿势，可以看见林鹤羽白皙的脖颈，隔得近了，还能闻到一点昨晚残留的红酒香气。
训练赛不算正规，也就是三局两胜的赛制，为了混时长几个人都开了直播。第一局刚进入ban&pick（禁止/选择英雄），熊猫和大萧在跟KOG的人开着语音寒暄打屁，俗称赛前放狠话环节，活跃气氛。
熊猫先颇有气势的嚎了一嗓子，“今天来点狠的，谁输了叫对方爸爸！”
“操。你大爷的爸爸，我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儿子？” 嗓音粗哑的脏话传过来，是KOG的中单幺鸡。
大萧接茬，“叫爸爸过分了吧，怎么着也得叫爷爷，要不你们先练练声，叫一个试试？”
“滚蛋，打完这局跟我回老家认祖归宗去。”
幺鸡年纪不大，业余爱好就是跟着小区阿姨们打麻将，练就一身输人不输阵的本领，这会儿一人舌战群儒也完全不在下风，两边你来我往的，幺鸡突然语带嘲讽的蹦出一句，“羽神你还带家属比赛？自己solo不行就老公上？”
“什么玩意儿？鸡总你说不过我们就开始怼我们队长？垃圾。” 大萧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过去。
“不是，我这边弹幕都在刷你们六打五，说羽神带家属中路暴打我，这我得反击一下。”
林鹤羽正在看阵容，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他开了摄像头，大家应该是看到了坐在他背后的楚让，开始满屏瞎扯。
直播卖腐是常规操作，大家也经常用搞基调节气氛，更黄的段子也扯过，没人当真。但他想着楚让怎么着也是个大明星，传出点绯闻不合适，于是沉下嗓子解释，“楚让是来观战的，要拍个电竞的剧本，来观摩学习一下，别瞎带节奏。”
林鹤羽虽然微博粉丝也不少，但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