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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搭长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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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优浑浑噩噩中也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当他彻底转醒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重新被调了色度,呈现出一片幽黄的晚景。
   ;他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眼珠子胡乱转了圈,皱着脸坐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床边有个人。
   ;正靠在窗边拿着书,纪优看到他的时候也同时也察觉到纪优醒了,放下手中的纸笔转过来。
   ;那人窄腰长腿的,侧身对着给他一个弧线优美的背部轮廓。
   ;可怜纪优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了,就被一阵惊恐压上了心尖。
   ;文雪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到纪优一张脸比之前烧到39度的时候还要病态,但已经退去了潮红,挡不住的惨白从两颊透出来,像白色颜料还没晕染开,蹩脚的画家就往里添了大红色一样。
  文雪吸了一口气,随手把书搁到窗台上,抬腿就往病床走过去。
  谁料还没走到,病号就拍着床激动万分的喊:
  “文——咳咳咳,咳。。。”火烧到了嗓子眼,想说话却一个字迸不出来,纪优抓着胸口咳的半死不活。
  “。。。。。。”文雪无言。
  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喝水。”
  对方似乎觉得喝他的水很失面子,晾了他好一会儿,自顾自咳的满脸通红,有个瞬间文雪怀疑他能吐出一口血来。
  就在文雪将要耐心告罄的时候,纪优眼见着咳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好委曲求全的伸出手,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
  他抹了抹嘴角,试着发了一个音节。虽然还哑的很,但已经能听清楚是在说什么了。
  “文雪?你。。。你在这干什么。”
  文雪不作声,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好在纪优也不是非要得到回答,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喂,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真以为文雪是个女孩儿。”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文雪扬了扬眉,看着他,纪优接着说:
  “我昨天。。。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又不能真把你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开始委屈上了,也不看着文雪了,虽然除了这事之外的都一字没提,但字里行间处处都有控诉的意思。
  纪优别开了视线,文雪没有,他在床边交叉起十指,一动不动的看着纪优。
  他别开了头,反而让文雪更好观察他。
  纪优生得非常清秀,脸盘儿小,骨骼细,按理说应该是个很受中年妇女喜欢的外表,但纪优偏不走这个风格,他就要每天吊着眉头看人,歪着脖子好像时时刻刻都希望跟人干一架的模样。
  想起他故意粗着嗓音说话,走路步子迈很大的样子,文雪就止不住的想笑。
  纪优好久没得到文雪回应,有点捱不住了,他转回来瞪着文雪,凶巴巴地说:
  “看什么看,没听懂我意思吗?”
  文雪慢条斯理地说:“哦——什么意思?”
  “就、就是我特么又不是成心让你不好过,你干嘛那样整我!”纪优大脑里少个零件,叫说话过滤处理器,“你_狗吧,把老子关那里去,我他_娘的。。。”
  他说起来就很委屈,也不想跟文雪来硬的,单纯的把话说出来。
  没想到给文雪干脆利落的打断了。
  “你嘴巴不能放干净点?”
  纪优愣住了,半天试探着问:“你——不喜欢别人说脏?”
  文雪看着他,点了点头,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过久,准备开口好好跟他说两句。
  那头纪优“嘿”了一声
  “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
  饶是文雪气性再好,也一把摔了杯子,气得整张脸都有点扭曲:
  “傻,逼。”
  然后怎么样了?纪优使劲回忆,最后想起来自己似乎没心没肺的笑了半天,笑的差点从病床上滚下来,眼泪都快出来了,然而抬起头的时候文雪已经走了。
  纪优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生气了,原地等了他很久。
  一直等到校医要回家了,过来问他怎么样,他才确信自己等不来文雪,只好拖着身体下床,下床的时候腿软的不行。
  校医似乎也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抱着手在原地不住的催促,恶声恶气地让他快一点。
  纪优咬牙在校医冷冷的注视下,揉了很久的小腿肚,才跛着脚跳出去,走的时候一眼都没看那老校医。
  ………………………………………………
  如今望着眼前的文雪,纪优终于可以一直跟着他了。
  早知道死了以后还有这种好处,不如早点死了好,倒平白浪费了这么久。
  反正这五年,也没等来什么。
  纪优不无心酸的想,这时文雪已经做完了工作,从电脑桌前站起来,进了浴室洗澡洗漱。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文雪从浴室走出来。
  纪优这才探头,朝他看过去。门打开的时候,氤氲水汽蒸腾,一片白茫茫背景中文雪走出来,发梢还带着水珠,□□着小麦色的胸膛。
  再看他的脸,今天见到文雪开始,他就似乎一直冷淡着表情。
  这确实是记忆中的文雪惯有的样子,但他如今脸上似乎笼着化不掉的寒霜,并不是年少时得天独厚的矜傲。
  他眼底也有一层浅青,嘴唇一直抿着,好像倦于开口。
  纪优傻傻地打量他,看着他走过来,穿过自己的身体躺了下来。
  纪优伸出手,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脸庞,但到底没真的碰上去,因为那样的话,毫无疑问会穿过去的,不碰到至少还留个念想。
  虽然这么问有点可笑。。。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纪优弯起嘴角笑了笑,苦涩从心底漫延开来。
  这么多年,难道你过得也不好吗。
  纪优疯狂的想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是做什么的,这五年经历了什么,可有再谈恋爱,谈到哪一任了,又因为什么和前任分开。
  生前反而要斤斤计较,要问他为什么,要找他要补偿。死了却一无所求了,可能是知道再怎么求也求不来吧。
  纪优突然发现,现在的这一切应当不是每个人死后都应得的,是上天给他的报酬,让他尚且留存在人世间,给他一个补上这五年的机会。
  文雪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纪优在黑暗中看着他英俊的轮廓,把头埋在他胸膛。
  死人的爱,很可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是个得不到收藏的作者。


第8章 (八)
  (八)
  随着月光的收敛,他渐渐地连文雪的眉目都看不清了。
  纪优没法睡觉,甚至连“躺下”这个动作都只能做到轻飘飘的浮在一旁,他坐起来,到窗边抱着腿,看天看地,看广袤无垠的天际是如何被朗朗清辉镀上银光的,又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流淌沦为无尽的黑暗。
  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
  纪优想起来,从前文雪嫌他没文化,读高中也不过会识几个字,纪优当即反唇相讥,说他也不过看两本教科书,还在这充文化人,呸。
  纪优嘴巴特别不干净,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骂脏话,文雪就拒绝再跟他继续话题,这声“呸”就是他脏话袋子起口的先兆,如同上车要先抬脚、弯腰要先低头。
  不过这回,纪优没有得意洋洋地骂下去,因为他有些心虚。
  短暂的回忆平生,似乎还真没看过几本书,上一次看书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鲁滨逊漂流记的第25页。
  当天纪优一直有些讪讪的,文雪虽然察觉了,但没当回事儿。
  纪优把“有文化”这事想的特别简单,以为是看两本书铁定有了的东西。
  他笨拙的想讨文雪欢心,回家百度了很久。
  于是搜索引擎里突然多了很多条搜索记录。
  高中生要看什么书?
  有什么适合高中生看的文学作品?
  世界名著。
  。。。。。。
  纪优不傻,可以说有很多小聪明。变着法儿的搜了很多回,从中提炼出被重复推荐的书名。
  但他真的太没文化了,连那些书最基本是讲什么、适不适合他看都不去了解。
  比如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去买了本《红楼梦》回来。
  晚上到文雪家呆着,因为文雪的父亲住在外边,母亲从事同声传译,一个月出差二十多天,家里常年没大人。
  对纪优来说书买来就等于看过了,今天是成心来炫耀两发的,然而在文雪家的书房里,意外地也找到了一本红楼梦,带着一种被捷足登先的不快,纪优酸酸地说:
  “你看过啊?”
  文雪伸过头看了一眼封面:“红楼梦?当然没有。”
  纪优来劲了:“哦?”
  “怎么,你看过?”
  “嗯。。。”正准备看。
  文雪非常吃惊:“你看这个?”
  把他的惊讶当做钦佩,纪优一边哼哼一边摇晃:“怎么,不行啊?”
  见他嘚瑟文雪明白了几分,看他雪白的颈子乱摇,文雪便不再跟他说这事,微微低头,一口咬在他颈侧。
  “啊。。。。。。文雪你干嘛!”纪优一吻就腿软,笑嘻嘻地问他。
  “干。”
  文雪跟他接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半晌松开他:“给你看个东西。”
  不由分说地拉住纪优,把他带去后门,打开门就是他家的小花圃,是他母亲很久以前种下的,据说父亲很喜欢,于是后来也一直延续,只不过一直专门雇人打理,如今已经全部盛放了。
  纪优连远门都没出过,哪里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
  数不清的花朵争相怒放,有的低面粲然,有的别过头羞赧,更多的,是大大方方抬着头展露自己鲜艳的花瓣和细蕊,红紫交加,粉黄叠重。
  一阵风过,不知道带来的是哪路的蒲公英,轻盈又笨重的撞到纪优脸上。
  他呆呆地伸手,拿下那一小株白色。
  文雪快意地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纪优跟着他说,“真漂亮。。。。。。”
  文雪揽着他的腰坐下来,这时发现他还拿着那本《红楼梦》,把头埋在他颈窝,气息均匀的洒在皮肤上:
  “我没看过,你念两句给我听?”
  当时天色正好,眼前姹紫嫣红看遍,繁花似锦,爱人自身后抱住他,说话间短发擦着他后脑处的发根,仿佛天地间最美好的景色织成一匹布把他裹了个遍,纪优有些晕乎乎的。
  良辰好景下纪优突然不解风情,打开书随手翻到一页,干巴巴地说:
  “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
  文雪放开他,没好气地说:“你存心呢吧!”
  纪优也笑起来,假装委屈说:“不怪我呀,书上这么写的。你瞧——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谁守谁一辈子呢。”
  他不知死活的把那两行字点出来给文雪看,嘴里“喏”个不停,文雪看了一眼就把他反身压在身下,纪优笑着扭头啄他的脸颊。
  啄了两下文雪眼神热起来,扳过他的脑袋,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纪优不知在窗外呆了多久,天色终于蒙蒙亮了。
  城市的日出并不正宗,因为在日出前就有人家开始忙活了,路上摇着小铃铛的伙计、揣着篮子的大妈比比皆是,这样一番生活气,反衬的日出都圣洁不起来。
  是以纪优也没心思看,反身钻进了房里。
  文雪已经洗漱完毕。
  他是要去晨跑。纪优想。
  文雪光裸着上半身,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攒在手里,打开一间屋子的门。
  只见屋里列满了各式运动器材,纪优认得出来的有跑步机,臂力器和健腹机。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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