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夏还在震惊中。他真的是白天那个穿着白衣道貌岸然的医生吗?
严冬盯了陈晓东一会儿,挑起眉头摇摇头,嫌弃地说:“可惜似乎你不知道怎么照看人,都把他那里弄成那样了,光顾着自己爽了吧。”
陈晓东蹭地站起来,伸手捞起严冬的领口,作势要打,刘夏立即跟着起身,扑过去抱住他,试图阻止。
刘夏比陈晓东矮一个头,又很瘦,要拉住比他壮几倍的陈晓东根本不可能,只能嘴里不住恳求道:“别打架。”
严冬被抓着领口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有点无声地挑衅的意思,陈晓东更是火上加油,他低头想推开刘夏,却看见刘夏哀求的眼神和为难的表情。转念想,若真打起来,搞不好一会儿还得去警察局。跟警察讲这些?还是算了。于是松了手,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强忍怒气开口道:“我的人我知道怎么照顾,不需要外人告诉我。”
说着拉起刘夏,带他往门口走。
严冬全程看着陈晓东,嘴上挂着讪笑,不动作也不说话,平静地就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就连陈晓东带刘夏走,他也没什么反应。
然而没走两步,刘夏突然觉得肚子钻心的疼起来,还伴着一阵阵的恶心,说不定真是刚才喝下去的牛奶起效了。
“晓东,我想去个厕所。”刘夏停了脚步,怯怯地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惹陈晓东,但他忍不了了。
陈晓东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离这个叫严冬的家伙越远越好。但扭头看见刘夏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也实在没办法。
“我去开车,你快点。”
又是拉了很多水样的东西,本来下午才觉得好了点,一杯牛奶就打回原型了,刘夏有些懊恼。
好在拉出来以后肚子就没那么疼了。恶心感也消失了。刘夏把排泄物冲掉,心里有些苦恼一会儿怎么哄陈晓东。
他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隔间的门,抬头却望见严冬倚靠在洗手池边,痞痞地笑着。
刘夏一愣,决定装作不认识,自顾自打开水龙头洗手。
“吃过药了么?”
刘夏手下动作一顿,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理他。
“生气了?”
刘夏关上水龙头,转身离开。
严冬一把捉住他的手臂。他虽看起来比陈晓东瘦不少,但力气竟一点不比陈晓东小,刘夏挣脱半天完全挣脱不开。
“你到底想干嘛?”
“想上你啊。”
刘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才认识一天的人就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果然圈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有男朋友了,就你刚才看见那个,我很爱他。”刘夏挣扎着,只想赶紧离开。
严冬一用力把刘夏拉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在刘夏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刘夏真的再受不了了,使尽全力推开严冬。
严冬像是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笑起来,松开握着刘夏的手,又想了想正色道:“这段时间就忌下口吧,身体是自己的,总归要爱惜。”
刘夏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晓东早就等在门口,看刘夏出来,立即把他推上车。刘夏还没坐稳,他已经踩了油门。
一路上都很沉默,刘夏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陈晓东,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在专心开车,似乎对今晚的事没有很生气。刘夏酝酿了一下,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开始对陈晓东解释白天发生的一切。当然,对于后来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刘夏还是选择略过。
“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医院了。”陈晓东握着方向盘,总结似地说。
“嗯,不会去了。”刘夏心里长舒一口气,从陈晓东的语气看来,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还好还好。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比刚才缓和不少。
陈晓东又开口问了问刘夏肚子还痛不痛还想不想去吃夜宵之类的问题,语气也是很淡然的。刘夏想起方才严冬说的什么适合吃又不适合吃的,生怕再触到陈晓东敏感的神经,于是连忙说不想吃。
一路开回家到上楼开门都挺平静的。
但一关上门,陈晓东就立马换了个表情,他一把捉住往卧室走的刘夏,就势把他摁在墙上,一边解他的裤带,一边质问:“来给我演示一下,他是怎么给你检查的?”
刘夏来不及思考,嘴已经被陈晓东堵得严严实实,吻带着怒气,所以很粗暴。
(脑补时间)
(脑补时间)
刘夏早就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陈晓东抱他去浴室的时候他就睡着了,后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刘夏果然不能起床,连坐着下面都疼的不行。
于是打电话请假成了必然。
电话接通,刘夏的顶头上司李主管先是埋怨刘夏又迟到了埋怨了半天。刘夏心想入职这么多年,算这次也才是他第二次迟到,况且今天还算是国家法定节假日。但他不敢跟上司叫板,于是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说是因为生病了,所以需要请两天假。经理一听要还请假,埋怨更大了,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才终于同意。末了还要求刘夏下周必须搞定明威集团的合同。刘夏全程唯唯诺诺的应着。
陈晓东端着鸡汤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刘夏和经理道歉的样子,自己最心疼的人却被外人欺负,他心里极度不爽,待刘夏挂上电话便立即说:“我说你那个工作就不要做了。”
“不做你养我啊。”刘夏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尝试找一个不那么疼的姿势。
“我养你不好吗?”陈晓东端着碗坐到刘夏身边,轻轻搅动勺子把鸡汤吹凉,“你要是觉得闲着无聊,在我的公司做也是一样啊,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马上上市了,正是缺人的时候。”
刘夏终于调整好坐姿,接过碗,喝了一口。
味道很好。而且似乎专门撇掉了鸡油,所以一点也不油腻。陈晓东不算会做饭,做到这个味道看来是用心了。
“去你的公司你会让我做明威集团的case么?”刘夏边喝边说。
“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陈晓东理所当然似地说。
“所以我不要去。”刘夏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将空碗递还给陈晓东,“再来一碗。”
“真不知道你犟什么。”陈晓东叹口气,接过碗,“下周二我妈生日,你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下星期……我可能没空,况且我才请了两天假,再请假经理肯定不会同意的。”刘夏找着借口。
陈晓东看着他,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刘夏被看得受不了,扭头向窗外看去。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耀眼,树梢上两只喜鹊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陈晓东轻叹一声,还是放过了刘夏。他一早就该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
拿着碗站起身,陈晓东犹豫了一下说:“夏,这么多年,我从来都只是希望我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说完转身出去。
刘夏看着陈晓东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他何尝不想他们的爱情可以光明正大,但这个社会不想,他其实很想不通,明明男人和女人可以在一起,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就不可以呢,因为不能生孩子吗?世界人口那么多,就算他不生又怎样?他好怕,怕当他们的爱情曝光,他们就不得不分开了。
接下来几天陈晓东真的极其克制,始终都没对他做不该做的事,最多亲亲抱抱,点到及止。经过休整,伤好得七七八八,至少没有明显出血了,腹泻也止住了。
陈晓东爸妈住在安林市,安林市离树理市有两个小时车程,因为陈晓东妈妈的生日是星期二,所以陈晓东就买了星期一早上的车票。临行前一晚,陈晓东一想到要整整3天不能看见刘夏,心里就千百个舍不得,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把刘夏彻彻底底里里外外吃得干干净净,不过动作到算是难得的温柔,刘夏并没有吃什么苦头。
陈晓东车票买的9点钟,刘夏是要早起上班的,所以陈晓东也早早起床和他一起吃了早饭,又送他去公司,还交代一大堆注意事项,才慢慢往汽车站去。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李主管通知刘夏晚上要和明威集团的吴经理一起吃饭,要他下午赶紧把项目资料整理出来。
吃过午饭,刘夏就开始看明威集团的资料,这可是决定刘夏这个月业绩的关键一仗,也是关系到下个月要不要看李主管脸色的一仗,刘夏看的格外认真。一直看到下午五点,刘夏才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开始准备晚上的活动。
“小刘,今晚你的任务就是让吴经理喝尽兴,能做到吧?”计程车上,李主管和蔼可亲地笑着对他说。
刘夏点头应着。
说实话,他还挺怕这个明威集团的吴经理,上个星期就是因为和他喝了两顿酒,他差点吐到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怎么办呢?工作就是工作,就是刀山油锅也得上啊。
刘夏无奈地叹口气,最后检查了一遍资料,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包厢才发现明威集团竟然来了3个人,看来是场硬仗啊,刘夏心里直打鼓。
一开始彼此介绍、互递名片之后,大家多少还有点拘谨,先是简单客套一番,然后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却都不着意于吃饭,刘夏见大家都不怎么动筷,他这个小人物更不敢吃,只能一直陪笑着。
不一会儿便进入正题,觥筹交错,慢慢地就喝开了。刘夏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反正五个人三瓶五粮液全部见底,李主管那部分还几乎是他挡的。
刘夏为了保持清醒,喝一会儿就偷偷去卫生间吐出来,好歹坚持到宴会结束。本以为终于解脱,谁知对方嫌不尽兴,又提议去ktv。李主管立即会意,吩咐刘夏赶紧安排。
树理市ktv最多的地方要算圆城路,但能提供特殊服务的还是得去海滨路。再者原本刘夏对海滨路就更熟悉。所以就找了海滨路上的一家叫天路的。
五个人两辆的士,直奔海滨路。
又叫了许多酒,这下白的啤的一起上了。而且还不能玩技巧,得实打实地喝下去,刘夏简直欲哭无泪。
更让他绝望的是李主管叫陪酒小姐的时候竟然还帮他叫了一个,大概是觉得他刚才饭桌上表现不错想奖励一下他。
那姑娘虽然算不上绝色,但还算得清纯可爱,而且身材真是一级棒。也许是见刘夏一副青涩腼腆涉世未深的模样,一坐下就不停挑逗刘夏。
这可苦了刘夏。一面要应付明威集团的各位经理,一面还要应付这位美女。
一直玩到后半夜,明威集团的人全都醉得不省人事,李经理也醉了七八分,刘夏没办法,只得强撑去卫生间把胃里的酒全吐空,好歹清醒一点,一步三晃地去结账,再安排车送几位经理回家。出租车一见是醉汉都不乐意拉,怕吐在车上,刘夏好说歹说又加了不少钱才好不容易找到四辆车。
其实刘夏脑袋里早就是一团浆糊了,纯粹靠意志力在坚持。总不能让各位上司露宿大马路吧,那他大概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勉强收拾完残局,脑中最后绷紧的那根弦立马就断了。
突然在大半夜发现刘夏衣冠不整的醉倒在ktv门口,严冬还是惊喜大过意外的。
并没有任何用处的叫了几声,刘夏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大概是职业敏感吧,严冬上前摸了摸刘夏的颈动脉,确认他还活着,又摸了他的额头,就发现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