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瑾洪过来时,王母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哪怕坐在沙发上,也是背直腰正,王瑾洪忽然想到刚才下来的时候表弟开的玩笑:“你母亲从来都不是名媛,她才是霸道总裁。”
想到这儿,王瑾洪恍惚一笑,自己和父亲不亲,和母亲更生疏,小时候,记忆中母亲总不在家,偶尔和母亲见面吃饭多是在需要整个家庭出现的宴会上,自己站在母亲身旁,接受别人的赞美。而且,自己母亲和父亲没想出起来也和二伯母家不一样。二伯父和二伯母有时候会炒焦,吵得厉害时伯母还会带上自己和表弟回意大利。二伯父总会在隔天出现在花园里,手里拿着鲜花,夸张地求伯母跟他回去。伯母总会尖叫着扑到伯父怀里。
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争吵,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偶尔碰在一起也相敬如宾,家里总是那么安静,不如二伯父家温馨。其实自己父亲在公司里的职务并不是太重,只负责设计部门,但父亲也不常呆在家里,或陪在母亲身边,他经常离开中国,回德国陪爷爷,或者去欧洲其他地方写生,他每年冬天还会去瑞士滑雪,长则两个月,短则一个月。王瑾洪身在富贵圈子里,他当然知道许多豪门家族的夫妻生活就是这样的,自己家里,起码父亲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妈,吃了吗?”王瑾洪一时也不知道和自己母亲说什么,可能在北京呆久了,顺口就说了北京人见面常问候的话。
连不苟言笑的王母也淡淡地弯了一下嘴角,露出唇边淡淡的笑窝。王瑾洪长相随父亲的多,只有嘴唇和笑起来的酒窝和母亲十成十的像。
王母喝了口茶:“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从小我对你管得不多。”王母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茶杯,望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自己的儿子已经从一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大小伙。
“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妈妈对你照顾得不够。”良久,王母对着王瑾洪说。
王母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很少有柔软的一面,王瑾洪忙说:“妈,我从没有怪过你。你为公司付出太多了。”
母子之间的谈话,礼貌又客气,表弟在旁边坐不住了,借口去餐厅看看,就溜走了。
……当天晚上,平时天南海北的家人们齐聚一堂,爷爷十分开心,开了瓶好久。大家举杯共饮。王瑾洪切着牛排,想起李贺有一次学着做西餐,最后却做成了糖醋味的,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瑾洪,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呀。”爷爷开着玩笑,“别否认,爷爷可是过来人。”
表弟在心里翻着白眼,带个男媳妇儿吓死你。
“怎么,瑾洪有女朋友了?大学同学?”王母也停下手中的刀叉,好奇地问。
王瑾洪知道现在可不是出柜的时候,含糊地说:“嗯,JACK也有女朋友了。”阴险地把“祸水”引到了表弟身上。
“喂,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表弟夸张地大叫。
大家早知道这个不靠谱的活宝是什么德行,由着他发疯。
晚上,王瑾洪回了房间,看了看时间,拨通了李贺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又打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王瑾洪特意压低声音,用性感的声音问:“想我了吗?宝贝儿?”
“……”电话那头没有像以往一样响起李贺爽朗的笑声。
“你找李贺吗?他出去买东西了,等下回来后我要他回你。”一个东北话口音的中年女性接了电话。
王瑾洪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这位阿姨可能是李贺的妈妈,连忙回话:“阿姨您好,我是李贺同学,找他问个事儿。等他回家我再打吧。谢谢您。”
电话那头客气了一下,便也挂了。王瑾洪长吁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刚才会不会给李贺惹麻烦,两人交往了大半年,感情越来越深,也没有故意避着,自己还有李贺的几个号兄弟都是知道两人关系的,可是如果今天李贺妈妈猜出什么端倪,又怎么办呢?李贺应该还没有准备这么早出柜。
王瑾洪在房间呆了一会儿,还没容他细想,李贺的电话就来了。
“洪哥,刚才我去厨房了,我爸烧菜,我去偷师了。”李贺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削了一根大萝卜,洪哥,你知道我想到了啥?”
王瑾洪被逗笑了:“李贺,你大白天想啥呢?”李贺又絮絮叨叨说些家里忙着过年的事儿,其实两个人微信不断,可不知道每天为什么每天打电话还有说不完的话,连今天出门碰到一只冻死的老树都能讨论半天。
“李贺。”王瑾洪等他说话,“我今天可能办错事了。”于是王瑾洪把刚才那事给李贺说了。
李贺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对王瑾洪说:“洪哥,没事儿。我妈不会往那方面想的。而且……”李贺顿了一下,一字一句轻柔又坚定地说:“我从来不怕出柜。”
因为李贺家要开饭了,两个在电话里亲了对方一下就挂了电话。李贺用手摸了摸电话,到底没舍得删了那些微信,只是锁了屏放在枕头下,就出去了。
……李贺是独生子,不过他父母都有不少兄弟姐妹,爷爷奶奶辈儿亲戚也多,一到过年,就非常热闹。今年是舅舅家来家里玩儿,家里人多,李贺出去的时候客厅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大人一桌,小孩儿一桌。李贺大小伙子了,当然不愿意和十多岁的小孩子挤在一起,抬腿就往大桌子那边坐。
大伯开玩笑地说:“你有女朋友吗?没女朋友的毛头小子坐那边去。”
李贺还没说话呢,奶奶搭腔了,谁说我们贺贺没有女朋友?暑假在我那里呆了十来天,成天对着那破手机傻笑,肯定是有女朋友了,是不是?”
李贺心里想着,奶奶,我对不起您,我是有男朋友了。
大家听了奶奶的话,都来调侃李贺,还要她把女朋友照片拿出来秀秀,李贺只能端着碗躲到另一桌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吃着饭,都没有留意到李妈妈脸上的笑容带着几丝勉强。
晚上,李贺爸爸陪伯父去小区的大浴池来个年前最后一泡。现在年轻人都不怎么爱去那里了,觉得没有隐私,中老年人还是很喜欢的,那里宽敞舒服,还能说说男人间的话,家里洗澡那里有这样的气氛?别家的浴室当然是早关门了,只是小区这家因为老板是本地人又住在这个小区,关门晚,一直营业到年前。
走前,大伯母说道:“你们几个,把手机钱包手表都给我放家里呀,别又弄丢了。”因为上次大伯去澡堂,钱包丢了,所以今天伯母特意提醒大家。
几个男人一出门,李妈妈就来到李贺房间。李贺房间挺大,不过布置很简单,最显眼的就是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李贺妈妈找了一下,在枕头下看到了李贺的手机。
春节很快过去了,李贺家亲戚特别多,李贺过年时跟着父母跑来跑去四处拜年,到处胡吃海喝。他在视频里给王瑾洪抱怨自己的腰都粗了,八块腹肌的边界都模糊了。王瑾洪哄着李贺脱了给自己看看,李贺顾着家里还有亲戚,犹豫了一下,只是掀开了肚子前的衣服。王瑾洪看到屏幕上依然紧致结实的腹肌,眼里都快起火了。毕竟一个月没有亲手摸到过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李贺才关了视频。刚一开门,就看到李妈妈端着一盘水果,见到李贺出来抱怨道:“锁什么门呀,你身上哪儿老娘没见过,现在倒还有秘密了?”
李贺嘟囔了一声就过去了。对于自己的妈妈,李贺心里特没底,她妈妈看着大大咧咧,其实特别精明,从小到大,自己就不敢在她眼前使幺蛾子。那次妈妈接了王瑾洪电话,她肯定有点儿怀疑,整个过年期间会常常看着自己若有所思。李贺也曾冲动地想出柜算了,课看到过年其乐融融的场景,又实在不忍心,况且奶奶年纪大了。和王瑾洪不一样,他出生在一个很平常的家庭里,父母对她和中国大部分父母对孩子一样,又宠又严,既怕孩子吃苦又同时对他们寄予厚望。李贺从小虽然活泼好动,但成绩一直很好,长得又帅,还从未出现过家长担心的早恋问题,后来又考上名牌大学,向来是家长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是他们家的骄傲,李贺不怕出柜社会带给自己的压力,但是一想到奶奶和父母的失望,他心里就有些打鼓。
……春节过去了,终于要到返校的时候了,这次李贺老老实实地呆到开学的前两天才走。一直到走,母子两人也没有向对方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李贺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王瑾洪先到北京一天。问好了李贺的航班号,开车到机场等着。
李贺从闸口一出来,老远就看到王瑾洪。王瑾洪身高一米八八,就算在北方,也是很高的呢,长得又俊,穿着一件特有型的黑色大衣,更显得神采俊朗。大衣有点收腰,设计上有些军服的味道,李贺穿来有些隐隐禁欲的味道。那可只是表面,只有李贺知道这家伙在床上有多么热情狂野。
看到了李贺,王瑾洪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像春风吹佛过桃林,瞬间桃花盛开,落英缤纷。几个准备偷拍的小姑娘都看呆了。
回去的路上,王瑾洪把车开得飞快,看到坐在他身边的李贺,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火,大衣早就脱下扔到了后座,腿间的隆起已经掩饰不住。李贺也是心急火燎的,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在等红灯的时候会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彼此眼中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一回到公寓,两人就滚到了沙发上。公寓里的暖气很足,衣服很快被扔了一地。
毕竟一个月没有见了,彼此都着急,王瑾洪捏着李贺的腰,一边用力冲撞一边拍着李贺的屁股说:“胖了吗?好像真的胖了,屁股都圆了。”
李贺被撞得七荤八素,身后被充实带来得快感一波接一波,这时候也顾不得说反驳的话,只顾得上用手快速撸动自己的下身,很快,李贺重重地呻吟一声,双腿紧紧夹住王瑾洪,射了。王瑾洪用手把李贺额前汗湿的头发顺了顺,笑着说:“不仅胖了,还快了。”说完又重重地抵了进去,快速抽动了几下,也射了。
李贺哑着嗓子说:“你也差不多呀,怎么回了趟德国,差了这么多。资本主义的水土不好吧。”
王瑾洪抽身出来,退下安全套,“比你持久就够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才起身起浴室冲洗。
刚开学,整个校园还没有从春带给人民的倦怠中醒来,李贺王瑾洪小别胜新婚,趁着还没开始忙起来,专门开车去京郊滑雪泡温泉。
温泉酒店旁边就是一个滑雪场。对于滑雪,两人都不陌生,尤其是王瑾洪,几乎每年冬天都会去德国滑雪胜地度假。他滑雪技术本来就好,再加上身材健美挺拔,在雪场引起了不少女游客的注目。李贺刚从山顶上往下滑了几轮,回头就看到王瑾洪正弯腰扶起以为女士。
李贺也不滑了,坐在休息区喝水。一会儿王瑾洪过来了,虽然带着护目镜,但他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型,还是让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王瑾洪坐在李贺身边,也喝了几口水,问:“怎么不滑了,累了?”
“你今天可真受欢迎呀。”李贺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说。
王瑾洪侧身凑到李贺身前:“吃醋了?刚才那个妇女摔了,我在身边,顺手扶了一下。人家都是中年阿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