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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爸?怎么可能?
妈肯定是骗自己的,不就为了不给爸动手术吗?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吗?
“骗我的对不对?”林照抬眼看向陈灵,眼中泪意翻涌。
陈灵的眼眶也红了,别过脸转身就走。
“妈!”林照冲着陈灵远走的背影吼了一句,“你就是在骗我!”
林照一脚踹在了墙上。
医生已经重新拿来了手术书,最后问林照到底签不签字,林照点头。
林易行很快从抢救室推入了手术室。
但手术并不是很成功,林易行因为车祸的拖延导致心脏骤停了十五分钟,尽管经过心肺复苏术按压后有心跳,但缺血、缺氧性脑病导致他丧失了意识,恢复起来很难。
林照听后,整个人像是失控了一样,抓着医生问:“你的意思是变成了植物人?”
医生点头。
第二次心灵上的撞击,令林照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坍塌,他把医生一推,转身去看他爸。
但被阻止了,他爸还需送去重症监护室。
医院的长廊亮着灯,外面的雨停了,却刮起了不小的风,吹的窗户“咚咚”响,林照独自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面色沉重。
陈灵那句“他不是你亲爸”久久回荡在他耳边,又像□□一样钻入他心底。
林照低头捂着脑袋,手指深深的掐进头发里。
心烦意乱。
他起身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来回踱步。
这个时候,陈灵忽然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林照看了一眼,犹豫着该不该接的时候断了。
陈灵很快打来第二只,看样子是很急的事情,林照接了起来。
他无力的叫了声“妈”,陈灵在电话里说:“你终于接了。”
那头很热闹,许多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听陈灵的声音挺高兴:“小照,妈一会儿要跟股东们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看来陈灵是夺得了大权。
但林照并不为此高兴,反而在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寒霜,他此刻只担心着林易行:“我不去,我要陪爸。”
陈灵正好在跟股东说话,没听见林照说的,自顾又道:“你在医院大门口等着,司机五分钟后就到了。”
林照沉默,五味陈杂的味道泛滥成灾。
他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妈,爸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刚刚医生说……”
陈灵接过林照的话:“成植物人了?”随之冷笑一声,“意料之中的事儿,该!”
“妈……”不妨陈灵说出这种话,林照眼穿心死。
陈灵还在那头逼问他:“我今天就问一句话,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那个死老头身边?”
他妈不仅是跟林家彻底脱离了关系,而且还夺走了林家所有的东西,就此刻问出的这句话,绝情的打消了林照最后的念头。
陈灵绝对不可能拿出救命钱的。
林照不再求什么,相反告诉他妈:“我不能没有良心。”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没良心。
陈灵被气到不行:“行!我不逼你,你跟养父掏心掏肺的好好过吧!”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林照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心里像缠上了杂草一样。
他往返走,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直达最顶端的天台,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却没有令人清醒的感觉。
林照靠在围栏上点了根烟。
☆
途中的那场车祸,严圣昱为了护住车内的人,造成自己胸前破了一个大口子,背上也插满了玻璃渣子。
但他坚持将林照他们送到医院后才离开,并给他们重置了记忆——只不过是车子与车子间的小摩擦,自己并没有受伤。
助理带着他回到家的时候,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严圣昱忍痛将卡在胸口的一长条玻璃拔了出来。
助理赶紧拿了药过来帮他止血。
严圣昱吐出一口气,撕裂的疼。
好不容易处理完,背上被玻璃渣子嵌进去的伤口才叫触目惊心,助理看的两眼瞪圆,忙不迭拿了镊子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几颗碎渣子取出来,再用消毒棉球按了上去,虽是心疼,但助理也不多话。
完事后,他去给严圣昱拿了新的衣服过来穿上,随后将房间的地板拖干净。
只要止住血,伤口的痛便不复存在。
严圣昱起身穿衣服,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问助理:“肇事者找的怎么样了?”
助理回想了一下:“因为那天遇上了大雨,路口的摄像头不是坏了就是看不清画面,找起来有些麻烦。”
外面的马路上突然传来消防车的警报声。
严圣昱的手顿了顿,瞥一眼窗外后心神有些不宁,他拿过外套拉开门:“记得尽快找到。”
第四章
此时,医院的大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消防车也刚从医院大门口驶入。
严圣昱的车被堵在了外头进不来,他只能将车停在了马路边的车位上。
他下车,边上正好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在讨论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动不动就寻死伤爸妈的心!”
“是啊!爸妈这几年算是白操了心!”
“嗳,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人是林家的私生子,他爸被气进医院可能活不长了,这才想不开要跳楼吧?”
“他妈呢?不会是离婚了吧?”
“他妈卷财产跑了!我老公听圈内说的。”
严圣昱震惊,不过隔了几小时,在那小子身上居然发生了如此一波三折的事情。
他往天台上看了眼,林照正悬着两腿坐在围栏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担心起来,耳边又是几个人不停聒噪的话,便直接关上车门往医院那头跑。
他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快步上了医院的大楼。
林照已经将烟盒里的烟抽完了,现在只能坐在围栏上吹风,可他并没有要寻死的念头。
身后的门被消防官兵打开,几个人纷纷从后悄然围上来,林照往后一望倒是吓了一跳:“别过来!”
他们都不敢动,林照的神经却是顷刻间就绷紧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他两手抓在围栏上,双脚落地踩在了外围。
“有话我们好好说,别干傻事!”有人高声劝阻。
林照不说话,也不从围栏那儿离开。
严圣昱已经走到了天台门口,他并没有立马出现,因为他知道,他的出现有可能会更加刺激林照。
可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天台上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底下接着是一片错乱。
林照失足跌了下去。
严圣昱一个箭步冲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下围栏,他速度如闪电,追上林照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扯,另一只手朝上一抓,顺利的拉住了十一层的窗台。
楼下虚惊一场,救援人员赶紧从天台下来。
林照已经昏迷了过去,严圣昱抱着他行动有些不便,窗户又紧闭,他突然手掌一撑,抬脚直接踹碎了玻璃窗。
他抱着林照直接窜入里头。
这是一间空置的病房,里边没什么人,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严圣昱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
他感觉到了疼痛,胸口的衬衫一片紫。
救援人员赶到推开了门并拉灯,严圣昱捂着胸口转过身去:“人只是昏迷了,没什么大问题。”
他们把林照安顿给了医生,有人问严圣昱:“你怎么样?让医生看一下吧?”
“我没事。”严圣昱怕再逗留下去伤口就捂不住了,于是转身快速离开此地。
铅灰色的云层笼罩着整片天,小雨淅沥沥的再次落了下来,严圣昱上了车,咬着牙把里头的衬衫脱了下来,给助理捎了个电话让的送衣服来,顺便买几样水果。
十五分钟后助理打的来了,从听见说要送衣服便知道是又出事情了,上车后助理也不多问,默默把衣服递上后嘱咐一句:“严总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严圣昱不是平常人的身躯,虽然伤口撕裂后会痛会流血,但止血很容易,止住了也不会犯痛,愈合则需要两三天。
他“嗯”了一声,拿过水果拉开车门重往医院里去了。
他问了值班护士后找到了林照的病房,医生刚给检查完离开,严圣昱进去后将水果搁在了桌上,然后搬了张椅子坐下来。
林照昏睡着没醒,两眉微蹙,时不时翻个身嘴里呢喃几声“妈”,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
严圣昱看不下去了,回头拿了湿毛巾来给他擦。
放下毛巾不过半晌,林照在床上开始哆嗦,严圣昱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发烧了,于是又出去喊医生。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严圣昱终于有了些倦意,他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差不多凌晨三点的时候,林照的烧退了,可他做了个噩梦,梦见他妈掐着他爸的脖子要他爸死。
他瞬间惊醒。
林照满头大汗,往旁边一瞥竟然看到了严圣昱。
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严圣昱也醒了,林照对他是有戒备的,脱口便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林照的这般反应对严圣昱来说不足为奇,他起身从桌上的袋子里取了一只苹果出来:“对救命恩人就这种态度?”
他去把苹果洗干净了,回头坐下来用水果刀削皮,削完后递给林照。
林照看看那只苹果,又看看眼前的严圣昱,很快想起了大雨之中的落魄是严圣昱帮的忙。
毕竟人家真的是救命恩人,尽管先前印象再怎么不好,也要有良心啊!
林照没有拒绝,甚至是带着愧疚接过了苹果。
他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我都知道了,”严圣昱拿过毛巾擦了擦手,开门见山就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一口苹果卡在了喉咙口,林照捶着胸脯咳嗽,他受宠若惊的看向严圣昱,想问出满腹的疑问,可呛的他说不出话来。
严圣昱猜出他的心思,但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给他剖析了一些小问题:“我了解了一下你家庭的情况。对于你妈来说,绝对不会为你爸掏一分钱,而且你妈的手现在伸的很长,很可能已经够得着你哥那边,你哥就算打钱过来,你妈也有本事占为己有。以你的能力,想救你爸那是痴心妄想。”
严圣昱往后一靠问林照:“况且你跟你妈闹翻了吧?”
林照又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特别是有关自己不确定的身世,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严圣昱看林照没有要接受自己的意思,便两手一摊,起身要走:“强扭的瓜不甜,罢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林照的心里万分纠结,严圣昱分析的一点儿也没错,自己确实没有那个能力,也找不到能求的人了。
“等等,”他叫住了严圣昱,问,“条件是什么?”
“嗯?”严圣昱转身,话音往上翘了翘。
林照从床上跳了下来:“既然要帮我,那肯定是有条件的吧?”
严圣昱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不出来还挺清楚规则的嘛。”
听见“规则”两字,林照想当然的是买卖契约,手里的苹果恍惚掉了地上:“你想睡我?”
严圣昱一愣,之后是被自己的口水差点呛死,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守父母规矩的小子竟然会联想到那种地方,他摆摆手:“你多虑了,做我的私人厨师而已。”
林照定了定心。
但是,治疗他爸的费用是巨款,而做个厨师的月薪顶多一万左右,关键是自己没下过几次厨,做出来那就是黑暗料理!
严圣昱要跟自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