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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呆时间长了,有了感情,可能还会觉得这里最好。”
韩继飞“嗯”了一声,只是盯着魏翼再看,魏翼被他弄得老不自在,站起身拍拍屁股,想要往回走了。
韩继飞说:“我觉得这里好,就只是因为这里有你。”
魏翼站住了脚步,看着韩继飞。
“你别生气,我就说自己想说的。我知道你怎么想,你都跟我说很多次了。但是喜欢一个人总没错,不去表达的话,对方就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就在想,万一你被我打动了呢。”韩继飞笑了,立刻又打消了自己这样的念头,“哎呀,我也知道,你肯定说不会被我打动的。”
韩继飞说完话就先走了,魏翼跟在后面看着这小伙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得可真有理,他都没办法反驳,韩继飞就像天桥底下算命的瞎子,说话两头堵。
回去的路上,魏翼看见了乡里下来巡逻的防火运兵车,车顶上面载着风力灭火机。车停了下来,穿着旧迷彩的老吴下了车,魏翼上前递了烟,俩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起了天,这根烟都还没抽完,老吴手机响了,接了电话,老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魏翼问他:“怎么了?”
老吴说:“孤山乡的大坝村着火了,离咱们还挺近的。”他指着西边不远处的一片山,说:“你看那儿,是不是有烟?”
老吴这一说,魏翼顺着方向看过去,还真是。
“孤山乡的林业站站长让我们过去支援,怕火势大了,漫到咱们这儿来,现在我带着人过去了,你把村上的人叫上,也过去看看情况。”
“行。”
送走了老吴,韩继飞眉头也皱了起来,魏翼问他:“担心了?”
“是。”
魏翼把抽完的烟头在地上撵灭,说:“不用太担心,老吴他们的风力灭火机厉害着呢,战斗力也强,老吴是老林业站长了,年纪大了,但是身体倍儿棒。还好今天风不大,大坝村离这儿不远,我让村上的人也戒备着,要是烧过来,就挺麻烦的。”魏翼说得轻松,主要是为了不让年轻人有什么心理负担,实际上要是真的烧得太大,那一切可就麻烦了。
魏翼在路上就给张世华和孟河打了个电话,让他派村上的人过去看看情况,他们两个接着电话没一会儿就骑着摩托带着扫把和铁锹赶了过来,魏翼和韩继飞两个人上了摩托,跟着一起去了火点。
他们赶到的时候,老吴正带着队员在山上扑救呢。扑火队员穿着格外鲜艳的橘黄色服装,一人身上背着一台风力灭火机,这东西马力极大,从山脚下都能听见嗡嗡的声音。魏翼在林业的时候,他们用的都还是国产的灭火机,特别的重,拿着费劲,还不好用,现在几年时间就已经全部换成了进口的了,设备先进了,效率也就相应提高了。
也就半个小时,老吴带着扑火队员就从山上下来了,韩继飞第一次见到这个设备,逮着个人就问这玩意怎么用,扑火队员也是看年轻小孩儿好奇,还特地给他演示了一番,这灭火机吹出来的风卷着低上的土糊了韩继飞鞋子一层,韩继飞这下算是见识到了,感激让人家把灭火机给熄火了。
老吴过来跟魏翼说小话:“你们这小韩还真挺有意思的。”
魏翼看看正跟扑火队员探讨灭火机工作原理的韩继飞,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是挺有意思,有意思得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结束了战斗,魏翼和韩继飞坐着村干部骑得摩托车又回到了村上,虽然现在天气暖了,可偶尔起的北风还是挺吹人的,到了村部,韩继飞那脸被风吹得通红,韩继飞注意到魏翼在看他,不自觉的揉了揉脸,原本就有些红了的脸,显得更红了。
中午吃了饭,村上的人围成一圈在那儿斗了会儿地主,见乡里车又下去巡逻了,就四散着下去了。
下午虽没有上坟的,可是有些人去地里干农活可能就手欠点上把火烧地头,魏翼开着车带着韩继飞和其他两个人绕着整个村子开了一圈,见没多大的事儿就回乡里了。
魏翼也是困,到乡里就钻寝室睡个昏天黑地,起来都错过了晚饭,他琢磨着吃点儿什么的时候,韩继飞又出去给他买好了饭,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人却不在屋。
现在这个时候,白天长了很多,魏翼吃过了饭,天色才刚见暗。魏翼发了个微信谢谢韩继飞的饭,韩继飞回给他一个笑脸。
魏翼也挺迷茫的,也不知道韩继飞还能坚持多久,毕竟他对自己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让魏翼觉得压力极大。
第五十九章 、你可别寒碜我了。
清明节假期过了,新寺乡的干部已经被折腾得人困马乏,森林防火也从集中紧盯切换成了日常模式,要求并不算严,但也不能松懈,只是他们不用再下乡了,魏翼作为蹲点领导还要督促上栗村防火。
乡里领导知道他们的辛苦,最后一天就提前结束,给大家放了半天假回家休整。
魏翼直接回家洗了个酣畅淋漓的澡,然后又好好睡了一觉,这才去父母家。
都快一个星期没看见儿子了,也就平时打几个电话。他一进家门,儿子就撒丫子钻进他怀里,甜甜的喊了一声“爸”。
魏翼十分受用,揉着儿子脑袋,亲了好几口,给他父母肉麻得都看不下去了。
晚饭准备的都是魏翼喜欢吃的,他这才感觉自己是父母亲生的温暖。因为在电话里不好说,吃着饭,魏翼妈就问他:“那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如果不是自己的妈提醒,魏翼忙得昏天暗地,早把这事儿给抛在了脑后。他想起一周前法官给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下周四开庭的事儿,还问他答辩状写了没有。魏翼哪有空啊,忙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当时好像还特诚实的告诉法官自己没写。
“下周四上午九点。”魏翼回答。
“用不用文曦去啊?”他妈又问。
魏翼看魏文曦直摇头,便说:“这样吧,明天我给法官打个电话,再约常静出来见一面,让她帮我琢磨琢磨。”
这常静不提还好,提起来,魏翼妈又开始唠叨了:“你说说,人家多好的姑娘……魏翼,你就不能主动点儿?非得有事儿求人家才去联系。”
魏翼挺长时间不听自己妈念叨还真是不习惯,他都能估摸出她老人家的套路来。“打住,妈,文曦在饭桌上呢,咱们不说这些行不?”
老太太伸手点了点魏翼,最后无奈的什么话都没说了。
第二天上班,魏翼给孙法官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开庭的事儿,法官人还挺好,跟他说:“你有什么意见就在答辩状体现出来,要是不会写,找个律所咨询一下,交点钱就能给你代书了,你这案子也不用找律师,看你以前也参加过庭审,流程和过去没什么变化。”
魏翼心中有数了,便又问:“我儿子不用去吧,孩子上学呢,不想因为这事儿请假,再说孩子上法庭对他成长也不太好。”
法官沉默了一会儿,说:“法庭还是要争取孩子的意见的,不想上法庭倒是可以,但是你最好哪天把孩子带到法院来,我给他做个笔录。”
魏翼想了想,说:“那您哪天有空?”
法官说:“这周三下午吧,我们一点半上班,你上班之后到这儿就行,然后给我打电话。”
“行。”
这边挂了电话,魏翼又给常静打了个电话,常静没接就给挂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给魏翼回,她说:“我刚才开庭呢,怎么了?”
魏翼说:“下周四我那个案子就得开庭了,这答辩状我也写不太好,你看看能不能……”
常静噗嗤一声乐了:“你啊,没事儿求我绝对不会找我,我之前还说给你介绍个律师,你说你自己能行。”
“哎,我这忙完了两会控访忙防火,都把开庭的事儿给忘了,现在让我编个答辩状我也编不出来啊。”
“行吧,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目前看是没什么事儿。”
“那你来院里找我吧,我帮你写,对了,把材料都带着。”
“谢了,晚上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吃饭就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有素描课,下了班直接过去。”
“那也得吃饭啊。”
“没事儿,我到时候啃个面包就行了。”
既然常静这么说,魏翼也没再强求,他吃过午饭,去办公室找韩继飞:“韩啊,我回市里有点事儿,你晚上坐通勤车回去吧,下午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行。”韩继飞答应的倒是挺痛快。
魏翼到了常静那儿给她打了个电话,常静下来接的他,魏翼还是第一次看见常静穿制服,她这短发配制服,更显得利落,魏翼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段时间折腾的比之前还没人样,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自卑的感觉。常静还拿他开起了玩笑:“我说魏哥,上次说你是出土文物,这次你连土都还没出呢?”
魏翼老脸一红,说:“我前几天更邋遢。”
“你们乡镇干部也真是接地气,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都不敢说自己敬业。”
“你可别寒碜我了。”魏翼跟着常静上楼,一边走一边说。
到了常静办公室,发现不大的办公室竟然挤了四张办公桌,除了桌子,还有四把椅子两个卷柜一张双人沙发,桌子上有电脑和堆成一摞一摞的案卷,显得整个房间满满当当甚至有点儿乱。——这一看就是前几年精简办公面积的杰作。
常静办公室目前就她自己,她说:“我屋的一个请假,一个下午开庭,一个去看守所会见,你去搬个椅子来,你有什么诉求,我帮你写。我这还是当年当了两年律师写过答辩状,后来考了上来成天就写起诉书了,手都生了。”
“你怎么不继续当律师了?那个赚钱比较多啊。”
“我当时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案源也不太好,我爸就嫌我折腾,非得让我考公职,说他做生意总觉得政府部门有人以后好办事儿,我就考了。我要是熬出来,就不用守着这点儿死工资了。”常静无奈的摇摇头。
魏翼坐在了常静旁边,把装着起诉状副本和相关材料的牛皮纸袋交给常静,他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看常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严谨的文字,他突然间觉得有些恍惚,记忆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和张欣瑞离婚时的场景。
法官坐在审判席上,敲击了法槌,冰冷的声音宣布他和张欣瑞的感情确实已经破裂,他拿到了判决书的副本,两页薄薄的纸,后面盖着个大红戳,结束了这段可笑的婚姻。
十多年后,他却要再次在法庭上面对那个无情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和尽头。
思绪在常静敲下最后的日期时停止,常静说:“我给你念一遍,有需要咱们改。”
“行。”
“答辩状,答辩人魏翼,男,汉族……”
改好了答辩状,常静给打出了好几份,魏翼挨个签名按上了手印,他再次觉得自己好像被卖身了似的。常静帮他装进档案袋里,问魏翼:“这个孙法官我也有点儿交情,用不用我去帮你说说?”
魏翼摇摇头,说:“欠人情多难还,这个案子也不是太紧要,哎,我前妻她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可能就是再想着争取一下吧。”
“嘁。”常静嫌弃地说:“这样的女人也真是少见。”
“她呀,我也不说什么了。法官让我我周三下午带着我儿子去法院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