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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猫马上道:‘我爸爸妈妈是熊,他们就住在熊公馆。
管家道:’可你长得不像熊生的呀。’
小熊猫急了,拍着小胸膛说:‘明明是熊孩子哦!’”
“我就知道!”寻聿明反应过来,又好笑又好气,黑暗中推他一把,“你故意捉弄我。”
庄奕顺势跌倒在地,装腔作势道:“哎哟,我可摔着了。”
“活该,谁叫你编排我。”寻聿明扒着床缘,伸手说:“起不起来?”
“使劲儿。”庄奕握住他的手,脚一蹬,趴到了他身边。
今晚残月如钩,亮得出奇,照耀着庄奕的表情。他眼里熠熠生辉,表情有点无赖,语气有点撒娇,戏谑中还带着试探:“我起不来了,怎么办?”
“瞎说……”寻聿明心化了一半,另一半也再硬不起来,“快起来吧。”
庄奕目光温和带笑,一瞬不错地望着他,右手悄悄移动,游走到他摊开的掌心,食指在上面挠了挠,“别赶我走,好不好?”
“…… ”
他近一米九的人,浑身肌肉饱含力量,压得人动弹不得,偏偏说起话来,又是这样叫人手足无措,真拿他半点办法没有。
庄奕见寻聿明不拒绝也不反抗,愈发得寸进尺,不停向里挪蹭。他躺的位置太窄,旁边没有缓冲空间,刚一动,整个人又翻了下去。
“哎——!”
寻聿明忙伸手去拉,碰到他胳膊,忽然被他用力一拽,两个人瞬间换过来,他倒顺顺当当躺进大床,自己却跌在了他身上。“你又使坏,这么奸诈!”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庄奕按着他不许挣扎,笑说:“我是跟你学的。”
小骗子。
寻聿明嗤他一声,使劲挣开他手臂:“我去楼下睡了!”
“楼下沙发太硬,你当心落枕,明天就没法低头做手术了。”庄奕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快乖一点,就这样凑和一晚吧。你再闹腾,一会儿坏人来了。”
寻聿明坐起身,扭开台灯说:“尽胡说,哪有坏人。”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门铃声。
庄奕皱了皱眉,翻下床到窗边一看,只见栅栏门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一下一下按着铃。
寻聿明走到他身后,见状问道:“这么晚了,谁找你?”
“不知道,去看看。”庄奕与他一同下楼,却不让他出去,只让他待在客厅,自己到院子里开门。
寻聿明只好隔着窗户向外窥,庄奕走到栅栏后,和那女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按开锁将她带了进来。他怕自己住在这里不方便,待会儿见面要招惹嫌疑,想上楼躲一躲。
“明明。”庄奕却叫住他,俨然一派男主人吩咐妻室的架势,“去拿药箱来,给她看看。”
“好。”寻聿明转身进屋,去书房架子上取来药箱,道:“要我处理吗?”
那女人裹着一件灰色长风衣,里面一件白T恤,穿着睡裤和拖鞋,显然是披上外套便出门了。她的脸都被一头半卷不卷的长发遮着,左手捂在眼下,似乎不想被人看见。
“这个是我朋友。”庄奕指指寻聿明,问她:“让他帮你看一下,行不行?”
那女人瑟缩了一下,声若蚊蚋地哼了哼。寻聿明知道她不肯,便站在一旁没动。
“我去倒杯水,你等等。”庄奕叹了口气,借着去厨房的动作,瞥了一眼寻聿明。
后者立刻跟上,走到吧台里,听他说:“她脸上有伤,我帮她处理一下,好吗?”
“你要处理就处理啊。”寻聿明不解其意,“干嘛问我?”
“怕你……算了。”庄奕倒杯温水,拿到客厅,撩开那女人的半丛黑发,只见上面血渍斑斑,泪痕混着青紫淤肿,像开了染料铺子,已瞧不出本来面目。
寻聿明一惊,脱口问:“这……怎么回事?”
庄奕小幅度地摇摇头,示意他别讲话,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用生理盐水给那人清理过伤口,简略包扎之后,道:“这样不行,我还是得送你去医院看看,万一有内伤就麻烦了。”
“我……”那女人浑身发抖,两只手紧紧攥着风衣外套,拼命摇头,“我不去。”
寻聿明上前一步,劝道:“你好,我叫寻聿明,是西湾医院神经外科的大夫。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万一你因为外伤导致了脑出血或者其他症状,不及时治疗后果非常严重。”
她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大的那个双眼皮褶皱很宽,小的那个已经被充血性水肿挤成了一条缝,她看看寻聿明,嗫嚅道:“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那我送你去酒店。”庄奕无可奈何,拿上车钥匙说:“你先睡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不走!”她猛地拔高声音喊了一声,情绪一转,又哭起来:“求你了庄医生,千万别赶我走,我不能走!”
“可是我这里也不方便。”庄奕看看寻聿明,“你放心,我就近帮你找家酒店开间房。要不然你去我朋友的酒店住也可以,一定不会有问题。”
“不!我不去,我不去!”那女人一味摇头,满脸泪痕,哭得撕心裂肺。“求求你了,我不去!”
寻聿明见她情状凄惨,悄声同庄奕说:“你这里不是空屋子很多?就随便找一间让她凑和一晚上吧。我看她情绪很不好,万一出去磕着碰着,怪不好的。”
她最后见的人是庄奕,现在出去如果真有事,她家属岂不是要赖在庄奕身上。寻聿明在国内外的医院都待过,这种事见得太多,防人之心不可无。
庄奕盯着他弯了弯嘴角,道:“我是怕留她住下,你会不高兴,这不是想避嫌么。”
既然他不介意,留下也罢。
“那你住一楼客房吧。”庄奕将她带到书房右边的一间屋,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只小桌,“卫生间在外面。你先休息,明早我们再谈。”
庄奕去给她拿了床被单,铺好后,便带着寻聿明上了楼。
客房的灯亮了一会儿,很快便熄灭,庄奕掩上主卧大门,道:“你先睡吧,我去打个电话。”
寻聿明点点头,进屋却没睡,听着他那边的电话声挂断,过去问:“她……是谁啊?”
按理说,这事轮不到他过问,但寻聿明怕那女人给他招祸,忍不住打听。
“那是我一个客户,叫杨璐,总是被她老公家暴。我都帮她报了两次警了,她还是执迷不悟,每次都继续回去挨打。”
庄奕屋里的床比隔壁的高,他招招手,寻聿明便坐过去,被他搂着躺在上面,道:“她的事儿一言难尽,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咱们先睡觉吧。”
“那我回去了。”寻聿明起身要走。
庄奕处理完刚才的事,没心思再逗他,索性按着人不让走:“就在这儿睡吧,陪陪我。我保证不乱动,否则就……”
他话音一顿,低头看着寻聿明:“你怎么不来捂我的嘴?”
别人家夫妻情侣之间赌咒发誓的时候,一个总要惊慌失措地去捂另一个的口,生怕对方说出来的话不吉利,伤害到心爱之人。
庄奕怎么没这待遇。
“还要捂嘴?”寻聿明一脸茫然,“那你说吧。”
“……”庄奕挑眉:“你捂吧。”
“你先发誓啊。”寻聿明催促,“你不说,我捂什么?”
“可是说了再捂就晚了呀!”庄奕微抬下巴,示意他快捂。
寻聿明莫名其妙,摊手道:“你不说我怎么捂啊?”
庄奕恼羞成怒,捉起他的手往自己嘴巴上一按,“捂!”
“……”
作者有话要说: 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综合征,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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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成熟男人的魅力
翌日清早。
庄奕点开电脑里的菜谱,按教程煲了一锅虾仁粥。生煎他不会做, 晨跑的时候去山脚下的早餐店打包一份, 顺便买些春卷、豆浆一并带回去。
杨璐已经洗漱完出来了, 她休息一夜, 眼眶周围的血肿下去不少, 情绪也不似昨晚那般激动。
庄奕给寻聿明盛碗粥,另拿一只瓷盆放上凉水冰块镇着,见她过来笑道:“买了早点,你随便吃点吧。”
“谢谢。”杨璐身材清瘦,身高一米七上下,穿着庄奕给他找的衣服有些晃荡,愈发显得瑟缩。
寻聿明洗完脸,见架子上搭着一块小熊图案的奶茶色毛巾, 和昨天临时用过的庄奕的白毛巾搭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他弯弯嘴角, 擦了擦脸, 又见镜子后的柜子里搁着两支须后水,一支是庄奕平时用的味道,淡淡清香,有点类似下过雨的森林。
另一支全新未开封, 草莓味。
寻聿明回屋换上衬衫长裤, 戴上眼镜,下楼吃早餐。庄奕正和杨璐聊天,看见他, 招手道:“快来,粥凉了。”
“你们在聊什么?”寻聿明坐到吧台跟前的高脚椅上,与站在里面的庄奕面对面。他双手撑着流理台笑说:“在讨论什么类型的男人最有魅力。”
杨璐冲寻聿明点点头,道:“寻大夫,昨晚……不好意思。”
“没关系。”寻聿明语气淡淡的,刻意忽略这个话题,免得她尴尬,“所以,讨论出结果了吗?”
杨璐抱着一只白瓷马克杯,道:“庄医生喜欢清冷乖巧款,我喜欢生命经验丰富的老男人,我们俩讨论不出结果的。”
“你呢?”庄奕挑眉看向寻聿明,“你喜欢什么类型?”
这还用问。
“这个……”寻聿明埋头吃了两口粥,避重就轻道:“我觉得嗯……只要品德好,有礼貌,爱干净,有上进心,应该就都挺有魅力的,各花入各眼吧。”
“我是问你,”庄奕擎着杯咖啡,啜了一口,“你喜欢哪一类?”
“呃……”寻聿明擦擦额角的汗,低声说:“我没想过,大约浪漫的吧。”
杨璐笑道:“寻大夫还挺理想主义的。”
寻聿明也笑,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脸红,“讨论爱情,本身就是建立在理想主义的基础上,否则岂不是悖论?”
庄奕没做声,心里反复思量:我算什么类型?我浪漫吗?小耳朵觉得谁最浪漫?
他其实隐隐期待,寻聿明会看着自己说:“我喜欢你这型。”
然而并没有。
心情顿时落到山谷,庄奕搁下杯子,去客厅端来花瓶,将里面的水倒掉,又重新到院子里剪了一丛含苞待放的百合插瓶。
杨璐看着他的背影,叹道:“难怪你们这么好,庄医生可真浪漫啊。”
寻聿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庄奕正蹲在墙根前给猫添食水,左手里还攥着一捧粉百合。他将鲜花包上一层牛皮纸,塞进门口的信箱,不一会儿有送鲜奶的阿姨过来,便顺手拿走了。
“是啊。”寻聿明喃喃。
他是这个浮躁的时代里,自己最后的浪漫主义。
庄奕回到厨房,擦擦桌子,同杨璐道:“你等会儿跟我去医院吧,做个颅脑检查,再去我咨询室。”
“我……”杨璐犹疑不决,看着寻聿明问:“寻大夫也去吗?”
寻聿明抬头看一眼表,才不到七点,“我可以陪你去做,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和家里人联系一下。你一夜不回去,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