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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们下榻到一家附有私人海滩的酒店。一进房间,张西兮随意将旅行包扔到一边,就“大”字形躺在淡黄色的双人床上了,细致一点说是“太”字形。这里,在七天之内是属于他的。这次旅行让他破费不少,换是以前,他还会心疼,但现在不会了,情感上的“想爱不能爱”,已经让他把金钱看淡了,还有,他遇见肖夏了,让他觉得这钱花得值!真有意思,花钱旅行是为了忘记肖夏,但遇见肖夏之后,却又觉得这钱花得值了!
张西兮想把精神养足了,再去看风景,现在把落地窗打开,听一听海水啪啪,闻一闻海风咸咸,预热一下就好。于是,他起来打开落地窗,又回到床上继续身心舒展,但肖夏这个心结,他闭着眼睛,睁着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左卧,仰卧,右卧,俯卧,他都展不开。
……
傍晚的时候,人们借着夕阳在海边游泳,张西兮躺在海景房里目光有所寻找地看着。看他们玩得不错,他也就出去走走了,走到海滩,坐下来,看大海,他终于发现了肖夏的身影。他在离海边较远的海里,站着,走着,试探着,突然他看见肖夏沉了下去,而别人还在自己玩自己的,他不知道肖夏是潜水了,还是被淹没了,几秒钟后肖夏跳跃着,又跳跃着。张西兮知道事情不妙了,匆忙脱下外套,以一个运动健儿的姿态,向肖夏的位置飞跑过去,跑到一定距离,水已经能将他淹没了,于是他游了起来,游到肖夏面前的时候,肖夏将他一把抱住,就那一刻,慌乱中肖夏将他一把抱住,不知道他是谁。张西兮肢体活动受限,他多想就这样被他抱着啊,但生死关头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一边挣脱,一边在肖夏的耳边说:“我是西兮,让我救你,回去再抱,回去你不抱都不行。”
第37章 去我房间坐坐
张西兮一只胳膊搂着他的后背,其中,手腕贴着他的腋窝,手心扣着他的胸,另一只胳膊在海里拼命划着,游到可以落脚的海域,他们双双站了起来,张西兮在海里抓起肖夏的手走着。
“好了,安全了。”肖夏将手挣脱。
“海水深浅不一,说不定哪里会有坑洼。”张西兮说着,又抓起肖夏的手。
“你走那么远干什么?”张西兮问。
“我看见有些东西,挺漂亮的。有紫色的,有蓝色的,色彩明亮,像气球,还像彩带。我想去够它们。你刚才救我的时候没看见吗?”
“只顾着救你,哪顾得上看什么啊!”
“现在回头你就能看到。”
张西兮随着肖夏回头。
“看到了吗?”肖夏问。
“看到了,那是僧帽水母,有剧毒,碰不得的。”
“你懂的真多。”
“临出门的时候,做了做功课,关于去海边都需要注意什么。”
“去海边都需要注意什么啊?”
“这也得分一些情况。矛盾的特殊性,告诉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说来听听。”
“去海边需要注意防晒,注意尖锐的贝壳,注意海蜇,防止被它们蛰伤,注意僧帽水母,就是刚刚把你吸引去的那个,注意身上是否有伤口,下水的时候带着伤口会招来鲨鱼,但是,但是海边如果有你。”说到这儿张西兮给了肖夏一个眼神,然后继续说,“就什么都不需要注意了,只会注意你。”
“其实,我挺喜欢你说这些话的。”
“你有动容吗?”
“我无动于衷啊!”肖夏笑着说,“但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他们上岸了。
在张西兮穿外套的时候,肖夏说:“想一想刚刚真是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你,我应该就一命呜呼了吧。”
“话说,你胆儿也真够大的,要是我,再好看我也不敢,现在更是,越好看我越不敢。”
“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尼采。哈哈。”肖夏谈笑风生,不认真地说着。
“你也开始读书了?”
“你一叶障目了,我就会这一句。”
“你真有趣,但还是没我有趣。”张西兮笑着说。
“我能隐约感觉到你是个有趣的人。”
“嗯,所以和我在一起,一定是快乐的。”张西兮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着。潜台词是希望肖夏和他在一起。
肖夏看着张西兮沉默不语,一副仿佛听出了弦外之音的样子。
“坐下来看看海吧?”张西兮提议。
“好啊!”
“面对着大海我敞不开胸怀,我否定了一切本该有的对白……”张西兮大声唱了起来。
“你真的是太爱唱歌了。”肖夏感叹。
“和你比,也不行。”张西兮的意思是说,唱歌和肖夏比起来,他更爱肖夏。
“我不爱唱歌。”肖夏是另一番理解。也对,正常人都会这么理解。
“和苏眉因为什么分手了啊?”
“她不喜欢我了呗!有些爱情就像吃冷面,就是头几口吃着还挺好吃的。”
“她甩的你啊?”
“对啊!”
“她真傻,竟然会甩你。”
“漂亮的女人的心都是不安分的。”肖夏说。
“对漂亮的男人也是吗?”张西兮侧过头问肖夏,眼睛端详着他的脸,为了更多角度欣赏,他的肩膀前倾了一下。他经得起他的端详,他有一张不惧任何光线和视角的脸。
“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一道彩虹,不是只要漂亮就好啊!”肖夏慨叹着。
“你变了,变得和我像了。”张西兮说,“你发现了吗?”
因为他感觉肖夏谈吐起来文艺范十足了。
“没有。”
“没发现最好,潜移默化最好。”
“你说,相爱的感觉是什么呢,是什么?”肖夏问。
“相爱的感觉?相爱的感觉,就是都觉得对方无法企及,就是在我心里你是那么优秀,在你心里我是那么优秀,然后都有点儿望尘莫及的情绪。”张西兮说。
“当然,这我这你,并不是我和你。”张西兮继续说,附带着点儿无奈又附带着点儿希冀。
“你说的是彼此羡慕的感觉,并不是相爱的感觉吧?”
“爱慕爱慕爱慕嘛!爱肯定离不开羡慕。”
“一个男人会羡慕女人的胸大吗?”肖夏说,“只有同性之间才会互相羡慕,你说的是你的爱情,不是我的爱情。”
“为什么不找一个女朋友?”肖夏问张西兮,“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女孩?”
“我也喜欢女孩,但我喜欢的女孩不是在公交车,就是在地铁,或者在火车上,如果我坐过飞机的话,她也应该会是在飞机上,反正都是些没有机遇相处,只能用目光消遣的人,你总不能突然就对人家说一句‘我喜欢你’,或者问一句‘你有对象吗’,对于我,连问个联系方式这件事,我也觉得是突然的。”
“其实,你就是不喜欢女孩。”肖夏说。
“反正我觉得,苟且的爱情会让人畸形的。”张西兮说着,侧过头看着肖夏。
“为什么那样看着我?”肖夏问。
“因为是你,所以必须那样看你。”张西兮说。
“你对我说什么话都不觉得突然,问女孩要一个联系方式,就觉得突然了?”
“不得不的时候就不觉得突然了,我不得不去向你表达。怪你过分美丽,怪我过分着迷。有时,我真想我的生命是个传奇,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我会决定,用一生的时间去奔向你。”
“能有一生的时间去奔向的,也许只有死神。”
“肖夏,我是一个虚无主义者。”
“什么是虚无主义者?”
“我觉得我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会结束,所以我让自己有高大的理想,我创作歌曲,我写诗,我想让我的身外之物比我长久,这样我觉得就算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有我的余音,我那么爱我的理想,那么想实现它,但遇见你让我觉得我可以忘记理想,可以不要理想,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他们说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现在我想说,如果在我的生命中有一个理想的人不离不弃,谁还要抱负啊,抱对方就够了啊!”张西兮说,红着眼,红着亦拘谨着脸。“我以为我是梦想至上呢,但其实我还是爱情至上。是你让我明白我是这样的人。”
“我们不合适,我们不是不合适,是根本就不会成事。”
“泰山之霤穿石,单极之绠断干,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
“what”
“水并不是给石头打眼的钻子,但泰山的滴水能滴穿岩石;井绳也不是用来拉开木料的锯子,但细细的井绳可以磨断井上的栏杆,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你可以爱上我。”
“我不会爱你。”
“why”
“据说,你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不会爱你。”
话至此,张西兮起身,站到肖夏面前,又蹲了下来,现在他能闻得到肖夏的呼吸。
“干什么?”肖夏问,看上去有些感觉不适。
“让我吻你一下,让我在你知道我要吻你的情况下,吻你一下。”张西兮说,听上去有些气喘吁吁。
“我妈在房间呢,她可能会看这里。”
“我们换个地方。去那个地方。” 张西兮指着一块巨大的岩石说着。
“换个地方也是不能吻的。”
张西兮起身,肖夏也跟着起身,两个人走到了岩石跟前,随即转身背靠着岩石。
“伯父怎么没来啊?”张西兮问。
“他们离婚了,因为这,我才领我妈出来散散心。”
“怪我多嘴。”
“没什么。”
“嗯,没什么,离婚了,人还在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西兮笑着说,像是为了缓解什么似的。
“不能再靠着了,脊背都发凉了。”张西兮继续说,“去我房间坐坐?”
“好吧。”
“怎么还勉为其难的呢?”
两个人迈着闲散的脚步,时而低头,时而看天,时而看彼此。
进门,张西兮悄悄用钥匙将门反锁,迟迟不开灯。
“开灯啊!灯在哪儿?”肖夏说。他背对着张西兮。
张西兮将下巴搭在肖夏的左肩,完完全全从情绪里流淌出一句:“我要你上我。”
“你说什么?”肖夏问。
“我要你上我。”
“别闹。你真能闹。”
“我已经离不开你,连目光都离不开你。”
“别这样。”
“我对你已经是剑拔弩张,箭在弦上,渐入佳境了。”
肖夏用右手拇指将他的下巴和自己的肩膀分开,张西兮闻到了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转身开门,但门打不开。
“把钥匙给我。”肖夏用命令的口吻说。
“你把钥匙给我,我就把钥匙给你。”张西兮说。
“什么钥匙?”
“你爱我,你快来爱我,只有你能打开我的结。”张西兮一边说着,一边脱着。然后转身撅着,像孔雀开屏。
“你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你的身体进入我的身体,把你融进我的身体的那种在一起。”张西兮回头对肖夏妖娆地说着。
肖夏解开了裤腰带,吐了口唾沫,庞然大物便出溜了进去。年轻气盛,荷尔蒙爆棚,曾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情之所至什么都会发生。
就这样,在海边的海景房,在这个洒满星星的夜空,在海浪的声响里,活塞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