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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道不对劲,却还是止不住地有坏情绪作祟。
第74章
晚饭前,趁天还没黑,我陪着小雎在花园里骑自行车。
一开始他还需要我扶着,没转几圈,就能自己摇摇晃晃地骑着了,我担心他撞到灌木丛或骑到花丛里,就在后面跟着他。
主宅的后面有一个拱形的温室,里面种了很多的花卉和草木,我没进去过,眼看着小雎控制不好方向,转不了头,一下子装在了玻璃墙上。
幸好没摔倒。
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问我:“爸爸,里面有好多花。”
温室的门没锁,我打开门,和他进去。
各种鲜花盆卉长得很好,而且干净,枝叶都是精心修剪过得利落。
看来应该是专门有人打理的,只是看不出傅家有谁有这个兴趣养这么一片花草。
小雎突然拉着我,指着角落里叫到:“狗狗!”
我就看见了在一片高出地面的隔板上,一只白色的萨摩耶的正在安静地跪坐在地上。
“哈尔?”
我脱口而出。
小雎想要过去摸一摸。就被我拉住了手。
我摇摇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假的,也不是活的。
而是标本。
它原本就是一身的白毛,但是天生的白毛和年迈之后的那种毛色又是有区别的,动物也会老,那双灵动的眼睛被永远凝固在了一个时刻,它望着进来的方向,好像下一刻,就会因为看到主人来了而跳起来,愉悦地转圈,或者又用尾巴去蹭主人的腿。
他的嘴巴依旧是微笑着,但是却不会再动了。
标本的周围有一圈银链拦着,示意人不能靠近,不能触摸。
小雎被我抱出去了,还不能理解‘标本’是什么意思。
我也解释不清,只告诉他,不能碰。
小雎在我地方得不到解释,便去找了管家。
傅余野一下飞机就给我发了信息,他还没去酒店,就在车上换了衣服先去开会。
我只能叮嘱他记得吃饭。
他回我电话时,是第二天早上,我猜他那边是接近半夜。
他跟我说:“我看到了。”
我知道他说得是我放在他行李箱里的东西。
是一本日历和四张b超图。
我说:“嗯。”
他没说话,我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只觉得心定定地落在实处。
他的生日在五月,正好是他出差的日子,他也没提醒我,大概以为我忘了,但是我没忘,所以我才把b超单和日历本给他。
他的生日和傅老爷子的生日太近,所以要是傅老爷子做寿的年份,他的生日就几乎不办,这是管家告诉我的,那年他十六岁成年,所以才稍微高调地办了场。
今年是傅老爷子70大寿,傅宅是不准备办生日宴了,我想着再怎么样,也得说声生日快乐之类的,便还是记在了心上。
昨晚给小雎洗澡,小雎问我,能不能养一只狗狗。
我说:“爸爸工作太忙了,不能照顾它。”
小据说:“那我照顾它呀。”
“你要上幼儿园,哪有时间。”
他想了想,说:“管家爷爷可以照顾它。”
我就知道他要搬出救兵来。
我问他:“为什么想养狗狗了?”
小雎说:“狗狗可以陪我玩,我也可以陪它玩。管家爷爷说,花园里的狗狗,是小野爸爸的。”
他捏着小鸭子,一字一句地告诉我:“那只狗狗是小野爸爸的妈妈送给他的,那爸爸也可以送给我嘛……”
他捧着手,仰头朝我撒娇。
我朝他脸上捏了记,他皱起包子脸。
问我:“好嘛爸爸,好嘛好嘛……”
水都给他扭出了波浪。
我笑出声来,说:“你知道为什么小野爸爸的妈妈要送给他这个礼物吗?”
他摇摇头。
“因为——小野爸爸太孤独了。”
我一边帮他冲身上的泡沫一边说:“小野爸爸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他身边,所以才想要送给他一只狗狗,来保护他,所以,他会把狗狗看做非常重要的陪伴,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有爸爸,有管家爷爷,有同学,你有那么多朋友,分给狗狗的就剩下了一点点,可是要是你决定了养它,在狗狗的眼里,你就是它唯一的朋友了。”
我关掉水阀,然后把小雎抱出来。
“所以,不要觉得好玩,就去养小动物,要是你养了一个星期就觉得不好玩了,把他丢掉了,那他要怎么办呢?他不会照顾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家,就只有被别的人欺负了……”
小雎听了,闷闷地说:“我要是只能和狗狗在一起,那我就不能和吴可欣玩了,他会哭的,爸爸。”
“是啊,所以你还是和吴可欣玩吧。”
他点点头,于是养狗的事就告一段落。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没想到,等鸠鸠出生后,比小雎要难忽悠多了,简直就是小魔王转世。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特别是当窗外一片暖融融的灿烂春光,而你只能在办公室继续对着电脑校稿时,我的位子还在窗边,一阵阵温暖的风吹吹进来,就跟洒了安眠药一样。
在看到文档上一行乱七八糟的字符后,我还是决定去倒杯茶。
我打着哈欠,看到同样在茶水间泡咖啡的徐袅袅。
她今天大概是没化妆,眼睛下面两片阴影。她朝我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让了个位置给我。
“你怎么了,几天没睡了?”
她弱弱地竖起两个手指。
然后又捧着咖啡杯幽魂一样走出去。
我想起抽屉里有从小雎的书包搜剿的巧克力,早上他还以为我不会检查他的书包了,在里面我翻到了一大盒巧克力,全吃下去,他牙齿都要蛀光了。
便只留了两颗给他,他委屈巴巴地去找傅余野告状,傅余野听了,把他抱起来说:“上学要迟到了,待会在路上,爸爸再给你买。”
他高兴地小声叫了声。
我把书包给他,板着脸:“不准买!”
“知道了。”
他朝我眨了下眼,然后抱着小雎出门了。
我问徐袅袅要不要吃巧克力。
她看了眼,可能发现这个牌子味道不错,说:“想不到我也有吃你儿子零食的一天。”
我说:“那你可说对了,早上从他书包里搜出来的。”
她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说:“我可怜的小雎,连巧克力都没得吃。等放假了来我家玩啊,好久没看到他了……”
“行啊,他现在在家里,每天不是拆东西就是拆东西,皮得很……”
副编听到了,呵呵一笑,说:“我儿子这个年纪也皮,上房揭瓦打一顿就好。”
聊了会天,把困意赶走后,工作效率就高了很多,在下班前把任务都完成了。
傅余野和小雎都不喜欢吃鱼,但是我从小就吃鱼长大的,所以傅家的厨子隔一天就做一道鱼在餐桌上,而且做得丝毫没有鱼腥味。也没有什么葱姜蒜的调料,所以他们俩有时也会吃几口。
今天大厨做了道奶酸菜鱼。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常去学校后门那儿的小吃街吃。大厨做得自然比后门的小吃街要讲究了许多,看上去也更加诱人,我禁不住诱惑夹了一筷子。
第一口还好,还是记忆里的味道,甚至更好吃。大概是鱼处理的好,鱼肉鲜嫩,汤汁也很入味,又酸又辣,很开胃。
我一个人几乎都把一盆酸菜鱼给吃完了。
傅余野看得都有些呆了。
小雎就直接多了,说到:“爸爸是居。”
“那你是小猪!”
我夹起一片鱼肉,问傅余野要不要尝,他非常果断地拒绝了我。
吃得时候很爽,吃完就感觉到胃里的食物好像膨胀开来,都快撑到了食道,小雎要去院子里骑自行车,我便带他去了,正好消消食。
他玩了一圈,又要跟我来扔球,我又陪着他玩球,直到夜凉风起才回屋。
我让他去找傅余野给他洗澡,我去冰箱倒了杯柠檬水。
看到他自己爬楼梯上了二楼,然后又蹬蹬蹬跑去书房的方向。
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有阵反胃的感觉。
可能是喝了酸的,刺激食道,我捂着胸口,在原地等那股往上呕的感觉下去,才慢慢去放了杯子,又站在厨房休息了会,直到那阵感觉完全没有了才去楼上。
接近春末,气温逐渐到了温暖的程度,卧室里的被褥都换了,这几天一直淅淅沥沥下雨,傅家一天到开着空调除湿,但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潮意。
下雨天不能去外面玩,小雎眼巴巴地看着落地窗,然后又转回来看他的动画片。
管家为了给小雎排解无聊,点上了壁炉。噼里啪啦的柴火烧着,和外面的雨声交杂着,倒显得雨声不再嘈杂起来。
我缩在沙发上,看着小雎坐在地毯上一边搭铁轨,一边看动画片。
快到饭点,管家来问我中午吃什么。
我靠的有些乏,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小野回来吗?”
管家说:“不清楚。”
我缓慢地思考了会,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让我去问一下。
于是我就发了个信息问他回不回来,他今天去郊区的材料厂谈事情,单程来一趟都要两小时。
他很快给我回了:你们先吃。
第75章
我让大厨中午弄了点清淡的,想起我妈上次带来的酱菜,就从冰箱里倒出了一些,和着粥吃了。那些酱菜我第一天放进去,第二天就没了,问佣人,说是被扔掉了,虽然我心疼我妈的东西,但是也理解管家的做法,还好大厨求了情,以做菜的借口,留下了一小瓶,塞在冰箱的角落。
大厨前两天从乡下抓来两只小鸡,现在在厨房用陶罐炖着鸡汤。
我听到外面有汽车驶近的声音,不一会,就看到傅余野推门进来了,外面的雨势不知何时变大了,他身上的西装颜色深,看不出湿没湿,但头发却可以看出来。
佣人准备了毛巾给他,他拿过擦了几下,我过去摸了下他的外套,果然是潮的,我说:“淋雨了?里面衣服湿了吗?”
他抓过的我的手,亲了亲指尖,说:“没湿,我去换个衣服,等会还要回公司。”
管家去吩咐准备饭。
我跟着他去了楼上,给他帮忙拿衣服。
“几点要去公司?厨房炖了鸡汤,你午饭吃了吗?”
他解开衬衫扣子,说:“两点。”
他拿过我手上的衣服换上,我给他系纽扣的时候,佣人端着盘子上来了。
放在了临近门的矮桌上,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我是吃过饭了的,但是佣人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两份。我看他有条不紊又快速地吃着饭,也被勾起了食欲,捧着碗喝了几口汤。
等他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他又匆匆回了公司。我在玄关那儿站了会,小雎拿着一截铁轨走过来,问我:“爸爸,你要来开火车吗?”
我收回发散到不知何处的思绪,陪他去玩了会开火车,想着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爸妈都已经是退休的年龄了,要是我正常地结婚生子,他们应该在家里含饴弄孙。
我跟我妈说,下个星期会回家一趟,她听了,就去翻着日历,问我是哪一天回来。我不确定,报了两个时间。
她说知道了,然后问我要不要和我爸讲会电话。
我先问了我爸在干什么。
我妈说他在书房里看书。
我顿了顿,跟我妈说,妈,我有个事想告诉你。
她过了会,说,我现在在房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