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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转移了大家关注的方向,便发挥她的神技,大侃特侃,把苻阳吹嘘的简直成了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
她来自南方,本身思想比较活跃开放些,又去过全国好多地方,也算是见多识广,平时在班级里也表现比较积极,很得大家好感,跟男生、女生关系都处的不错。她一打岔,大家也都跟着开玩笑,谈论起帅不帅的问题,又谈论当红的小鲜肉明星,又谈到男生,女生眼中对异性的审美标准等等。总之,气氛很好,从下午六点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
人生中,有些事情,有些缘分,也许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有些人必然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只是迟早的事。
这一学期主要任务是撰写毕业论文。由于章导在美国,就由参与章导课题的一个年轻老师带杨子愉她们去做了实地调研,前前后后差不多外出20多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多了。班里有些同学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大家依然很忙碌,或者写论文,或者外出调研,或者找单位实习,或者复习考第二年的省考。每一天的时间似乎都不够用。杨子愉调研回来,就赶快整理了收集到的资料并对调查问卷做了数据分析,一周之后才开始写论文的核心部分。忙忙碌碌到元旦了才写完初稿,发给章导看了,说可以,让她再仔细修改一些细节。一直到学校快放假的时候才终于完成定稿。
由于杨子悦也上了大学,家里要供三个孩子上学很不容易,杨子愉有时间就去外面做兼职,多数是带初中高中的家教。今年放寒假,杨子悦因为是离家第一年,肯定特别想家,所以一放假她就回家了。杨子愉想,过年的时候,有弟弟妹妹陪着父母,家里不至于冷清,就决定自己在外打工,挣点钱,最起码够自己一学期的开支,自从上了研究生,再也不好花父母的钱。
研究生是可以申请假期在学校留宿的,她想白天打工,晚上和周末都可以住宿舍,省了租房子的钱。所以也想最好可以在学校附近找个活,来回方便。但是找来找去总找不上合适的,主要因为这边多数是高校,很多店面都是依附学生赚钱,学校放假,他们自然就暂时歇业。
最后还是一个认识的老师帮忙引荐的两个家教。不过两个要辅导的孩子都是初中生,这样虽然价钱低一点,但好在不用花太多时间备课,杨子愉也可以做些自己的事情。她最近开始迷上了写网络小说,每天有更新,读者数量还是很可观的,天天也很乐意去更文。想着,家教也不错,给学生辅导完课业,空余时间可以好好写文。
放假已经好几天了,学校里也基本上没剩什么人。今年的北方格外寒冷,风也很厉,刮到脸上,像薄薄的的刀片子削过一样,入冬以来,连着下了好几场雪。等到一月三十号的时候,气温已经低到零下20多度了,简直滴水成冰。学校的供暖系统,因为有一节水管子被冻住,很难处理,杨子愉宿舍又是高层,暖气水更加上不来,宿舍都成了冰窟。又因为寒假留宿的同学特别少,于是开水也停了。杨子愉已经连着好几天用冰冷刺骨的冷水洗漱,喝的矿泉水也冷到喝进嘴里都麻木的感觉。
在冷冰冰的宿舍住了几天,就有些受不住了,早上起床,便觉得头痛,鼻塞,尤其是喉咙疼的厉害,勉强起来啃了点面包,预习了晚上家教要辅导的题目。便又捂住被子睡了一下午。她带了两个学生,一个安排了每周一和周三的早上,三个小时;另一个是周二和周四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今天正好周四,是晚上的辅导。她定了下午四点的闹铃,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酸软,难受到不行。但想到这家的家长似乎挺刁蛮的,这周的工资都结给她了,要是不去的话,肯定要放大嗓门说,也许会影响以后在这边找家教。
杨子愉咬咬牙坚持爬起来,去外面吃了点东西,胃里难受,没吃多少。去了学生家,家长看她面色发黄,眼睛浮肿,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拉下了脸色,说她:“这个样子怎么给孩子辅导课程”杨子愉就忙道歉说自己有些感冒,不好意思,很抱歉什么的。家长看她态度还行,也就没说啥,一直盯着她给小孩讲了两个小时的题,中间连一杯开水都没给。
杨子愉勉强撑到两个小时,向家长道了别。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些眼花眩晕,心脏也像要承受不住似得快速跳动。家长看她手扶门框不胜体力的样子,还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她几眼,回头就说:“我就说不要找女家教,看看她那媚样,以后不要叫再来了,免得带坏儿子”。
杨子愉听到,心中难受,但也不好理论,眼泪不由自主扑嗽嗽的下来,忙躲到拐角的阴影里擦了眼泪。出了小区,风吹来,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一点,便抱紧手里的书,走快了一点,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怕母亲听出自己情绪不对,反而让家里人担心,只好紧紧的握了握手机。心里盘算,是不是该租个房子,宿舍实在太冷,还没有热水。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没有路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此时即使路旁按了路灯,但依然昏沉沉,并不明亮,路上行人稀少,杨子愉突然有些胆怯起来,她更加紧了脚下的步子。突然身后转弯处传来几个男人的笑骂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影之间正忽近忽远的一齐向她靠近,她想到开学时,老师再三强调,女生一般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晚上,一定要和同学结伴。
此时自己正孤身一人,想到发生在学校里的女生被□□分尸的事。一时紧张到要绝望,呼吸之间都带上了哭腔。便撒开脚丫跑了起来,潜意识里她感觉身后的男人笑的更大声了。她心里恨死自己就为了那么点钱留在学校,恨自己为什么不回家去,自己没有了生活费,难道父母就不管她了吗?她想到母亲的笑容,想到家里的温暖,眼泪便如泉水,边跑边哭,脚下的步子早已凌乱。
苻阳晚上局里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在外解决了晚饭,就九点多了。回家的路上,车刚转过弯,前面就有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撞上来,幸亏他开车技术好,心里冷静,车虽是普通的一辆军用越野飞腾,但内部早已经过改装,性能不是一般svu可比。
此时,刹车是肯定来不及了,急忙扭转方向盘,车头一偏,撞进了旁边的绿化带。但还是蹭到了前面的人,苻阳暗骂声“shirt”,心想,这是要赶着投胎去吗?行动上却毫不迟疑,迅速推开车门,跳下车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发现是一名年轻女子,已经昏迷。他心中一惊,心想只是刚蹭到而已,不至于就……,难道是碰瓷的。
但毕竟不敢大意,伸手在脖间探了探脉搏,发现生命迹象一切正常,只是这女子呼吸急促,心脏跳动异常快速,似乎是发烧昏迷。他想也没想,抱起她放上后座,让她侧躺,以便于呼吸。将车缓缓从绿化带中退了出来。正好几名男青年从旁边经过,一听就是喝过酒的,正在扯大话,满口父母祖宗生殖器,粗俗不堪。
听见一男子问:“哎,刚才前面一小妞呢,怎么不见人影了”随即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问,大家还前后左右用目光搜寻了一番,发现真不见了,一男子又说:“不会是见鬼吧……”。声音也渐行渐远,苻阳冷冷盯了他们几眼,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女子,心中有些了然。随后,到前面的小广场调转车头,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就诊
第二十章医院就诊
挂了急诊,医生为杨子愉做了检查,结果是伤风感冒,引发扁桃体发炎。因为高烧,低血糖,又加上过度紧张以至昏厥,倒不是大病。只是说扁桃体发炎比较严重,需要输液,否则第二天吃饭会有困难,晚间睡觉会影响呼吸。有可能引发心肌炎之类的,反正医生出于保守,总会说一系列并发症,后遗症之类的。还有手臂和胯部出现擦伤,虽不是很严重,但需要消毒处理和包扎。
苻阳想果然还是把人弄伤了,知道今晚是走不了了,怎么处理还得等明天伤者醒过来再说。一切安顿好,苻阳进病房看了眼被自己送到医院的人,发现:“咦,这不是那傻丫头杨子愉吗?”之前因为匆匆忙忙并未留意她的长相,此时才看清楚,不禁在心中想,这丫头还是这么傻。至于杨子愉到底怎么就是傻了呢,苻阳并不知道,反正杨子愉在他心中就是个“傻丫头”。
虽然苻阳记忆力惊人,但毕竟距离第一次遇见杨子愉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竟然还记得她的相貌。苻阳拉了旁边的椅子,坐在病床边,不由自主视线投到杨子愉的脸上,看她紧闭着双眼,黑黑的眼睫毛因为发烧出汗,显得更黑,微微湿润;红扑扑的脸蛋,小巧的鼻头微微发汗,鼻翼两侧轻轻扇动;下巴倒是有些微圆润;苻阳想这样才好看,网络上天天出来的那些尖的堪比锥子的脸型真的很吓人。随即苻阳就很鄙视自己刚刚所想内容,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想女人长相的问题,看来是最近没接到任务,思想懈怠了,果然人不能太闲。
但还是不由自主又看了看杨子愉正在输液的手臂,想到自已小时候生病输液,插针的手总会感觉冰凉麻木。就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杨子愉手背。想到原来女孩子的手好小啊!还绵绵的。杨子愉轻哼一声,苻阳立马收回手,一手握拳,放到嘴边,下意识想假装咳嗽。但杨子愉只是哼了一声,淡远秀致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就没动静了。苻阳缓缓放下手,老脸微微发烧,似乎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心想明天就联系魏捷,看看有没有任务,果然太闲,容易滋生资本主义不良思想。
后半夜,杨子愉输完液,苻阳看她依然在沉睡中,就回家休息了一会,洗了澡,换了衣服,凌晨六点出门。在医院食堂自己吃了早餐,买了专门为病人做的粥。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查房,听见杨子愉正跟护士说话:“请问,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小护士温和的跟她说:“是一位先生送您过来的,他说天亮就会回来,您再等等,或许他就来了!”
医生查完房,才让家属进去。病房里一共有三个病人,苻阳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杨子愉直觉就是他送自己来的。见苻阳向这边走来,忙起身坐起,但因为一只胳膊包了纱布,并不是很方便。苻阳啥也没说,走上前去将吃的放在小桌子上,双手扶了她坐好,将枕头垫在她身后。
杨子愉坐好之后,抬头看苻阳,问道:“是你送我来的吗?”苻阳看她仰着脖子难受,就坐到旁边椅子上,回答道:“我昨天开车擦伤了你”杨子愉看了看包着纱布的胳膊,说道:“感觉并不是很严重”苻阳看她眨着两只大眼睛,脸上潮红也褪去,就问:“现在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杨子愉看了他一眼说:“好很多了,我之前是感冒了,所以……”她知道自己昨晚感冒难受,最后昏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说自己是因为感冒昏迷,与苻阳没有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又说不下去。也许是她害怕了一个人,内心里不希望苻阳离开吧,也许是她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不希望苻阳离开自己!
苻阳看她默默垂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里变的特别软。声音也不自觉温和,说道:“我买了粥,你先吃饭”随即将病床上的小饭桌摇起