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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不少人,眼下站在他门口的小伙子今年才19岁,青春正茂,和贺砚一样,小伙子也打算走音乐路线,是个每天都要霸占练习室好几个小时的练习狂魔。
偏偏这小孩儿性格好,乐天派的模样就是让人喜欢。
“吴忧,怎么还不回去?”
“嘿嘿,贺哥你不是也没回去吗?”吴忧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最近不是写了首歌吗,想听听贺哥你的意见。”
贺砚想了想,又坐回原处:“行,你把歌拿过来,我给你看看,明天你再问问刘老师他们。”
“谢谢贺哥,我就知道贺哥你最好了!”吴忧倒是不急着去拿曲子,而是乐呵呵倚着门框,把贺砚一顿猛夸。
贺砚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贺哥最好,是贺哥最好说话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贺哥你等等,我去拿曲子,你来给我看看。”
不得不说,吴忧音乐上的才华确实是有的,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被工作室看中。贺砚替他画了几个地方,一抬头,吴忧那张脸差点都能贴到贺砚额头了,贺砚觉得这么近的姿势让他稍微有些不舒服,便换了个动作继续跟他说。
然而,等贺砚再抬起头来时,吴忧不仅没有看曲子,反而托着下巴,格外认真地盯着他看。
他那张脸和贺砚的距离仍然是那么近,近到贺砚立刻就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清澈发亮的眼睛。贺砚轻轻敲了敲桌子:“吴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听啊,贺哥,我听的可认真了。”
不管他的态度是不是端正,他都这么说了,贺砚也不好给他摆脸色。
就在他打算再换一个动作的时候,吴忧忽然说出的一句话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贺哥,你长得真好看。”
“贺哥,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好喜欢你,想当你的男朋友。”
贺砚强抑着把这小孩子揍一顿的冲动,板着脸,神色严肃道:“小屁孩儿瞎说什么,写你的歌出你的专辑去,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吴忧却一点也不怕他,托着腮,眼神更加痴迷地盯着贺砚,好像快要流口水似的:“贺哥,我一点没开玩笑,我真觉得你长得好看。”
“我喜欢男的,我知道你也喜欢,咱们是一类人,我能感觉得出来。”正说着,吴忧的手就要来握贺砚的手,“贺哥贺哥,和我试试呗,我很棒的!”
“滚滚滚滚滚!”贺砚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指着吴忧脑袋顶:“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吴忧抬起头,星星眼看着贺砚:“贺哥教训人的样子也一样的好看,和我试试嘛!”
贺砚:“……”
孩纸,你并不是想谈恋爱,你就是个颜控啊!
不过贺砚也听工作室的人提过,吴忧虽然音乐才华很棒,长相也是时下女孩子最迷的小王子那一挂,可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是被母亲带大的。
所以他性格当中确实有种膜拜年长男性的成分在。
也就是说,从贺砚身上,他能体会到父爱。
好不容易逃脱了吴忧的魔爪,贺砚跑下楼,刚好陈让来接他下班。贺砚把这事和经纪人大概提了提,还没说上几句,陈让就笑开了:“你要是真和他谈了,不就等于给贺米米添了个哥哥?”
“把你的鸟嘴给我闭上。”贺砚挠了挠脑袋,眼底难得带了点愁绪,“你不知道这小子多缠人,毅力太大了,我一开始要知道他有这想法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之前贺砚刚来工作室的时候,吴忧和他还不熟,但他是见着那几位工作室的专家级老前辈怎样被吴忧追着跑,就因为点出了吴忧歌里的小问题。
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句话可以准确形容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习惯。
“你也可以试试啊小砚。”陈让笑道,“年轻人虽然没什么定性,但是一起过日子嘛,家里有个稍微闹腾点的也有意思。”
贺砚摆摆手:“我养贺米米一个就受够了,可不想再来一个,我脑袋都大了。”
半夜,贺砚睡的正香呢,不知怎么的吴忧就入梦来了,具体做了个什么梦贺砚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是被吴忧那句“和我试试嘛,我很棒的”惊醒的。
然后脑海无限循环一百遍,后来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贺砚狠狠捶了捶墙,这熊孩子,胡说些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贺砚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进了工作室,他才刚刚从电梯口进来,突然出现的吴忧就把他吓了一大跳。
“早上好啊贺哥,我买了豆浆,喝一点吧!”
贺砚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谢谢,不用,再见。”
他足足打了四五个哈欠,眼睛被水汽濡湿了,精神才稍微恢复了一些。
翻出纸和笔,手边放一把吉他,拨拨弦,一首曲子还没成形呢,吴忧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就出现在贺砚视线范围内。
贺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但年轻人的热情一般很难被打消,贺砚越是摆出不乐意的态度,吴忧便越来劲,一整个上午,江淮工作室的所有员工都能听得到某人大声呼唤着“贺哥”的声音,就连办公室在最里面的王奕惟都能听到两嗓子。
身在娱乐圈,江淮工作室的员工心态都比较轻松,态度也很包容。
吴忧的性向并不是秘密。
所以很快,工作室的员工们都知道了吴忧正在追贺砚的消息。
头大的不止贺砚。就连王奕惟也趁机给远在海外的江淮打了个电话:“江影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趁你不在挖你墙角了。”
刚刚起床不久、还带着起床气的江淮眨了眨眼睛,声音沙哑:“谁?”
王奕惟卖了个关子:“年纪小、个子高、性格好,活泼好动,音乐才华高……和10年前的江影帝一模一样。”
“吴忧?”
“你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那时候你不就是觉得这小子像你才把他签下来的吗?现在巧了,他不止性格像你,就连取向都差不多。”
“嗯。”
“你还在这儿不慌不忙的?”王奕惟低叹道,“影帝大人,你可别忘了,贺砚喜欢的可是10年前那个江淮。”
不是现在的江淮。
最重要的是,当初主动追求的那个人是贺砚。
第32章 仓皇
清晨,阳光才从地平线冒出一点点微光;贺砚就收拾好行装出了门;打算早一点到工作室。
坐在车后座上;贺砚揉了揉额头;打着哈欠;镜子里照出来的这张脸眼底一片青黑;头发也皱皱的有些乱;趁着时间还没到,他干脆躺在后座上睡了一会儿,等到了工作室楼下;助理小方连声喊着“贺哥”,贺砚才睁开了眼睛。
对于歌手来说;制作专辑绝对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哪怕这张专辑里的词曲都由贺砚包办了,可光是修改就费了他不少时间,后面再确定专辑的风格,然后才能开始准备录音;这么细细算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制作完。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谁见到贺砚;他都是一副精力不足永远没睡够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光是制作专辑费心思也就罢了,吴忧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大早就开始对贺砚围追堵截,害得贺砚只得一大早溜进工作室,就怕一不小心被这家伙捉个正着。
他倒也不是怕了吴忧,怎么说呢,吴忧这家伙,确实让他……无从招架。
小心翼翼进了工作室,贺砚用眼神示意小方安静,视线一边紧紧盯着走道,就怕一会儿窜出一个人影大声叫他的名字——那无疑将是贺砚一整天噩梦的来源。
一步,两步,三步……大概是太早了,工作室里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太阳刚刚升上去,屋子里的光线还不够亮,确定自己确实安全了之后,贺砚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欣喜于没有被吴忧堵到的刹那,他的肩膀上却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贺砚惊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刚刚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见,他也没有听见谁的脚步声,而且他今天比平时的上班时间足足早到了一个多小时,谁会拍他的肩膀。
贺砚快速转身,突然出现的脸孔让他不由睁大了眼睛,眼神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江淮端着水杯,嗓子有些哑:“最近没有我的戏份。”
“哦。”贺砚冲他挥挥手,“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去干活了。”
就在他想要迈过江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贺砚的右手却被江淮的左手牢牢抓住了,他不由分说拽住贺砚,把他拽到工作室最里侧的那间办公室。
手心里的热度滚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砚觉得此刻江淮整个人似乎都冒着火气,虽然他没有开口,可是贺砚就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
多年不见,江淮的脾气愈发大了。
“砰!”门关紧的声音又吓了贺砚一条,他抿着唇,视线紧紧盯着江淮:“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淮板着一张脸,就像贺砚欠了他几百万那样:“贺砚,你不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贺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地盯着江淮,“就算我有必要对你说些什么,就你刚刚这样,我会愿意说?”
江淮沉默了一会儿。
然而,片刻之后,贺砚敏锐察觉到他的怒气值似乎又升高了,他盯着贺砚,眼神中全是不满和控诉,就好像贺砚真的欠了他八百万。
贺砚默默算了算自己银行存款的余额,心落了回去。
许久,江淮才硬邦邦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吴忧。”
“哦……”贺砚特意拉长了尾音,“所以你打算说什么,吴忧想追我,我得向你汇报?”
“你不许答应他。”
此刻同处一室,贺砚才注意到江淮穿了一件旧的有皱痕的西服,衬衫领子也是随意地敞开,眼底血丝密布……他的状态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糟糕,这种状态就像早上起床之后没洗脸没刷牙一样……贺砚随意看了看,在办公桌的一角看到了一张印着最新日期的机票。
机票上印的时间是早晨7点20。
洛杉矶到这里,也有数个小时的航程。
贺砚眉头微皱:“你没回家?”
江淮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一下飞机就忙不迭开车赶到了贺砚家,谁知他竟然不在,打电话给陈让,才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工作室忙,江淮也跟着开车赶了过来。
其实他本可以不必那么着急赶回来,但是一听贺砚正被一个年轻人追求,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江淮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总有办法吸引一大批粉丝,哪怕他已经不算年轻了,可是他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具有魅力的时段——但可惜的是,这些条件似乎对贺砚已经没有了用处。
王奕惟说的没错,吴忧只是个毛头小子,贺砚并不是那种擅长石破天惊的人,他的性格相对传统,10岁的年龄差让贺砚很难接受吴忧。
但江淮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才是他回来的原因。
他有些怕。当年两个人算是彼此看对了眼才水到渠成在一起的,他知道贺砚最爱的就是他那时候鲜活的性格,两个人一动一静,算是互补,而那个叫吴忧的年轻人,据王奕惟所说,确实和他10年前的性格很相像。
江淮最害怕的是,贺砚爱的还是10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