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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挂断电话后，贺砚的微信忽然响了起来。他滑开，一推，“家庭群”里又在讨论了。
老江头：猜猜我今天干了啥，小贺的专辑不是开放预售了吗，我预定了1000张。
微信上立刻出现了江之良的截图，果然是1000张没错。
郑女士：1000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买了2000张，给穆雅言田希她们分了分，顺便让她们帮忙宣传宣传。
老江头：嘿嘿，还是老婆厉害。
贺砚：“……”
然后，以江之良和郑女士开头，家庭群里每个人都晒出了购买截图，就连六年级小学生高远航都买了一张。
总之，贺砚大略估算了一下，光是这个群就消耗了他一万多张唱片。
壕，就是不一样。
不过贺砚心里也很有压力，如果他真的是陌生人的话，江家人恐怕也不需要刻意把他加进群，用江淮的糗事拉近和他的距离感，再花钱购买他的专辑。
这种温暖的感觉贺砚真的很喜欢，因为他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可是他同样感觉沉重，对于江淮和他的感情，他至今感觉是一团乱麻，理清楚很难。
砚台君：谢谢叔叔阿姨。
全世界我只爱我老婆：哥就不谢了吗？
北斗第一：郑允初你脸很大嘛！
琳达小姐：江淮你又趁我不在欺负我弟弟，你胆子很肥啊！
砚台君：谢谢大家。
琳达小姐：乖。
北斗第一：……
或许是群里这几个富豪的带动，又或许是贺砚在微博的宣传真的到位了，预售平台开通之后，一直到7月22专辑正式面世，光是预售数量就达到了20万张。
从某种程度上说，对于贺砚这位久不在歌坛的歌手而言，这样的预售成绩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成功。
这还是在歌曲并未曝光的情况下。
第37章 上市
7月份；骄阳似火；尤其是在这座南方的大城；喧嚣声，车水马龙声；无端地就能让人生出烦躁感。
贺米米的幼儿园十几天前就放暑假了，小朋友最近的日子过得不能再开心；坐在客厅里晃着小脚丫，手里捧着贺砚特意买的熊仔冰淇淋；双眼紧盯着电视看得欢。
要是在以前，贺砚还能带他去游泳池里游几圈；或者几个人坐飞机去青岛吃大虾消暑，可是这段时间恰好是《空想》上市的日子，他本就忙；唱片发行之后只会更忙；看着日程表的安排；估计得到幼儿园开学了才能稍微有点空闲。
小朋友大概是知道贺砚忙，所以放假之后也没有要求贺砚带他去哪里玩；贺砚有空在家里陪他他也开心；贺砚要是出门工作了；他就会迈着小短腿去找毛毛玩。
贺米米小朋友的童年其实是缺失的，贺砚只是兄长，他没法给贺米米只有父母才能给的关怀，这么大的孩子，本就是该作天作地吵吵嚷嚷的时候，可贺米米却一直一言不发地去找毛毛玩，他不会吵闹，也不会抱怨，懂事的样子让贺砚很心疼。
“少吃点冰淇淋。”拍了拍贺米米的脑袋，贺砚诧异道，“米米，你头发长长了？”
贺米米放下冰淇淋勺，白了他一眼：“早就长长了，哥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今天贺砚上午休息，下午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忙。《空想》预售之后卖出了20多万张，这个数字还算不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张专辑的制作成本已经收回了一大半。
从音乐制作水准上来看，江淮工作室的水平比之乐坛兴盛时雄踞湾岛的那些大公司也并不逊色，但从成本上来看，《空想》这张专辑的成本却并不高。
一般来说，歌手专辑制作往往会邀请大牌制作人，还会向知名的作词人、作曲人邀歌，光这一项上的成本就耗费颇高，而贺砚这张专辑，作词作曲基本上都是由他本人完成的，包括工作室里的音乐人鼎力相助，制作也基本上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整体的花费非常有限。
然而光卖出20多万张预售还不够，愿意掏钱购买预售的必然是贺砚的歌迷，但是预售之外，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一张实体唱片掏钱呢？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当然，如今数字音乐的发展已经渐渐步入正轨，在《空想》确定上市时间之后，江淮工作室就和嗨狗音乐开展了合作，全力销售贺砚这张《空想》，定价不贵，18块钱一张。
不过因为实体专辑还未正式上市的缘故，这张数字专辑的预售期要在8月份才正式开始，无论如何，比起实体专辑，数字专辑的价格相对便宜，音质也有保障，但比起cd盘拿在手里的感觉，数字版的东西还是缺少了那份珍藏感。
就像纸书和电子书的区别。
一眨眼，7月22终于来临了。
实体唱片市场萎缩得太厉害，哪怕是帝都魔都这样的大城市，真正还开张的实体唱片店数量都非常有限。考虑到现状，在《空想》开通预售之后，江淮工作室除了让工厂那边印制预售完了的20万张以外，额外只印刷了30万张，分布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几百家唱片店内。
不是他们不愿意多制作，而是现在歌手的唱片确实不好卖，一般歌手出了唱片之后宣传起来都是动辄几百万张，可是那许多都不是实体唱片，只是数字专辑，像许薇妮这样几千万粉丝的歌手，一张数字专辑卖出一两百万并不罕见，在数字专辑火热的互联网时代，偶像的号召力要远远大于专业歌手，许薇妮以前是棒国一个很有名的女子组合的主唱，回国之后人气依然爆棚，唱片销量也是她人气和号召力的一大佐证。
但数字专辑毕竟不是实体唱片，从收益的角度讲，现在许薇妮一张两百万销量的数字专辑，只和六七年前谢歌后一张50万销量专辑的收入相当。
7月22日上午10点，贺砚打开微博，向他的粉丝们宣布专辑正式面世的消息。
江淮工作室内，王奕惟手里的笔差点都被拧断，他想着远在美国的江淮，又想着贺砚这张才刚刚上市的专辑，愁肠满怀。
“你说，这张专辑能赚到钱吗？”
助理小张倒着水：“成本不是已经收回一大半了，赚钱肯定是可以赚的，就是怕影响力不够大。”
以前的天王天后出张新专那都是全城轰动的，多少人排着队连夜去抢，就等着音像店开门呢！现在这些所谓的歌手，一个个宣传起来都是几百万吓死人，可除了他们自己的忠实粉丝，外人知道他们的实在有限，更别说能哼出两首代表作了。
以前的歌手圈钱，那是确实有好歌可以让他们圈钱。
现在的歌手，那是纯圈钱，公司想要钱了，就去做一张专辑，甭管质量怎么样，只要粉丝愿意买账就行。
王奕惟点点头：“反正一共就印了50万张，能卖出去一大半都是赚的。”
“预售都有20万了，剩下的5万张说不定一天就能卖完了。”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的贺砚还没有那样的号召力。”
王奕惟发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贺砚的身份，最近江淮虽然不在国内，可他对贺砚的关心劲儿一点没丢，隔三差五的王奕惟就要向他汇报汇报贺砚的消息。二是贺砚这张专辑成本也不算小，工作室签约的歌手演员数量不多，现在最能打的还是只有江淮一个人，一张全新的专辑已经是工作室一年来比较大的一笔支出了。
之前工作室虽然也给歌手出过专辑，但那些歌手的名气都没打出来，cd印制的数量也不多，亏本其实有限。
50万张，已经算是很大的手笔了。
############
22日恰好是周末，赵睿这天被同学约出来逛街，走到市中心一家规模不小的唱片店门口，赵睿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
是7月22日没错！贺砚专辑发行的日子！
她连忙挽着同学的手，硬拽着往护肤品店跑的同学进了唱片店。
店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老板一个人坐在收银台边上打着瞌睡，见赵睿两个人进来，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睿抬脚就往新专辑那片区奔，她同学被她拽着直喘气：“睿儿，你怎么来这儿了，没见你买过唱片啊！”
赵睿却压根无心和她说话，手指在那一排里仔仔细细找了半天，终于，那张写着《空想》两个字的专辑封面映入了她眼帘。
封面白色打底，简洁到不能再简洁，一把木吉他占据了专辑封面的最右侧，左侧则是一大片澄澈洁净的天空，光看一眼就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封面下面，“空想”两个大字整齐地待在那里，背面则是专辑的11首歌。
因为忙着逛街，赵睿也来不及当场视听，拿了cd就去收银台交钱。
老板慢悠悠刷机器的样子太过懒散，赵睿犹豫了片刻，抛开同学转身绕到新专辑区又买了一张。
一张取出来听，一张放进柜子里珍藏，这样才比较合适。
专辑买完了，赵睿却一点逛街的心思也没有了，等到同学从化妆品店里出来，她速战速决买了几件衣服，回去就把cd拿了出来。
这还是赵睿第一次看到《空想》这张专辑的原貌。其实专辑开放预售赵睿也知道，不过她在东北，收货一向是比其他地方要慢上几天的，她可没有等的耐心，这一次也是巧，她正好出来逛街，又恰好把专辑买到手了。
买专辑的时候，赵睿还为贺砚担忧了一下，唱片店居然会那么冷清是赵睿压根没想到的，贺砚的那张专辑明明才上市，老板却好似一点宣传的意思也没有，只把专辑往新专辑区一扔，赵睿买到手的时候，货架上倒是还摆了好几张《空想》，这就不能不让她担心今天她是来买专辑的唯一一个人。
把cd取出来，放到cd机里，赵睿插上了耳机，开始慢慢聆听这11首歌。
其实歌曲的质量究竟怎样赵睿一无所知，但自从在“回归的歌手”上认识贺砚、迷上贺砚之后，赵睿心里就莫名对贺砚产生了一种信任感，她总觉得贺砚不会让她失望。
cd盒背面印着11首歌的歌名，赵睿仔细看了看，第一首歌叫做《夜莺和玫瑰》。
王尔德的童话故事。
耳朵里，令人舒适的音乐正在缓缓流淌着，赵睿并不是专业的音乐人，让她第一时间评判一首歌好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但是这首歌，才刚刚听，她就觉得很舒服。
前奏结束，随后，她熟悉的贺砚的声音猛然冲进耳膜。
听的第一句，赵睿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某一瞬间和这首歌产生了共鸣，在这首歌里，贺砚的声音很低沉，不紧不慢，却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渐渐地，歌曲唱到了高潮，才唱出来的那一瞬间，赵睿就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
太好听了！
比她期待的更好听一百倍！
她知道贺砚一定不会让她失望，从“回歌”听到贺砚唱第一首歌的时候，赵睿就感觉到了他对音乐的认真，后来“回归的歌手”大火，其他人都用尽机会在各种综艺节目里找存在感，只有贺砚一门心思制作专辑，那时候赵睿就觉得这张专辑的质量一定不会差。
而事实是，专辑的质量不仅很高，更远远超出了她的期待！
听着节奏微微有些沉郁的《夜莺和玫瑰》，赵睿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忽然有种预感，贺砚这张专辑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夜莺和玫瑰》是主打歌，第二首《像个傻瓜》也是《空想》这张专辑宣传的重点。
和第一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