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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手指搓着平滑的纸面,“打算逃一周的课?”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每次去上课也就是刷手机,不怕不怕。再说你上的那些课好水啊,都没什么现实意义。大学就应该抽时间好好去玩玩嘛对吧!”
“我是没关系,你呢,”我把电话挂了,翻过来侧身看着他,“你一星期不去?你是大神啊?”
性灵也把手机放下,“我在你心里形象那么差吗?”
“你是大神?”
他憋屈了,说:“只是暂时不是。”
看我又想开口,他立马接着说:“没事,之前你不理我那段时间,我化悲愤为力量,自己加班加点昏天暗地丧尽天良地学了好多!这段时间的课上了也是权当复习的。再说我跟导师去学习,也不是白去的啊,这可是为了我早日成为大神,努力铺的路!”
“成语别乱用啊,我本来成绩就不好了,你还给我丢脸。”有拿丧尽天良来表达自己学习刻苦的吗,真的是有毒。
“差不多无所谓。”他不知悔改,“总之,我会兼顾学业和爱情,当然,天平永远是向你倾斜的!”
“喔?那就是我把你成绩搞差的咯?”
“……”他憋屈,“你曲解我……”
“你就说你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
性灵蹭地爬起来,奔去外面,回来就拖了一个箱子。
“你昨晚没睡?这么快就整好了?”
“今早收的,绝对齐全!”
“噗,那就靠你了。”
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为什么性灵要这样做,逃一周的课扯着我出去玩,提前还一点声响都没有。
之前跟他说了幻总是在从前我们一起的时间地点出现,要不是还没有钱到放`浪的地步,性灵差点就想逼着我答应一起换个地方住了。我好说歹说才给他讲通了说换了也是白换,不可能管用。
他现在这大概是想趁着我几天没发作,先躲开这些平时生活三点一线的地方,换个场景舒舒心,没准真的就好了。
这种话明面说出来我肯定得怼他,但没准真的是个可行的办法。
我也期待着自己快点好起来。
“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性灵扭着头看窗外的雨,有种电视剧里忧郁的智障男主的感觉。
已经至少第三次播报说因为下雨会造成延误了,性灵实在是被打击得不行。
“我还以为高铁有多厉害……结果居然下个雨就不行了……”性灵低头翻书包,掏出了两盒泡面。
我伸手去接,他躲了过去,把两盒面摆小餐桌上,撕起了包装。
“这个不是高铁,这是动车,之前我们不是转线了嘛,前面那个才是高铁。”我伸手去拿热水壶,又被他挡下,自己提起来倒。有点小开心,抬起手去摸摸他的头,被他蹭了几下。
其实我们买的是软座,应该就像是先前高铁那样的座位,可是上来了有点懵,都是卧铺,还以为赚了。可是刚坐下没多久,跟着就有四个人进来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于是检完了票,性灵就蹭地把箱子往床底下塞好,鞋也摆齐了,踩着梯子就蹬上铺去了。我也不想下面一铺三个人的挤,性灵扯了两下就上去了。
没去动对面那个铺,我跟性灵一起挤在一个铺位上,至少比坐着舒服。拿了对面那个枕头,分别两头放,我头朝这边,他头向那边。幸好床铺并不短,我们也不会说高得离谱。躺下来睡好了脚也是大概到对方肩的地方,不用担心做梦找吃的不小心啃到脚的问题。
躺得都快睡着了,广播响了:“此列车为代二等座,请不要动上铺的卧具,不要在上铺躺卧休息。”
这回大眼瞪小眼了,被子早都摊开盖上了,就这么着吧,反正票检了也没人再来查了,睡吧睡吧。
先前听着说延误,隔壁那两个人咂咂嘴叹口气出去了,大概是去找吃的。地方总算空出来了写,性灵就跟我啃起了泡面。本来还想留着肚子上了岛好好扫荡小吃的,性灵说让我拉倒。毕竟下了动车还得搭船上岛的,到了大概就倒酒店里头了。
其实坐火车不吃一次泡面总是不完美的,我就冲着这种时候能吃次泡面。就跟等着春秋游吃薯片是一个道理,我家平时都不让我动这些东西。
坐那消化了没一会儿,那一对出去的回来了,我们又往床上爬。不想睡了,就各自挨着一边玩手机。其实墙上有个小电视,可是按了好几遍的开关都没反应的,也就放弃了。
刷久了手机有些无聊,看着电量不断地下跌心也在变得沉重。抬头就见性灵捧着手机笑着,一对上视线,手就往下收。这可疑的。
“你偷拍我?”我压低了声音说,伸手去够他手机,“给我看看。”
“我没拍!”他拽着手机不松手,宝贝得很,在手机上戳戳戳戳的。看来是想挨揍了,一定是黑照。
我假意松了手,说:“那算了。”等他一放松警惕,立马抢过了手机。
别说密码解锁难不倒我,指纹清单上我可是包揽前三,左右食指加上右手拇指,随意一处均可解锁。打开了相册,一整版都是我的照片。
“刚你没睡啊,还能偷拍我?”居然不只是刚才才偷拍。
“就中途醒了拍的,我睡了,我保证。”
还算是不错,算不上黑照。挑了几张好看些的传去了我微信,想按上屏幕还给他,也不知道是太灵敏还是卡机了,屏幕进入锁屏界面。
性灵呀地一声伸手抢过手机:“我家二哈怎么那么可爱啊!”
锁屏背景是刚刚我伸手冲他要手机时的样子,嘴角微扬,前倾着探着手。他动作也是太快了,这怎么就换上了,服气。
我这个角度,从相机里看着,总觉得不如直接看到的性灵好看,最终还是按下了一张。性灵的脑袋斜斜地歪在枕头上,两手抱臂环在身上,左手搭在右臂外。我使坏,脚尖抵住了他的左手,勾着他的指尖。
就像是他在牵着我的脚一样,噗哈哈哈!这是一张有味道的照片!
我将照片往他微信里发去,嗯,原图,这样就算是性灵把我手机拿去,删了图库里的,还能在这边找到,实在是太机智了。
顶多三个钟的路程,硬是被耽搁成了五个钟。
要说路上风景好还成,一路都是些村落了,也没什么变化,在雨中还朦胧得有些凄凉。开始还觉得有些新奇,一路的菜地指指点点地让性灵扭着头去报菜名。后来入眼的都是这些,就跟在城市天天看高楼的感觉差不多。重点是,那还就是一般的楼,也不是什么夺人眼目的双子塔啥的,怎么会不腻。
我没有跟性灵说这些,就像我也没有跟他说,我去洗手间看到了幻一样。
那一刻我是心慌的。
我下来时轻手轻脚的,到了地还攀着看了眼,性灵睡得跟小白兔似的,乖乖的,连耳朵都不带动的。性灵说什么都不可能在狭窄的走道里,当着我的面,从我身边蹭过去,还不被我发现。
那个正站在洗手台边,按压出一点粉色的不知道什么味的洗手液的人,是我再清楚不过的身影。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带着些警觉的眼神触到我时,完全地化成了带笑的温柔。
我告诉自己,即使这个人的外貌、穿着、发型、眼神,他的一切都跟性灵的一样,但他仍旧只是个不该存在的翻版。
他是幻。
对,性灵还躺在铺上,这个不是他。
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甲扣上了掌心,我没有去回应那个笑,径直去推隔壁洗手间的门,却没推开。低头就见红色的标识刺眼,紧闭的门里谁说了句“有人”。
我条件反射般地回过头去看,没见到幻的身影,让我松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准备走向对面的洗手间,却对上了幻的眼睛。
“你在躲我吗?”他微微闭了下眼,伸手揉揉太阳穴,不等我说些什么,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我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我们才正式在一起几天,你就这么躲着我了?为什么啊?”
这回幻停下了很久,抱着双臂,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在等我回答,我不愿意回答也不可以回答。调开视线,进了洗手间落上锁,手在颤抖着,我抬起来放到眼前看,还是在抖。
即使我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病被发现了。谁会眼睛对着空气聚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不存在的东西。洗手台边,排着队的人,不多,但两三个还是有的。他们已经看到了,只是看不懂我在做什么。我看不清,分辨不出来,那是不是我们箱里的人。如果是,他回去若是用奇特的眼光看我,性灵会不会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让心跳缓了些,逼着自己去面对,去拒绝。打开门,外面却只有表情不奈的陌生人,嘴里嘟囔着慢死了。
我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庆幸。
跟我完全不一样,下了火车性灵跟打了鸡血似的,拖着箱子就跑,自己蹦跶下了楼梯,站在最底下,冲着还有三级的我张开了双臂,还做着嘴型叫着宝贝儿。我忍不住笑,但还是忍住了蹦下去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要不他可能得残废,直接住院得了。也好,一个骨科,一个精神科。
我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没有放下手臂,执拗地望着我。靠近了一头闷在他怀里,左脚侧伸着够着了箱子,使了一成力给踢了踢。搂了搂他就松开了,故意看了看他右手边,“箱子呢?”
性灵立马低头看,一脸懵地抬起头说:“我拉下来了呀!我拉下来了吧?”这智商也是够呛,这么快就怀疑起自己了,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被偷了吗。
“你闭上眼睛。”我盯紧了他,一丝缝都没有,垫着脚尖往左移去他身后,扯着箱子就跑。
“唯人!”
这箱子不静音,拉起来咔啦咖砬地响,我跑到了转角就在后面停了下来。刚站稳就被性灵一把按住墙上,后脑勺也贴在了墙上,呼吸都是性灵的味道。我推了他一把,没用多大劲,唇上湿湿的有些粘腻,用手背擦了一把,压上他的唇。
“大庭广众的,突然发什么情啊!”我都感觉脸烫,手摸摸脸又蹭去耳朵上冰了冰,还是降不下温来。
“你跑什么,到时又把我搞丢了。”性灵伸舌头舔了舔,左右看了看,“还不是你自个给找的墙角,没人的,至少没人看着呢,不怕。”
等坐上了船,刚好卡上了日落的时间,性灵拉着我上个上层开放式的夹板上。两人挤在一横排的座位间,性灵还在腿间夹了个箱子。他支着手盖在我的手上,抬着头去望着鹅蛋黄般橙色并不刺眼的太阳,我看向他时,他正无声地说着什么。
问他说了啥,他只笑着,抵不住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许愿。他怎么那么梦幻呢,见不到流星雨,眼睫毛都没掉的,对着落日都能许愿的。
星星都爬去晃眼了,显得天空更加地昏沉,我们却没有心思赏月。我都快累趴下了,这鬼地方搞什么啊,不给大巴啊什么的机动车进也就算了,单车都不能上岛。
“你搞清楚方向没有啊,别又差个拐弯的,”我在岔路口停下来等他转地图,一手拄着膝盖,一手压着箱子,“你地理是不是真行啊,不是高材生吗,不是年纪第九吗?”
性灵都把地图翻翻了好几回了,看看岔路又看看我,委屈了:“理论上的东西运用不上实践里,那是教育的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