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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深处飘来轻幽的檀香,角落里本是种莲的水缸中不时翻出破冰而出锦色鱼尾。
坐在堂屋里的阿婆手里揣着暖手宝还在顽强不屈地刷手机,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便说了一句:“小娃子,你回来了,那一个痴字,你可是过去了罢。”
吴钦上前,将手里缠着红线的铜镜还回去,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向阿婆鞠了一躬:“我将我的痴念带来了。”
阿婆接过那面小铜镜,仍旧通达慈祥的模样,为吴钦解心中所惑:“假亦真时真亦假,只要相爱是真的,其他一切便做不了假。”
吴钦听懂了,长久以来,他困于一处,总怕这只是一场会醒来的梦,困于他们因在梦里才会相爱的惶恐。
他想起庄周梦蝶,梦里谁是人,谁是蝶,谁又知道呢。
说不定那个在火海丧生相爱不得爱的吴钦才是梦,而自己恰巧也碰见了一个和他一起做梦的人,他们从梦境回到现实,然后幸福美满相知相守。
吴钦看见香烛台上摆放着的竹签筒,心痒痒道:“阿婆,我能再抽支签么?”
阿婆一推眼镜,笑呵呵道:“一次十块,先交钱再算命。”
吴钦老老实实地交了二十,他和李以衡一人一只筒,规矩地摇出了两支签。
吴钦捡起来递给阿婆,阿婆看了一眼微不可见地挑起了眉尾。
吴钦有点怵:“怎么了?”
阿婆笑眯眯回道:“你们两个人的签一模一样。”
吴钦真是怕了她这副和蔼模样,紧张地问:“……不好吗?不会又是什么泽水困吧?”
阿婆将两只签分开放回各自的竹筒里:“一生安遂无风无雨,黄粱一梦佳偶天成,上上签。”
ps:“奇怪的是,没有人要听我讲内心那个庞大的骚乱,创伤,痛苦,没有人知道我害怕睡觉、害怕晚上、害怕早上、害怕阳光、害怕月亮。”——林奕含
第五十九章
吴钦没能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见到周燃。
那个躲在树后偷看他,只长到自己胸前眉眼熟悉的小娃娃,吴钦确定无疑,这就是小时候的周燃。
吴钦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和羞答答的小姑娘似的红了脸。
吴钦好笑地喊小孩儿过来,打算给他几颗奶糖。
李以衡拦住他,一脸严肃说这样不好,不能让小孩子习惯随便接受陌生人给他的东西。
吴钦作罢,只是将庙里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他,又蹲下手痒地摸了摸他的发茬。
小小的周燃什么也不懂,呆头呆脑的,只知道这个俊俏的哥哥见了便忍不住心生亲近和欢喜,趁吴钦不备害羞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亲完就慌慌张张地跑路,像是后面有狼在追他。
吴钦摸着自己的脸颊失笑,这好小子,居然从小就会耍流氓。
吴钦回过头,看见面无表情沉着脸的李以衡。
哦豁,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李以衡了,以前他这样吴钦一直以为他就是高冷面瘫,如今再仔细想想……敢情这他妈的是在吃醋?!
吴钦惊了,八岁小孩的醋你吃个屁啊摔!
吴钦哄了一路,丧权辱国地答应了几个羞耻的条件这事儿才算完。
李以衡这个男人真的变了,或者说,他以前只是骚的不明显。
吴钦不禁痛心疾首着,是自己识人不清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晚上,吴钦不知道李以衡从哪里弄来的那件他所深恶痛绝的百褶孔雀舞裙……还是缀了亮片的那种!
最后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搞的时候,他才懂李以衡从前克制的到底有多辛苦。
家里专门给他僻了间用来练基本功的小舞室,他高抬着一条腿搁在压腿杆上,前倾的身体完全放在抬起的左腿上。
裙子的后背开了一条大胆的V线直到腰窝,几乎能够露出整个背,吴钦塌着腰,身体弯曲的弧度流畅异常,柔韧度好到了极点,既赏心又悦目,又软又甜供君采拮。
吴钦已经开始反思了,他想起以前有个猥琐男恶心巴拉地评论自己,吴钦这么软肯定特别好操,什么姿势都摆的出来。
李以衡以往每次搞完他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准确无疑地证实了那句话,他吴钦是真的特别好操……
吴钦还在有一阵儿没一阵儿想着,长到脚踝的裙子便被掀起来堆在腰上,下面的风情自然是一览无余。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湿意泛着红,一道仿佛有实质的视线灼热地落在他红的特别明显的臀尖上。
吴钦扭了扭身子不自在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别看了……没见过自己做扩张么…”
李以衡的手指贴上去搓按,认真道:“没见过。”
吴钦这人虽然看着浪荡能放得开,实际上脸皮一向薄的要命,扩张是从来没给自己做过的,嫌麻烦又嫌难为情。
哪一次不是李以衡抱着耐心地给他弄,哪里有自己动手的时候。
吴钦抱着腿,侧头耳朵贴上小腿,缓缓吐了一口气努力地放松自己:“进来吧,我可以了。”
李以衡亲了亲他敏感的后颈,一路亲过去扳着他的脸和自己热烈地接吻吸允。
吴钦失神沉醉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沾着滑腻的液体被缓缓推进了后‘穴,硬且粗长,撑得他胀疼。
吴钦一皱眉嘴上就控制不住想咬他:“你放了什么进来……拿出去!”
李以衡手里握着肉色的假阳`具坚定不移地继续推进去:“你扩张做得太潦草,不好好做,你会受伤的,听话,忍一会儿就好了。”
吴钦推开他,晃着屁股不让进,剩下的半截露在外面也跟着颤颤巍巍,吴钦绷紧臀`部伸手摸着向外拉,能看到绞连牵扯扯起的内壁里的嫩肉。
吴钦特别委屈地看着李以衡,又骂又怨:“我说了拿出去!……我不想让别的东西进来,不要假的,要你的!”
李以衡沉默着,被他激得眸光如狼,心似烹油烈火,冒着烟呲啦啦地发烫。
那根假阳`具被吴钦抽了出来,翕张的穴`口被蹂躏得充血微红,淫靡得勾着人的欲`望想让它变得更艳丽。
李先生一向是行动派,这么想着,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他扶着吴钦的腰,直挺挺的凶器在入口游荡着一个劲儿蹭他,偶尔挤进去一点又很快退出来,不肯给个痛快,耐心沉着地把将其磨红撑软。
吴钦抻着脖子欲求不满地哼哼,松了浑身的劲儿向后一撞,噗呲一声将他粗硬火热的器官吞了进去,一下子埋进去顶的吴钦直发颤。
李以衡不轻不重地打他的屁股,捏着他屁股上的软肉,拼命压抑着欲`望坚守着循序渐进的理念往外退。
途中刮蹭到了吴钦那里的敏感点,吴钦喘息一声爽得收紧后庭,绞得李以衡差点当场缴械。
他还在克制地抽离,吴钦快被他要操不操的隐忍折磨疯了,那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又冒出了头,嘴贱道:“李以衡你还是不是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随便哪个男人都比你……嘶我`操……你轻点!”
李以衡遂了他的心愿大开大合地抽`插,倒了大半瓶润滑在他们的相连处,也涂满了自己的整个柱身,动作看似疯狂却仍旧处处收着力道。
一个姿势用的久了,吴钦的腿开始支撑不住,李以衡见状抱他下来放在地毯上翻来覆去地一边亲吻一边操弄。
吴钦吐着热气,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汗打湿,身体还在热潮中翻滚着,他跪趴在地上膝盖磨得微疼,嚷嚷道:“去床上,去床上……”
李以衡托着他一条腿弯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身子翻转过来,面对面地抬起腰抱他起来连着下‘身一路走到卧室。
“嗯……嗯……李以衡,快点……啊…”
李以衡挨着他湿热的脸耳鬓厮磨,手中伺候着吴钦前端渗着透明液体的器官,小家伙干净挺立精神抖擞,不多时就在李以衡手中吐了奶。
“吴钦,你答应过的。”
刚高`潮完的吴钦余韵还没褪去,媚眼如丝,迷迷糊糊地问:“我答应什么了?”
李以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吴钦听完后哑然,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拿枕头捂着脸闷声闷气地喊了句:“老公……老公你真棒……”
李以衡扒开枕头,看见吴钦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
他爱惜地吻上他的眼睛,身下快速动作让自己也释放出来。
完事后,李以衡想带他去洗澡,却被他勾着脖子一把捞住,吴钦累得眼都整不开,抱着李以衡一裹被子就不许他再动。
闭着眼缠着他糊里糊涂地念叨:“你想去哪儿?……不许再离开我了,死都不能再离开我了,你是我的。”
李以衡失笑,紧紧回抱着在他身边躺下,在额上落下不带情`欲轻柔的一吻:“好,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此夜无星无月,却是一夜好梦。
吴钦早上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舔了舔嘴片发现竟然破皮了。
李以衡推门进来,从后面抱住吴钦的腰,下巴自然地放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看上去一副很是疲惫的模样。
“吴钦,我要被你榨干了。”
吴钦推他的头,自己还没兴师问罪呢,他倒是恶人先告状,气哼哼道:“李以衡,你昨晚亲我都是用啃的啊,我嘴都破皮了……”
李以衡睁开眼,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瞧着:“哪呢,疼么?”
吴钦一皱眉,可怜兮兮地说:“疼呢。”又趁他不防备突然凑过去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李以衡捧着他的脸却只是十分克制地碰了碰。
吴钦欲求不满地瞪着他,含情的眼睛仿佛在无声诉求着,你要不要亲我?……你快点亲我!
李以衡好脾气地耐心顺毛哄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一会儿有事得出去。”
吴钦眨眨眼,没想通亲他和要出去办事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李以衡叹气,眼里带着笑,认真严肃道:“一亲你,免不了又要擦枪走火。”
吴钦红着脸咳了一下,拖着声音,长长地喊了声:“李以衡——”
李以衡低头:“嗯?”
吴钦继续叫他的名字:“李以衡啊。”
李以衡好笑道:“哎。”
吴钦摇摇头,眉眼弯弯:“不怎么,就想喊喊你。”
李以衡念着他的名字:“吴钦。”
吴钦靠着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暗暗地遗憾懊恼着,也不知道在恼自己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李以衡忽然心里像是有头鹿在撞,温顺又狂野,直直跳进他的心窝子里去。
李以衡一声喟叹,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啊……”
李以衡伸手捂住了吴钦的眼睛,吴钦被遮住了视线,其他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清晨窗外枝头的鸟鸣,从没关门的阳台卷进来的风,厨房里刚做好的煎蛋的香气,手边没拧紧的水龙头还在嘀嗒作响……
一切都像是被一点一点慢慢沉淀,却又轻飘飘的,忽然消失不见。
宛如一场静默片,浮光万千惊疾掠影,在此时此刻竟都不及落在唇边那轻轻柔柔的温热一吻。
这深情像种子一般,后知后觉便在心底根深蒂固,经年流转过后却泛滥成灾。
他爱着他的吴钦,带着满心的念念不忘,只为等待着花发枝满的那一天。
“吴钦,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换我来说。”
“吴钦,我爱你。”
【全文完】
番外1
衡钦篇·记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